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膛手杰克的百年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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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膛手杰克的百年孤寂-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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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干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主任说:“莫妮卡并没有肯定就是他。而且克劳斯能肯定逃走中的那个男人,就是雷恩本人吗?那时是天色很暗的深夜,又是有雾的晚上,他和逃走中的凶手相距有50公尺,只看到凶手的背影。因为可能是凶手的那个男人,在逃跑的途中完全没有回头过。”

“可是那家伙有水枪。”欧拉夫·奥斯特来希说:“填装在水枪里的蓝色墨水。除了他以外,没有别人还会把蓝色墨水装进水枪了。还有,从他的水枪射出来的蓝色墨水和被杀害的妓女身上的蓝色墨水是一样的。关于这一点,鉴定科已经分析出结果了。”

“是吗?可是水枪并不是凶器。被水枪的蓝色墨水击中的人是不会死的。”

“很明显是利用水枪的蓝色墨水让受害人分心,然后趁机割断受害人的咽喉。”

“这是间接证据,不是确证。”

“二十五日的凌晨,有妓女看到雷恩在波茨坦路附近徘徊。”

“这也是间接证据。因为他被看到的时候,并不是在杀人的现场。”

“那么,主任的意思是什么呢?除了雷恩外,您认为凶手另有其人吗?”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认为凶手一定是雷恩,不会是别人。问题是怎么去证明他就是凶手呢?现在又不是从前,可以用严刑拷打的方式,来逼出凶手的口供。”

“世人现在都认为雷恩是凶手,这已经是既成的事实。如果现在才说他不是凶手,必须释放他,大概会引起暴动吧!”卡尔·舒瓦茨说。

“没错。那样一来,警方的面子就完全扫地了。这个事件这么大,全世界都在注意,世人的心里都已经判雷恩死刑。万一让这个男人逃过刑罚,柏林的警察就会变成全世界的笑柄。”欧拉夫也说。

“就是因为会变成笑柄,又会造成暴动,所以我才着急啊!我们目前最好的筹码就是像现在这样,尽量拖延官司的审理时间。这是一个大事件,是律师成名的好机会。如果对方有非常优秀的律师替他辩护的话,依目前的证据状况,我们很难不输。说不定法院判这个案件时,就像足球比赛一样,做世界性的实况转播。万一到时我们输了,那就真的很难看了。”

“可是,主任……”佩达·休特罗哲克说,“我们找到的资料不是只有那些而已。那个叫雷恩·何尔查的年轻人的母亲,是汉堡一个妓女;而且他是因为一桩命案而出生的孩子。他的母亲不知道因何原因,在自己的房间里被人杀死了,死状奇惨无比,和这次五个被杀死的妓女一样,像进行过外科手术似的,腹部和子宫被剖开,原本还在子宫里的他被掏出到子宫外,躺在母亲尸体的旁边。他出生时的状况,想必给他相当强烈的感受,并且对他的思想与行为也会有很大的影响。那很可能是造成这次事件的原因。”

“我们当然可以在进行审理时应用到这一点,但是,他的辩护律师也一样可以利用这一点。如果他的律师应用得当,在法庭上发表了令人感伤的演讲,他很可能因此博得世人与法官的同情。”

“主任,我了解您为什么这么谨慎的心情,但是……”

“想知道我为什么谨慎吗?因为蓝色墨水。只有二十五日凌晨被杀死的妓女的脸上有蓝色的墨水,二十六日被杀死的妓女却只有刀伤。那不是因为下雨的关系。不管下了多大的雨水刷洗过,一旦染上了墨水,还是可以检验得出来。二十六日被杀死的妓女脸上,没有被墨水沾染过的痕迹。”

~奇~“不,主任,过了两天的时间之后,凶手不见得会用完全相同的手法,来进行杀人的动作呀!重点是‘杀人’这个事实啊……”

~书~“慢着,欧拉夫,我想说的话不是这样而已。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二十五日的时候,有个妓女看到雷恩·何尔查,那个妓女并没有匿名。”

~网~“怎么了吗?”欧拉夫·奥斯特来希说:“那不是很好吗?目击者越多越好。”

“并不好。那个妓女的名字叫做克莉丝·尤恩格尔。她的脸也被雷恩·何尔查的蓝色墨水射中过。”

“被蓝色的墨水射中过?”

“对。”

“她还活着吗?”

“她活得好好的。她说只是用水枪射出墨水,然后就跑掉了。”

“雷恩吗?”

“是的。”

“只是被射到蓝色墨水而已吗?”

