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看我们生在凌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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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族--看我们生在凌源-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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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打一次就够了,我可不想在被一个女人给破了像。
第七章
    因为在演出的后台上我和外边的小朋友、也就是拥有一双长满令人望而生畏的长指甲的张甜甜小姐打了一架的缘故,回到托儿所后,我马上就受到了托儿所阿姨对我的严厉惩罚,按照不成文的规定,我被罚到小黑屋内“反省”,也就是通常所说的罚站。
说道罚站,那可是我们兄弟的强项,甚至可以说,罚站已经成为了我们生活中像吃饭走路一样的必须行为。从托儿所到高中,我们在除了寒暑假以外,几乎每个星期都至少要被罚站一次,久而久之竟练成类似于天安门前国旗护卫队的站功来,虽说达不到风吹不摇雷打不动的程度,但是要说是昂首挺胸站在一个地方半天不换地方,那还是很容易做到的,因此在我大学军训的时候,我们的教官说我拔军姿有专业水准,毕竟,十多年的功夫也不是白练的。记得在托儿所的时候,一般来说我都是下午的时候被罚站,因为上午教我们的阿姨是一位美丽的未婚女性,这是一位浑身上下都透着母性关爱的人,对我们的错误一向都很宽容,尤其对我更是如此,只要我不是闹得太过火,一般她也就是说上我两句,轻易不会罚我的站,毕竟我在她的手下还算听话。而下午教我们的阿姨则是一位以婚妇女,她对于我们犯错误就从来不会像上午那位阿姨那么宽容,而我也本着“绝不欺软怕硬”的原则,在她当班的时候使劲折腾,常搅得教室里鸡飞狗跳,弄得她焦头烂额,因此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互相都“毫不惯着”。
当时我们所有的孩子都很害怕她。除了因为她的严厉和她那一双狼一样可怕的眼睛外,还有一个与她有关非常可怕的流言:在还是我们上中班的时候,我们就听上大班的不少师哥讲,在他们的上上界曾经有一位倒霉蛋在她面前调皮捣蛋,结果被她一脚给踢断了一根肋骨。在现在看来这话的可信度相当的低,但是在当年我们每个人都对此深信不疑,当她出现的时候我们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惹恼了她成为下一个被踢断掉肋骨的的倒霉蛋。
当时我们兄弟几个经常被罚站,被罚站的原因很多,比如说,在女生们玩过家家的时候上前捣乱,将她们“过日子”的家伙事儿踢得满天乱飞,不把她们弄哭不算罢休。或是抢女生手中的糖果,搅得鸡犬不宁。其实,对于我来说根本用不着干“抢”这种无本生意,就凭我当时的魅力,只要摆出个笑脸,嘴巴在甜一些,到时候管每个女生随便要点就足够了,根本不用撕破脸皮。我之所以参加抢劫完全还是为了照顾我的那帮兄弟,有道是“一人富不算富,大家富才叫富”,在说我也不是那种“重色轻友”的烂人,咱不能光图自己痛快而忘了兄弟,同时也是为了洗刷自己身上当年因为参加演出而背上的“二尾子”罪名,这样虽然赢得了兄弟们的好感,却因此得罪了广大女同胞以及她们忠实的靠山——也就是托儿所的阿姨们,看来孟子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和“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道理一样,闹事就要挨干,无论是八九年的天安门广场还是我们的亲身遭遇都证明了这句话的正确性。不过要是因为闹事而被罚站还可以说算是罪有应得,但是要是因为午睡时不好好睡觉,那我可就觉得有点冤枉了。说道睡觉,我不禁又想起古人的那句名言:“三岁看老”,我总觉得大学时代的生活和托儿所时代的生活有着很多相似之处,至少都有在该睡觉的时候不睡觉而是开卧谈会的经历,不同的只是在托儿所的时候是在午睡时间,在大学则是在晚上。
而在托儿所的时候有一点绝对可以让大学生们羡慕不已,那就是在大学里男女混寝是非法的,而在托儿所就不存在这样的规定。在托儿所的时候,我们可以大模大样的睡在女孩子的身边,甚至是挤在一张床上,而不会有任何人说三道四。
当年在托儿所的时候和其他人不一样,我被罚站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在午睡的时候不好好睡觉,因为我的这种举动打搅了那位狼眼睛阿姨织毛衣。当时只要我不睡觉,那么整个班上近一半的孩子也都不会睡觉,首先,和我临床的那几位就甭想睡着,即便是睡着了也要被我薅住鼻子给弄醒,而且我还善于联络其他人和我一起犯罪,由此产生的效果就类似于核裂变链式反应,睡不着的人就会越来越多,当大伙都被我给搅得没有睡意的时候,那我们的卧谈会也就开始了。
