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故事by那口虫(书版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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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故事by那口虫(书版完结)-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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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池从没想过孩子的事,被他母亲噎得无言以对。只得转移话题,“她还要考研究生呢。”
陈爱华急得声音都尖了,“研究生?你这个傻孩子,思存现在已经是大学毕业了,你初中都没毕业,你还嫌你们的差距不够大?让她读研究生?这个媳妇你还想不想要了?”
墨池被戳到痛处,黑了脸,“她是读书的料,她读就相当于我读。”

第 43 章
晃到四月底,婧然又写信回来,邀请墨池和思存北京游。那时思存刚好结门课,有个多星期的空闲时间。墨池的副科长职务到底还是落空,鉴于他的身体情况,局里把副科长给张卫兵。局里跟他谈话,他在福利科锻炼得非常好,现在可以把他调到更重要的科室,只要在民政局,科室他随便选。墨池知道,局里是在安抚他,也是为给温市长面子。他拒绝局里的安排,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带思存去北京旅游。
北京是墨池的出生地,那时温市长还在工厂里当处长。墨池在北京度过十岁以前的时光。他和思存讲过他留在北京的童年,宽阔笔直的长安街;青砖灰瓦,古树红墙的胡同,墨池带着群同龄的孩子玩着“驰骋疆场”的游戏;他们住的四合院里有棵很高的柿子树,每到初夏,树下就会摆起张小方桌,墨池写完作业,就教年幼的妹妹写字数数。到晚上,陈爱华做饭,温处长逗婧然玩,墨池弹钢琴。四合院里琴声悠扬,饭菜飘香,宁静整条胡同。
九、十月间,柿子熟了,满树的橙红金黄,就像挂一个个的小灯笼。小小的婧然只有站在树下流口水的份,墨池仗着身长矫健,抱着树干蹭蹭蹭爬上树,摘下柿子分给婧然和小朋友们。陈爱华想不明白,那么沉静漂亮的儿子怎么会这有么野的一面,总是管着他。墨池人小鬼大,作业照写、琴照弹,调皮捣蛋也不耽误,只要母亲不在家,他就是胡同里的孩子王。有次,墨池刚用外套兜兜柿子往下爬,陈爱华就推着自行车进门。看到墨池在树上,气得喊嗓子,墨池还没怎样,树下的小婧然先吓哭,墨池一急,从树上跳下来,柿子滚地,脚也扭伤。那晚上,就在陈爱华数落墨池,温处长安慰婧然的鸡飞狗跳中度过。现在回忆起来,都是童年快乐的时光。
他十岁那年,温处长调到X市当部长,很快又顺风顺水地当上市长。从那以后,墨池再没回过北京。有时墨池回忆起在北京生活的岁月,都会羡慕自己那时的无忧无虑和健康。

X市离北京不远,坐火车只有三个多小时的路程。墨池带大包小包的吃的,煮鸡蛋、桂花糖、奶油面包、熏肉香肠。思存瞪大眼睛,“是要去北京开饭店吗?”
墨池说,“带在火车上吃。”他小时候参加学校的春游,陈爱华总要准备这么些好吃的。在学校的包车上,他们就开始吃你的,抢他的,本来稀松平常的食物,因为旅途中的好景色而显得有滋有味。
思存已经不是第一次出远门,还是很兴奋。去北京旅游是每个中国人的梦想,从没想过个梦想还能成真。思存靠在墨池的怀里,看着窗外的景色迅速的后退,新奇不已。上次独自去庐山,满怀绝望,根本没有心情看风景。这次有墨池在身边,心情舒畅,看什么都好奇,看什么都开心。
火车在思存的新奇和兴奋中驶入北京站。他们等所有旅客下车后才来到车门前。下车的阶梯又窄又陡,对墨池来极不方便,思存先跳下火车,接过他的拐杖,正要搀扶他下车,一个旅客急急忙忙地跑回来,把墨池挤在一边,“躲开给让让,有东西落车上了。”
墨池双手赶紧扶住旁边的把手,还是被挤得跌坐下来。思存急得扑到他的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他下坠的势态。借着思存的力量,墨池堪堪稳住身形,思存却已经大半个身子跌在列车与站台的夹缝中。
思存被卡得下不去上不来,双手不忘扶着墨池。墨池担心受伤,连忙跳下车扶。思存皱着眉头,拍拍身上的土,忍不住对那冒冒失失的人大叫道,“挤什么挤,没看到有人下车呢吗?”

那个长着张马脸,没有找到东西,脸拉得更长,憋得肚子火没处撒,骂骂咧咧嚷道,“真晦气,遇到个残废,害得老子茶缸都丢了。”
思存的火登时窜起来,揪住马脸人,“说什么呢?懂不懂五讲四美?”
马脸人怪声怪气地说,“就懂得残废应该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别出来添乱。”
思存脸都气白,叫道,“人怎么不讲理,谁给谁添乱?是谁把人挤倒?”
那个人没想到让个小姑娘给教训,脸上挂不住,推搡思存一把,“就挤怎么着了?”

