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高的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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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高的左耳-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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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了。”
“我想知道!”
“以后再告诉你……”
“不行,我现在就要知道!”
…………
夜半,她在他温暖的怀里,听着世界上最绵长的告白,渐渐入睡。
你有没有过这样的一种经历?原本以为早就失去或是消失不见的东西,突然好好地摆在你面前,散发着你不曾见过的光芒,那该是,多么、多么、多么幸 福的一件事。
他迟来的告白,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良药,治愈了她所有的心病。
凌晨五点,她收到云拓发来的短信。
“我已经知道你的选择,婚礼的事情我来处理,你不必担心。”
眼泪又再次席卷而来。
她又再一次,伤了他的心。这辈子,她都无法偿还她欠他的。
“阿拓,我们以后还是不是朋友?”
他很久没回短信。
第二天大早,她看见他的短信:“我可能需要一些时间,如果你愿意,两年后来看我的画展好了,那时候,我们就当从没遇见过,重新开始做朋友。”
苏睦言想立刻结婚,陶云漪淡淡地拒绝了,理由是:从前他们一直像朋友一样相处,从来都没做过恋人,何况分开那么久,彼此都需要时间思考。
她的确被他那天的话感动,可是感动并不是爱情的全部,说实话,她有些累,爱一个人爱了那么久、爱得那么累,分开后又马不停蹄地开始像戒毒一样试 图戒掉他,躲着他,她心里有多么爱他,就有多少伤需要疗。
他们就像普通恋人那样相处。他推掉工作,在巴黎一处租了一间房,就在她隔壁。
两人有时像老夫老妻一样去跳蚤市场淘旧物,牵着手从头逛到尾,一点不嫌吃力。
她教他法国菜,他笨手笨脚的,那时候她也不避开,直说他手艺真烂,还不及云拓一半好,苏睦言开始两次容忍了,第三次终于爆发,生了气,将她整个 抱起来,丢到沙发上狠狠吻了一通,她于是知道了,苏睦言喜欢吃醋。
后来有一次,在街边遇到卢依眠,他小心翼翼地打量陶云漪的眼神,却发觉她丝毫没有吃醋的迹象,在外头还好,回到家就开始冒冷气。陶云漪左哄右哄 才知道是因为自己没吃醋,反倒让他不高兴了。于是陶云漪又记下一条:苏睦言不但自己喜欢吃醋,还喜欢别人吃他的醋。
他们也出去旅游,他喜欢驾车自助游,于是把原来的雷克萨斯跑车换成了一辆路虎。他最喜欢帮她拍照,有时候洗出来当做礼物送给她。有一次她不小心 弄丢了一张,害她被苏睦言狠狠地“修理”了一顿。
她晚上喜欢看电影、看小说什么的,老是不按时睡觉,他总有招数把她骗着去睡觉,渐渐的,她也就有了早睡的习惯。
……
他们在一起的幸福不是惊天动地的那种,而是细枝末节、微乎其微的小幸福凝聚起来的。
直到有一天,她一边咳嗽一边将口中的钻戒取出。苏睦言在眼前对着她温柔地笑。
她叹一口气:“这是我见过,最俗气的求婚!”
——正文完——

第31章 番外一 夏先生的包办婚姻

乔雪和夏铭熏是俗气的包办婚姻。
夏铭熏第一次见到乔雪的时候差点把嘴里的咖啡吐到她身上。真的是——太丑了!
那天乔雪一听说相亲的对象是富二代,就开始琢磨着怎么样把这事儿搅黄了。对着镜子“美化”了大半天才出了家门。
见到夏铭熏的第一秒,乔雪就后悔了。
夏铭熏穿着银灰色的休闲西装,就那么随意地往那儿一坐,四周的目光自然都被他吸引过来。夏铭熏嘴角微扬,但笑不语,依旧淡定地喝他的咖啡。
就是那双魅惑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把乔雪瞬间拿下了。
夏铭熏修养良好,并没有当着乔雪的面发作,反而绅士地过去替乔雪拉开椅子,面对着那样一张“极品”的脸笑了两个小时。不知道是不是美女见多了, 审美疲劳,夏铭熏反倒觉得这样的面孔和乔雪不淑女的作风让他很是自在。
在乔雪后来的记忆里,那变成了夏铭熏留给她最美好的回忆片段之一。
所以第二次见面时没认出乔雪,夏铭熏觉得不完全是自己的错。
当时乔雪正在努力地游说一个摊主将一只身形巨大的趴趴熊半价卖给她,乔雪此人有个特点就是爱砍价,而且一砍起价来就毫无修养可言,有时造成围观 也是在所难免的事。
当时正逢堵车,夏铭熏闲得无聊,一转眼就看见乔雪扛着一头比自己还大的毛绒玩具熊从人堆里挤出来,那场面,还真是叫夏铭熏毕生难忘。夏铭熏对天 发誓,他那时候真的没有认出来那女孩儿就是乔雪,否则他绝不会去趟这趟回水。
“小姐,需要帮忙吗?”夏铭熏摇下车窗,露出一张完美的侧脸,好整以暇地问。
乔雪一回头,心里就“咯噔”一下,沦陷了。
乔雪后来拒不承认她在这场包办婚姻里扮演了推波助澜的角色。但是对夏铭熏来说,一个女人变得令人厌倦的原因很可能只是因为:她爱上了自己。
