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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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世界-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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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生活已经被金钱和物质折磨的不成样子啦!沈伟忠感叹道。
他很仔细地在网上查找了这些资料,尤其对于他们那些古老而又动人的神话故事陶醉,为特殊而富有浪漫特色的爱情方式感到欣喜。
晓晓曾在沈伟忠面前提到过泸沽湖,那么,晓晓正是属于‘阿注婚姻’的这个支系。沈伟忠的思维定格在这一点上,想了很久。
——真是一个充满理想和渴望的民族啊!这就是晓晓纯洁的根源吗?晓晓的爱情有这么崇高的背景,用我们的那些干巴巴的求爱方式,或者一束美丽的玫瑰,就能获得晓晓的心吗?如此苍白地追求我的理想,能如愿以尝吗!
——爱情,在晓晓心里应该是最最美好的吧!不存在任何利益和欲望,只是纯纯地最深入地去爱,努力爱!
此刻的晓晓,已经被沈伟忠美化到最纯真的仙女那般。他要得到这个仙女,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和仙女生活在一起,生活在他的理想世界中。
第二天,沈伟忠毅然辞职了。童经理本想做挽留,至少沈伟忠还是有那么点成绩的,可见沈伟忠态度坚决,就不再多说什么了。沈伟忠辞职的决定,在她听来似乎也是很平常的事情。
沈伟忠微笑着走出大门,大踏步地离去。他思维里只存在一种思维方式,以晓晓为目的的思维方式,以理想为目的的思维方式,最直接地通向晓晓的方式。
这方式就是:我现有的工作,几乎每天都在外面,连晓晓的面也见不到,这种距离,仿佛把我和晓晓隔的越来越远,离我所需要的快乐越来越远,只有和晓晓在一起,我才是快乐的。那么,这个工作就是我人生最大的一个错误。工作是让人生存的,可生存是为了什么?为了快乐吧!那按照这样的逻辑,工作也是为了快乐吧!如果这份工作剥夺了我快乐的源泉,那就是错误的,我就得离开这个工作。因此,我必须得离开这个工作,找更适合我快乐的工作,找倾向我快乐,接近晓晓的工作。
既然这个工作不能让我实践理想,我就得离开。
这就是沈伟忠单纯的脑袋里所思虑的,这种带有强烈乌托邦色彩的逻辑,却能使他大大觉得自己属于自己。我们敢大言不惭地说他的这种思想幼稚到了极点吗?这在一些有脑子的人看来,一定会把他当做是疯子。工作是为了生存是对的,生存是会了快乐也会有人认同,可工作也是为了快乐,就没有人敢这样想,更不敢承认因为工作是为了快乐就把不快乐的工作丢弃的人的思想。对!他不想有一切对理想的羁绊!
我们把现实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甚至头上,因此,我们是不理解沈伟忠的!可沈伟忠这样想很欣慰,这样做了,更加开心。这在他自己认为是与现实做出的一次胜利的战斗。然而,他要做更伟大的一件事情,投入理想的怀抱,向爱慕的伊玛娜表白爱情,用晓晓梦想的那种方式。
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后,沈伟忠轻松之极,(因为他现在不必为眼前的物质生活担忧),他在房间里欢快地唱着歌曲,眼睛里闪烁着盈满的幸福。他就像是一只不再有束缚的鸟儿,心无旁骛地向一个定点飞去。他还记得晓晓在网上对他说过,他们家乡的民歌很好听,很多歌曲她都会唱,当时沈伟忠还要求晓晓唱给他听呢。
几天来,他搜索纳西族的歌曲,学习唱情歌,他的学习像学唱没有歌词的粤语歌,摸不准音调,只能跟着瞎哼瞎唱,什么意思更是连他自己都无法知晓。可因为他想要,努力听,却也在几天里,将一首歌曲哼会了,他配合着歌曲唱着,觉得自己的音还是很符合的,虽然他不知道,但对那歌曲说,就是你了,不会错的。
晓晓,我来了,向我敞开你的怀抱吧,一个比你爱他更爱你的男人要来感受你温柔的胸怀啦。不管是被你拒绝一千次,一万次也好,我一定要让你接受我。
第八章
    辞职这个决定似乎带给他很多意想不到的乐趣。他原本为时间所累,是时间的奴隶,现在却是时间的主人,辞职后,使他有了支配时间的权利,他做了一次长途跋涉。
沈伟忠来到钱塘江大桥,看滚滚江面,一个穿白色外套的少女正站在桥上唱歌,歌声悠扬,随着滔滔江水远去。
宽阔地江面拉开了视野,当视野刹那间被展开的同时,心灵也被舒展开来。沈伟忠仿佛融入到了滚滚地江水之中。
远处水天交接,迷蒙的水气氤氲缭绕,渗透开来,进入到天远的建筑物中,使的建筑物似海市蜃楼,又似一个美丽而遥远地梦一般的城市。
