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集训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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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集训营-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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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一激灵,立即产生了一莫名的冲动,狠不得钻进全息通话器,搂住陆玉好好地亲昵一番。可陆玉啪地一声,把全息通话器关了。捧着灰蒙蒙冷冰冰的通话器,我的心又悬了起来。

    胖警察又开始问话了。

    这回我配合得滴水不漏,既然这是列行公事,只是作个简单的笔录应付上面,我有什么必要为难人家。

    我向来信奉的是与人为善,与人方便,也与已方便。

    “姓名——”

    “弘南!”

    “性别——”

    “男!”

    “年龄——”

    “二十二岁!”

    “家庭住址——”

    我说:“这你知道,你刚才不是从那把我带来的吗?”

    胖警察说:“我给你说了多少遍了,这只是个程度,就象你们玩电脑的那个编程一样。亏你还是个研究生博士生呢……”

    “对不起,我现在不是啦,我的文凭全烧了。”

    “你真的把文凭全烧了?”

    我点了点头。

    胖警察傻冒一个,摇了摇头,说:“看来,我们是把你抓错了。”

    “就是嘛——”我终于看到了伟大东方露出的灿烂曙光。

    “我是说,我们只是把你关错了地方。”胖警察很快地纠正了自己的说法。

    “那么亲爱的警察大人,现在你认为我关在什么地方最为合适?”

    “疯人院!”

    我晕!他竟然把精神病院的疯人等同起来。

    想想也是,对于这个世界,我如此叛逆的举措,其实与疯子已经无异。继而又想,无论哪一个时代,人们总喜欢把那些不合众的具有新思想的人称为疯子,而历史正是由这些疯子一点点地改变的。历史上的吴启、商鞅、秦始皇、武则天、王安石有哪一个不是疯子,就连近代史上的孙中山和毛泽东也不例外。

    胖警察终于问完了,且一字不漏的写了满满两张纸,然后将一支水笔塞到我的手里。

    我的脑子轰地一下子大了起来,一种从来没有的屈辱感涌了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签字画押呀!”胖警察催促着。

    我的脑子砰地一声炸裂了,身子一下子粉碎得无影无踪。我看着自己的灵魂飘到了九霄云外,来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炼狱。我不知怎么从胖警察手里接过那支笔,也不知是怎么在那张薄薄的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仅仅两个字,我写了大半个世纪。

    记得有本书上说过,有个犯人在临处决前,在处决自己的文书上签字画押时,其态度是那样地认真,恭恭敬敬,一丝不苟,为恐那圆画得不正,画得不圆,一直到了后来临刑的时候,这个犯人还是唱着上刑场的,惹得一街人追着看。

    与人家老前辈一比,我简直就是一刚出生的婴儿。

    我自叹不如!

    墙上的自鸣铜钟已经鸣了十二响,胖警察在慢慢地收拾文件档案资料。

    那里面就有一份还散发油墨香的我刚刚签字画押的笔录。若干年后,当人们不再为了文凭为了书本为了沽名钓誉而死啃书本,身心彻底大解放了的时候,有谁知道曾经有个叫弘南的二十二岁的年轻人因为烧了几本破书烂文凭被抓到这里备受身心的凌辱?

    正在这时,屋外响起了车的引摩声。

    胖警察放下手头的资料,到外面探望了一下,又很快转了回来,说:“怎么,接你的人怎么还不来?我可是有言在先,超过了十二点,我不可能再在这陪你啦!就只好委屈你今夜无眠,到隔壁的休息室屈尊一宿罗。”

    “还等等吧,接我的人就来,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到。”我讨好着胖警察,只差没跪下来求他。

    然而事实上,我对陆玉没有一点把握,她能不能接我,什么时候来,我没有一点底。

    我在心底暗暗发誓,如果她今晚能来的,我一定要好好报答好,娶她为妻,一生一世宠她爱她……

    又一阵车的引摩声,不是她。

    我大失所望,正当我垂头丧气,准备去隔壁的“临时监狱”度过那“血色浪漫”时,陆玉突然从天而降,神秘地出现在警察局的大门口。

    晕死我了,我的老婆,陆玉,没说的你就是我的,我的唯一。

    我惊得目瞪口呆,全身的血一下子沸腾起来了,心里面有几十面大鼓在一起咚咚地敲,要不是胖警察在场,我一定非把她抱起来转几圈不可。

    “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是好喜欢……”我们俩驾着磁力悬浮小轿车在W市的上空兜风。我的嘴里吹着口哨,旋律是流行了一百多年的名曲。

    “……比江大的是海,比海大的是天空,比天空大的是我此时的心境……”我挨在陆玉身边,激动不已,奴性不改,又开始掉书袋。

    陆玉抬起眼,嗔了我一眼说:“你呀——”便默默无语,娴熟地驾着那辆小巧的磁力悬浮车。

    W市的夜景很美,一条条纵横交错的大街小巷就象一条条五彩缤纷的江河溪流,永不停息的流淌着,流淌着,而繁华的商贸娱乐区则又是另一番景象,这里是灯的海洋,一幢幢耸入云端的摩天大楼掩映在五颜六色的浪尖之中,只露出梦幻般的冰山一角。