在外人眼中,他们是令人艳羡的一对金童玉女,夏铭熏在外人面前做足了功夫,把乔雪宠得人神共愤的:宴会上不许她喝酒,稍微冷落了乔雪一会儿就堪 堪跑过去道歉,并把宴会的整个后半段时间用来陪她跳舞并因此得来了“妻管严”的美名。只有乔雪知道,他不过是讨厌商场上的虚情假意,应酬得累了 ,借她脱身罢了。
业内人常有在名牌店碰见夏先生陪其妻逛街的,每次遇见夏先生手里总是大包小包,而即使是这样夏太太依旧一副冷艳模样,久而久之大家就觉得夏铭熏 实在是宠乔雪宠得厉害。
乔雪是在结婚后半年,发现不对劲的。
他对她的确是好的没话说,但是除了酒后,他们从来没有正常的房事,就是说:如果他是清醒的状态,他绝对不会碰她。
他的确买很多名牌给自己,但是她每次穿上之后,他都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敷衍地说:好看。
好看。好看。
每次都只有这两个字。
他百忙之中如果有呆在家里的时间,也绝对不会来主卧,而是呆在书房里,似乎相比和她相处来说,他更爱独处。
有一次他酒后与她欢爱,完事后趴在她身上半睁着眼喃喃道:“云……漪。”那一刻,她有如雷劈,生不如死。
她开始疯了一样地找寻这个女人的蛛丝马迹。她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做出这么多令从前的自己唾弃的事情,而这一切只是因为:她爱上了夏铭熏。
从第一次见过他之后,苦求着父母让他们再见一次开始,从她厚着脸皮拜访夏铭熏的母亲开始,从他戴着墨镜,露出好看的牙齿和酒窝对自己说:“小姐 ,需要帮忙吗?”开始。
就在她找私家侦探跟踪他的第二天,他回到家,一身疲惫,打开客厅的吊灯,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松开领带,对着沙发上另一端的她开了口。
“乔雪,我们谈谈。”
乔雪抱着膝盖,手脚冰凉。
“我不要听!我不听!”她的语气,几乎是在乞求。
“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如果我们之间到了要用私家侦探的地步,我想也就到头了。”他口气冰冷,她从没有觉得他这么可怕过。
她哭,撕心裂肺的嚎哭,毫无形象的那种。
他听得烦心,门一甩走人。
后来的两年,他们就像陌生人一样生活,虽然在外人面前,他们还是一对羡煞旁人的鸳鸯伴侣。
她常年在外旅行,做自由摄影师,收入倒还不错。有重大的宴席,他一个电话,她还是会从千里之外赶回来。
她还是可悲地爱他,只是已经可以不用呆在他身边那样零距离地爱了。
她一直知道,他心里有一个人,有时候,他会对着一些相似的东西发呆,那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是不属于夏铭熏的表情,那种温柔的、眷恋的、带着初恋 的青涩的表情……
她有一次忍不住问他:为什么那么喜欢看画展?
她记得当时他的表情,就好像在回忆一件这世界上最令他痛苦可又最让他快活的事情,他什么都没说,可是他的表情就在说:那是一个他爱得很深很深的 女人……
后来她终于知道了那个女人是谁:因为他拿着一张娱乐报纸发呆,而那一版上,是一个女画家结婚的消息。那天他喝了很多酒,喝完又趴在马桶边吐得厉 害,脸涨得通红,表情痛苦,完全不像平时的夏铭熏。
即使知道她结婚了,看到那张照片,他还是忍不住地伤心。
她将他的手脚擦洗干净,替他换掉脏衣服,换上睡衣,再把他扶到床上帮他盖好被子。他不老实地踢开被子,将枕头扔得老远。她就将他的头枕在自己腿 上,轻轻抚着他的鬓角和他挺拔的鼻子、帅气的眉眼……
一不小心,一滴眼泪就顺着脸颊落到他嘴边,她赶忙小心翼翼地擦去。
“你到底……有多爱她?”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问,她只是很想知道,到底要多么深的爱,才可以令这样一个运筹帷幄、势在必得的男人,甘愿放手… …
早已酒醒的夏铭熏,在听到她带着哭腔问出这一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个地方,麻麻的。
第二天坐在办公室里,头疼欲裂,秘书敲敲门进来,把一罐蜂蜜枣茶和一罐家常菜放在他桌上又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他尝了尝味道,还不赖。
他站在落地窗前,看到她一个人离开时的背影,心里那个地方又开始作祟。男秘书在背后一一汇报工作,他一句也没听进去。过了一会儿,没头没尾地问 了一句。
“什么样的女人,才会在知道丈夫另有所爱的情况下,还给他送茶解酒?”
“诶……啊?”秘书被问得一愣一愣的。
“算了,问了你也不懂。”他做到沙发上继续喝剩下的枣茶,中午的时候又把家常菜吃了个精光。
那段时间她在家休假,两人见面的次数不免多了起来。
通常她都在家修图、上网、睡觉……晚上他到家时她总是已经入梦了,两人本也没什么交集。可就是碰巧有一天朋友借了部恐怖片给她,嘱咐她一定要深 夜看。她就壮着胆子等到了深夜。
夏铭熏开门进来时,正是电影gao潮,她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上瑟瑟发抖,一边冷不丁冒出一个人影,低沉的声音问:“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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