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不是。
七杀说完，也不想再跟这两个人多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这一次就这样，毕竟命运交错了那么多年的人。
但如果他们真敢再打暖暖的主意，那么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等到七杀的背影消失了之后，渊寂才喃喃地出声，“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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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也明白，这段时间，无泪并不是真心的，但他还是很快乐。
或许世事真的有轮回，当初她付出，他不只感恩，现在是轮到他付出了。
但真的，能重新活在她的身边真的已经足够了。
“渊寂，朕也不想演戏了。你既然已对我无用，我也不想留你，你想走就走。”虽然她想过就跟他在一起。
反正总是要有个男人，总是要有继承人的。
但现在她已经改变目的了，她天耀无泪看中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无泪，我不会走的。就算你利用我也没关系，我只想呆在你的身边。”渊寂顿了下，才又道：“你喜欢帝空也没关系。”
说出那样的话，要多少的勇气。
曾经多么高高在上，那么此刻他就有多么卑微。
就算是天耀无泪，也微微有些发愣，抬头看向了渊寂。
她有着绯雪的记忆，所以她是知道的，眼前这个人曾经多么的骄傲，又多么的清高。
所以她知道他说出这样的话，对他来说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可是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如果他当初没有把绯雪送到帝空的身边，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只能说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既然如此，你就留下吧。”他要留下，那么她也不会赶他。
有人愿意为了自己付出，那自然也是好的。
她没有感情，但不知为何心底总有那么些淡淡的复杂？
或许是因为最近都跟他呆在一起的缘故吧？
天耀无泪也没继续多想，转身就往回走。
渊寂抬头望了一眼那如墨的苍穹，也快步跟了上去。
谁是谁的劫，谁是谁的难？
那一条线从命运开始的时候已经缠绕在了一起，无法逃脱。
第9卷 第907章：重逢（1）
【102】重逢
第七大陆，第七纪年五百六十三年六月初七
燕南国联合帝西国对抗天耀国，天耀国的脚步止于南浔谷。
第七大陆，第七纪年五百六十三年六月十九
东黎国和天耀国结成联盟，四国两军对峙，旗鼓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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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放下了传来的消息，抬头望天，夏日强烈的眼光让她不由眯起了眼，原来离那次短暂的相会又是半年了。
“小流，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景乐国终是你的。”淡淡的声音响起，落入了她身侧那个人的耳畔。
“说了多少次，我比你大，不许叫我小流。”景煜流不满地道。
暖暖今年十五，景煜流今年十六。
景乐国的人从没想过，会从那个偏僻的群山之间走出来，但人一旦得到了，就会向往更高的地方。
景修止虽然比景煜流大五岁，可是在很多方面都不如他，而他和景荣一样，本身就无心皇位。
人与人的追求不同，有人向往自由，有人向往权利。
“嗯？我又忘了，小流真爱计较。”暖暖靠在那边，浑身都带着几分慵懒。
没办法，懒惰这个毛病或许这辈子都改不掉了。
“我不会参合进去。”景煜流没再纠正暖暖的称呼，这个女人说多少次也不会听你的。
他骄傲，可是也懂得认输。
几个月前，他的确彻底地败在了她的手上。
而且这几个月，也在一旁看到了她如何把景乐国带出那个偏僻的地方的。
她很强，可没有野心。
“嗯，那就不参合。”暖暖点了点头。
景煜流有野心，可是却有自知之明。
现在的景乐国还不行，本身景乐国就没什么兵力，她虽然收复了其他几个小国，可融合问题，内部的矛盾却深藏着。
如果景煜流太急进的话，那么他以后也不可能有所成就。
而且燕南国有白勒，帝西国有小毛孩，虽然那么久没见了，但是她却也一直相信他们。
第9卷 第908章：重逢（2）
有他们在，天耀无泪和东黎国的人占不了什么便宜。
小毛孩也十八岁了。这段时间，他成长得很快。
就算没有相见，但彼此都还是能听到对方的消息的。
他会蜕变，本身就是楚翩翩的儿子，不会弱到哪里去的。
其实她是知道的，当初他为何选择留在帝西国。
只是不能明说。
但这本就是小毛孩的宿命吧。
最初的开始的原因到最后往往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帝西亥这个名字会流传的，她一直相信着。
“其实，你若当景乐国的女皇，我是同意的。”景煜流在暖暖的身后沉默了会，才有些别扭地开口。
暖暖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看着景煜流，“我？不行，哪有我这么坐没坐相的女皇。”
“你明明——”她明明可以做得比谁都好。
当初站在高处的那个时候，明明是那么小的身子，可偏偏那种气势无人能比，谁都无法反抗？
她有那种让人不得不臣服的王者之气。
明明有，为何不想？
“我喜欢无拘无束，人就那么几年，我可不想让自己的时间全部都浪费在别的东西身上，我要做自己想做的事。等女皇的游戏玩腻了，我就把位置还给你。”暖暖知道景煜流的意思，可是她不喜欢被约束在一个地方。
好吧，她就是这么没追求。
景煜流没再说什么，他看不懂她眼中的东西，好像那完全是另一个世界了。
“暖暖。”熟悉的声音响起，似是穿过了万年的时光，蹁跹而来。
光影摇曳的小竹林之中，他终于还是走了出来。
暖暖转头，还是一贯无辜又带着几分狡黠的笑容，“呦，小杀杀，好久不见。”
这样的笑，似乎半年前的事完全没发生过一样。
这样的笑，似乎她什么伤，什么怨言都没有一般。
明明这样才好，可他的心却诉说着相反的意思。
原来暖暖没了他也可以过得很好，是明锦当初说过能让一切感情抹煞，让一切回到原地的药吗？
一旁的景煜流却是心理平衡了不少。
原来她叫谁都这么叫，来的那个人身上的气势无法让人忽视，那个人也一定是个强者。
第9卷 第909章：重逢（3）
原来她叫谁都这么叫，来的那个人身上的气势无法让人忽视，那个人也一定是个强者。
这样一比，他的似乎还好。
至少她没叫他小流流。
“暖暖。”又是一声唤，明明有着千言万语，可是真正面对她的时候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几日都在暗处远远地望着她，到最后终还是抵不过心中的渴望，骗不了自己的那颗心。
暖暖还是这样望着他，也没说话，唇角勾动的依旧是她那一贯的笑容。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缠，在那一刻，似乎周遭的一切都化为了虚无，他们的世界里只剩下了彼此。
景煜流虽然有些捉摸不透情况，但现在他好像是多余的，转身就打算离开。
而这个时候，他听到暖暖笑着道：“嗯，本宫身边还有一个位置缺个人，不知道小杀杀你有没有兴趣？”
果然这个人对暖暖来说不同吗？
他们之间的眼神，他们的世界，好像没有人能插进去。
景煜流正这样想的时候，暖暖又接下去道：“嗯，内务府大总管。”
他彻底地傻了，果然他不懂诸葛暖暖。
她不是应该喜欢这个人的吗？在看到他那刻，她眼底乍现的光芒不是骗人的，但那又为何还要整他？
内务府大总管，那不是要变成那个的吗？
景煜流不由同情地看了七杀一眼，这个人一定是哪里得罪过暖暖吧。
“好。”刚才沉重的心情不知为何在这一刻突然消散了。
暖暖没有质问，没有伤心难过，他还真以为自己想错了，她前段时间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他，也并不是想告诉他些什么。
但这一刻，他可以确定，暖暖并没有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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