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小龙女]衔花酿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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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小龙女]衔花酿蜜-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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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后,是黎明的前夕,同样是更为璀璨的夜空。最美最遥远的东西,其实每个人都能触手可得。

……

小龙女坐在窗边向下望去,纳闷道:“七童,那个人还站在外面。”花满楼跟这个人说了很多话,她也是能听懂的。为什么帮助别人,自己会快乐?她体会不到,但她知道,每当花满楼帮助别人的时候,笑得格外温暖。

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不同于每日每夜帮助她修炼内功的寒玉床,不同于愿意听她指挥和可以变幻出各种形态御敌的玉蜂,不同于照料她长大教导她武功的冷冰冰的师父……这些似乎都是尘封已久的记忆了。每一幅脑海中存留下的画面,全都渐渐染上冷色调的浅蓝色。

而如今在她的对面,却有一轮骄阳冉冉升起。某种温顺的阳光,浸入她冰冷的肌肤,欣喜到令血液涌动。

花满楼侧目,似乎也正在“看”着楼下的人,他慢慢收拢起折扇,清浅一笑:“我想他一定明白了自己想要什么。”

“七童也有想要的东西么?”

花满楼黑黑的眼睛对上她疑惑的目光,掌心搭在她的发顶揉了揉,宠溺而无奈的摇了摇头:“是,我也有。”说罢,他又是轻笑一声:“我当然有。”

肩披四方块毛巾的小二哥小心翼翼的站在两人身侧,来回瞅了两眼,欲言又止,最后咬咬牙沉声道:“二位客官,咱们有间客栈空着的客房只剩一间上房了。”

——

一间上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凡住店的人,十有八九都能遇上这种情况,花满楼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花满楼这一生中没住过几次客栈,前面的几次都是与陆小凤一起,同样都是只剩一间房,有时候可能是上房有时候,有时候可能是下房,不一而足,不过那时候两个男人住一间房自然没什么。只是这次与小龙女一起,花满楼却打定主意,一到晚上自己便去屋顶守夜。

男女毕竟有别。

屋内烛光融融,小龙女微湿的墨发绸缎一样在她指尖和布巾中穿插,铜镜内少女眉目如画,容色嫣然。

梳洗过后,花满楼推开房门走出去,后面却传来一阵熟悉的冷香,他脊背一僵,几乎不用去想他也知道小龙女此时的样子——沐浴过后一定更胜白日。花满楼转过身,拉着她的胳膊回到房间,叹了口气道:“你乖乖留在房间睡觉,等到明天天亮我们再启程。”

“你要去哪,我便跟着。”小龙女认真的道。

花满楼心道小龙女还是个孩子心性,于是宽慰道:“我不离开,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大喊一声,我便出现了。”

小龙女点点头,好奇的问:“外面有甚么好的?”

“夜里赏花,最是烂漫。”花满楼干咳一声,找到的理由实为蹩脚。不过幸好对方从来不去纠结于这份漏洞。

烛火染了一半,烛泪在灯台上积了小半碗。

床幔在微冷的风中轻轻拂动。

小龙女一动不动的坐在妆奁台前,静静的望着窗口。月半中空,似乎已经很晚了。自从来到古墓外的世界,她对日升日降和夜月的移动轨迹也有所了解。

可是为什么七童还没有回来?

小龙女疑惑的抬头看了看屋顶——他端坐在屋顶已经有一个时辰了,屋顶上……也能赏花么?小龙女双手交握,微微低下头,不是说有充足的睡眠才会快乐么,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对了,七童说有什么事大喊一声,他便会回来……小龙女眼睛一亮,突然站起身来朝着屋顶小声的喊了一声:“七童……”

屋顶上的某人顿时清醒,以为对方除了什么事,下一刻便焦急的破窗而入。

屋里的人措手不及,登时被拦腰拥在怀中。花满楼皱着眉头感受了一下屋里的气息,并未发现不妥,才轻声问道:“龙儿,怎么了?”

烛火噼啪一声轻响,小龙女怔怔望着他,脸颊上缓缓泛起一抹红纹。

作者有话要说:  —

同居了耶!



昨晚梦见这两只的孩子了…花小龙?

☆、第十三章【捉】

第十三章

【“龙儿乖,师父不在了,还有七童。”】

怀里的小姑娘默不作声,花满楼掌下的冰绸一如对方的手指一般冰冰冷冷,却出奇的柔软,他神色微微一僵,突然松开手,生硬的往旁边错开一步,他握拳置于唇边,轻咳一声,才再次柔声问道:“龙儿,你怎么了?”

