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有点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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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有点辛苦-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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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聿地,她没那等功力,只觉得超尴尬,可是若把电影快转,又显得她太保守又太大惊小怪。

    真的不能怪她,说来也许没人相信,虽然她是二十九足岁的熟女一枚,实际上可还是黄花大闺女一个呢!不是不想“升级”,只是苦无机会呀~~

    跟顾正棠同居了两个月,他一直睡客房,两人也从未谈及性事,总不能忽然跟他说:“嘿!对了,你要不要顺便终结我的处女身分?”

    电影主角仍在嗯嗯啊啊、嘿咻嘿咻,继续发出那种教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木兰伸伸懒腰、扭扭脖子、摸摸头发兼左看右看,非常努力地忽视萤幕上的运动。

    “啊那个……你要不要吃咸酥鸡?这家炸得很好吃喔!”她忽地说,破坏气氛的企图很明显。

    “不了,你吃就好。”他一动也不动。

    “要不要喝点可乐?”

    “不用,我不渴。”他丝毫不受干扰,目光集中在电视上。

    “噢……唔……嗯……”女主角的脸部特写占满了萤幕,显得欲仙欲死,既享受又带著一丝痛苦,既愉悦又难过。

    一阵隐隐的骚动在木兰腹中升起,她没有身边男子的超人定力,扭动了下身体,又开始没话找话说,只求消除这种教人又羞又窘的尴尬状态。

    “呃……正棠,我跟你说,我看过一本叫做《爱的十一分钟》的小说,你知道为什么叫《爱的十一分钟》吗?因为书里说,男女之间真正做……‘爱做的事’的时间,如果扣掉脱衣服、说话、穿衣服等等动作,平均下来大约只有十一分钟。”也就是说,电影里那种从晚上做到天亮的情节绝对是骗人的。

    总算,顾正棠的注意力转移。

    他转向她,问:“谁写的?”

    “一个叫保罗·科尔贺的巴西作家,那是良玉借我看的英译本。”她接著解释道:“我猜作者想表达的是,社会上有那么多问题因性而起,像是知名人物的桃色丑闻、一般人的出轨,或是一些犯罪案例,却只是为了短短的十一分钟,岂不是很可笑?”

    他推了推眼镜,认真地思考了起来。没办法,他是理工科出身,加上天性就爱讲逻辑和合理性。

    “这是统计出来的资料吗?抽样数目是多少?”

    “呃?”她呆住。她哪有想那么多?

    “不只是抽样数目,其他很多因素也会造成统计上的误差,比方说抽样对象的性别跟年龄层,资料搜集的时间性或地域性,甚至是调查对象的行业,都是值得考虑在内的要素。”他一板一眼地说明。

    “嗄?”他在说虾米?“这不是重点好吗,我说的是小说,又不是教科书或百科全书。”小说之所以为小说,就是因为可以杜撰嘛!

    不知不觉,两人都忘了萤幕上正在演的法国片。

    他皱眉,不解。“那么你的重点是什么?”

    “就是……就是……”忘了耶~~她搜索枯肠,总算想起理由。“就是“做爱做的事’其实没那么重要啦!想想看,一天有二十四个小时,如果那件事只占了十一分钟,不是很微不足道?”呜……她是不是挑错话题了?怎么会讲到这里来?

    他沉吟半晌,说:“无论如何,我认为十一分钟是个不负责任的数字,毫无事实根据。”

    “是那个作家说的,又不是我说的……”她拿起可乐,用吸管吸著,想藉此冷却热热的双颊。谢天谢地,电影的火辣片段已在不知何时结束,顾正棠的注意力也再度回到萤幕。

    故事继续发展。

    “其实……有个方法可以证明那个作家的理论是错的。”他忽地说。

    “什么方法?”她随口问,两眼盯著萤幕,嘴里喝著冷饮。

    他轻咳了一声,道:“亲身实验。”

    噗——可乐不小心喷出来,她赶紧抓起面纸擦了擦脸,又抹了抹茶几。

    是她的幻听吗?还是他真的说了那句话?

    偷偷往身旁瞟了一眼,他还是那副稳如泰山的姿态,面向著电视,彷佛什么也没说……不过,那泛红的耳根是怎么回事?

    像是喉咙突然不舒服似的,顾正棠又清了清嗓子,依旧不看她。“当然,这个实验需要两个人,就看你愿不愿意参与。”

    他……他是在用某种异于常人的方式表示他想跟她“做爱做的事”吗?

