轱辘,可以滚着走的。“”说完,自己哈哈大笑起来,林志浩却笑得有些勉强。这时有人敲门,武咪咪开门:“鸿雁?”
林志浩问:“小谢,是不是有急诊?”
谢鸿雁说:“没有。听说你不舒服,我来看看。”
武咪咪说:“林大夫,我再给你讲一个……”
谢鸿雁板着脸说:“武大夫,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林大夫现在需要安静地休息。”武咪咪不高兴地说:“我怎么了,说点笑话让他开心,也是休息吗!”
谢鸿雁说:“亏你还是医学院的学生。他的病是笑一笑就能好的吗?!”
武咪咪说:“就算你是护士长,也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我的指导医生在这儿呢!”
林志浩突然满头冒出虚汗,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武咪咪和谢鸿雁一见,急忙过去照顾林志浩。两人头碰头,脸对脸地看了一下,又都把目光转向林志浩。
第十四集街道华灯如昼,车辆行人川流不息。下了班的朱小民低头走在人行道上。一辆轿车悄悄靠近人行道,慢慢地在朱小民身边停下。两个马仔从车上下来一下子将朱小民夹在中间。朱小民一惊,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两个人不等朱小民反应过来,强行将朱小民拉上轿车。车内,两个马仔将朱小民夹在中间。
朱小民说:“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马仔甲说:“别废话,到了地方你自然就明白了。”
他们把朱小民带到一个办公室的门口停下,一个马仔探进头去说:“三哥,人带来了。”
袁建平点点头,戴上一副大墨镜,坐在大班桌后面,把灯罩朝前拧了拧,使自己处在暗处。
门被打开,朱小民被带了进来。朱小民说:“别跟我装神弄鬼的,你们想干什么?”
袁建平对手下人说:“不许胡来!”说着做手势让手下人出去。
袁建平对朱小民说:“只要朱先生肯帮我,我是绝不会亏待你的。”
朱小民说:“你要我怎么帮你呢?”
袁建平说:“你是林志浩的助手,也是证人。你做证林志浩延误抢救时间,而且抢救措施不当,谁会不信?”
朱小民说:“你让我做伪证?”
袁建平说:“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吗!咱们做笔交易吧。事成之后,我可以帮你调换工作,离开急救中心,再给你一笔钱,算是你的良心补偿费。”
朱小民说:“不就是给民工出医药费,至于搞这么复杂,花这么大的心思吗?”袁建平说:“要是这么简单倒好了。我是一步走错就得步步错下去。否则,一旦我输了,我们今后有可能被吊销建筑行业的资质证书。”
朱小民说:“我帮你,你的建筑业资格保住了,可我的行医资格就没了!”说着站起来。两个马仔进来,虎视眈眈地逼视着朱小民。朱小民淡然一笑:“想跟我玩这套,你们还嫩了点。不信咱们就比试比试。”袁建平头一摆,马仔让开路,朱小民走出去。袁建平挥了挥手,摘下墨镜。对工头说:“给唐在军打电话。”突然电话铃声响。唐在军懒懒地拿起电话:“喂……”
电话里传来工头的声音:“你是唐主任吗?”
唐在军有些惊疑问:“你是谁?”
mpanel(1);工头说:“你别管我是谁,你还是为自己的前程好好想一想吧。别装大头蒜,你干的好事我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这些年,你死把着进药、购买医疗设备的大权不放,吃了多少好处费,要不要我讲几笔出来给你听听?”
唐在军一脸虚汗地问:“你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
工头说:“大家赚点钱都不容易,你给我听明白了,那两个民工的治疗费我可以出,但你必须把林志浩赶出急救中心,消除你们给我造成的恶劣影响!甭跟我讨价还价!”
电话挂断了,唐在军恐惧地朝周围看了看,办公室四周的书柜、沙发还是冷冷地立在那里,他无精打采地起身回家。进了家门,他悄悄地来到客厅刚要开灯,黑暗中,一只鞋飞过来正打在他身上。唐在军拧亮灯,见李峡坐在沙发里,冷漠地看着后在军,手里还捏着另一只鞋。唐在军弹了弹鞋底沾在衣服上的尘土,并不理睬李峡,径直走到沙发前,拉开折叠沙发。
李峡突然把手里的鞋狠狠扔在地上,咬牙切齿地说:“唐在军,你可真够狠的。居然让法院把传票送到我的办公室。想跟我离婚?这辈子都别想!”唐在军默默地躺在床上,双眼看着天花板,坚定地说:“想不想的,开庭的时候就知道了。”李峡歇斯底里地拿起桌子上的笔筒扔向唐在军。唐在军并不躲闪,笔筒打在了后在军的头上。李峡说:“咱们走着瞧!看我不拖死你!”说完进到里屋咣当一声把门撞上。唐在军任血水在脸上流了下来,然后起身,找出急救箱,对着镜子自己处理伤口。
第二天中午,饭店包间昏暗的灯光下,刘为抚摸着唐在军额上的伤。唐在军握住她的手,慢慢揉搓着。刘为取出一个信封递给他,唐在军塞进上衣的内兜里。刘为说:“真是难为你,跟这么个狠毒的女人生活了这么久。”
唐在军说:“我这才叫一失足成千古恨。”
刘为伸出染得鲜红指甲的手在唐在军的脸上游走,抚摸着他的下巴、鼻子尖,说:“小可怜,刘为看着都心疼。”
唐在军说:“有时候气起来,我真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会杀了她。”
袁建平进了包间,朝唐在军这儿走去。袁建平说:“老唐,你可真是重色轻友啊!有了刘为,就不理我了。”
刘为撒娇地说:“袁总,您就别拿唐主任开逗了。”
袁建平说:“哟,心疼了。老店,什么事这么不开心呀?”