    我的心不知不觉地膨胀起来,身子痒痒的,喉头莫名其妙地有些堵得慌。

    我已经不满足于和身边的这位女人隔了厚厚几件衣服的那种小小的磨擦,一种更深的欲望已不止一次在我的心底呐喊。

    “你真的将那些文凭烧了?”陆玉瞟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了一丝挑逗性的笑。

    我心中的鼓擂得很响了。

    “东风吹,战鼓擂,现在世界上究竟谁怕谁……”

    我的脑海里呈现出一幅画面,那是这几天刚刚热播的电视连续剧。

    我学着电视里男主角的精神,在心里默默地喊了一遍:“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中国人连死都不怕,难道还怕谈恋爱吗?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支争取胜利!”

    然后,两眼一闭,义无反顾地迈出了万里长征的第一步——将我这只平素只会握笔杆敲键盘考学位拿文凭的手放到了身边的这位女人的手上。

    “啊呀,你耍流氓!”陆玉手一缩,狠狠地唾了我一口。

    悬浮车在空中翻了个筋斗,其表演的技术难度远远超过了里的六小龄童,就差一点没撞着刚刚在W市落户的国际商贸大厦。如果那样的话,人们又会疑心销声匿迹了几十年类似美国“9。11”那样的恐怖事件在华夏大地重新上演。

    我的心却比“9。11”还惨,粉碎得连电子大的尘埃都不见。

    我不知道是怎样下的悬浮车,也不知道是怎样和陆玉分的手。

    我跌跌撞撞走回家。

    这还可以称得上家吗?

    屋子里一片狼藉,那满屋子的水是退了,可床上衣柜上到处是水渍和污黑的灰烬。

    我“砰”地一下,摔了摔门板,万般无奈地在大街上游荡。

    “先生,请问要住宿吗?”一个浑身着黑的女人,幽灵般靠了过来。

    如果是在平时,我通常是目不斜视,一闪而过。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中国这块土地上,出现了这么一个怪胎:“笑贫不笑娼”。那些稍有几分姿色的女子纷纷走上街头,搔首弄姿,去搜寻她们的猎物,一旦得手,便可以开始她们原始资本的积累。这些女子后来很大一部分因为经验老道工于心计渐渐地争得了“名分”,被高官和豪富商贾们包养了,成了丢在笼子里金丝雀;另一些则利用她们的原始积累,办厂子搞企业,而且越办越红火。只是她们的心灵越来越枯竭,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她们都不甘这样生活一辈子,她们都想把自己失去的青春找回来。她们往往把目光投注在那些年纪比她们小一圈的帅哥身上,那些帅哥们或生性风流,或自认为有能力又偏偏怀才不遇,或空有满腹经纶苦于没资金创业,于是便“曲线救国”,拜倒在这些女人的石榴裙下,让这些女人自以为圆了一回青春梦。

    这不能不说这是中国女人的悲哀。

    那么,男人呢?有上面那种艳遇的男人毕竟是绝少数,而且在中国男人的骨子里最卑视的就是那种靠女人吃饭的软蛋。中国男人是有骨气的!古代就有“饿死事小,失节事大”“铮铮铁骨岂能吃女人的‘嗟来之食’”等美谈。于是一个伟大辉煌的成语出笼了——“成名成家”!中国的男人总是先有事业,后才有妻小儿女的。这样又出现了一个怪圈,因为男人们年轻时没有时间精力找女人,或因为位卑言轻腰包里空瘪胆怯没机会找好女人,导致大部分美伦美奂的女子倒向了有权有势财大气粗的老头和半老头的怀抱。而当那些年轻男人终于“媳妇熬成婆”变得位高权重腰代硬囊时,自己也不再年轻了。许多人熬不过,便随随便便娶个女人,于是一旦功成就,就迫不及待地进行第一次革命,但传统文化和儒教思想又拚命地维护家庭的稳定,因此男人们只好退而次求之,这就是中国几千年来,娶小老婆成风的根本原因所在。大男人三宫六院,中男人三妻六妾,就是一般的手艺人家和温饱之家也有一两个小老婆。为什么“女人有大家闺秀和小家碧玉”之分,“大家闺秀”是能“明媒正娶”做大老婆的,那“小家碧玉”就中只能做小老婆。后来社会发展到“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一夫多妻表面上是消除了,但包二奶养小蜜从公开转为秘密却愈演愈烈。可怜我们这些伟大的男人们,为了女人奋斗了一辈子,年轻时只有眼馋别人左搂右抱的份,现在自己有了这种资格的时候,就又没有这种贼力啦!而那些因为你有钱或有权主动投怀送抱的绝色美女,一方面充分享受着你的金钱权力给予她的好处,一方面偷偷地和年轻的男子同幽会。

    我晕!这难道说不是中国男人最大的不幸吗?

    “男人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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