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烧2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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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烧25年-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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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刚问:“怕了吗?”
“不,不怕。”女孩的眼睛仍盯着白刚。
“不怕就闭上眼睛。”白刚脱去了女孩儿的衣服,接着抚摸,亲吻,然后猛地一用力,女孩“啊”地叫了出来,睁开了眼睛,人也半坐起来。
白刚问:“怎么了?疼了吗?”
女孩“嗯”了一声。白刚下意识看了下面一眼,雪白的床单上面,一滩血迹。
白刚诧异了:“你怎么还是个。。。。。。?”
女孩儿没有说话,躺了下去。白刚忽然觉得内疚起来。
接下来的20多个小时,女孩儿都很兴奋,和白刚说了很多话,告诉白刚,她今年23岁,毕业于一家民办高校英语专业。又说了许多她上学时的趣闻。
然而白刚却高兴不起来,他在想一个问题,他要怎么对这件事负责,他要怎么对她负责。他甚至想到和老婆离婚,娶了女孩儿,然而这念头只一闪现,就被白刚否定了。因为他不能离婚,离婚就意味着他在北京将一无所有。包括他辛苦得来了北京户口。白刚由开始觉得幸运,喜悦,变成现在的苦恼,甚至恨起女孩儿来,怎么偏偏选中了他,让他凭添这许多忧愁。
服务员来催房了,说如果还住就交钱,不住的话,快到时间了,还有客人等着房间要住。
白刚没有作声,说实话,他有点舍不得她。女孩儿穿好衣服,站起身来,冲着白刚笑了,笑得很美,说:“到时间了,我得走了。”
“我们还会再见吗?”白刚问。
“天晓得,最好不要见吧。”女孩很洒脱,可她的眼里分明闪着泪花。
转眼几个月过去了,白刚又回到从前的生活中去,白天拼命地工作,晚上无聊地睡觉。周末约人,被人约。那女孩儿的影子已经忘得差不多了,甚至说全部忘记了。
这天,白刚和几们同事办完事,坐上了85路的末班车。车上的移动电视里刚好放着那首《挪威的森林》,白刚忽然就心酸起来,想起了那女孩。突然这时,车前门上来一个人,蓝色的蝴蝶发卡,蓝色的吊带纱质上衣,还有那酷似蝴蝶翅膀的下摆。白刚在座位上站起来,冲女孩招了招手,可是女孩根本没在看到白刚。白刚慌忙站起来,走到女孩儿身旁,说:“是我啊!”
女孩儿楞了楞,轻轻摇摇头,用上海话说:“sorry,先生,阿拉莫认得呶。”
白刚仍不死心,说:“你真不认识我吗?你好好看看。”
女孩儿一转身,走到别处去了。头也不回。
白刚站在那里怅然若失。心里想着,她怎么可能不认得我呢?难道不是她吗?真有这么巧的事情,有人和她一模一样吗?不可能的,一定是她,可她为什么不认我,难道不愿认我吗?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白刚回到自己的公寓,一直在问着为什么。
晚上,老婆在北京打来电话,问他几时回去,又问他在上海吃得怎么样?最后,半开玩笑地问:“有没有到外面找女人啊?”
白刚就说:“老婆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呢,不过离开你几个月嘛,这点定力,我还是有的。”
老婆就说:“嗯,懵谁啊,当我不知道你,我不过不计较就是了。要是那么认真,我还有得活了?!”
白刚开始掏裤子兜里的烟,突然一张纸条掉到地板上,白刚捡起来,打开一看,上面一行绢秀的钢笔字:
不问你从哪里来,
也别问我从哪里来,
不问你将去往何处,
也别问我将去往何处,
那夜的你,已扎根于我的心里,
那夜后的你,我将不再识得。
白刚读着这行字,心情寡淡得像是喝了碗没放盐的鸡蛋汤。老婆在那头“喂,喂,莫明其妙,喂 。。。。。。”地喊了半天,见没人应声就挂断了电话。
这头的电话“嘟,嘟。。。。。。”地响起来。
雨中凋零的玫瑰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草坪上一簇一簇的绿草,越发地油亮。与它四周的枯黄比起来,那一簇绿草是那样地孤傲与独立。雨水在水泥路面上已经形成一汪汪的水洼。上面泛着一个又一个的圈圈。天空仍旧阴沉沉的。小晗不禁打了个寒战。雨虽然代表着春天的到来,温暖的天气已来临,可是下雨的时候,你却仍得忍受寒冷。
那年春天,也是这样的天气,加夜班的小晗没有带雨伞,眼看着末班车要过去了,小晗只好把手提包顶在头顶,低着头跑出办公楼。“嘎”地一声,车停了,小晗只觉眼前一黑。。。。。。
三个月后,小晗出院了。轮椅成了她的行走工具。
这是个多雨的季节,天空仍在下着雨。
一个大男孩,把一束花轻轻地举到小晗的眼前。那是束开得妖艳欲滴的红玫瑰。小晗望着玫瑰,望着大男孩那充满朝气的俊俏的脸庞,泪水无声地滑落。
“江南,这花,我不能要。谢谢你一直这么照顾我。”小晗把目光转向旁边的绿地上,那里一群孩子正在嬉戏玩耍。
“不,小晗,是我对不起你。如果那天,我不是车开得太快,也不会。。。。。。”江南愧疚地低下了头。
“好了,都过去了。我不怪你。”
“请你收下,我是真心的。”
“真心又怎么样呢?我已经成了这个样子,我这腿,已经,已经。。。。。。”仿佛已经干涸了的泪水再一次滑过小晗那张年轻的脸庞。她边说边紧紧地攥着两条腿,可任凭怎么用力,都一点知觉没有。
“嫁给我,我要照顾你一生一世!”
