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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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号ω-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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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还要问一遍呢?直接狙击多方便。”柏腾戈的声音突然想起,打断了她的思路,听得出还带着明显的惋惜的成分。
“我想听他亲口说。”
“他不承认呢?”
“此行,只会有一个结果。”
“的确,那就是,他的死。”柏腾戈的嘴角划起一抹锋利的笑意,接着道:“放心吧,我会给你收尾的。”
沉默了一会儿,Ω突然说道:“你今日有些啰嗦。”
“因为这是我们的倒数第二次见面,在最后一战之前。”顿了一下,他又道:“上次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小伙子呢?好像没有见你把他计划在内。”
“他不该参与进来。”
“他是你男朋友?”
“不是。”顿了一下,Ω又说道:“朋友罢了。”
“如果他搅了我们的事呢?”
“这不是你该担心的。”擦拭的动作停了,Ω抬起头来,目光依旧是淡淡的。
“那么我就放心了。他的确是该交给你的。”柏腾戈摁灭了雪茄,走近Ω,最后说道:“行动计划已经发给你了,我知道你喜欢单独作战,但还是熟悉一下我们的布置比较好。到时候误伤了可就不好玩了。”
“伤我的都是敌人,敌人就一枪干掉。”将拆卸的冲锋枪“咔”的一声重新组装完毕,Ω最后总结道。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段。其实这里曾经也埋了一个伏笔,我把它给忘了……柏腾戈给的枪其实是有问题的,不过Ω没有用……这个说不说好像对后文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最后一战(一)

201X年,X+2月X+3日,上午8:45分,一个穿着黑色长风衣的修长身影出现在RH赌场的正门口。今日是这个月的第一个星期二,按照规定,为了不让众玩家终日沉溺于赌博之中,以及为了让虽然轮换上班,却还是劳累了一个月的员工们能有一日的休息,再以及维护赌场设施,今日该全面闭馆,所以,除了SVIP之外,谢绝任何客人。
但是,被选为今日柏腾戈、罗兹沙华以及Ω的最后一战战场的RH赌场,对于不是客人的他们来说,就没有闭馆这一说了。
黑色的修长身影在门口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来,单手推开了巨大的玻璃门。在馆内没有开灯的一片黑漆之前,玻璃便成了镜子。在模糊的光影里,Ω看清了自己在竖起的风衣衣领之后,一派冷峻严肃的脸。
为了不干扰视线,她的长发被高高束起,为了平静心绪,她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为了今天的发挥,她昨天晚上睡得很早。
一切都很好。一切都准备好了。
如果她是这样自欺欺人地这样告诉自己的话。
她昨天晚上的确睡得很早,但之前一直睡得不沉,转钟之后终于睡沉了,却睡得过沉了——她一直在做梦,不能在想醒来的时候醒来。这种脱离了她的掌控的梦,被她称之为噩梦。
第一个梦里,她梦见自己如愿杀死了BOSS,可在看见那个在她的认知里从未倒下,甚至从未弯下过腰的人,倒在那一滩巨大的血泊之中后,她就浑身冷汗地惊醒了;第二个梦里,她又回到了小时候,在梦里,她和父亲一起玩耍,一起嬉笑,可梦醒了之后,她才意识到,梦里她叫父亲的人,她以为是父亲的人,原来一直是叔叔;第三个梦里,她见到了尹仲夏。梦的具体的内容已经记不清了,只隐隐约约记得他看着她的时候哀伤的眼神,如同那一日她拒绝他的时候一般。那眼神没有责怪,只有久久的、沉默的、挥之不去的哀伤。那哀伤压得她喘不过气。等终于醒过来的时候,要不是脸颊上的冰冷,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竟在梦中泪流满面。然后,她不想再做梦了,所以不再睡了,于是就一直抱着双腿坐在床上,等待天亮。
虽然,她没有履行约定是她不对,为了不让尹仲夏牵连进来,在八日之前她断绝了所有他能找到她的方式也是迫不得已,但是,她不应该会痛的——短期来看的确是她的错,但,她也是为他好。只是,那种心痛的感觉,不依不饶——Ω的手覆上自己的心脏,闭上眼睛。那种没有任何伤痛或疾病带来的痛楚只要想起,就犹在。就像此刻,又起。
这种痛,像窒息,她不喜欢,很不喜欢。
“玫嘉,你来得真晚。”前方的头顶上响起了柏腾戈的声音,Ω的眼睛一边向上望去,手一边移向风衣的扣子,一粒粒解开。“不晚,我一向提早到。约定的时间可是九点整。”
“对于昨天晚上就来准备的我们来说,你已经晚到很久了。”柏腾戈缓缓的道。
“没有我的事,来了干什么。什么都没有耽误,不是么。”边脱下风衣,露出穿在里面的战斗装,Ω边迈上赌场大厅里楼梯,缓缓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着。“你不就是在担心我会犹豫吗,这样好,也不好。”话音落时,她正好站在柏腾戈的对面,却不是面对着他站的。她抱着臂,目光穿透了阻碍,落在遥远的地方。
“怎么说?”
“作为领导者,不给予所有的信任是为用人有道,而作为队友,你无疑失败。”
“的确。”再次点燃一根雪茄,柏腾戈笑道:“那么,你想说什么呢?”
