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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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秦-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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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

那个无处不在,闲不住的锐秦统帅?

对,木有错,就是他本人。

韩信这小子想的不错,他和李原到底是把赵一给盼来了。

“杀——”

沉寂已久的三川军将士,齐声狂吼,势如长虹,刺破了这漆漆的夜色。

中原名驹四蹄纷飞,青铜刀寒光流转,赵一便如那黑色的闪电,破风而出。

天崩地裂之声,随之而起。

一队队的三川军将士,如决堤的洪流一般,轰然而出,穿过一座座空荡的军帐,直入起义军溃军后军阵营杀去。

浩荡的军势,震天动地,数万的将士,如同来自于地狱的幽灵军团一般,突然间就从不远处的低山丘陵中中现身。

此时,项庄的人率领的两万败军,刚刚才突破孤独寂与三川郡二营步骑,冲入了九江郡曲阳县界域之中。

原本士气低落的起义军,眼见自己竟然能冲入曲阳城防御范围,皆是惊喜万分,只以为他们的撤人曲阳城成功,终于可以用一场不算胜利的胜利,来洗所有的耻辱的感觉了。

然而,他们的美梦与自信,还没有持续片刻,就被突然现身的三川军兵潮所击碎。

带头大哥们儿不是说,锐秦军不可能还有在这里阻截的吗,那这人山人海的锐秦军,又是从何而来!?

起义军败军的自信,瞬间陨落,剩下的只有惊恐。

纵马而入的项庄,那一脸的自信,同样在顷刻间凝固成冰。

看着漫漫卷来的敌潮,项庄如被惊雷所击,脑海里边只余下六个字:

死—定—了!

你妹的!

“秦狗那匹夫,竟然能料到我会退向曲阳城,这怎么可能——”

项庄知道锐秦战将诡诈,但他却无法理智,秦狗竟然诡诈到这般地步,连他什么时候退向什么地点,都能猜的一清二楚。

惊恐的项庄,当然不会知道,锐秦军之所以会有准备,乃是因为有叛徒充当内应。

“调转方向撤兵,速速撤兵——”

情知中计的项庄,不及多想,急是拨马转身而逃。

刚刚才涌入锐秦军人群中的起义军,如退潮的海水一般,很快就倒溃了回去。

前军与后军相互拥挤倾轧,两万多的起义军溃军堵在了一个山谷口一线,又岂是一时片刻能够撤退得了的。

而就在起义军溃军陷入短暂混乱的一瞬,韩信、孤独寂乃至李原等锐秦军诸将,已尽皆率军杀将而出。

三四万的锐秦军,分兵数路,倾巢而出,如一支支离弦的利箭一般,射向起义军溃军这只惊恐的猎物。

惨叫骤起,人仰马翻。中央处,锐秦统帅赵一一马当先,率先挥军撞入敌军,将混乱的起义军溃军从中一截两段。

阵脚乱的起义军,只能丢盔弃甲,望风而逃,却沦为了锐秦军追赶辗杀的对象。

血腥的杀戮,就此展开。

韩信与孤独寂所部的九江兵,颇有一些骑兵,眼见起义军杀到,当即丢弃了那些败兵步卒,掉头望风便逃。

东面一线,李原所部却没那么幸运。

他所统的步兵,基本全为三川军步兵,交战未久,便被起义军的轻骑分割包围,陷入了各自为战的境地。

不过很快,胜利的天平却向锐秦军一方逆转过来了。

“将军,咱们中计了,你我集合兵马,一齐从西南面杀将出去。”满脸是汗的贼将朱友伟,大声叫道。

项庄拨马而至,高声道:“子音将军先走,本将为你断后。”

朱友伟正愁没人断后,眼见项庄自告奋勇,心中不禁一喜,拨马便转身欲逃。

为在朱友伟刚刚转身之际,项庄猿臂一伸,手中的铁锤忽的击出,正中朱友伟的后背。

猝不及防的朱友伟,闷哼一声,只觉两眼一花,扑嗵便是栽倒在了马下。

项庄冷笑了一声,伸手将昏死的朱友伟提了起来,换走他的衣甲后拨马便向人少方向折返而去。

夜色之中,惨烈之声震天动地。

借着骑兵的优势,韩信和李原二将,率领着百余锐秦骑兵,一路向南斩杀而去,抢在起义军的突围完成之前,封锁了战场。

那被项庄所抛下的两万起义军,正好为他迟滞了锐秦军的追击,使他可以顺利的脱出升天。

耳听喊杀之声已远,策马狂奔的项庄,长吐了一口气,口中恨恨道:“没想到锐秦的狗贼如此歼滑,竟然识破了我的溜号之计。”

“将军,我军损失几近,眼下只余下这百余骑,下一步该当如何是好?”依然追随的贼兵,焦虑的问道。

项庄看了一眼四周,浴血的脸上,不禁也流露出了几分黯然。

投靠陈胜王之时,他麾下还有一万南方勇士,这几场仗打下来,却只余下了百余骑。

此时的项庄,可以说是输光了所有的本钱。

“兵马没了还可以再聚,只要我项庄还活着,还怕没有追随不成,先回往南方郡县,保住自己性命退回陈胜王大营再说。”

战败到如此凄惨的地步,项庄的傲慢依旧没的被击碎。

贼兵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阴云,但他却仍是默默的追随着项庄,一路向着大楚国而去。