由于我们是改革开放后的一代,所以我们的成长经历在很大程度上都受到了外来文化的影响,尤其是日本和美国这两个国家。无论是在托儿所的弹簧行军床中还是在大学寝室的上下铺上,这两个国家的文化产品一直都是我们卧谈会上谈论的主要话题。唯一不同的就是在托儿所开卧谈会的时候我们讨论的是《花仙子》、《变形金刚》、《米老鼠和唐老鸭》和《恐龙特急可塞号》,而在大学的寝室里,我们研究更多的却是产自这两个国家的一些被世人俗称为“毛片”而被我们称为“性行为艺术影片”的电影。
除了动画片,我们在托儿所时偶尔也会谈起女孩子,无论是在托儿所还是在大学,一个女生只要被我们关注上,那我可以负责的说,那她可就算是倒上大霉了。在托儿所伟大的托儿所时代,这将意味着她包里的零食不保。当然在大学一个女生遇到被我们盯上这种情况的话情况将会更糟,因为这说明我们有位某方面生理需求处于严重饥渴状态的弟兄已经对她动了某种猥亵下流龌龊的念头,而她会很快陷入这位仁兄的无休止的纠缠之中,通常那个女生要么答应做她的女朋友,要么成天都不得安生。
我们当时午睡的时间大概是从中午一点半开始一直到下午三点半。每天午睡是托儿所自建立以来就定下的铁的纪律,我们这些孩子必须要无条件的执行,没有一点讨价还价的余地。这与我们像睡不想睡睡得着睡不着没什么关系,和我们在初中和高中时代学校组织的补课是一个道理——好在,在托儿所午睡不另外收钱。
就在我刚升入大班,也就是和张甜甜小姐打完架后一个月之后,忘了是那个电视台播出的一部国产动画片又为我们的午睡卧谈会增添了新的话题,这部伟大的动画片就是《葫芦兄弟》。之所以我说这部动画片伟大,是因为至少这里面的七个葫芦娃有许多东西还是值得我们学习的,至少比后世的那部青春偶像剧《流行花园》里号称F4的四个取着倭奴国名字的“二尾子”要强一万倍。当然这是我个人的观点,并不代表所有年轻人尤其是广大女同胞们的意思。当时我们在卧谈会上成天讨论《葫芦兄弟》,由此严重干扰了狼眼睛阿姨织毛衣的进程,因此,在那几天里分局托儿所(大)二班因为午睡时说话而被罚站的孩子特别地多。
当时处在我左床的正是王鹤。后世有人评价我们这两个最佳拍档,说我们两个一个是“擅长扇阴风点鬼火”的,一个是属于那种“一点就着”的。我想不用解释大伙也都清楚,王鹤是属于前者,而我正是那种一点就着的蔫土匪。在我头上住的也是一位好汉,此人姓陈名文山,从托儿所毕业以后这小子去了回小,而我和王鹤张山山他们则到了南门外小学上学,直到初中以后我们在三中才在此相聚。当年这小子是托儿所里有名的“邋遢大王”,平日里经常爱吃一种自产的“风味小吃”——鼻涕。当年我们仨成天在卧谈会上讨论《葫芦兄弟》,而住在和我隔着一条路的刘臣在睡不着的时候也常常加入讨论,这家伙在说话的时候经常忘记控制音量,说话的声音很大,几乎是地球人都能听得见,每次都是这家伙坏事,害的我们被阿姨给逮住。无独有偶,在我上大学以后,我们寝室也有这么一位姓刘的家伙叫刘大越的,这家伙床床正好处在当年刘臣的位置上,也是和我隔了一条路,此公最大的爱好就是没事带他的女朋友到我的床上谈恋爱,虽然我的床是全系有名的脏乱差。每次他和他女友来的时候就得将我逐出家园,害的我无家可归,只能去网吧苟且偷生。而且每当我回来就会发现我那本来已经乱的一塌胡涂的床位已经被他们夫妻俩给糟蹋的不堪入目——从小到大,我竟栽在姓刘的手里了。
在那个时候对于我们来说,研究《葫芦兄弟》就像大人们研究的《红楼梦》和莎士比亚的戏剧一样,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这里我姑且就称之为是“葫芦兄弟”学简称“葫学”。我当年在“葫学”研究领域是托儿所内绝对的理论权威,原因是我有一本在当时凌源可以被称之为是独本的《葫芦兄弟》连环画,这本书当年我前前后后看了不下有一千遍,连里面有几个标点符号差不多都给背下来了,没事就给广大还没有看过这部大片的托儿所小朋友讲长篇评书。我当年最大的梦想就是也能拥有一颗能种出神葫芦神葫芦能孵出葫芦兄弟的神葫芦籽,甚至超过了我小学时候对一套黄金圣斗士圣衣的期望。你想一想,要是能有七个力大无穷耳聪目明刀枪不入会喷火吐水有的还会隐身有一位还拥有一个能装掉一切敌人的神葫芦的兄弟,那你估计跟谁打仗都不用害怕,张山山自然是不在话下,我妈和我姥姥口中常说的专吃小孩的终极大坏蛋“大马猴子”也能给轻松摆平,就算是老布什戈尔巴乔夫和萨达姆侯赛因哥仨一块带人来都不好使,绝对牛逼。
当年和我抱有相同梦想的还有王鹤,当年我和他还达成了一项秘密协议,就是要是我得到了神葫芦籽,种出葫芦兄弟以后一定要匀给他三个,同样,他要是得到了神葫芦籽也会匀给我三个。同时,在我们俩达成关于葫芦兄弟分赃协议的同时我们俩还达成了另一项互助协定,当年我不爱吃肉,而王鹤则不爱吃蔬菜,尤其是青椒,于是我们俩就私下约定,每到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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