《神族--看我们生在凌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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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族--看我们生在凌源-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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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一个女生长那么高的个子不知道有什么用。
按照从托儿所时流传下来的比武规矩,我们俩在同一时间出招,一上来她就使出了女生天生就会、也是后来的范德彪大侠得以称霸武林的绝招——鹰爪挠,当时的情形真是危险万分,就在她的指甲离我的脸蛋只有零点零一公分时,我也使出了我的成名绝技——铁头功,一脑袋瓜子向她撞了过去。战斗由此结束,就像绝大多数绝顶高手一样胜负在一招之内就见了分晓,张甜甜在我的撞击下仰面栽倒,额头上出了两个大包——脑门上的那个是我用脑袋撞的,而后脑勺上的则是倒地时磕的,而我也被她用指甲在脸上添了一道伤疤,当时就见了血。这姐们当时没有哭,这份顽强令不少男生都自叹不如,从地上爬起来以后她第一句话就是,“想不到几年不见,你的功夫见长。”一句话把我说得头皮发麻,马上又照她脸上补了一脚,将她再次踹倒在地,这次她的表现还像个女孩子,确切的说是还像个孩子,在遭到这样的连续重击之后终于哭了。
当时我二话没说掉头就跑,一是怕有人告老师,二是怕这姐们外一化悲痛为力量,当场小宇宙爆发,在使出什么毁天灭地的超必杀技把我干个头破血流,那岂不是栽了我的名头?见好就收,人做事不能赶尽杀绝。
就如同古时候打仗前折了旗杆,开学第一天就和别人打了一架,折让我有了一丝丝不祥的预感,的确,有了这样的一个开头,我们小学生涯的第一天的确过得不怎么样。后来在史学界,我们兄弟把我们正式上学的第一天称为“最长一日”,因为那一天我们兄弟几乎人人出师不利,几乎个个都犯了点小错误而被老师狠剋。
比如说我就是因为在第一节课下课的时候打了张甜甜,因此在开学第一天就被拎进了办公室罚站,不过当到了办公室以后,我惊喜的发现,王鹤这小子也在那里,而且据说他来的要比我早上许多,第一节课还没下课他就已经到了这里了,由此我的心里找回了一点点平衡,看来犯错的不止我一个。
王鹤是被他的数学老师给揪来的,这位老师同时也是我们的班主任,王鹤说他很讨厌这位老师,开学第一天他就这么说,他总是觉得这个“老”(娘们相对与我们当时的年龄,她的确可以称得上是老娘们)长得不像是什么好人,因为一个女人居然长了一对和林彪同一型号的眉毛,从面相上说,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人。王鹤之所以会被拎到办公室,很大程度上就和这位老师的外貌有关,在王鹤眼里他长得实在是有些吓人,因此看她在黑板上指手画脚还不如看天花板有趣,至少上面还有一只虫子在爬。很快那位浓眉毛的数学老师就发现王鹤的注意力不是在黑板上而是在天花板上,于是当场发飙,把王鹤叫了起来:
“你,对,就是在那望天的那位,给我站起来!”
王鹤一开始还左右看了看,在确定她叫的是自己之后,乖乖的站了起来。
“你刚才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
“没看什么那你老盯着天花板干什么?”
“没什么,上面有个虫子,好玩。”王鹤实话实说,结果引得全班哄堂大笑。
“有个虫子!”老师的声调马上提高了不止八度,“我问你是听课重要还是看天花板上的虫子重要!”
王鹤当时心里肯定是在想看虫子重要,但是直觉告诉他,要是这么说了肯定不会有他的好果子吃,因此他选择沉默。
“说!”老师了一声比喀秋莎火箭炮发射时还要尖利的怒吼,“你哑巴了!”当时老师说话的口气就像中美合作所里国民党军官审问地下党。
王鹤被吓得一激灵,说道“老师,我都会了。”
“会了?好,你不都会了吗,那你就不用上课了,到办公室去吧!”老师一把将他从座位上薅了出来,在全班同学面前重重的赏了他两记大耳光,接着又发了一套类似于山崎隆二(注:游戏《拳皇》当中的人物)大招的超必杀,先是一连三十二连击将王鹤打到防御不能,然后这位老师像拎鸡崽子一样把王鹤拎到了办公室继续胖揍:末了给他还订了个罪名:扰乱课堂纪律,判处罚站途刑刑期两节课。
当时我和王鹤在办公室相逢之后,俩人都是感慨万千,这就叫人生何处不相逢,一开始我们俩谁都有些不好意思,互相都低着头不敢看,毕竟上办公室罚站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而且这还是开学第一天,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也就都不在乎了,反正大伙都是一类人了,又都不是不认识。办公室里还有老师的时候我们还不敢造次,但是当上课铃响,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俩人之后,一场只有两个人参加的座谈会便开始了,我们在会上对一些动画片以及放学以后上那里去玩等众人关心的问题进行了广泛的讨论,随着时间的推进以及我们罚站队伍人数的不断增多,我们座谈会的规模也不断扩大,因为不断有人被拎进办公室,这些人中绝大多数对我们来说都是陌生面孔,但很快我们将会成为好朋友,而且是贼铁的那种,也就是“站友”——一块罚过站的朋友。
很快孔光绪也到了办公室,由于我不在,这家伙在穷极无聊的情况下开始薅前排女生的辫子,结果被老师发现,这家伙是被老师一路由教室打到办公室的,到达前整个走廊都充斥着清脆的耳光声和孔光绪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声。这家伙进到办公室时已经哭得没有人形,但是在完全确定老师走了之后,这家伙马上就恢复了正常,眼泪像关掉了的水龙头一样停住,连鼻子都不抽一下,然后这小子从兜里掏出一把圆牌,问:“喂,你们谁会扇圆牌?”
