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膛手杰克的百年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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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膛手杰克的百年孤寂-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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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到脚步声。门好像自动打开又关起来似的,根本感觉不到有人走近走廊里。走廊的地板是石造的吗?可是,确实有人进来了。走廊的窗户上出现了像幽灵般的人的上半身影子。

“啊……”藏在打扫工具间里宾达主任,想要把身体伸出去似的,从门缝里看外面的情形,然后发出低沉的感叹声音,声音的语尾还微微地颤抖着。

那个人影戴着帽子,好像要把头发全部塞进帽子里似的,还用发夹把头发夹起来,那个声音与模样,活像生活在十九世纪的女性。

奇迹发生了。间隔着排放了五具棺木的房间与走廊的们慢慢地,似乎象征着百年时光般的缓慢,一点点一点点地开了。合叶像古老的时钟齿轮般,发出叽嘎的声音。仿佛打开时间机的门一样,门开了,“玛丽亚·可洛纳”站在门口。

她穿着长到脚踝的褐色长裙,左手拿着合起来的花洋伞,靠着从中庭那边渗透过来的水银灯光亮,可以看到她的头上戴着黑色的麦秆帽子,雨水的水珠滴滴答答地从伞尖和长裙的裙摆,滴落到地面上。

宾达主任长大了眼睛,身体变得僵硬了。他茫然地微张着嘴巴。真的吗?这到底是——他的嘴唇颤动,却没有吐出任何声音。

玛丽亚·可洛纳慢慢地把湿伞周围立刻累积出一滩黑色的小水洼,水洼逐渐往外蔓延。这让人想起好像几天前其实是百年前发生的某一个场景——像在天·贝尔兹小酒吧时一样,玛丽亚走进酒吧,不发出声音低抖掉附着裙摆的雨滴,并且轻轻歪了一下头,让帽子上的雨水滑落下去。

然后,她走向五具棺木,登、登、登,一步一步缓缓地前进。那个声响让看得人吓得提心吊胆。那不是正常人走路的方式,而像是刚在坟墓里苏醒的“人”的行动方式,或是像靠机关行动的机械人的走路方式。总之,那是一种奇怪的走路方式,好像刚学会走路的人,每踏出一步都靠木棒支撑着才能前进一样,还发出奇怪的声音。

走到五具棺木的旁边后,她就停下来站着。接着,她慢慢弯曲膝盖,靠着缓慢的行动往下蹲,又从身体的某个地方,拿出像小木棒般的东西。当她把那个东西举高到鼻子的地方时,从窗帘缝射进来的水银灯的白色光亮,照出了那个闪闪发亮的东西,那是刀子。

把刀子放下后,她慢慢地打开最靠近自己的棺木。她使用双手,非常地慎重。

“啊!”她低声轻呼。

接着,她用力移动膝盖,以之前说没有快速行动,移动到旁边的棺木前,然后很快地打开棺木的改制。“砰”的一声,那是让人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的巨响。第三具棺木的盖子也被掀开了,并且同样发出巨大的声响,打破了深夜的寂静。

好像终于轮到自己出场的演员一样,躲在打扫工具间的克林·密斯特里站起来,撇下呆住了的宾达主任,慢慢地从工具间里走到大房间,打开门旁边墙壁上的电灯开关。

日光灯像闪电般闪烁了几下后,对已经习惯黑暗的人来说,房间瞬间变得像白昼一样明亮。一位复古打扮的女子站立在房间的中央,因为突然来的光芒,让她举起双手护着眼睛周围。本来以为她或许会像幽灵般地消失,没想到她不仅没有消失,还一直存在于他们的视野中。

她的动作恢复成原先的缓慢。她一直都是这样的,每一个动作都很慢,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一样,每一个动作也都很踏实,接着她放下双手。

“啊!”男人的大嗓门轰然响彻整个屋子。

“莫妮卡!这不是莫妮卡吗?”宾达主任一边叫道,一边连滚带爬地从工具室里跑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主任茫然地问。

“尸体呢?五个妓女的……”莫妮卡以沙哑的呻吟低声问道。“尸体在那里?”

“可怜的小姐,她们的尸体都还在停尸间。在这里的只有空的棺木。”克林低着头,很同情似的说。

“什么!”莫妮卡像惨叫般地提高了声音:“这是在骗我吗?你们在骗我?连卡尔也在骗我!”她哭喊着说。

“不、不,小姐,不是那样、设计骗你的人是我,这是我一个人的计划,卡尔和宾达主任完全不知情。我说要把五个妓女的尸体移到这个房间,卡尔只是相信了我说的话,又把我说的话说给你知道而已。因为我如果直接就说可爱的你是凶手,想必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所以你要怪就怪我一个人,主任和卡尔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一直到刚才为止,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雷昂纳多·宾达主任喃喃地说。“即使是现在,我还是无法相信这是事实。”

