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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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翠-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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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长发本想最后一个观察范长存的尸体,但吴乐醒了,要不是有人拦着她早就扑到尸体上了。为了确保不漏掉任何一个细节,史长发先对范长存的尸体进行初步取证。

范长存的车是正常停靠在路边,没有受到袭击的迹象,这与周经泰的车一样,而且车窗前的烟灰缸里有一支燃烧完整的香烟。史长发在脑海里想像着当时的情景:范长存看到周经泰的车停了,也跟着停车,然后看到车外的人,也许是周经泰认识并信任的,所以就放松了警惕,点了支烟,就在这时,周经泰叫他下车,于是范长存将点燃的香烟放到烟灰缸里,下了车。

史长发模拟着,走到周经泰的车旁。

这个时候周经泰和他的三个保镖也都下了车,和什么人交谈着,就在这时,那个人突然发难,开枪射杀了两名保镖,然后砍掉保管钱箱的保镖的手臂,再将他杀死。

史长发想到这里,感到有些困惑,保管钱箱的保镖怎么可能被砍掉一只手臂还若无其事呢?还有三名保镖靠路基站成一排,面无表情甚至是麻木,任人宰杀。

不合情理,也许凶手不止一个人。史长发继续在脑海里模拟现场。

这一回凶手大约是三至四人,都是周经泰所熟悉的,他们把所有人都骗下车,然后突然发难,一击而中,将三个保镖杀死,并砍掉心跳还未停止跳动的保管钱箱的人手臂,把手铐铐着的钱箱拿走。周经泰想逃走,但刚转身就被枪杀。这时范长存反应过来,试图拔枪,于是立即被子弹击中,他踉踉跄跄向警车跑去,这时手机响了,他也无力的倒在血泊中,努力将手机摸出来,由于失血过多,已经说不出话来,所以当电话通时就只有喘息声了。

史长发站在范长存的尸体前,这样想着,可被砍掉手臂的保镖那若有若无的笑容却不能解释。还有,周经泰的死亡仍疑点重重。史长发弯腰蹲下,仔细盯着战友的尸体,忽然发觉范长存手臂在地上划出的血痕像是有某种规律,史长发立即贴到警车一侧观察,那像是一个汉字:鬼。

“队长!验尸报告出来了,证物上的血迹与被切腕的死者相符,是否为同一人还需要进一步鉴定。”

史长发一愣,难道杀人的是鬼?还是范长存想写一个魏字?如果是魏字,起笔不会是鬼。究竟是什么呢?史长发突然想起周经泰手臂下似乎也有些血痕,压在袖子下,他立即过去查看,竟然也是一个歪歪扭扭的鬼字!

史长发不得不承认,自己因为战友的牺牲而变得有些不冷静,结果忽略了许多细节,也许一开始的思路就有些错误。但当时的情况会是什么呢?邹建民已经赶来,正在不停的拍照取证。史长发深吸一口气,重新调整思维,投入工作。

周经泰的奔驰车停在路边,三名保镖死在车尾的路基旁,而他本人则在车头前五米左右的地方,似乎想要逃跑。史长发仔细观察发现,周经泰的杖剑柄上沾有一丁点血迹,而下面则没有。史长发回头问手杖取过证没有,邹建民回答拍过了,史长发这才小心翼翼的拿起,却拔不出剑,避开血迹找了一圈才发现机关所在,一按弹簧只听铮的一声,宝剑出鞘,寒光流动,剑身上有四个古篆体小字,没有一滴血污,只在剑柄处木质的地方有血迹。

“队长!验尸报告出来了,证物上的血迹与被切腕的死者相符,是否为同一人还需要进一步鉴定。”

于进在一旁突然惊奇的说,史长发回头看着他,于进目不转睛的盯着剑,甚至激动的手都些微抖。

“队长!验尸报告出来了,证物上的血迹与被切腕的死者相符,是否为同一人还需要进一步鉴定。”

“队长!验尸报告出来了,证物上的血迹与被切腕的死者相符,是否为同一人还需要进一步鉴定。”剑辟青丝“队长!验尸报告出来了,证物上的血迹与被切腕的死者相符,是否为同一人还需要进一步鉴定。”史长发站起,越发的困惑了,看来周经泰出过剑,而且刺伤了凶手,但他为什么又要写一个鬼字呢?现场凌乱的细索让人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难道做案的真的是鬼?

骨翠 正文 <四>失剑

回到局里史长发把所有照片和证物都摆在桌子上,冥思苦想各种可能性。

局长已经下了死命令,限期一个星期破案,如期破不了案的话全局都受处分,他个人辞职。虽然史长发不怎么喜欢王局长,但比起前任孙局长,王局长还是可以忍受的。而且,史长发的母亲陈宇和王局长在进行地下黄昏恋,如果不出意外,王局长退下来后他们很可能就会结婚。