“是的。她说好像还有别的妓女也被蓝色墨水击中过,但都没有遭到进一步的伤害。这可是一个大问题。他的律师可以就这点,提出雷恩不是凶手的主张。为什么饶过克莉丝·尤恩格尔,而杀死玛莉·维克多和安·莱斯卡、玛格丽特·巴库斯塔呢?这是一个问题。这个事实对帮雷恩辩护的律师而言,是非常有利的一点。”

“因为克莉丝·尤恩格尔是德国的名字,不是吗?而被杀死的那五个人的名字,都是英国名字。”

“或许是这个原因吧!但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除了等当事人自己说明外,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好像只能这样了。世人或媒体大概能够耐心等待凶手的自白吧!或许我天生劳碌命,怎么也无法安心等待。”

事态确实不容等待,没有多久之后,莫妮卡便坐着轮椅来到警署指认雷恩的脸。“就是他。”透过魔术玻璃,莫妮卡不安地说。于是雷恩在保持缄默的情况下,被移送法办。

05

十月十三日,莫妮卡·封费顿被允许出院,回到独自一个人居住的林克街的公寓。房间干干净净,大概是卡尔·舒瓦茨经常来打扫的关系吧。把拐杖靠在墙壁上,拉开窗帘,十月午后的柔和阳光立刻洒满了起居室,金丝雀开始啁啾啼叫,好像在欢迎莫妮卡回来。

两只金丝雀都很健康。莫妮卡看看鸟笼里,确认饲料还很足够后,便打开笼子口,把左手伸进笼子内拿出饮水盒。接着,她把靠着墙壁的银色金属拐杖挟在腋下,慢慢地走着,免得饮水盒内的水溢出来。

从冰箱里拿出装着饮用水的胶瓶,把饮水盒里的水倒在水槽里,然后再把水加进饮水盒。接着换左手拿饮水盒,拄着拐杖回到鸟笼的地方。没想到光走这么几步路,就是令人难以相信的艰苦事情。想到上个月做这些事时,自己还像一阵风般轻快,莫妮卡的心中不禁涌起懊恼与悲伤的情绪。

把饮水盒放回笼子里,然后让金丝雀站在自己的右手上。金丝雀记得主人,毫不犹豫就跳到莫妮卡的手指上。莫妮卡把自己的嘴唇凑近到小鸟的嘴边,小鸟便用它尖尖的鸟嘴,在莫妮卡的嘴唇上啄了两、三下。

“我再也不能奔跑了。”莫妮卡小声地喃喃自语。

医生并没有这么说,只说有一只脚会变得无法行动自如。可是莫妮卡自己很清楚,就算哪一天可以不需要拐杖了,自己也不能像从前那样跑跑跳跳了。自己身体是事,还是自己最清楚。

一想到这里,眼眶便逐渐湿润起来,泪水很快夺眶而出,一颗接一颗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滑。

她把金丝雀放回笼子里,关上笼子口,拿出手帕擦去眼泪,然后走到窗边,推开玻璃窗,俯视窗户下面铺着石板的马路。

悬铃木路树的叶子掉得差不多,风越来越冷,已经是冬天了。落叶乱飘,四处飞舞着。

有两个小孩在路上跑,除了他们外。没有别人了,这里是安静的后巷。黄色墙壁的房子、粉红色墙壁的房子、砖块色墙壁的房子,这些建筑物墙壁上排列整齐的正方形窗户玻璃上,映着地面上的落叶。

孩子跑过石板路,转个弯便不见了。就在孩子跑走的时候,另外一个转角处走出一位老人家。他穿着灰色厚重的上衣,慢慢地朝这边走来,然后停下脚步,从内口袋里拿出信封,把信封塞进画着喇叭图案的黄色箱型邮筒。

莫妮卡茫然地看着这一切,眼泪莫名地又涌上来。

她想起情人卡尔·舒瓦茨。九月二十五日。附近的波茨坦路发生妓女被杀的那一天黎明,她在黎明的微光中,看到他的右手大拇指上,有蓝色墨水的痕迹。

06

十月十四日有一条轰动社会的大新闻。这一天的《日耳曼邮报》早报,以一整版的版面,刊载了自称是“凶手的投稿”的文章。原文是英文,同样意思的德文也并列刊载在报纸上。

给亲爱的老板:

警方的各位大人好像以为抓到我了。这实在太可笑了。因为警察大人们的错,害我整天捧腹大笑。因为我过得好端端的,而且还可以在柏林的马路上大摇大摆地行走。

快点来抓我呀!否则我还会杀人呐。在被逮捕以前,我是不会停止我的行动的。

那些警察大人真是愚蠢至极。这样的信件我不知已经寄给警方多少次了,他们却看也不看。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好寄到报社了。

被我切走的玛格丽特·巴库斯塔的一段肠子,你们应该已经看到了吧?还有墙壁上的涂鸦文字也看到了吧!我住在伦敦贝葛路的赫尔尼希饭店207号室。

爱你们的柏林开膛手杰克敬上

这个新闻理所当然地吧柏林卷入一个大暴风雨之中。赫尔尼希饭店是只有当地人才知道的小饭店,因为这个新闻,原本狭窄的大厅立刻涌入大批的媒体记者、作家、犯罪学家、好事者和观光客。现在的柏林街头,已经出现以“柏林开膛手之旅”为目的,从外国来的观光巴士了。这些观光客们在游览了市区后,都挤进了这间小饭店。

饭店服务台的老先生汗流浃背地应付这些人。而207号室的客人则是昨天就外出了,并没有在房间里。在每一记者固执的发问下,服务台老先生的回答大致如下:住在207号室的客人叫做克林·密斯特利,是一位年轻的英国人,从十月八日起,就住进这个饭店。他的身高大约是180公分,黑头发、黑眼珠,肤色比较深,看起来好像有东方人的血统。老先生还说那个客人是自己一个人来住饭店的,而且独来独往,不管是进酒吧还是进餐厅,都是独自行动,没见过他和什么人碰面。

把十月十四日的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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