墨池哪能见得别人欺负思存?连忙把思存拉到自己身后,沉声说,“别动手动脚的。”
马脸冷笑一声,“嘿,今天还新鲜,老子让一个瘸子和一个黄毛丫头给教训,就动手怎么地!”他竟伸手到墨池身后,往思存身上推去。
墨池猛地把那人向后一推!“你给我放尊重!”
马脸没想到墨池竟敢跟他叫板,扬头叫道,“怎么的?想打架怎么着?”
墨池迎着他的挑衅,目光炯炯,“不想打架,但也别欺负人!”
旅客已经出站大半,墨池他们在站台上十分显眼,很快把列车员吸引过来。

列车员拦在就要动手的马脸面前,道,“都在干嘛呢?打架去派出所打去!”
墨池正要解释,马脸人抢先,“同志,我的东西丢了。他们是最后下车的,怀疑是他们偷的。”

思存急得跳起来,“怎么恶人先告状?明明是撞们,怎么能冤枉们偷东西?”

列车员问马脸,“你什么丢了?”

马脸,“钱包。”

思存急红脸,“刚才还是茶缸!”

马脸,“钱包和茶缸都丢了!”
列车员看看马脸人,又看看墨池和思存,思存刚才摔跤,裤子破,脸蹭脏,十分狼狈。列车员老练地地,“都别吵,跟过来。
他们来到车站调度室,马脸人口咬定墨池和思存偷他的东西。
列车员见多识广,不慌不忙,问马脸人道,“你的钱包里有多少钱?”
 
马脸道,“百块钱。”
列车员又对墨池和思存,“你们把包打开,让他看看有没有装着百块钱的钱包,不就得了?”
思存气得直跳脚,“凭什么给他翻我们的包?我就是他冤枉好人!”
墨池深吸口气,打开提包,拿出一份文件说,“我是X市民政局的职工,带着我的妻子来北京旅游,这里有单位开的介绍信。您代表首都的火车站,不能因为他的信口雌黄就检查我们的包,如果这位同志肯定是们偷的东西,就拿出单位证明来,让双方单位去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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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员接过介绍信,上面写着,北大招待所:兹有单位职工温墨池及家属赴京旅游,往贵单位予以接洽。X市民政局(盖章)。 
他的心中有数,转身对马脸人道,“是什么单位的,有介绍信吗?”

马脸语塞,讪笑道,“呃,也许是坐在对面的那两个人偷的,看错了,误会,误会。”
墨池的目光变得犀利,“是误会吗?还是无中生有?”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列车员从中调解,对墨池道,“既然是误会,就样算吧。代表北京火车站对您表示歉意。——至于,”对马脸人,“以后看清楚再话,别张嘴就胡说。”

马脸连连称是,灰溜溜退出去。列车员不好意思地说,“是我没把事情搞清楚,对不住。要不,让车站派车送你们去北大招待所?”
墨池压下火气,道,“不用,我们有人接站。”
思存拍大腿道,“糟了!婧然!婧然接不到我们,一定急死了!”
他们奔出调度室,回到站台。远望去,空空的站台上婧然和一个学生焦急BbS  ?  Jo oyO  O.N  ET的在等。

墨池挥手,“婧然,我们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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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然和同学跑过来。婧然脸都急白了,边喘边说,“我们刚下课就赶来,还是迟到了,你们去哪了?嫂子的衣服怎么脏?”
思存笑嘻嘻地,“没事,下火车摔了一跤,刚才去调度室洗洗。”
墨池笑着岔开话题,对婧然说,“这位同学,你是不是该给们介绍一下?”
婧然红了脸。同学伸出手来,大方地说,“叫谢思阳。是婧然的朋友。”

高大健壮的年轻人,五官长得十分端正,穿着白衣白裤,和红衫黑裙的婧然站在起,非常相配。墨池对这个未来的妹夫第一印象很不错,和他握手,拥抱,意味深长地拍拍他的肩膀,把最心爱的妹妹托付给这个年轻人。
婧然拉过思存,笑着说,“看你们一见如故的样子,都把嫂子给忘了。小谢,这是嫂子思存。”
谢思阳又和思存握手。他接过他们的行李,拎在手里。一行人先到车站附近的饭店。谢思阳考虑的十分周到,他知道刚下火车的人没有什么胃口,没油腻的饭菜,一人一碗阳春面,热乎乎香喷喷,连汤带水的下肚,旅途的疲惫顿时消除大半。饭后墨池和思存去北大招待所休息,婧然和谢思阳去上课。
思存第一次来北京,看什么都新鲜,趴在招待所的窗口眺望北大校园。墨池见她不累,索性带着她下楼,在北大参观游览。他们来到未名湖畔,挑个僻静处坐下。不远处一个学生捧着厚厚的英语词典在背单词。微风拂面,柳枝摇曳,湖光滟涟,塔影旖旎,美不胜收,心旷神怡。

墨池说,“未名湖是北大的标志,提起北大,第一个想起的就是未名湖。知道吗?有人把燕园的精髓概括为塔湖图。”
思存没听清,疑惑地问道,“一塌糊涂?”
墨池笑道,“亏还是学中文的,一点领悟力都没有。是塔湖图。塔指的是博雅塔。”他指着东边的宝塔,“其实是口水井,建它是为解决学校的用水问题,外形是仿照通州燃灯古塔的样子。就是北大的浪漫之处,化不利为有利,把本来可能大煞风景的水井建成宝塔,湖光塔影,成北大最美的风景。”
思存头道,“真是不一样。我们学校的人工湖就光秃秃的,没什么特色,晚上路过,还怪害怕的。”
墨池继续道,“湖就是未名湖,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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