莫妮卡·封费顿再度蹲下来。她哭了。她身旁的金属拐杖发出暗淡的银色光芒。

“这个世界充满让人忧郁的事情。”克林·密斯特里双手放在背后,低声说着:“被迫看到不想看的事情,被迫相信不想相信的事情,这是谁也不愿意碰到的事。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向挪开我的眼睛,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可是,错了就是错了,不能放任不管。”

“我真的不敢相信。但是,这是为什么……”主任还是茫然地低语着。除了主任的低语声外,房间里只听得到莫妮卡的哭声,和外面下雨的声音。

02

“警察是个讨厌的工作。”把还不太能陈述事情的莫妮卡交到重案组的值班女警手中后,克林·密斯特里一边踢开脚旁的行李箱、一边说着。这是正门厅旁边的接待室。说完,他咬了一口送过来的汉堡,喝着可乐。

“好像变成在欺骗她了。可是,我不是喜欢骗人的人,当我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只好用这个方法。”

“你说你没有十足的把握?是指什么事情?”

“你不是已经确认凶手就是她了?”宾达主任一边咬着汉堡、一边说。

“我当然是这样推测的,不过,我不敢肯定就是她。”

“看不出来您是那样。”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因为我是射手座,所以说话的时候好像很有信心的样子。其实我来这里的时候,内心里还没有理清凶手到底是谁的这个问题,我觉得克劳斯·安可摩亚巡警也有嫌疑。因为一直不能排除对他的怀疑,所以才使了一个小魔术。”

“对了,关于这一点,我很不明白你的魔术到底是怎么样一回事。那时你到底玩的是什么把戏?”

克林又咬了一大口的汉堡,咀嚼后才把食物吞下去。宾达主任也一边吃自己的汉堡,一边等待克林的答案。

门厅旁边的接待室相当空旷,只有密斯特里和宾达坐在接待室里的沙发上,这是一组有桌子的沙发,外面的雨持续地下着。

他们两个人的样子很像是家庭教师和准备迎考的学发生学生,也很像在上一对一语言课程的师生。教师以煞有介事的语气说明自己满肚子的知识,学生像怕漏听了什么似的,身体向前倾听着。

“靠着那个把戏,我终于可以确定克劳斯不是凶手。如果克劳斯是凶手,那么,把五个妓女的尸体集中在一起一个晚上,对他来说应该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是他却表现出一点兴趣也没有的样子。”

“什么好机会?”

“剖开凯萨琳·贝克的肚子,调查她内脏内的情形的好机会。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时间非常充分,可以好好地进行调查。”

“那么,你右手玩弄玻璃珠的道理是什么?”

“因为我认为如果他是凶手的话,当看到我的手中的玻璃珠时,或许会怀疑我们已经发现宝石,而露出不稳定的神态,我想看他脸上表情的变化。不过,他的表情一点变化也没有。因为对玻璃珠视若无睹,所以我肯定他不是凶手。于是我就按照先前的计划行事了。如果凶手是身强体壮的他,凭我们两个就要逮捕他,恐怕不是容易的事情,那就必须变更原本的计划了。”

主任无言地看着半空中,但是嘴巴并没有忘记咀嚼口里的汉堡。过了一会儿才说:“我还是不了解。你不能从头到尾好好地说明一次吗?这次的事件到底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局外人的你,只靠着报纸的报导,就能发现真相?”

“因为柏林的印刷品或咨询太过泛滥了,所以只要坐在旅馆里,就可以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仅可以从泛滥的报章里知道搜查本部主任的大名,也可以知道主任以下的每一位刑警的名字,就连风纪科的滤镜莫妮卡·封费顿住在波兹坦路附近的林克街,22岁,是29岁的重案组刑警卡尔·舒瓦茨的未婚妻,这些消息都可以在赫尼希饭店的门厅知道。”

“你也是在哪里发现事件的真相吗?”

“可以这么说。”

“能从头说起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件事一定有什么前因后果吧?”

“关于详细的细节,请你去问当事者吧!因为我从英国来到这里。老实说时间并不多。至于这个空前绝后的大事件的构成要素,我刚才已经说过,所以宾达主任你已经知道了。一九八八年的这个大事件,和一八八八年伦敦发生的那个有名事件完全相似,几乎每一个情节都相同,是像镜子内外的影像般的两个时间。我也和你一样是神的信徒,所以只能认为这次的事件是神的计划,为的就是让百年前走入迷宫的那个事件的真相,能够趁现在世人的面前。

啊,我这样的说法或许会受到一点天谴,因为神应该不会有杀人的计划,这个……该怎么样说呢?或许这就像亚历山大和成吉思汗、希特勒和拿破仑的存在。历史这种东西本来就有着让人捉摸不定的性格。或许所谓‘历史’,本就是百年一隔的镜子吧。”

“的确。但是,请现正对事件作说明好吗?密斯特里先生。”主任紧张地说。

“啊,我当然了解!宾达主任。这个事件的理由就是这样的……对了,宾达主任……”

“什么事?”

“这个汉堡——你不吃吗?”

“你要的话,请吃吧!要吃多少都可以。请赶快接着说下去。”

“那我就不客气了。”克林拿起汉堡,又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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