然而七天破案,几乎不可能。

于进被史长发派去到古玩界调查周经泰的背景,以及还有没有骨翠的其他买家,顺便从线人和文物贩子那搜集市面上有什么可疑文物的消息。于进已经去了半天多,还没任何消息。史长发猜测,于进肯定又看上什么古懂了。于进本家自明代起就是大家,家中珍藏不计其数,但解放战争时期大半都捐献给了解放事业,曾一度衰落,建国后于家又经历了文革,基本上已经没保存下什么古懂,只留下七八件杂件给后人。于进家得的是翡翠摆件,按市价算也值几百万,不过他从不愿提起,像这东西本就不属于他一样。因为家里的原因,于进认识许多古玩界的朋友,每次查文物方面的案子局里都会派他去,算是半个专家。

墙上的石英钟滴答滴答的响着,史长发烦燥的转过头去,窗外乌云密布,要下雨了。

“队长!验尸报告出来了,证物上的血迹与被切腕的死者相符,是否为同一人还需要进一步鉴定。”邹建民走进办公室,递过报告。史长发打开翻看,眉头一皱。

“队长!验尸报告出来了,证物上的血迹与被切腕的死者相符,是否为同一人还需要进一步鉴定。”

“队长!验尸报告出来了,证物上的血迹与被切腕的死者相符,是否为同一人还需要进一步鉴定。”史长发一愣,这个细节他也想过,但没有比较数据,没想到邹建民就查的这么细,看来邹建民不再只是被动的执行任务,他已经开始学会自己思考问题。

“队长!验尸报告出来了,证物上的血迹与被切腕的死者相符,是否为同一人还需要进一步鉴定。”“队长!验尸报告出来了,证物上的血迹与被切腕的死者相符,是否为同一人还需要进一步鉴定。”

邹建民转向走到门口,突然又停下。

“队长!验尸报告出来了,证物上的血迹与被切腕的死者相符,是否为同一人还需要进一步鉴定。”

“队长!验尸报告出来了,证物上的血迹与被切腕的死者相符,是否为同一人还需要进一步鉴定。”

史长发的眼睛盯着桌上的照片,头也不回的说。邹建民咬了咬牙,走了。他并没有看到史长发眼中蒙上了一层雾气,也不会知道史长发的双手握的椅子扶手都有些变形。很多时候,无声的悲伤更令人难受。

傍晚时,于进终于回来了,他带回了坏消息。

于进一进屋就脱下湿漉漉的外套,外面在下暴雨,气象预报说今天到明天都有暴雨,并陪有大风。于进打开灯,房间里顿时一亮,于进看见史长发在擦拭眼角,他犹豫了下,不知道是不是该出去会。

“队长!验尸报告出来了,证物上的血迹与被切腕的死者相符,是否为同一人还需要进一步鉴定。”

“队长!验尸报告出来了,证物上的血迹与被切腕的死者相符,是否为同一人还需要进一步鉴定。”

经调查,周经泰是新加坡籍华裔,同时拥有美国国籍,祖籍中国广东,其身份背景十分复杂,是商人也是新加坡文物鉴定专家,而且与美国华人圈的黑帮也有所瓜葛,在国家安全局有其完整的档案。周经泰此次中国之行的目的只有一个,骨翠。

史长发眉头紧皱,周经泰此行的目的恐怕没那么简单,案子复杂化了,他的死更可能会引发一起国际纠纷,要知道美国向来对本地以外的国民有特殊保护的习惯。最让人头痛的是美国已经在北京设立FBI办事处,如果不能短期内破案,他们肯定会地求介入调查。想到这里,史长发习惯性的摸摸下巴,短硬的胡子有些扎手,他摇摇头,把这些念头赶开,这都是国安局的问题,不是他一个小警察想的事,就算轮到他了,也得上面安排,一般不会与美国FBI人员直接接触。

办公室里的空调已经停了,西边发电厂让水淹了,全市的电力都处在崩溃的边缘。局大楼除了正常办公设备外,其他一切不必要的电器都已关闭,一是节电,二是楼顶的旧避雷针刚拆了,新的还没按上,防止雷电损毁设备。

因此房间里有些闷热,于进脸上的雨水还没干,汗水又涌了出来,说了这么一会话,已经开始忍不住用资料袋向脖子里扇风。

“队长!验尸报告出来了,证物上的血迹与被切腕的死者相符,是否为同一人还需要进一步鉴定。”“队长!验尸报告出来了,证物上的血迹与被切腕的死者相符,是否为同一人还需要进一步鉴定。”“队长!验尸报告出来了,证物上的血迹与被切腕的死者相符,是否为同一人还需要进一步鉴定。”

“队长!验尸报告出来了,证物上的血迹与被切腕的死者相符,是否为同一人还需要进一步鉴定。”

史长发的目光从那堆证物上移开,与于进对视,沉默无语。

晚上九点,所有参与案件调查的人全部集中到会议室开会,王局长做了简短的发言,通知大家,什么时候破了案,范长存什么时候火葬。不过追悼会明天举行,他的家属也是这个意思。每个人队员都感到那无形的压力又重了一分,而且这一分压力仿佛大山般压的人喘不上气,却又决不肯抛开。

工作会议照例由史长发主持,确定了工作方向,并把各方面的调查汇总进行综合分析。

邹建民首先把他查的信息通告大家,他赶在教师下班前找到心理学教授,却被明确告知没有什么非自愿的迅速催眠法,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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