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空间馁,连一个按钮占地几立方毫米都是精打细算好了的,但那对精密仪器的按钮旁边躺了一只粉红色的鼓鼓囊囊的女士挎包!!咱不知那包里放的什么精密仪器,总不会是太空面巾纸,太空化妆盒吧?”
梦飞跟着笑,的确是,女子从幼到老,空着手不背包的在街上几乎见不到,但男子除非必要的要背书或电脑,两手空空的比比皆是。
正笑着,坐在前排的一个男客人低头绕过一排观众,走向吧台这边。
近了,梦飞才看清, 是那个基努*李维斯。
“对不起,小姐,说到包,我好像是把我的公文包忘记在餐厅那边了,你能不能陪我去看看?” 他还是认出了小丑装下的苏珊娜。
“ 好,请跟我来。”她的小丑装暴露不经寒,因此没带着他从楼外边绕过去,而是从楼内弯弯绕绕的走回了餐厅,边走边时不时拉拉短裙,不是为了多露一点腰,是因为她带路上楼下楼腿露的太多了。
“你每天都在这儿工作吗?”无视她的尴尬,他颇为享受的咨询。
“不是,是周末工。” 梦飞力持简洁。
“那你还在上学?从哪里来的,听口音不是荷兰人?”
“嗯,就要毕业了。美国人。”梦飞加紧脚步,不想回答任何有关美国的问题。
总算回到了3号桌边,本来是为了他们8个人拼的位子,现在已经桌回原位,是3号跟4号。四号桌还有一对客人,但没见到公文包,三号桌空的,也没有公文包。
“什么颜色,样式? 重要吗?我去问一下吧台。”梦飞真的觉得很抱歉,因为很能理解他的心情。
她自己一向是大大咧咧的不是丢包,就是忘钥匙,但早已经很有先见知名的给兰兰和朱丽亚各自赔了备份。
“千篇一律的黑色,没什么特色,有一份周一要发表的报告比较重要,其他的倒无所谓。” 他虽焦急,还是有礼貌的解释。
梦飞找到煎饼大叔,但当晚每人交失物给吧台。3号桌又有一批客人,但已经离开了,说不定拿错了。
梦飞除了抱歉也是别无他法。
两人走回俱乐部的途中,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她,“如果有人把包送回来,请你联系我。”
走廊里灯光昏暗,梦飞看也没看,接过了别在短裙的腰间, 全身上下都没有一只口袋嘛。
巫婆问:
周六下午,梦飞正香香甜甜的飘在自家院子里的那片西红柿田地吃的不亦乐乎。
自家的地上的柿子可是黄色,粉色,甚至绿色的都有,熟的透透甜甜鲜鲜美美的,绝不像市场买的打了蔫的那种,更不像荷兰超市里的那么单调的只有红色。娃娃脸那家伙都不知道世上竟然有黄色的西红柿存在耶。
魔音穿脑般的门铃声把梦飞惊的一下子掉回床上,她摸了把腮边三尺长的哈拉子,忙蹦到地上去开门。
朱丽亚跟兰兰进得屋来就不由分说的一个去拉开窗席,一个从衣柜里扯了件毛衣,就差没给她穿上。
“快!快!快!苏老太,你如果继续充当睡美人, 我们三个人的105 大元就白白预付了,巫婆是不退款的!” 朱丽亚一叠连声地催促。
天气渐冷,朱丽亚也是套头长毛衣一件,肉是不再露了,但毛衣紧紧地裹在她西红柿一样熟透了身材上,仍然是分毫必现,呼吸之间,丰胸一起一伏的跌宕有致,引人入胜。令梦飞常常想到面包加牛奶。
平常女子失恋总会被折磨得花凋零,人憔悴。
咱们朱丽亚小姐偏偏却越是失恋,越是水肥草美。不管是抛了人还是被人弃,都是彩虹般艳丽的长发一甩,冲到超市,大包小裹的抱回一堆平时不敢碰的高卡路里食物吃个过瘾。反正没一个带把儿的混蛋值得她的魔鬼身材,她凭什么虐待自己?
兰兰就不一样了,一向是不显山不漏水儿的。精明也藏在骨子里,课上课下,人前人后总是衣着得体,大大方方,让人挑不出毛病来。中国孩子嘛,家教就是好哇。
梦飞以大学军训的速度胡乱擦把脸,随手抓过不知哪个人扔给她的毛衣套上,匆忙中确认了脚下的运动鞋的确是一双同色的,不知为什么鞋带一长一短的。这就锁了门,跟着两只催命鬼奔向车站。
上了车,十分钟无话,三个人都在喘。
终于缓过气,
梦飞问“这位巫婆大人仙居何处啊?”