“呵呵,一生一世?”小晗一脸的不屑与讽刺。“够了,收起你的怜悯吧,我的大公子。”
“不,不是怜悯,我爱你!爱你!请相信我。”
“。。。。。。”
“什么,你要娶她?你疯了吗?”江夫人满脸惊诧,“不行,绝对不行。你是已经定了婚的人了。孟梦下个月就从美国回来,我和你爸爸准备过一阵子就给你们办婚礼的。你怎么能说要娶那个女人?嗯?一个。。。。。。”
“一个什么?够了,不要说了。我不听,总之,我要娶她,娶小晗。我要和孟梦取消婚约!”
“啪”地一记耳光。
“混小子,你在胡说什么,嗯?我和你孟叔是多年的老交情,况且,她家的产业不知大我家几倍,孟梦又是他的独生女,你将来的前途不知多大。”江总,气得两只手掐着腰,胸口一下一下地起伏着。“你再敢这么说,我打断你的腿!”
“好了,好了,你就别气了,你打他干什么。进屋去吧,让我劝劝他。啊。”江夫人把孟总推进了书房。
“南啊,听妈妈话,妈知道,你撞了她,把她弄成这个样子,心里过意不去,可也不用娶她啊。我和你爸爸正商量着过段时间托人从美国找来这方面的专家,看有没有让她重新站起来的可能。”
“真的吗,妈妈?太好了!”江南兴奋地抓住妈妈的肩。
“当然是真的,不过,可不许再说娶她这样的胡话了。”
“不,我是真的要娶她。妈妈,我一定要娶她。”
“你,唉!你要这么做,你爸爸他不会原谅你的......”
江南和小晗办理了结婚登记。结婚那天只有她们两个人。望着只有40平米的新房,和房里仅有的一张床,一张桌子和简单的用具,江南的心里既充满喜悦又仍是愧疚,他把小晗抱起放在床上,跪在她的脚下说:“晗,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你幸福的,一定,等将来,赚了钱,我要给你最大的房子,最好的家具,让你过着最幸福的生活。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说完,江南把头深深地埋进小晗的怀里。
小晗抚摸着江南的头发,轻轻地说:“江南,房子大小又有什么关系,家具好坏也没有关系,只要你觉得开心、幸福就好。我们不需要别的了。这一切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江南开始四处找工作,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终于找到了一份做销售的工作,虽然辛苦,不过,一个月下来,总算赚到了钱。多是不是多,可维持生计还是够了。小晗在家里,坐着轮椅,开始偿试着做家务。当江南回家看到小晗做好的饭菜时,感动得泪花闪闪。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江南照例去上班,却失去了当初的兴奋与激情。早上懒懒地不爱起床,对小晗也常常是默默地不开口。总抱怨,工作辛苦,钱又赚得少。对这一切的变化,小晗都看在眼里,可又不知如何是好。
该来的还是来了。
小晗正在费力想把厨房上面的一只盘子取下来,而没有拿住,“啪”地一声,盘子摔在地上,碎成了两半。这时候,一个打扮入时的女孩出现在小晗的面前。她是那样美丽而又生机勃发。相比这下,自己是那样庸俗与黯淡。
。。。。。。
雨还在下着,小晗的手已经变得冰冷。是的,在这样的日子里,怎能不让她又想起他来。
纵然他还是离开了她,纵然他没有实现诺言,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爱过,谁又能说对与错!就永远把真爱留在心里,让一切的背叛与离别随着春雨渗进无垠的大地,把美好留在人间吧!
丁三的爱
    丁三爱上了小蓉。
但是丁三不知道这是不是爱。反正,丁三的眼前总也抹不去小蓉的影子。吃饭的时候想,走路的时候想,干活的时候也想,睡觉的时候更想。。。。。。
小蓉,18岁,眉眼间透着清秀,行动处飘着少女的清香。18岁是欲放未放的季节;是似懂非懂的年龄。刚刚发育好的少女就像是泛了黄的杏,任谁见了,都恨不得咬上一口。
丁三在倒卖粮食的张老板那里干活。每天干着背麻袋、扛苞米的粗活。整张脸上,盖着一层厚厚的尘土,汗顺着脸颊滑下来,冲出一条条沟。眼睛像两扇土门,一缓一缓地关上又打开,关上又打开。。。。。。伴着他粗重有力的“咳”“嘿”声。
十里香饭店,在张老板家的对面。丁三在忙里偷闲时,偷偷地往对面张望,时不时就能看到小蓉忙碌的身影,那是一朵花,是一轮月,是天上的一个仙女。丁三不止一次在心里这样想着小蓉。而那影更像一片云,飘在丁三心田的上空,落下了滴滴细雨。
丁三拼命地干活,一天30块的工钱,一分也舍不得花,因为他要把钱攒起来,买一条项链,就像乡长媳妇脖子上的那条一模一样的金项链。他要把它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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