唐在军说:“晦,内外交困,一言难尽!”
刘为说:“又是林志浩,又是他老婆,个个都照着他的心窝子来的。”
袁建平说:“嗨,我当什么事呢。快刀斩乱麻,一不做二不休,把李峡休了,把林志浩开了!”
唐在军直愣愣地看着袁建平,过一会儿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后在军一回到中心,立即把朱小民叫到办事室,朱小民听了半天才明白后在军让他做不利于林志浩的伪证,他疑惑地说:“唐主任,做伪证可是犯法的啊!”
唐在军说:“你嚷什么!朱小民,上次那个病人死在你手里,我完全可以作为医疗事故追究你的责任。别不知好歹!我跟你讲,你别跟林志浩学,没什么好处。他是一心只想着自己出风头,他关心过你什么没有?还是的,你替他扛个什么劲儿!”朱小民低下头说:“可是,那天您还让我帮助林老师……”
唐在军说:“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儿啊,那天是那天。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朱小民抬头看后在军,唐在军回避着他的目光。朱小民恍然大悟:“唐主任,是不是有人也来威胁您了?”
唐在军激灵了一下,马上平静下来说:“胡说。谁敢威胁我?朱小民,实话告诉你,你要不按我说的办,有你后悔的时候。”
朱小民从唐在军办公室出来心事重重,唐在军软硬兼施暗示他做伪证,朱小民知道府在军在中心大权独览,如不顺从他,没有自己的好日子过,可从良心和道义出发,自己又应尊重事实。朱小民左思右想,越想趁心烦。
武咪咪喊道:“朱小民,赶紧的,出车了!”
朱小民仿佛没听见一般。谢鸿雁抓住他问:“小民,你怎么了?快点!”
急救车急驶在街道上,赵新国问:“林大夫呢?”
谢鸿雁说:“林大夫病了。”
赵新国一惊:“啊?什么病?要紧不?”
武咪咪说:“不是什么大病。”
朱小民心事重重地看着窗外掠过的房屋建筑和行人。赵新国瞟了他一眼,不再说话。窦青青推了朱小民一把:“怎么了你,跟没睡醒似的。”
朱小民反感地耸了下身子说:“别动我。”
窦青青想说什么又忍住没说。谢鸿雁看着朱小民阴沉的脸色问:“朱小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朱小民说:“别管我,我没事。”说着把脸转开,不理谢鸿雁。
窦青青忍不住说:“朱小民,你要吃醋到别地儿吃去!别弄得这好好的车上一股子醋酸味儿!”
朱小民不耐烦地说:“去去,哪儿都有你!”
急救车驶进工厂,车间门口站着一人正焦急地等待着。急救车一到,他们迎上去。武咪咪提着急救箱抢先跳下车来。谢鸿雁跟着下车,不料刚要迈步往前走,一下子摔在地上,工厂领导和武咪咪赶紧把她扶起来。
林志浩虽然没出急诊,但他的心里还是惦记着小组的情况,徐护士在给林志浩输液。
林志浩问:“小徐,他们走了多长时间了?”
徐护士看了一下表:“可能都到了。”
武布克推门进来,徐护士跟武布克打了个招呼就走开了。武布克坐在林志浩床前,看着他,俩人一时无话。武布克干咳了一声:“感觉怎么样,还疼吗?”林志浩说:“用不着大惊小怪的。我这老胃病你又不是不知道。”
武布克说:“别太玩命了,趁这个机会好好养一养。”
林志浩说:“怕是没这个福气。”
武布克说:“什么福气不福气的,关键是别跟自己较劲儿。该工作工作,该潇洒潇洒,该躺着就得躺着。别弄得跟上一辈人似的,玩命工作最后把自己玩没了。”林志浩沉默了。武布克的手机响,他打开接听:“喂,小谢,你说……”
林志浩自己举着输液瓶走过来:“快给我吧。”说着抢过话筒,武布克无奈,替他举着输液瓶。林志浩:“喂,小谢,你一定提醒朱小民,病人如果是肾脏出血,千万不能大挪动,就近安排到附近医院……”
急救车鸣叫着驶进大门,停在楼门口。男医生和徐护士迎上前。谢鸿雁打开车门,探出头来,男医生忙说:“小谢,快给我!”谢鸿雁痛苦地摇了摇头。男医生和徐护士帮着谢鸿雁把伤者抬下来。男医生赶忙检查伤员情况,有个受伤工人已经死了。武布克检查伤员情况,脸色陡然沉了下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