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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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秦-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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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铁蒺藜最好的办法就是铺一条新路,比如用袋子装土铺路、比如用木板铺路,如果周围树木多,用树木铺路也是一种简易有效的办法,尤其是树,树高大茂密的话,几十棵树便可以铺出一条新路。

千余士兵一起动手,片刻便砍下了百余棵松树,士兵们拖着松树飞奔而至,这时城头上乱箭齐发,隋军举巨盾防御,在密集的箭雨铺设松路。

这时,百余士兵一手执盾牌,一边扛着火油桶,冒着箭雨,沿着路向城门奔去,一桶桶火油砸在护城桥上,黑油流满了一地,士兵们飞奔而回,一支火箭腾空而起,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射在火油中,大火顿时熊熊燃烧而去,火焰吞没了护城桥。

“弟兄们,望城内射涂有火油的火箭,把刑徒军烧个精光!”

赵一这一吼,宣告了刑徒军的死亡。

衡山守军惨烈兵败

锐秦衡山郡的四万五千锐秦军和十万楚国大军已经对峙了三个月了,如果是从前,锐秦军装备占据优势的情况,锐秦军会主动出击,寻找战机,但现在不一样了,大楚军的装备接近锐秦军,而对方兵力两倍于己,如果是硬碰硬地对战,锐秦军就算不败,也会死伤惨重,这有违赵一避免一切无谓的死伤的初衷。

何况楚军之中还有项羽这等旷世战神和钟离昧、项伯这般神勇猛将。

更重要是,衡山郡锐秦守军的战略意图是想拖住楚国大军,减轻长沙郡守军被楚军围的压力,等待援军到来,或者出其不意截断大楚军后勤粮道,那时大楚军必然大乱,被迫南撤,那才是战机到来。

守将邵达权在数百名亲卫的簇拥下,骑马立在丘岗之上,凝视着数里外的大楚军大营,十万大军的营地气势庞大,像一条地毯般地铺在辽阔的原野上。

从对方扎营的整齐便可以看出,对方主将是一个有经验的大将,稳扎稳打,想以优势兵力取胜,而貌似不会出奇兵走捷径。

对于这样的主将,邵达权更加慎重,这时,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取出一封信,递给一名亲兵,“将这封信射入敌军营盘内!”

亲兵领命向楚军大营奔去,他战马疾速,直冲营门,这时,一队百余人的楚军骑兵迎了出来,亲兵张弓便是一箭,将插有信件的箭射向对方,他调转马头向山丘上奔来,楚军骑兵队也不追赶,有士兵拾起信,便向大营内跑去。

+文+邵达权看得真切,他笑了笑,对左右道:“回营!”

+人+数百人调转马头。

+书+向大营而去。

+屋+突厥主将是楚国下国柱大将军项羽,传说中的迷恋版小羽哥,他也是江东大贵族出身,今年约二十七八岁,是陈胜王得力干将项梁公的侄儿。

他在楚军也是一个极为有分量的人物。

他是楚军的精神支柱。

项羽用兵泼辣大胆,而他的辅佐谋士范增则比较谨慎。他深知项羽威震中原,秦国士兵普遍对他心存畏惧,士气不会高涨,更重要是,他和项羽对锐秦军的老底非常了解,他们能抓住锐秦军弱点,这便使他们更加谨慎,不敢轻易发动进攻,他也在等锐秦军的主动进攻。

这时。一名士兵奔进大帐,手中拿着一封信道:“大将军,锐秦军有信送来。”

项羽连忙接过信。只见信封上用小篆文写着:‘衡山郡郡尉邵达权致楚军主将’,这是邵达权的亲笔信。

项羽连忙打开信,这竟是一封约战信,邀请双方各出一万军对阵。时间随意,这是旧式战国人传统的作战方式,双方约定人数以及地点时间,无论胜负,皆不准支援,但这只是在战国六国人内部,和锐秦作战还是第一次。

项羽冷笑一声,厉声喝道:“钟离昧,季步何在?”

两名楚军偏将军应声而入,“卑职在!”

“锐秦军前来约战,你等可率本部一万军出战,给我击败锐秦军,重挫敌军士气。”

“卑职遵令!”

两个将军飞奔出帐,不多时,一支一万人的楚军骑兵冲出营帐,向辽阔的旷野奔去,项羽和范增带着数十名将领跟在大门处观战。

在一阵阵激昂的战鼓声中,一队队锐秦军奔腾而出,这也是一支万人大军,五千骑兵和三千持盾重甲步兵,另外便是两千配有防身短剑的弩箭兵。

三员大将统帅这次战斗,大将邵达权为五千骑兵主帅,大将林树田为三千重甲刀盾军,大将马步芳率两千弩兵压住阵脚。

邵达权此战的目的,就是要以实战来测试大楚军的战斗力,让锐秦军在实战中进行经验积累,这一战有着极其重大的意义。

如果赢了,对于收复衡山郡的失地有着积极的作用,如果输了的话,锐秦军残部则有可能退守衡山郡的最后五处城池——黄冈城、黄石城、武昌城、孝感城、盐田城。

和楚军主帅一样,邵达权登上了眺望塔,注视两军作战,他目光严峻,注视着大楚军每一个阵型的变化。

重甲步兵军组成一个长方阵,千人一排,一共三排,两侧有骑兵保护,侧面是步兵军弱点所在,三千重甲步兵军使用的都是长砍刀,比锐秦其他军队用的战刀长很多,但是比起使用的铁枪或铜矛略短,也显得笨重,但威力相差无几。

