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算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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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算命先生-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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剿匪团长接到密电后,开始喊话:“戴将军有令,请‘铁版先生’过来讲话。”

众兄弟围了过来:“祖爷,不可,万一……”

祖爷看了看大家,又看了看洪老虎,说:“放心,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祖爷小心。”洪老虎说。

祖爷起身,走了过去。

刚进入对方控制的地盘,就听得枪炮声顿起,这次火力更猛了,几百发炮弹向洪老虎的据点打去。

“这是何故?”祖爷大惊。

“先生在此稍息片刻,待剿匪成功后,再与先生闲聊。”团长说,“给我打!狠狠地打!”

祖爷立马明白了:戴笠够狠啊!旋即,转身要走,几个士兵拥了过来:“先生还是老实在这儿待着!”

山上土匪叫声喊声乱作一团,一刻钟后,国民党军队发动总攻。洪老虎被乱枪打死,刘从云与“黑面煞星”带着一队人杀出重围,不知跑向何方。其余人都放下枪,把手放头上陆陆续续走了出来。

祖爷快步跑了过去,几个坝头正举着手走了过来,“祖爷,祖爷!”见到祖爷后,一起向祖爷奔来。

几个士兵刚要拦截,祖爷瞪了他们一眼:“这都是我的徒弟!”

“兄弟们都没事吧?”祖爷问。

二坝头笑着说:“没事,没事,本来也不关我们的事,洪老虎让我们上,兄弟们就拿起枪躲在后面装装样子,谁往前冲啊,人家是剿匪,又不是剿‘江相派’!”

祖爷好像想起了什么,慌忙跑向山洞。

山洞里,国民党士兵正在检查土匪尸体,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负伤的“双刀女侠”朱瑾。

“哟——快来看,快来看!有个女土匪!”一个士兵高叫。

其余几个人都围了过来:“挺漂亮啊,奶盘子够大。”说着开始动手动脚。

“滚开!”朱瑾的腿在淌血,动弹不得。

“哟呵,脾气还挺大!压寨夫人啊!哈哈哈哈。小爷我今天就拿你开荤。”说着一个士兵就要解裤腰带。

“住手!”祖爷大喝一声冲了进来。

那士兵看了看祖爷,不屑一顾:“没你事,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好啊,你们就干吧。”祖爷一乐,“待我回去禀告戴局长,把你们军法处置了!”

几个士兵一听这话,耳朵都耷拉下来了,“操!狗拿耗子!”骂了几句,提起裤子,怏怏而去。

朱瑾看了看祖爷,虚弱地说:“先生快走吧,别管我了,我就死在这山洞里。”说罢,眼泪滚动而出。

“夫人何出此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与那军统戴笠有一面之缘,待我通禀,他们也许会放过夫人。”

朱瑾摇摇头:“先生要是真为我好,就给我一枪,我也就解脱了。”

祖爷看了看她,转身走到洞口,对着外边大喊:“来一副担架!军医!”

那剿匪团长望了望祖爷,说:“军医不救土匪!”

祖爷低头沉思片刻,大声说:“她不是土匪,她是我夫人!”

那团长一愣,“木子莲”的兄弟们也一愣,朱瑾更是一惊。

团长乐呵呵地走过来,诡谲地说:“先生还好这口?”

“你救,还是不救?”祖爷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

“救!救!”那团长眯着眼睛,然后拍了拍祖爷肩膀,“有品位。”

祖爷一行随大部队退去。

此时天色大亮,幽静的山坳里几只飞鸟拍着翅膀悄然飞过,硝烟散尽的山谷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军统头子戴笠破译日本风水情报

“先生怎么跟土匪搅在一起了?”国民党官邸,戴笠不解地问。

“呵呵,武汉失守,我和徒弟们都跑了出来,路过一处山坳,遭到土匪伏击,后来不打不相识。对方是义匪,不杀平头老百姓。”

“呵呵,”戴笠一笑,“土匪始终是土匪。武汉会战前,我让先生先行去重庆,先生不答应,我也没办法。后来武汉失守,我再也没有先生下落,没想到竟如此巧合地再次相遇,缘分啊!”

“是啊。”祖爷笑着说。

“这次山中剿匪,缴获银锭十二麻袋,意外收获。委员长甚是高兴。”戴笠说。

“戴将军吉人自有天相。”祖爷附和。

“只不过……那‘双刀女侠’并不是先生的内人,先生缘何这般庇护?难道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戴笠笑着问。

“戴将军取笑了。朱瑾当时身负重伤,那一刻她不是‘双刀女侠’,也不是土匪,就是一个受伤的女子,我怕士兵伤了她性命,不得已出此下策,将军见笑了。”

“侠骨柔肠,仗义!我戴笠就是靠‘义’字起家,想当年在上海,蓝衣社刚刚成立,上海三大帮派都给戴某几分薄面,靠什么?义气!不过……我看朱瑾确有几分风韵,先生不妨假戏真做了吧,否则的话,我杀又杀不得,放又放不得,岂不是难为在下?”