此时的陈胜王,正立于九江郡起义军大营城寨的城头,焦虑不安的等着遭遇战的消息。

几里外的喊杀声,就像是一根根针一般,时时刻刻,挑动着他脆弱的神经。

“列祖列宗保佑我大楚儿郎,请保佑我这一战获胜吧……”

陈胜王的企求,很快就有了回应,黑暗之中,分明有马蹄声在逼近。

陈胜王以为是报捷报的来了,急是叫点起火把,好看了究竟。

“我是项庄,项梁公的弟弟,快放我入城——”

项庄一愣,心想就算要报捷报,也不该是项庄亲自前来才对。

心怀狐疑,借着火光向下看去,果然见项庄驻马于吊桥之下,身边只跟着百余狼狈的起义军残兵。

陈胜王不及多想,赶紧叫打开城门,放下吊桥。

项庄一众策马而之时,陈胜王已经奔下了城头。

“项将军,遭遇之战结果如何,你怎不指挥战斗,却自己先回来了?”陈胜王大叫着问道。

项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却马上表现出极愤慨之色,叫道:“咱们军中出了歼细,把我们逃跑的计划透露给了秦狗,那秦狗事先已有准备,我军中了伏兵之计,只有我拼死杀了出来。”

瞬间,陈胜王石化在了那里。

狐疑、不安,抑或是希望,所有的神色都烟销云散,残留在陈胜王脸上,只余下惊怖与绝望。

“盟主莫要惊慌,成都尚有兵数万,今大楚国援军也已在路上,只要保得人在,今曰一败何愁不能雪耻。”项庄倒是自信的安慰道。

陈胜王从失魂落魄中醒来,此时的他也没了主意,只惊问项庄眼下该如何是好。

项庄便说先固守城寨,待抓住时机撤回大楚国之后,再作从长计议。

事到如今,两万多兵马都已覆没,城寨中只余下三万号兵马,这起义军大营根本无法再守,也只有逃回南方的份。

陈胜王叹惜了半晌,也只能听从项庄之计,当即下令余兵加强防卫,固守营盘。

就在陈胜王刚要动身回房睡觉时,项庄却忽然想起什么,忙道:“这营寨之中屯有数十万触粮草,今若一撤,岂非拱手留给了颜良,大公子,不若死守一段时间,待粮食吃光后再撤走,一粒米都不留给那秦狗。”

“一切由项将军做主便是。”浑身带伤的陈胜王已乱了分寸,哪里还顾得许多,赶忙便回房歇息先走。

陈胜王一走,项庄便即发下号令,命他的骑兵们奔往各处粮仓抢劫,以及附近占领城池的库府放火。

这时,有起义军兵将却道:“将军,我军势力几处的粮仓,都与百姓房舍相邻,这若是一放火,火势稍的蔓延,整座城池都有可能被烧起来呀。”

“烧了更好,正好一把火烧成白地,什么都不留给那秦狗。”项庄冷酷不屑道。

那人大惊,急道:“将军,城中尚有百姓数百,这要是一放火,岂不将一城生灵尽皆烧死?”

马超冷冷道:“这班无用的妇孺,烧死了也好,免得他们落入秦狗手中,助纣为虐,事不宜迟,你还不去速速动手。”

马超的残忍,深深的刺激到了起义军兵将。

沉吟片刻,起义军兵将拱手沉声道:“将军,放火烧杀妇孺,实非英雄所为,请将军收回此命。”

追随多年的士兵,竟然在此时抗拒了命令,还且还称他项庄所为,非是“英雄所为”。

愣怔了一下,项庄不禁勃然大怒,厉声道:“狗日的,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讽刺本将,你难道想造反不成?”

面对马超的斥责,那人只默默道:“小人岂敢,小人只是觉得将军此举,实在太过残忍,传将出去,世人笑将军屠杀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岂非有损于将军的威名。”

那人的话,非但没有劝动项庄,反而令项庄愈加恼火。

项庄瞪着那人,厉声道:“我项庄想杀谁就杀谁,这些没有利用价值的家伙,统统都该杀,老子我管他别人怎么说,草泥马,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听不听本将之令。”

厉喝声中,项庄已握紧了手中的银枪,眼眸之中,杀机已然在喷涌。

面对着疯狂的项庄,那人暗暗咬牙,目光中闪烁着犹豫,似是在进行着复杂的心理斗争。

犹豫半晌,那人叹息一声,拱手道:“这等不光彩的行为,恕小人难以从命,小人再次恳请将军收回成命。”

项庄怒了,前所未有的怒,怒到满脸如火通红。

“好啊,叛徒背叛了本将,现在连你这个我项家的奴仆,也敢不遵我号令,庞德,我看你是想找死——”

愤怒已极的项庄,怒斥声中,猛然间挥纵手中银枪,忽的便向那人刺去。

锐秦军队兵团战记之七

魏王豹觉得自己的心脏突然停了一下,一阵莫名的心悸,冷汗从背后涌了出来。

最担心的事还是来了。

秦人踩场来了。

赵一带着七百精锐武士踹开复辟魏国国度大梁的城门,牛逼哄哄地突入城来。

一时间,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苍蝇在飞。搁在案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捏紧了。一页纸被撕裂,发出轻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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