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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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狱-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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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这样就很好,千万别弄拧了,更不要因为自己听岔了闹出事来。” 
也许是我电视剧看多了,自己太敏感,没弄清楚就给司马打电话了,但愿没惹事,否则麻烦可就大了。不过,我更担心的倒是我自己。我糊里糊涂地就被他们拉下水了,成了他们的同伙,可这水有多浑,有多深,我全然不知。 
常瑞龙对我说:“小陆,今天找你来,除了告诉这事外,还要让你去办另外一件事。” 
我问常瑞龙:“不会又去机场吧?” 
常瑞龙笑了笑后,说:“你说对了,就去机场。” 
我突然紧张起来,忙问:“又要送谁?” 
常瑞龙说:“不是送人,是接人。” 
我问常瑞龙:“接谁?” 
常瑞龙一边递给我一张照片,一边说:“接他。”照片上的人,我不认识。 
我问常瑞龙:“谁呀?” 
常瑞龙又递给我一张纸条,说:“他叫谢大多,台湾商人。下午1点半到,这是航班号。” 
我接过纸条后,又问:“接了之后去哪儿?” 
常瑞龙说:“来华侨饭店,方总已订了房间。” 
康良怡不知什么时候又坐回到沙发上。见我要走了,她站起来对我说:“小陆,路上注意安全,慢点开。” 
常瑞龙叮嘱我说:“接到后,打个电话给我。别忘了去方总那里拿块接人用的牌子。” 
我对常瑞龙说:“我记住了。” 
谢大多,一个听似有点耳熟的名字。我忽然想起,大江不是说过,他们兄弟姐妹名字连起来是江山多娇嘛。去机场的路上,我打电话跟他核实。他说谢大多去台湾好些年了,一年前曾回来过一次,但他应该不认识常瑞龙。我心想,难道是同名同姓的人?好在这个谜底一会儿就能揭晓。 
在机场停好车后,见时间还早,我去航站楼里的食街买吃的,哪知一进去就撞上冯蕾了。 
“小陆,你是不是在盯我的梢?”她开玩笑地对我说。 
“你借我俩胆,我也不敢。” 
“来机场接人?” 
“你怎么知道?” 
“如果是送人,一般不会来这儿。” 
“算你说对了。” 
“什么叫‘算我说对’,本小姐什么智商?” 
“你绝顶聪明。那你猜猜看,我来接谁?” 
“你不会接公司里的人,接的一定是他们的熟人,我猜到了。”她想了想后说。   
金狱 第二部分(12)   
“谁?” 
“我要说对了,你得请我们吃饭。”说完,她回头找人。 
“找你老公吧?他在那边看书呢,也不介绍一下,怕我把他抢走了?” 
“你不说,我还忘了。”说完,她冲她丈夫喊道,“江小河。” 
江小河听到后,放下手里的书,从邻近的书店走过来。 
冯蕾对江小河说:“这是怡龙的小陆。”她又转头对我说:“江小河。” 
江小河对我说:“你好。” 
我也对他说:“你好。” 
见我跟她丈夫已经相互认识了,冯蕾对江小河说:“行了,继续去看你的书吧,这儿没你事了。” 
江小河二话没说,转身就又回书店了。 
“你就不能对人家好点儿?”我有点为江小河打抱不平。 
“不好吗?我们都习惯了。他是个书呆子,搞电脑的。” 
我不想介入她们的生活,话题一转,问道:“刚才你说猜到了,还没说是谁呢?” 
“谢大多。” 
我真快晕了。这冯蕾怎么什么都知道,简直像个特务。 
“你凭什么说是他?”我想弄清楚她是真知道还是蒙出来的。 
“就凭你这句话,一定是他。” 
“为什么?” 
“假如不是他,你一定会说我猜错了。” 
“我服你了。” 
“服了吧。实话告诉你吧,我早知道了。” 
“好啊,你骗我。” 
“我要骗你,就不跟你说了。” 
“那是怎么回事?” 
“今儿一早方抠门就来电话,说有个客人这两天要用我车子。开始他不肯说是谁,可他哪招架得住我,没三句话就招了,说是台湾来的谢大多。其实这人我见过,一年前还接过他呢。” 
“这人怎么样?”我忙问道。 
“我就接了接他,一面之交。他说的是普通话,不是台湾的国语。” 
“他跟常总谈生意?” 
“这你就别打听了,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常总很看得起他。” 
这时,广播里通知说谢大多的航班已到站了。我对冯蕾说:“我得走了。” 
“不请客了?” 
“这还算呐?” 
“怎么不算?” 
“看你陪我练车的份上,等你回来我一定请。” 
“两码事,你得请两顿。” 
“好好好,两顿就两顿,反正债多不愁。” 
二十 
当我从车里取来接人用的牌子,机场一楼大厅里已站满了接机的人。我站在后面,踮着脚尖往前看。见有人出来了,我急忙举起手里的牌子。牌子上的三个字,每个都足有小学课本那么大。直到举累了,我也没见谁朝我走来,心里不免埋怨起方园,怎么就不能做个轻点儿的牌子?怕错过了,歇了会儿后,我又把牌子举起来。 
一位西装革履帅气的小伙子拨开人群,挤过来,对我说:“我就是你要接的人。” 
我忙掏出常瑞龙给我的那张照片。只听他说:“别看了,是常总让你来接的吧。” 
“你就是谢大多?”我问他。 
“是我,你贵姓?” 