后来老师承认,将我和孔光绪安排在一起绝对是错误,我们两个人不能碰面。无论是在教室上课还是在办公室罚站。老师不是说过吗,坏学生有两种,一种是那种擅长于扇阴风点鬼火的,一种就是那种一点就着的,前者是王鹤和孔光绪为代表,而我则是后者当中的领军人物,当时在办公室的众人中,还有一捆和我不相伯仲的“干柴”,此人姓柴名达,人送外号“柴达木盆地”,听这名子也知道这是个易燃易爆物品。我们哥四个聚到一起,英雄惜英雄,好汉惜好汉,臭味相投,第一次相聚就惹出了一场大祸。
当时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由于我们在办公室里玩的过于开心,响声弄得过大,以至于传到了隔壁办公室大队辅导员的耳朵里,这位老师对我们的无忧无虑感到相当的不满,“在办公室罚站都不老实,行,你们不是爱闹吗,这回全都给我上操场上站着去!让你们闹个够!”然后我们就被踢到了操场。
当时在偌大的操场上只有我们四个人孤零零的站着,剩下的唯一活着的生物就是一条给学校拉煤的驴。虽然已经被踢到了操场,而且回去以后的悲惨下场我们也都清清楚楚,但是我们这帮家伙在死到临头之前还不老实,当时孔光绪和王鹤这俩家伙对那只拉煤车的驴产生了研究兴趣,于是便约上了我和柴达一块,用石子砸驴,比赛看谁扔的准,别看柴达这小子平日里少言寡语,但是做起坏事的功夫绝对不在我和王鹤这俩神仙之下,这家伙在投掷上的功夫相当了得,石子扔的不但远而且还奇准无比,后来他当兵到部队还凭这本事得了“投弹能手”的称号。当时这家伙丢出去的石子首发命中,这好打在所有雄性哺乳动物的隐私要害位置上,而且力道很足,这种伤害任何雄性都无法容忍,那头毛驴也不例外,当场长嘶一声,然后挣脱了车闸的约束,拖着车向我们狂奔而来,要准备找我们报差点把它变成东方不驴之仇。
当时面对这种情况,我们一开始全都愣住了,个个都吓得要死,接着因为突如其来的惊吓而导致死机的大脑迅速的运转起来,这使我们很快意识到,毛驴的眼睛不具备有青蛙眼睛的功能,只能看见动运动的物体而看不见静止的物体,我们要是一直停在这里一动不动根本没有用,而且这辆高速移动中的毛驴车的冲击力绝对不是我们所能够承受的,要是站在原地学欧阳海肯定没我们什么好果子吃。因此众人的本能在一瞬间就制定出了正确地战术,那就是:立即转身,然后发挥出自己的一切潜能,跑,而且要四散奔逃。这一刻我终于理解了评书中那句“只恨爹娘少生了两只脚”是什么意思了,当时我们都恨自己为什么是个只能用两条腿走路的人,而不是钱串子蜈蚣万幸的是这驴虽然是畜牲,而且被疼痛和仇恨冲昏了头脑,但是还算是有点脑子,知道区分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因此对于我们其他人都置之不理,单单追杀柴达,害的我和王鹤孔光绪白跑了半天。柴达逃命心切慌不择路,情急之下竟然跑进了一个作为一个男人尤其是正派男人来说最不应该去的地方——南门外小学的女厕所,不过这也情有可原,在那种危急的情形下,因为惊恐而忘记男女有别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当然也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柴达他大概天真的认为以为这驴也是位具有绅兽风度的正经驴,知道公母有别,因此在追到女厕所门口的时候可能会悬崖勒驴,不会往异性的洗手间里硬闯。
和柴达抱有同样想法的男生还有一个,就在我们的柴达被驴追杀朝女厕所狂奔而去的时候,正好有一个外号叫“潘屌”的家伙正小完便从男厕所里出来,连裤门都还没来的及拉上就看见一头已经处于暴走状态的驴朝自己的方向狂奔而来,他以为这驴是找自己拼命,因为南门外小学的男女厕所出口挨的很近,在外人看来一时还真拿不准这头驴在面对这道两选一的选择题的时候究竟会选择那个答案,而潘吊很显然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逃生道路,在这头毛驴距离他还有二三十米距离的时候,他二话不说翻墙就跳进了女厕所——当时他还不知道,他的这种行为已经创造了一个新的记录:在南门外小学的建校史上,在这所学校的女厕所内,还是头一次同时有两个男人在里面避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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