三千重甲步兵军缓慢地跟在骑兵身后前进,距离楚国大军约两里处,林树田手一挥,锐秦军骑兵停下,后面的军队也跟着停了下来。

这是一种不同以往的列阵方式,一般的锐秦军列阵,是弩箭兵在前,骑兵在后,步兵则在最后,而这一次,却是骑兵在前,重步兵在中间,弩箭兵在后面压阵,这种列阵方式令楚军大将们都大感错愕。

前军指挥的钟离昧和后军压阵的季布远凝视着隋军布阵,心中狐疑不定,眉头皱成一团,此时他也已经看见隐藏在锐秦军骑兵后面的重甲步兵,他心中充满了解开谜底的欲望。

“下令进攻!”

随着项羽和范增一声令下,大楚军营内进攻的鼓声大作,咚!咚!咚!的进攻战鼓声直冲天空,一万楚军骑兵一声呐喊,发动了攻势,一万骑兵越来越快,高举战刀和长矛,快疾如暴风骤雨一般,向锐秦军冲刺而去,这一次双方都没有使用弓箭,是一次硬碰硬地较量。

林树田一声令下,战旗挥舞,五千骑兵向两边分开,露出了后面的三千重甲长刀步兵,三千重甲士肩并着肩,稳重如山,三千把青铜精致战刀刷地横起,三千双眼睛冷冷地注视着铺天盖地杀来的一万骑兵。

邵达权站在木台上,目光中也有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利用重甲步兵军阵对付楚军骑兵完全是他的一种思路,但很多实战细节他都没有考虑到,尽管经过一年多的强化训练,各种想得到的漏洞都已补全,但能不能经受住打出军骑兵的冲击,还得靠实战来检验。

邵达权地手心已经捏出一把汗,紧张地注视着楚军骑兵的冲击。

战场上,楚军骑兵越来越近,他们也怒火万丈,将用万马奔腾的力量冲破前方的人墙,百步、七十步、五十步、四十步、三十步。

林树田眼睛死死地盯着迎面冲来的突厥骑兵,他大吼一声,“准备!”

他的战刀刷地举起,迎着第一匹冲来的战马猛劈而去,霎时间,战马冲到近前,刀光闪过,鲜血迸射,一片人仰马翻,战马惨嘶,或是马腿被劈断,或是人头很砍飞,刀盾军前顿时一片尸块堆积。

但也有一道口子被冲开,西面的二十几名重甲士兵没有能顶住冲击,被战马撞开一个大口子,第二排也被撞到,由第三排的重甲士兵迎战,西面的三百余人阵型有些混乱起来,旁边的隋军骑兵迅速扑上接战,西面刀盾军迅速整队,渐渐恢复了阵型。

这样的结果让邵达权也没有想到,重甲刀盾军所排成人墙竟然不能顶住楚军先锋一将钟离昧雷霆万钧般地冲击,他原本预想,只要能顶住第一波冲击,那后面的冲击力量就会大大减弱。

尽管一波又一波的楚军骑兵如狂涛骇浪般的冲击,但三千重甲刀盾军却如海边的礁石,任敌军骑兵冲击,他们却巍然屹立,最初的慌乱已经消失,刀盾阵越来越稳定,开始发动主动进攻,三千刀盾军一步一步向前进发,每前进一步,都将数百名楚军骑兵绞杀在刀下。

楚军的损伤不断增加,反而锐秦战将林树田的心却越来越凉,他看懂了,这是楚军的精锐骑士,使用长刀和银枪,这并不是什么新武器,几百年来,中原军队一直就有斩首战刀和银枪等长兵器,也有重甲步兵,也有对付骑兵的枪阵,但今天,锐秦将军将斩马刀、重甲步兵和枪阵三者结合在一起,便形成了一种威力巨大的武器,重甲长刀阵。

按理说,这简直就是骑兵的噩梦。

但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身披重甲的钟离昧竟然可以无视锐秦军军阵之中的骁勇战士,一柄精钢铁枪杀得重甲步兵哀嚎连连。

“给我顶住!”林树田惊得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

‘当!当!当!’收兵的钟声敲响,后头观战的的楚国步骑如潮水般发动强攻。

很显然,他们违约了。

不过用范增教授的话说,那是成大事者何必在乎小节也。

就在这时,范增一声令下,后头的十万步骑从两边冲杀而至,一万锐秦骑兵大败,被杀得人仰马翻,尸横遍野,数千人狼狈逃回大营。

范增在高台上长长的松了口气,他终于找到了对付锐秦团战的办法,只是三千刀盾军还是太麻烦,可如果要装备更多的重甲骑兵与之抗衡,仅复辟大楚国的财力无法承担,范增微微叹息了一声。

“传我的命令,敌军重甲刀盾军不必缠斗,放他们撤走!”

在黄冈城以西约五里的一片山林内,千余锐秦军斥候正在林间休息,每个人都靠在一棵大树上,喝着水壶里的清水,吃着面饼,士兵们都已筋疲力尽,不少士兵嘴里还含着面饼便已呼呼入睡,千余匹战马则在另一边悠闲地咀嚼套干草。

这支军队的首领,中尉武二郎站在山林边一块大石上,向远处一线战场方向眺望,从这里隐隐可以看见前线锐秦军溃败下来的狼狈样子,他知道此时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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