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风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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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风水师-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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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骆花子这个人可不简单,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其风水造诣足可排入前五。 别看此人破衣烂衫,是个要饭花子,但是他的另一个身份却是大明钦天监堂堂的五官灵台郎,专门负责为皇室勘测风水,可以说也是声名显赫。说起此人,幼年时家境不好,从小以行乞为生,后来偶遇高人,学习风水相地术,后被邵天寅召入麾下,进了大明钦天监。其风水造诣独到一处,精通“走马阴阳术”,寻龙点穴,本事非凡,根本就不是罗三才这种货色所能比及的。只是此人一生自在惯了,过不了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锦衣玉食的生活,所以仍然以叫花子的身份混迹于江湖。

闲言少叙,书接前文。骆花子拍了拍身上的土,看了看这里,告诉何开长,龙穴的兴起,短则十数年,长则数百年,和人一样,也有生老病死。一旦气数已尽,真龙便会潜行游移它处,龙穴之内的龙气便会渐渐飞散。这里的确也曾是真龙结穴所在,不过如今,龙气早就枯竭了。祥瑞之气殆尽,阴晦之气渐盛,所以,才会滋生出诸多阴邪之物。他已经为何老太爷觅得一吉穴,就在西面五里外的燕尾岭上。

一席话说完,何家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何天长冲那几名杠工摆了摆手,让他们杠起棺继续上路。

没多久,队伍绕过一片石砬子,穿过一道丛林,到了燕尾岭。

在骆花子的带领下,三转两转,最后下到了一处山凹里。举目四望,古木参天,郁郁葱葱,四周群峰相拱,连绵不绝,果然气势非凡。

骆花子走到一棵大腿粗细的古树下,用手拍了拍树干,转回头告诉何天长,这里便是真龙结穴之所在,谓之“独步丹霄”。来龙有迹,去脉可循,前有一峰高耸,束气后又有两脚并伸,包裹此处穴口。如果何老太爷下葬此处,后世定出登科状元,英雄辈出,久而不衰。

何家众人闻听,喜上眉梢,赶紧再三道谢。

这根古树长在两块巨石之间,足有二十几米高,枝干虬曲苍劲,树团如伞盖,挂满了黑绿色的叶子,像是一个天然的大帐篷,把天空遮得严严实实。

骆花子围着古树转了一圈,掏出罗盘看了看方位,指着大树西北方一丈远处,命众人开掘。

七八个人连锹带镐地下了家伙,不大一会,就铲掉了上面的石块。往下又挖了几锹,便露出了一段树根。也不知道是因为地下土质的原因还是真与这里的风水有关,手腕粗细的树根在树下相互缠绕,上面生满了竖形的皲裂,乍一看就像长了鳞片一样。

骆花子蹲在地上仔细地看了看树根的走向,沉声道:“此为龙之逆鳞,必须得刨断它!”

一个壮汉抡起镐头,攒足了力气,向下刨去,就听“轰”的一声巨响,镐头就像刨在了钢铁上一般,被震得倒飞回来,正好敲在额头上,当场被震得七窍流血,倒地毙命。

众人吓得惊呼一声,赶紧后撤,谁也不敢再刨第二镐了。

几乎就在此时,就见树坑内突然闪出一道金光,沿着树干向上,最后直冲天霆。山谷里仿佛打了一道厉闪,刹那间,谷内亮如白昼。金光御空而行,足足持续了十几秒,最后消失不见了。

骆花子见此异象,不由得仰天长叹了一声,心里暗道:难道这就是天命?天命不可违吗?

说起何老太爷何麒馑,原本是嘉靖年间武英殿大学士,官从正五品。要说这官不大不小,倒也活得自在,可惜好日子没过上几年,就惹上了麻烦。奸臣严嵩祸乱朝政,残害忠良,何麒馑一不小心就站错了队,稀里糊涂地被打入了死囚牢。幸亏当时的邵天寅出面斡旋,总算捡回了一条命。

但邵天寅之所以肯冒险救下何麒馑,并非是因为哥俩手足情深,为朋友两肋插刀,而是因为邵天寅也是另有打算。无意中,邵天寅看到了何麒馑的档案,观其八字,见其命格特殊,颇为震惊,想到日后或有重用,这才把他从死囚牢里搭救了出来。从狱中出来,何麒馑恍若两世为人,自知命中富贵已尽,便准备回老家怡享天年。

邵天寅并没有让何麒馑回老家安徽怀远,而是劝其改迁辽东。何麒馑以为邵天寅是为自己着想,担心自己返回老家后,严嵩一党的爪牙不放过自己,更加感激邵天寅,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告别邵天寅后,便连夜带着自己的家眷逃出了京城,一路跋山涉水,最后便定居在了邵天寅为其选好的地点——渔樵村,这一住便是二十年。

何麒馑这二十年如何生活,暂且不表,单说邵天寅,突然有一天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努尔哈赤竟然去世了。邵天寅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不过很快,就喜上眉梢,自己苦思万等的机会终于等来了!