“免贵姓陆。” 
“走吧,陆小姐。” 
出机场后不久,见我打灯并线想上老机场路,他不解地问我:“为什么不走高速?” 
“我刚学会开车。”我的脸一下子红起来。 
“我来开,可以吗?” 
靠边停车后,我问他:“你有车本吗?” 
“放心吧,请下车。” 
我灰溜溜地坐到他的座位上,觉得脸红得发烫。过收费站后,他反客为主,话渐渐地多起来。趁他说话时,我转头打量着他。他也就30来岁,圆圆的脸双下巴,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转头冲我一笑时,还露出一对小酒窝,跟大江没一点相像的地方。他究竟是不是大江的弟弟?我还真不敢肯定。 
“你怎么开富康?”他问我。   
金狱 第二部分(13)   
“富康不好吗?” 
“你们常总答应借我辆车,不会就这车吧?” 
冯蕾说过借车的事,可常瑞龙并没交代。我只好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麻烦你,打个电话问问常总。”见我闲着,他想给我找点事做。 
我掏出手机,刚要给常瑞龙拨电话,他又说:“陆小姐,你这手机也太大了。让常总给你换个小点的,挂在脖子上的那种,既时尚,用起来也方便。” 
我没吱声,只顾拨我的电话。电话接通后,谢大多大声嚷嚷道:“问他,借什么车给我?” 
挂掉电话后,我对他说:“常总说,给你辆本田。” 
“这还差不多,用富康打发我,也太不够意思了。” 
见他很得意,我趁机问:“你跟常总很熟?” 
“没见过几次,但跟他很投缘的,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听口音,你不像台湾人。” 
“我是嫁到台湾去的。” 
他用了个“嫁”字,让我多少感到有点意外。也许他调侃,也许是有感而发。刚跟他结识,我没必要深究他的用词。 
“你老家哪儿?”我又问道。 
“湖南湘潭。” 
“你是湘潭人?”我脱口而出。 
“怎么了?” 
“没什么。”怕他看出我的用意,我继续问,“老家还有人吗?” 
“我父母都在,还有个哥哥。” 
“你没姐妹?”我想进一步确认他的身份。 
“有,我们家兄弟姐妹四个呢,我大哥和我妹都在外地。” 
听他这么一说,我觉得他应该就是大江的弟弟了,可大江为什么不知道他来呢?见他很健谈,我心想不如问个明白,但没直截了当地提他大哥,而是问:“你妹妹在哪儿工作?” 
“珠海。我大哥在这里的银行工作。”他倒主动说起大江。 
“是吗?他怎么没来接你?” 
“常总也认识他,说要给我哥一个Surprise(惊喜)。” 
我没听懂他说的英文,但能猜出它的意思,就不懂装懂,没再追问。 
“常总挺看得起你的,你面子真大。”我刚听冯蕾说,现学现卖,无非是想套他的话。 
“不是我面子大,是我老板的面子大。他跟常总合作做生意,我只是个跑腿的。” 
“你们做什么生意?” 
“常总没跟你说?” 
“没说太多。” 
“你是常总的人,跟你说说也没关系。常总把你们城里破产的啤酒厂兼并了。他想在那里盖一栋20层楼的新世纪中心。我老板,常总,还有一家香港公司,三家合资来做这项目。这次来就是签合资合同的。” 
“你们都是做大买卖的人。” 
“陆小姐,你可真会说话。我跟你说了,我就是个跑腿的。” 
我虽弄不清他话的真假,但也不想跟他抬杠,话题一转,问道:“台湾好吗?” 
“有人说它好,有人说不好。” 
“你呢,你怎么说?” 
“有好有不好。” 
“此话怎讲?” 
“有钱赚就好,没钱赚就不好,那是个认钱不认人的社会。” 
“听说很乱?” 
“还好了,就是选举的时候有点乱。” 
汽车驶进华侨饭店的院门后,大老远地我就看见方园站在楼门口朝我们这边张望。 
“方总正等你呢。”我对谢大多说。 
“我认识他,去年见过。” 
“改天你有空了,我再向你请教。” 
“请教谈不上,我喜欢交像你这样的朋友。” 
车停稳后,饭店的门童走过来,拉开我这一侧的车门。见下来的是我,站在一旁的方园问我:“谢总呢?” 
“我在这里。”谢大多一边说,一边推开他那一侧的车门,从车里走出来。 
“欢迎你,谢总。”方园迎过去,跟他握手寒暄。 
谢大多不是说自己是跑腿的吗,怎么成谢总了?看来他没跟我说实话。   
金狱 第二部分(14)   
门童把谢大多的旅行箱从车里卸下来后,放到行李车上。见方园领着谢大多要进饭店,我对方园说:“方总,我回公司了。” 
“好,你先回去吧。”方园说道。 
谢大多转过身来,对我说:“陆小姐,再见。” 
“再见。” 
一回到写字楼的停车场,我就给大江打电话。他知道常瑞龙有这么个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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