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你离我好远》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今夜你离我好远- 第1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裘队长踢了二叔一脚,他娘的徐老二,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一车名表你能看得上?还要你亲自监船,这还不算,还弄了三艘空船玩空船计?
二叔被踢得哼了一声,他继续说,裘队长,真没有别的东西,要不你搜车嘛?看我骗你没有。
裘队长又是一声冷笑,徐老二啊徐老二,道上的人都说你狡猾,我看你是一头蠢猪,我说有“别的东西”了吗,我还没说,你自己先交待了。说完又踹了他一脚。
二叔被踹的翻个跟头;他半躺在地止说,裘队长,我真没骗你,确实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就一船表,刚才是你先说我带东西的。
裘队长狠声说,我只是问你带的是什么东西,你自己说有别的东西,你可别怪我诈你,这是逼供手段。说完又按二叔背上一按,迫使他跪在自己面前。说,你带的东西呢?
河川看裘队长不停打二叔,转过头辨道,你们police怎么随便打人,你们有打人的权利吗?小心我告你。
二叔听河川这么说,突然大声说,仨仨,你个死娃娃他妈的给我闭嘴。
河川被二叔骂得莫名其妙,他本来看二叔被打,想吓吓那个police的,没想到二叔会用脏话骂他,要知道二叔平时是不说脏话的,和他那个满口下流脏字的儿子大不一样。为此河川对二叔比较尊敬,不愿他被这样狠踹。
裘队长笑着看了河川一眼,突然狠狠一耳光打到河川脸上,脸顿时肿了起来,他说,徐老二,这是你侄子吧,还蛮有骨气,啊?
河川被煽之后火冒三丈,正准备反抗,二叔又大声骂道,仨仨,他妈的今天你要敢动一下,老子非宰了你,你老爹把你交给我,就是让我管你的,你不听我的,老子宰你也是对的。说着还给河川使个眼色,河川听到二叔这样说,又看到他的眼色,知道今天事情蹊跷,于是不再动作。
裘队长阴笑着说,徐老二威风不减当年啊,可是在我面前,你就是一条狗,说,你把东西放哪了。
二叔苦笑说,车不在你眼前吗,我说没有你非不相信。
裘队长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东西早不在车里了,那后门还没关严呢,说,你把东西藏哪了?
二叔继续说没有,裘队长看了看表,开始动手打二叔,下手非常狠,尽往他头上踢,还用脚跺他的阴部,二叔被打的惨叫连连,裘队长又从怀里拿出一块胶布粘住他的嘴,继续跺起来。
这一场狠打一直持续了约15分钟,二叔被打的蜷缩在地上,身上不停抽搐,血流了满脸满身,呼吸也变得有气无力,只有憋闷的呻吟声从胶布后传出。
裘队长撕打二叔嘴上的胶布,脸对着脸狠声问,说不说,不说打到你死。二叔缓了口气,呻吟着说,真的,真的没有东西。裘队长一听眼里凶光闪过,他又把胶布贴上,旁边河川再也看不下去,他惨叫一声,二叔!又看向裘队长,你,你不能这么打他,他是人,你这是——还没说完,二叔突然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嗯”一声,像是要阻止河川,河川望向二叔,只见他眼里射出哀怨的神色,仿佛要告诉河川,一定要忍住。
裘队长开始继续拳打脚踢,踢累了把皮带取下来开始抽,直抽得二叔皮开肉绽,又过了十分钟,他又撕开胶布。二叔这次已经被打的晕死过去,裘队长一见,解开裤子一泡尿尿在他脸上。
二叔被尿冲得醒了过来,裘队捏着鼻子蹲下凑近轻声说,徐老二,何必呢你这是,早点说出来大家都好受。你说是不是?二叔突然睁开眼睛,一口血痰喷到裘队长脸上。
裘队长脸上猛然变色,他阴毒的眼神让河川都打了个寒战,只见他取出枪来抵到二叔头上,阴狠的说,徐老二,你不要逼我,你知道我敢的。
二叔见状忽然惨笑起来,呻吟着说,好好好,今天算我认栽,我告诉你东西在哪,你先让我和我侄子说几句话,好交待一下弟兄。
裘队长站起来抹掉血痰,阴笑道,没想到你徐老二还蛮讲意气,现在像你这样的黑道老大不多啦,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一分钟!