    客厅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有点怪异又有点暧昧,木兰学他摆酷,两眼直瞪著电视,可是脸颊的温度却不受控制地再度飙高。

    “呃……我个人觉得……觉得……”忽然口好渴,她又灌了一口可乐。“你的方法……呃……很符合科学精神,符合科学精神是件……好事,我、我……不、不反对……”她吞吞吐吐,声音愈来愈小,不过总算把话说完了。

    虽然人人都说有生理需求很正常,可是要坦白说出口,仍是需要勇气。

    此外,她也很好奇。几次拉著正棠买衣服的经验下来,她发现他的身材其实颇有料,尽管没有健美先生般大块大块的肌肉,却也算得上精壮、结实。

    就是不晓得抱起来的感觉如何?她,很想知道。

    所以她同意参与他的“科学实验”。

    两人移到主卧房,而那部法国电影,就这样被遗忘,没人理会结局是什么。

    结果她发现,要坦白自己的欲念不容易,要付诸行动更是难上加难,毕竟她是新手,不可能一夜之间化身潘金莲。

    她额头冒汗、鼻头冒汗、两只手心湿湿黏黏的,一脱掉衣服就把自己用被单包起来,身体僵硬得媲美木乃伊,就连他给她一个法式亲吻时,她都紧张得说不出自己有什么感觉,只隐隐记得,他尝起来有奶油玉米的味道。

    真诡异,明明晚餐就没有玉米,不过那个味道香香甜甜的,并不讨人厌。

    “你有在吃药吗?”热热的躯体压在她身上,他突然问。

    她一愣,顿时领悟到自己的疏忽,居然连安全措施都没想到。

    “没有。”所以很遗憾,“实验”可能得中断。

    怎料他说:“等我一下。”

    她呆呆地看著他走出房间,再出现时,手上多了一个扁平小正方形的铝箔包。

    就算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她一眼就认出那是什么。

    “你哪里找来的保险套?”她讶异不已,记得公寓里并没有这项物品。

    “我……昨天买的。”令人意外的,那张总是很严肃的脸居然出现赧色。“你知道……防患未然总是没错。”他又补了一句。

    木兰张口还想说话,他却冷不防地欺上,又吻住了她。这次,她肯定他卯足了火力,因为一吻过后,她已经忘了原来要说什么。

    可是有件非常重要的事她没忘——

    “正棠,有件事我得跟你说,是……呃……是关于技术方面的细节……”她微喘著说。

    “什么?”他专心地在她的脖子上落下碎吻,一手已经探到被单下。

    “那个……我的经验值……就技术上来说……呃……等于零。”

    一切动作静止,他怔住。

    “不要那么惊讶好吗!”她窘得脸又红了。谁规定出社会已久的都会OL也得在这方面经验丰富?!

    他收起讶异,问:“你要我停下来吗?”

    声音里,有种她没听过的温柔,她看著他,缓缓地摇头。

    “我知道第一次都会不舒服,我只是不想初次经验太过惨痛,免得以后对这种事产生难以抹灭的阴影,从此有了恐惧症,你知道,看心理医师超贵的。”

    被她夸张的言词逗出笑意,他点头。“我会尽量不造成你的阴影,别太担心,放轻松一点。”

    事实证明,他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初夜的不适是难免的,但是他有耐性、很小心,做足了前戏,直到她全然进入状况,直到她完全忘了自己是谁,他才谨慎地挺进,并以温和的动作让她的疼痛减到最低……虽然没人真正去计时,不过她很肯定,整个过程绝对不只十一分钟。

    同一晚,她也发现,他的身体抱起来……很舒服。

    一声闷雷响起,未久便下起雨,豆大的雨珠把窗户敲得啪哒作响。

    木兰从冥想中回神,这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地陷入回忆。

    这是顾正棠离开后的第七个晚上,她不愿去计算,偏偏又记得一清二楚。

    他是个十足的行动派,办事效率极高,两天前已经租到了一间套房,并在同一天内迁进新住处。

    那天她参加公司老板的寿宴,所以他来搬家时她并不在,等她回到公寓后,才发现信箱里的钥匙和便条,便条上是他的新住址跟电话,以及他取走的物品清单。

    说是清单,其实也就只是他的私人衣物、书本和他个人用的笔记型电脑,所有他们合购的家电等用品统统留在原处,他连碰都没碰。

    雨愈来愈大了,木兰转向漆黑的窗外,调整自己的姿势,可是无论怎么躺,就是觉得不对劲,像是少了什么。

    一个钟头前她便上床就寝,可是到现在仍是全无睡意。

    少了一人的双人床,真的好大、好空。

    自从她和顾正棠进展为亲密伙伴,他便搬进了王卧房,几个月来都与她分享著同一张床铺。

    顾正棠绝非传说中的“一天七次郎”,也没本事让女人三天都下不了床。事实上,他并不是个性欲特别旺盛的男人,就连在两人交欢时,他也显得节制、有分寸,一如他的个性。

    但是他夜夜拥著她入眠,与她分享他的体温。

    每个晚上她入睡前见到的是他,早晨醒来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人也是他,不知何时起,一切变得那么理所当然。

    直到一星期前,他们分手的那天。

    习惯真是个要不得的东西,多么容易染上,却又那么难以摆脱。

    她再次换了个姿势,抱住多出来的那个枕头,把脸蛋埋入塞满了鹅毛的柔软中。

    真奇怪,她明明刚换过枕头套与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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