祖爷没想到被戴笠将了一军。当时情况危急,为了保护朱瑾不得已编谎,如今这事却难办了,国民党剿匪耗费人力物力好不容易捕获了四大金刚之一,如果不声不响地放了,对上对下都没法交代。

祖爷一夜没睡,翻来覆去想这件事,随后去了朱瑾的病房。

“多谢先生救命之恩。”朱瑾说。

“夫人言重了。只是……只是……这个戏还得演下去……否则夫人难以脱身。”

朱瑾无奈地笑了笑:“司令已死,我心也死了。先生不必替我忧虑,要杀要剐,我认了。只是……只是……”

说着,朱瑾掉下眼泪。

“只是什么?”

朱瑾摸了摸肚子:“我已有了司令的骨肉。”

祖爷一听,百感交集,良久才说:“所以……夫人更要全身而退。白天我和戴笠交谈,他要撮合你我成婚,这样夫人才能安全,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朱瑾看了看祖爷,又摸了摸肚子:“这样委屈先生了……”说罢眼泪又滚了下来。

祖爷没说话,眼望夜空,驻足而立。

祖爷结婚了,娶的是土匪头子的遗孀,坝头们都蒙了。

“祖爷,黄花大闺女有的是啊!这……江湖上传出去,恐有损祖爷声誉啊!”二坝头挠着脑袋说。

祖爷面无表情。

私下里,三坝头对大家说:“我一直以为祖爷底下那玩意有问题,所以不结婚,今日一见,我还真错了。祖爷真有定力,熬了这么多年,行了,这次舒服了,呵呵。”

二坝头晃晃脑袋:“我是不是也该找个女的了……”

大坝头咧着嘴大笑:“你俩吵吵个毛啊!祖爷的品位岂是你们能参透的?”

四坝头静静地听着,他又想起了黄法蓉,心中针刺一般疼痛,甩了甩袖子,自己走了出去。

六坝头跟了出来:“四哥!”

四坝头仰起头,遥望天际的星尘:“唉……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吟罢,热泪纵横。

“四哥,”小六子拍了拍张自沾的肩膀,又从怀中摸出一包“孔雀”香烟,“来一支吧,这还是我跟九爷时,上海的烟商送的。”

张自沾从来不抽烟,但那一刻他接了过来。小六子为他点燃,他努力吸起来。

“四哥、六弟,在聊什么?”五坝头张崎岭走过来。

“聊这看不透的人生,参不透的风月,了不断的真情……”四坝头一声长叹。

“他怎么了?”五坝头蒙蒙地问小六子。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四坝头又是一声叹。

“你俩玩吧,我睡觉去了。”五坝头蒙蒙地走了。

“也许,我加入‘江相派’错了……”四坝头突然冒出一句。

“嘘——”小六子警觉地看了看四周,“四哥,这话可不能随便说!”

“我们是在替天行道吗?这个世界上还有‘道’吗?我一直在想人生的真谛是什么?功名利禄?酒色钱财?人生再风光也免不了一死,钱财名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洪老虎几日前还威风无限,须臾间做了枪下鬼,钱财归了国民党,女人再嫁他人,他若地下有灵,作何感想?”

“四哥,你太悲观了。”

“都说大丈夫在世,要不枉此生,何为不枉呢?一将功成万骨枯,一个人的扬名立万总是伴随着无数人的死亡。有时真羡慕‘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田园野居,远离厮杀,没有阴谋,守着一家老小,看日月盈昃,听夏雨冬雪,然后垂垂老去,真是幸福啊……”

“四哥,我给你打拳吧,看我这套‘宗鹤拳’,转移一下注意力。”

说罢,小六子忽地跃起,一套“宗鹤拳”打得呜呜作响。打完后一回头,四坝头不见了:“四哥?”

“你接着打吧,我要睡了。”四坝头远远地道。

“先生,私事办完了,我们谈点公事吧。”戴笠拿出一沓电文,“这是最近截获的一些日军电码,里面涉及到好多地名,还有风水术语。局里少有懂风水者,先生帮忙看看。”

祖爷一愣,怪不得戴笠非要做媒让自己结婚呢,想给我戴个枷锁把我困在这儿为他效劳啊。

祖爷看着一张张的解码,断断续续,毫无规律。

戴笠又说:“我又找了国统区的几个大师,明日起,先生和他们一起帮着军统局破译这些电文,我总觉得鬼子要搞大事……”

祖爷点点头说:“中华龙脉图。”

“什么?”戴笠一惊。

“中华龙脉图,将军听我细讲……”祖爷将日本人的赶尸队秘密,连同自己和刘从云、洪老虎的分析结论详细地告诉了戴笠。

戴笠听完,浑身为之一震,说:“这么说,鬼子的进攻除了战略上的需要,也考虑风水的问题了?”

“肯定是这样!炮轰老君庙、捆绑牛头山,都是风水战!”祖爷坚定地说。

“嗯!”戴笠点点头,“有道理。两个战场啊,一个是硝烟弥漫的枪炮战,一个是悄无声息的风水战。够狠,够毒!”

“先生能不能用一句话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告诉我什么是‘龙脉’?”戴笠突然问。

祖爷思忖片刻,说:“龙脉,就是山的脉络,土是龙的肉,石是龙的骨,草木是龙的毛发,山脉有来有去,谓之来龙去脉。”

“痛快!没有山的平原怎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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