“如果你不违约,一切就如你所愿。但有一点你要清楚,我是第三方,我们既非队友,也不是上下级关系,你和他的事情我不管,只要你不妨碍我,我也不会碍着你。”终于看向柏腾戈,Ω道。
“好嚣张啊,‘一切都得听我的’的意思吗?你就是这么跟父亲的朋友说话的?”
“我和他,也是这么说话的。”
“给我一个听从于你的理由。”
“我是唯一的银色子弹。”Ω仰起头,扯起唇角,傲然道。
“的确是呢。”柏腾戈叼着雪茄,道。“聪明的女孩,和你父亲一样的,聪明。” 
“不会波及到无关的人吧?”
“自然,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那我就走了。”
“嗯?走哪去?”
“下楼。”
“可是,从这个角度爆头最好。”也许是因为叼着雪茄,柏腾戈的嘴角咧开,姑且认作这是他的笑容吧,在仅以雪茄烟头为光源的一片空旷中,看起来十分阴森。
听了这句话,Ω的脚步一顿,仰起头来,问道:“昨晚没睡?”
“自然。”
“过于兴奋会影响判断。”
“你认为等了十七年的人,在最终时刻到来之际,可能会不兴奋吗?”柏腾戈夹着雪茄,扬起双臂,以一副胜利者的自然问道。“而判断,我现在还需要什么判断呢?如果你下不了手,终归不过是我来罢了。今天,凯尔弥忒罗兹沙华,只有死的份!”
在黑暗的大厅里,不知从何处射来的微光,将柏腾戈的影子投射在墙上,看起来像张开了斗篷的魔鬼。
低头,不再言语,Ω走到大厅中心,站定。
今日,终于来临。
201X年,X+2月X+3日,上午9:00分,接到了邀战书的人准时来到。阳光从他推开的门缝里蹿进来,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射在她低垂的视线里。
Ω抬起头来,注视凯尔弥忒罗兹沙华。不知是她以全然陌生的眼光注视,还是因为她的心境已全然陌生,眼前的人,她总觉得这一瞥,犹如初见。
挺直的脊梁,刚毅的脸庞,默然的个性,以及将这一切特质组合在一起,得到的真正的上位者所有的用人不疑的信任的宽厚。
这个陌生的眼光所得的结果,与她这十二年来的所知,不相违背,全然相同。
“Ω,好久不见。”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这些熟悉的所有者拥有她如今觉得陌生的脸孔。陌生脸孔的主人继续说道:“你还是这么性急。怎么就不肯多等几日呢?太过执着的孩子不讨人喜欢。”
“我不是孩子。”Ω想过许多次他们再次见面时,她该说的第一句话,可眼前的人太过了解她,在她打算说话的前一刻将将抢了她的话头,让她的气势落了一大截。虽然没有气势并不是主要,先沉寂后爆发也无妨,可这句话,她觉得不得不说的这句话,一说出口就像是应了他所说的话。
“对我来说,你一直都是。”
“我已满十九岁。”
“年龄差距是不会改变的。”罗兹沙华道。顿了一下,他又说道:“我在想,是不是把你保护得太好了一些。”
“保护?!”他把她那些枪林弹雨,雨中来去、沙漠中潜伏、热带雨林中穿行的日子所经历的那些,叫保护?
“你太不经世事了。”
“我一直讨厌,你替我自作主张。”
“现在看来,这的确是我的错。”
嗯?他认错了?他竟认错了!
“这句话,什么都不能改变。”Ω沉沉的道。
“我当然知道,你是认定了什么就绝不更改的。那么,你对我的认定,是怎样的呢?我现在很想知道,你能告诉我吗,Ω?”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好。”
“父亲,是你下令杀的么?”她的拳头攥紧了,低低的问道。
“不是,”罗兹沙华答得毫不犹豫,“我不可能下达这种命令。他是我的挚交,无论如何,我不会对自己亲近的人出手。” 
“亲近的人?你这样说了就是这样么?证据呢?”在Ω紧握成拳的手边,就是一秒钟内可以击中不可能防护到的咽喉,一击毙命的手枪。
“不是什么事情都会有证据的,Ω。你也看侦探悬疑,自然知道,就算是证据,也可以捏造出来。而至于你的父亲和我的关系,你在我身边十二年,我虽然忙于公务,但还是教导过你如何认人识人的的。对于我,你有十二年的经验,而你竟然因为一时的猜忌,而站在了一个认识不过八天的人身边,站在我的对立面,你令我失望,Ω。”
心脏骤的一缩,Ω不动声色的咬紧牙关。她不想承认,那一句失望,让她动摇了。
“我没有站在任何人的身边。”她倔强的道。
“是吗?”
“话该说完了吧?”柏腾戈忽然插话道,“那么,玫嘉,你的选择呢?”
“别插嘴。”Ω少有的不再淡然,短促的低喝道。
“你不让我碍你的事,可你也不要坏了我的事才好。”柏腾戈在栏杆上摁灭雪茄,“我再给你五分钟,五分钟后,我就开枪。到时候,你可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不理会柏腾戈的警告,沉默片刻后,Ω问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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