晨光未尽,凉风袭面。那少女一曲唱罢,一曲又起!清晨,竟然会有少女来此练习唱歌,沈伟忠感动之余,更觉得这少女存在的不真实,像神话中对着渔民歌唱的仙女!他有意地走近点少女,心里想把这不真实地少女端详清楚的冲动,但还是相隔很远,他怕走太近,会影响到她唱歌。可那少女似乎很大胆,并没有因为沈伟忠有意在听她唱歌,没有因从不远处射过来的一道端详的目光而羞怯。也许那少女的心里只有自己和自己的歌声。
沈伟忠轻轻地扶着栏杆,被这美妙而轻远地歌声带进了无限的遐想之中。这歌声真像是从某个遥远而清凉的心底传过来的,又像是从他自己的心中呼吸出来的。他从没觉得有一首歌曲是如此真实而又美妙地存在,却是发自一个仿若遥远而不真实的少女的嗓子。或许是自从他辞职,脱离了现实的接轨,一切都变的鲜活和唯美了,感受和欣赏事物的方式不同了,事物内在的音符对他产生的效果也就不一样了。
晓晓的影子在那少女身上颤动,清晨的露珠净化了昨夜的浊气,让一切物质都重新伸展开来,在新生的冲动下迎接光明。那少女被晨光覆盖上了一层光环,或许是因为沈伟忠总刻意地想念着晓晓,才会在这晨光的幻景中发现晓晓的影子吧。
说是晓晓的影子实在偏颇,只是由于清晨光明的特殊魅力使的这个少女处于一种纯洁之中罢了。晓晓是沈伟忠的理想,那么,这个少女或许是另一个沈伟忠的理想也说不定,世间存在着的不仅仅是一个晓晓吧。
站在桥上的沈伟忠忽然感到凉飕飕地,一个大约六旬的老人从他身边跑过,只穿着一身单薄的运动服,脖子上挂着一块毛巾。他在跑到少女身边的时候,原地踏步着,似乎在和那少女在攀谈着什么,沈伟忠有意向前几步,聆听他们的谈话。
“又来练歌啊!”那老人说,他听出老人说的是杭州话。
“恩!”少女回答,并微笑着看着老人,少女那种姿态,似乎是和老人熟识的。
“真早啊!大概这个时候,大部分人还在睡觉呢!”老人说。
“是呀!”
“再唱一会就去上班了吧?一边工作,一边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可真好啊!”
“等下就去上班了,因为自己喜欢唱歌,总要早早地起来,你每天不也这样坚持不懈地跑步吗!”
那老人笑的很欢,不时用毛巾擦。
“每天都能在早上听到你的歌声,真是一种享受啊!”
少女婉尔一笑。
“好啦,我走啦,再见!”老人说。
“再见。”
简单的谈话,当老人走后,那少女又面向江面,做了一次深呼吸,她拔着栏杆,努力地望了好一会,望着远方,那海市蜃楼般的晨景。沈伟忠似乎在她脸上看到一抹忧愁,正是这抹忧愁,牵动了在一旁注视着她的沈伟忠。恐怕这抹忧愁是在告别这一幕晨景吧,就像她自己刚才所说的,等一下就要去上班了。沈伟忠徒然出现一丝怜惜,更带有怜悯的意味,恐怕她因为工作,内心底也是不得已的吧。这个晨光中最明亮的姑娘,告别了晨光,也会黯淡下去,不再闪光了吧。这一抹忧愁,作为告别这幕晨景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她每天起早来练习唱歌,是为的什么呢?难道就是为了用这一抹愁容告别这幕晨景么!
少女开始注意到沈伟忠一直注视着她,他们之间的距离大约有四十步,因此,是可以将对方看清楚的。
那少女是属于稚气地那种,毫无修饰,恐怕她把别人用在化妆上的时间用在了练歌上,沈伟忠认为,她到善于修饰自己的心灵而不是外表的虚荣啊!
沈伟忠被她这样看着反到有点不自在了,他避过了少女的视线,望着前方。当少女转身离去的时候,他又重新看着少女离去的背影。
这个时候,晨光差不多消散了,水气也渐渐明朗起来,海市蜃楼消失了,只剩下干巴巴地高楼大厦。
是因为那少女走了,才带走了那一层梦幻,还是因为赋予那层梦幻的晨光消散了,少女才离去的呢!沈伟忠只感到,缺少了灵魂的生活,缺少了灵魂的世界,就是一片乏味的线条组成的惨白的画面。
这就是新的一天的开始吗?那少女去工作了,而我,从工作里走出来,去做梦了,沈伟忠想。
就近就是六和塔,他去看了杭州解放纪念碑。英烈们的灵魂在纪念碑上,他的灵魂,却在自己身上。
回到租房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沈伟忠已感到手头的拮据,他花钱如流水的性格,在刚走上社会,还没有改变过来。他现在完全是个自由的精灵,他的家庭和父母对他的溺爱,至少让他不必为眼前的物质生活烦恼;家庭的优裕,也使的他的责任意识淡薄,不必像很多同龄人那样早早地扛起养家的重任。他盲目的以自己的快乐为中心,他的思想一部分是被惯出来的。
沈伟忠对晓晓的念念不忘又让他投入了对晓晓的幻想之中。
而晓晓,此刻正与萧雅两人在房间里煮火锅。她们买了个电炉,只要插上电,就可以在家里煮火锅。玻璃上被一层厚厚地水气覆盖了。
晓晓以和尚坐禅的姿态端坐在萧雅对面,愉快地望着锅里翻滚地水泡,她面前还放了一瓶辣椒,额前的汗珠湿润了额头的头发,使头发轻轻地贴在皮肤上。
萧雅因为和晓晓在一起,也爱上了吃辣,嘴唇红的发紫。
晓晓有意地说:“姐姐,你真的和小春哥哥分手了吗?”
她所谓的小春哥哥名字叫欧阳小春,是萧雅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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