“BIJLMER”朱丽亚回答。
“那个黑人聚居的不安全地带?!”梦飞惊喊,没少听说什么抢钱包,遭□一类的案例在那片儿发生。 分明是穷死鬼聚居的地方,有钱去红灯区玩是了,用得着犯罪吗。
兰兰左翻又掏得摸出了一份古歌地图,递给苏珊娜。
大约是,坐了电车换地铁,下了地铁再拐七巷绕八街,就差不多到了。
结果下了地铁后,几个人十条街九条巷也拐过不下两遍了,仍是没找到巫婆的仙居。
而且两次经过那片小广场的时候,一群聚在一起的十几岁的新新人类们还不住的打色狼口哨,差点扔她们几只烟头。大白天的,仍是让人胆寒。
所谓的新新人类,那可是要多个性,有多个性,朱丽亚那个彩红头跟人家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人家新人类的男生清一色是光头,光的发亮,不全秃的会在原本头缝的地方留下一线鳄鱼尾巴似的尖尖角, 或者在后脑勺处凭空长了一撮冲天马尾。
刺青不仅限于胳膊上,脸上额头上都有标记。
裤子不仅仅是黑色带亮片,裤裆拖到地,还个个都别了一只迷你新款的
i Pod!!!(苹果音乐播放机)
黑人占了多数,但也有几个白皮肤的夹杂其中。
偏偏那一两个标新立异的女生就都是白皮肤的。
大冷的天,人家的小肚脐照露不误,脐上穿了孔后戴上的脐环,同指环手环脚环耳环鼻环,在阴惨惨的灰白色的天光下交相辉映,
闪的梦飞等几人不住哆嗦。
“怎么办?就剩五分钟了,问路吧?”兰兰还是比较实际的一个。
“问谁?连个鬼影都没有?”朱丽亚都伸着脖子东张西望了好久了。
“鬼影没有,外星人倒是有十几个,”梦飞朝新新人类方向扬了扬下巴。
“朱丽亚,你去,约是你定的。”兰兰从头细算。
“苏珊娜,你去,谁让你不肯起床,不然我们早到啦!”朱丽亚顺水推舟,
“兰兰,你去,外星人也肯定是怕中国功夫地!”梦飞后脊柱凉飕飕的。
两个回合下来,1分钟过去,三个人并排以龟速挪向新人组。
十步开外,笑声顿止,几十双鬼火一般的眼睛盯着三个颤巍巍逐渐靠近来的爬行期动物。
五步开外,刺鼻的大麻味呛的梦飞嗑嗦、兰兰流泪、朱丽娅深呼浅吸。
“美女,你来这儿找乐子吗?”一个带了鼻环扎了马尾的黑男孩盯着朱丽亚起伏的前胸问道。
“呃,不是,”朱丽亚第一次真心的希望自己不要这么有吸引力,
“我们要找格里尔巫婆的住址。”兰兰把地图递过去,小心没敢碰到男孩的手,谁知道握手会不会传染爱兹?
“嗯,我知道地址。可也让一个弟兄带你们过去。”男孩看也没看就把地图扔进背后的垃圾桶,“有大麻没有?”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摇头。
“那你们还是自己找吧!”男孩子狠狠的一脚踩灭烟头wωw奇Qisuu書网,烟头反倒没扔进垃圾桶。
梦飞转身摸出钱包,把昨晚的4欧元小费钢崩儿掏出来,转身递给黑男孩,
他颠了颠, 仍然不语,只是瞄着兰兰跟朱丽亚。
吓得两人也翻翻找找分别递了几块欧元给他。
他这才咧嘴一笑,舌头上的一个银色小耳钉一样的东西一闪,叫了一个年纪较小的小黑孩过来带路。
小黑孩十岁不到,人小腿快,一溜烟的带着三个人越过广场,绕过三株大树后边的一扇小侧门旁边,
“就是这里啦。”小黑鬼一点头,伸出手。
梦飞把最后的几个钢崩贡献出来,小黑鬼又一溜烟的跑了回去。
都怪这几棵树,不然她们也不至于转悠了两圈儿都没发现小侧门。
近了门,一条铺满石子的小路通向一扇紧闭的黑色房门。
梦飞再次庆幸自己百忙中抓到的是运动鞋,不至于像朱丽亚跟兰兰一样小心翼翼的不单怕扭了脚,更怕伤到鞋跟。
第一个来到门边,梦飞点起脚也够不到门上的那块巴掌大的望风玻璃,索性就按门铃。
一声,两声,再一声。
黑门吱呀开了一道缝,又一只小黑鬼!!!
他还一脸戒备的上下打量着一排三个齐刷刷的围在门边的不同肤色的女子。
几个人又你瞧瞧我,我瞧瞧门里的小黑鬼,心眼一下提到嗓子里,不知道这是不是那群外星人的恶作剧。
“这是格里尔巫婆家吗?”兰兰声音还算稳定。
“巫婆!找你的!” 小黑鬼转了头杀鸡般扯了一嗓子,人却还是堵在门边。
梦飞心痛荷包,坚决打算与小黑鬼对抗到底,反正庙都找到了,还怕跑了和尚,呃巫婆不成?
过了足足半分钟,才窸窸索索听到里间开门关门的声音,一个中年黑人妇女的肿脸出现在小鬼黑的脸上方的门缝里。
“你们找格里尔巫婆?”
三人齐齐点头。
“预约了吗?”
在次齐齐点头。
“付款了吗?”
还是三只点头虫。
“进来吧!”黑女人打开门,侧过身,几个人吸气从她身边挤了过去。
黑女人关上门,转过身,几个人忙贴在墙上,生怕被夹成肉饼。
黑女人那可是名副其实的千斤,没千斤,几百斤是肯定有了, 不只是脸肿,全身都肿。
连朱丽亚看了都暗暗发誓,就算不为了那些带把儿的混蛋们,为了自己,也一定要少吃几盒巧克力。
黑女人指了指里间左侧的一扇门,
“每人十分钟,一次只能一个人进去。其他人就在这儿等。你去拿两杯水来。”后一句是说给小黑鬼的。
“谁先进去?”黑女人目光又回到三人身上。
兰兰跟梦飞同时指了指朱丽亚。
朱丽亚壮烈的再次甩了一下彩虹头,跟在黑女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