紫微星重返天庭则必生异象,这几年来,邵天寅几乎天天都蹲在南京的紫金山上夜观天象,寻找机会。终于在不久前,发现天之东北方白气升腾,群星交替隐晦,紫微星时明时暗,正是帝星回天,真龙潜息之时,这一天终于等到了。

邵天寅赶紧联系到骆花子,准备开始动手实施计划。

第四章 二十年功亏一篑 大老赶道破玄机

上回书说到骆花子奉命行事,奔赴辽东。就在三天前,找到了何麒馑,并带去了邵天寅的亲笔书信。在信中,邵天寅坦言相告,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必须要其一死,至于后事,会由骆花子负责安排,定保何家后代昌盛。此事事关重大,一定不可声张,也不能告与旁人。

虽说邵天寅送来了催命书,要逼死自己,但是何麒馑却并不记恨对方。何麒馑自己心里明白,要是没有邵天寅,二十年前,自己就身首异处了。如今多活了二十年,也够本了,这条命本来就是人家给的,人家既然想要,就拿去得了,死就死吧!当夜,何麒馑便服毒自尽,临死前,将自己的后事托付给了骆花子。

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看起来,计划尽善尽美,但是不成想,在最后关头还是出了差错。

打蛇打七寸,杀龙刺逆磷。骆花子隐忍多年,也是有些心急了,这才想一击奏效,斩杀真龙。结果龙惊潜行,斩龙失败,二十年的辛苦等待刹那间便化为了泡影。倘若不这么冒失,而是按正常方法下葬,利用何麒馑的尸骨反噬龙气,估计也就是十年左右,必可伤其大金龙脉,重挫真龙,虽说时间要长一些,但是至少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功亏一篑了。

骆花子眼见一切已成定数,无法挽回了,不禁有些怅然若失。

看来天意如此。既然一切都已经成为定数,莫不如让何家上下心安一些,也别再牵扯进这个漩涡里来了。有道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他们而言,住有房,行有车,食有米,穿有衣,只要日子过得去,谁坐江山,还不都是一样!想到这儿,骆花子摆了摆手,让何家人不用害怕,刚才只不过是个意外。稍后,竖着向下挖坑,口阔四尺四,穴深一丈九。把老太爷的棺椁头朝下倒葬在此树之下,可保何家后代衣食无忧,子孙俱荣。言罢,身形一晃,飘然下山而去。

这些事何家后人可并不知晓,都以为骆花子是老太爷生前故交,纯属是前来帮忙的!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送走骆花子之后,何天长赶紧组织人继续挖坑。

正在这时,打山上下来一人,边走还边哼着小曲,五音不全的嗓子唱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大伙一愣,赶紧停下手里活往山上看去。

山上下来这人,里边穿得是粗蓝布的上衣和裤子,腿上系着腿带,外面罩着一件土黄布大衫。这大衫又大又肥,腰里扎着带子,后背背着一把大号的黑伞,怎么看都像个种地的大老赶,地道的庄稼汉。年岁看着并不大,也就是二十多岁,只是装戴有些土气,显得老气横秋的。

大老赶也没料到天都快黑了,山里还会有这么多人,仔细看了看,这才知道原来是有人家在办丧事,赶紧识趣地绕开众人,下山去了。

何家众人一个个心里也都开始犯嘀咕,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这荒山野岭的还真热闹,刚走了个叫花子,又来了个大老赶。看这大老赶的模样,倒不像是踩点探风的窃贼,眼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也没时间细想,赶紧继续忙活。

墓坑挖好后,杠工们七手八脚把大棺又抬了过来,刚要竖着倒葬下去,突然发现大老赶晃晃悠悠地又回来了。

何天长看了看大老赶,皱着眉头朝着那些杠工摆了摆手,让他们先停停,然后往前迈了一步,迎上前去抱了抱拳,问:“小兄弟,有事吗?”

大老赶憨憨笑了笑,冲着何天长抱拳回了个礼,开口道:“这位大哥,我想问一句,渔樵村离这儿还有多远?”

“哦?你要去渔樵村?”何天长上一眼,下一眼,仔细打量了一阵大老赶。

大老赶刚要说话,突然皱着眉头,盯着何天长问道:“你……你……你是不是何家大院的人?”

“哦?你认识我?”

“魏道田是我爹呀!我是他儿子!”大老赶有些激动,赶紧自报家门。

“谁?你是谁?魏道田的儿子?”何天长警惕地扫了一眼大老赶。

何天长在村里也住了二十年了,对村里各家各户自然是了如指掌。魏道田家就在村东头,一家老两口相依为命,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亲戚,更没有子女。现在突然冒出来这么大的一个儿子来,实在是让人有些吃惊。

何天长冲着大老赶笑了笑:“我说小兄弟,我确实就是渔樵村的人,也姓何。不过,据我所知,魏大叔无子无女,根本就没有儿子啊!”

“我叫魏宝山,六岁时就离开了村子,你不记得了吗?”大老赶听出何天长对自己有些不信任,赶紧进一步解释。

何天长“哦”了一声,猛然间想起来了。要说老魏家倒还真有过一个儿子,那孩子自从下生起就大病常有,小病不断,不会吃饭时就吃药。村里人都说那孩子命孬,天生是吃斋念佛的命,正常饭菜养活不长。后来老魏家没办法,就把孩子送走了。日月如梭,光阴荏苒,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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