二叔用眼神招呼河川过来,河川挪过去用耳机凑近二叔的嘴,只听二叔轻声断断续续的说:仨,仨仨,二叔,二叔今天,是躲不过去了。你——你记住,记住刚才那口井,等——等我死了,你要把它拿出来——,你听——你听好,这个男的——,就是——就是他,害——害死了你爹你妈。你记——你记住!还有,那个——那个东西——就是你爹留——他还没说完,裘队长好像察觉他要说什么,突然一脚将他踢翻,说,时间到。
河川听二叔说他会死,顿时感到一阵无力和虚脱的感觉,后来又听到这个姓裘的就是杀父仇人,心里一阵绞痛,长久以来的心结一时间打开,让他痛彻心扉,他的牙齿已将嘴唇咬出血来,蹲在那儿死盯着裘队长,一言不发。
裘队长看着二叔,问道,该交待的都交待了,这下你该说了吧。
二叔居然又笑了一下,他喘息了几口气,说了一句完整的话,东西,哼哼,东西就在你妈的裤裆里,哈哈。
裘队长沉默了一刻,把枪放回枪套里,转过身说了句,是你逼我的。说完从上衣口袋掏出另一把枪,扭上消声器,“啾”的一声,随着河川的惊呼声,子弹钻进了二叔的肚子,一股滚烫的鲜血喷了河川一脸,混着雨水,将他的脸喷的狰狞。
裘队长一把抓住二叔的衣领,将枪抵在他脑袋上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东西在哪里?二叔早已昏死过去,哪还发得出一丝声音来。裘队长呸得吐口痰在他脸上说,妈的,死得这么快。说完目光转到河川的脸上。阴笑着说,刚才你都看到了,你不是要告我吗?好啊,尽管告去,看有谁会相信你,不过告之前,你得告诉我,你叔把东西藏哪去了?他突然声音变得狠毒,不说,你也是一样的下场。
河川抬眼看了看抵在头上的枪眼,那枪眼还冒着热气,烫得额头生疼,那一刻他明白了二叔为什么刚才会骂他,回想起二叔不常见的脏话,他变得冷静起来,他装做害怕极了,说,你说的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啊。
裘队长见他害怕,有些失望,接着问道,刚才在这车上应该有些东西被你叔藏起来了,你看到他藏哪了?
河川的脸被血水和雨水糊住了,根本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只能看到身上在不住的发抖,他颤声说,二叔,我看到二叔他——把一箱东西扔到路边了。
在哪儿!
我——我记不得了。
什么时候?
大概,大概三个小时以前。
妈的!裘队长突然发怒,他又上去狠狠跺了二叔二脚,徐老二,你给我起来说,你把东西扔哪了?
裘队长发了阵狂之后,他突然又把枪抵在河川头上,说,你小子骗我?
没——没骗你,我真记不住在哪儿,我没来过这里。
裘队长气极反笑,妈的,反正已经杀了一个,我也不能放过你。河川闭上眼睛,心中恨入骨髓,心想如果就这么死了,就太不值了。
这时远方传来警笛声,裘队长听到后收起了枪,他对河川狠狠的说,你小子命大,不过你还是在我手上,我随时都会毙了你,只要等会人来了你敢乱说的话。
河川颤抖着答道,我——我不敢。
那天我和河川在酒吧里一直聊天深夜,说到后面的时候他已经是咬着牙在说,我可以想像他心里的恨有多深,这份恨丝毫没有因为三年的牢狱生活有所减轻,反而,应该是加深了不少,只不过现在河川已经不再将它轻易表现出来,今夜对我往事重提,才会如此激动。我猜后来裘队长肯定会对他严刑拷打逼供,但河川的个性我是知道的,是个天生软硬不吃的难啃的筋。他也定是因为不肯说出东西的下落,而被法庭重判。这个惊心而又凄惨的故事,本来应该只是朋友的悲惨经历,不忍回首的悲痛,却因为我后来的回忆,发现它竟与我,与我的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也使我悔恨交加、痛不欲生。
*
河川走那天的晚上,我不太想看书,便和晓昕两人静静地坐在家里守着电视,晓昕问,小舟,明天就要面试了,你怎么不多去看一会书,要打有准备的仗哦。我摇摇头说,今天没什么心情,反正也不差这一晚上。晓昕又鼓起了嘴说,说不定今天恰好能看到别天的面试题呢。要不我来提问你吧。我做你的考官,呵呵。我还想推辞,她已经拿了我的参考书走过来,坐在我对面的凳子上,摆正肩膀,装出一副认真的样子。我见拗不过她,只好抬起头来当考生。
刘颖舟考生,你是第一次参加我们海关的公务员面试吗?
嗯。我见晓昕一本正经的发问有些搞笑,笑了一下却发现她一脸严肃,眼神里似乎还在怪我不认真。于是也装得正经起来。
你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叫何颖舟,今年23岁。来自颖川县,2003年毕业于颖州大学,我的专业是中文。
你了解海关吗?你了解海关的相关工作吗?
嗯,对于海关,我有一定的了解,但不是很充分。海关是一个……,相信在未来的工作里,我会渐渐熟悉海关的工作流程,也会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嗯,你好像挺有信心通过今天的面试,是吗?晓昕低头看了一下参考书,像看记录本的样子。然后抬起头看我回答。
我扬了扬头大声回答,是,我非常有信心。
对于海关的工作流程你已经有一定的了解了,那么你知道海关做为国家执法机构,在共和国这部大机器里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经过我的了解,海关是……
晓昕一直问了我约十个问题,见我个个都回答的不错,她很满意。不时露出赞赏的微笑,我一直目不转睛的望着她(面试时要求考生直视考官),看着她白晰的脸上的每一个细节,看着她那迷人的眼睛,心里怦然而动。渐渐的,我觉得我们不像在考试,倒像是在深情注视,传达着自己心里的感情。
好,刚才的问题你回答的不错,我现在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众所周知,公务员是一份稳定的职业,有相对固定的收入,工作烦琐枯燥。现在国家着力于发展市场经济,以经济发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