小龙女看他一眼,牵着他的袖子,走到床边,像是在玩闹一样轻轻推了他的肩膀。

花满楼毫无反应的顺着她的力道,却一下子坐在了床边。

两人的之间似乎只隔着一个呼吸的距离,花满楼甚至能清晰的听到到对方平淡轻缓的心跳。

就像山寺上暮鼓晨钟一样的悠远规律。

“龙儿,你……”那张挂着微笑的俊颜立时被烛光灼成浅粉色,花满楼脸上的表情有些无措和惊异。

“你今日比往日晚了一个时辰,我便叫你下来歇息啦。”小龙女善意的提醒道。

她未待花满楼说话,便自己缓步到房屋的中间,右手内力弹出将原本收于袖中的绳索的两端分别挂在房屋两侧,恰巧与床榻平行。

小龙女将微湿的长发撂到身后,身形如归雁一般直窜而上站立于绳索之上,脚尖滑行,就势将整个身子轻巧的如薄冰一般虚空躺倒在绳索上。头枕绳索,双手搁在腹前,呼吸渐平。整个人就像空气一般毫无重量,似乎每一分力量都均匀的散布在身下,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花满楼看不到这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却能单凭听力和感觉想象得出,对方的形容,一定纷飞如蝴蝶般华丽。

他见过躺在床上睡觉的人,也见过躺在地上或是躺在石头、树上睡觉的人,却从没见过只靠一根绳索便能安睡的人。他相信,恐怕就连陆小凤这种见多了奇闻异事的人,也一定没听说过。

好像从凭空出现在他身边后,这个姑娘就以令他不容忽视的姿态占据了他的每一天的生活,先是那些对他小楼上的鲜花情有独钟的大个头玉蜂,后又是日日相伴,而今,突发状况又演变成了同室而居。

花满楼心知即便小龙女有睡绳索的本事,自己也不该留在房中,然而他更知道,她是一番好意。

花满楼是个善良的人,别人的求助他不会拒绝,别人给予的善意他更是不忍心去拒绝。所以即使明知道这时候自己应该恪守君子之礼,他却出奇的沉默了。默默地在心底叹息了一声,花满楼苦笑一声,不得不承认,若是将小龙女换做旁的女子,他只怕会走的比谁都远,而现在,他却想留下来。

也罢,在外住宿总是不放心的,两人在同一间屋子,如有危险,他也好就近保护她。

花满楼心中想着站起身,叫了一声小龙女的名字,听到她转了身子的动作后,温声道:“你去睡床,我来睡绳索。”

“我睡绳索更自在些。”小龙女淡淡道:“这样可以更快的练习师门的功法。”说完,她的身子随着绳索左右摇了摇,一副舒适轻松的模样。虽然她神色淡淡,却仍是掩不了身上的孩子心性。

花满楼不禁莞尔,是了,她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活泼些才是对的,只要不像陆小凤一样活泼的过了头……不过要想达到陆小凤的程度,只怕以龙儿的安静心性,这辈子怕也是万万没有可能的。

熄了烛火,花满楼以男神的姿势躺在床上,他只脱了一件外衣,身上看上去依然裹得严严实实的,他还没有大胆到和姑娘家同处一屋时还敢脱衣入睡,但即使这样,花满楼还是有些失眠了。

双眼被铁鞋大盗毒瞎了的那段日子,他夜夜噩梦缠身,而之后再长大些他却每晚都能安然入睡,而且一碰到枕头便能睡得着。

他许多年培养出的超高的睡眠质量,今日也不见了。

花满楼睁着眼,黑黑的眼睛对着床顶,他不睡的时候喜欢睁着眼睛,因为这样的他看上去会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不同,别人也不会因为注意到他是瞎子而对他格外照顾。他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不需要被人照顾。

而他现在更是可以照顾别人。

窗外蛙声鸣叫,蟋蟀在草丛里窸窸窣窣。

小龙女在绳索上翻了个身,黑暗里她脸颊上有一抹不正常的浅色红晕,呼吸之间也带着热气,她惊疑的感受着鼻翼间的热气,头脑涨涨的,有些发晕。

迷迷糊糊中,小龙女内力运行到耳边穴道时恰巧听到花满楼深深浅浅的呼吸,她袖中的金玲锁往床上甩去,金铃勾在床顶上,一抹白绸停在花满楼鼻翼上方。

小龙女手指微动,白绸便晃上一晃,好玩得紧。她来了兴致,侧躺在绳索上,来来回回的摇着手指头,那边的白绸也随着她的动作晃动,飘来飘去。

白绸正吊在花满眼前的上方,他好笑的听着身前摇摇晃晃细微的风声,感受着绸缎从脸颊上划来划去的微痒,突然并指一夹,白绸被宰另一端握住。小龙女似是吓了一跳,未反应及便要从绳索上掉下来。

花满楼脸色一变,连忙起身握着金玲锁的一端用力,小龙女顺着他强劲的力度撞在他胸前,鼻头撞的有些发红,眼睛里面还懵懵懂懂的。

“嗳?”小龙女手指在自己眼前晃了一下,似乎看得不甚清晰,手指一个变成了两个,五个又变成了一大片,她好奇的观察着,不断努力的辨认清楚自己到底有几个手指,稀奇的不得了。

花满楼还有些心有余悸,只觉得急速跳动的心脏过了许久都未曾平息下来。此时感觉到她还顾着玩手指,简直哭笑不得,花满楼扣住她的手,恨不得像父亲在自己小时候教训自己时一样……打她屁股两下。

安静小姑娘的时候是真的安静,可一旦出状况的时候,那才是更吓人。

花满楼板起脸,不赞同的“看”着她:“知道自己错了么!如果方才我没有反应过来,你就要摔在地上了,下次不准再睡绳索,好好的躺在床上!”

小龙女皱着眉头看着他的样子,可怜兮兮的呐呐了一声:“师父?”

花满楼叹了口气,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顿时没了脾气:“是花满楼,不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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