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妖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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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妖檐下-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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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但现在却仍然是日食,无论再强的人,也要忍受崩溃的痛苦……

当妖气手控自如的时候,轩辕澈凌空而去,如踏着踏板似的朝那灾难之地纵越而去,跳进那暗淡无光阴暗的丛林……

魏静雲……又或者朱知晓,无论是谁,现在都还不能死……

自身的戾气形成的保护圈,与那邪恶气息交错着,以兽类的嗅觉,听觉,搜寻着那女人的影子……

“你连主子的身体都不顾了么?”寒蝶冷苦冰霜的声音与轩辕澈如出一辙,隐忍着怒气在星知身后频频上升,“那女人有主子重要吗?星知,这种时候,你为那女人着想多过主子!”

“谁说我是为了那蠢女人?”星知瞪了她一眼,望着那片枯木,一下子冷静下来,“蝶,你心浮躁过大了,作为他的仆人,一直来他要我们所做的不多,那便只有一条,惟命是从……主子的命令什么时候容我们三思再执行了?”

寒蝶情绪颇大不甘的怒视着那矮她一截的星知,只因那句‘惟命是从’几字,将她满肚子的牢骚强压了下去,是的,惟命是从……

平复了很久,才恢复平时的自己,只是眼中多了一丝迷惘,又逾越了呢。

“主子的能力如何,你或者我,不是很清楚吗?没有把握的事,他是不会做的,”星知头微侧,瞥了一眼一脸消沉的寒蝶,“只要冷静一下,谁都明白……”

唯一令星知不甚担忧,那便是自从某个蠢女人来了后,轩辕澈以往的冷梭出现的越来越少,令人猜不透的心思却越来越多,这是所谓的好现象?还是令人忧心的坏端?令他一筹莫展,不知星星的指引,又将迁往何方,落在何处,如同那没有半丝犹豫而跃下去的身影,那深渊困就的人,又将是谁?

星知的视线落在那地上等候的几人,小皓月像个吃了炮弹一样无理头的向前冲,让怜烟抓着衣领往小狼处一丢,将两狼困在一起,皓月几近抓狂的声音震耳欲聋,“怜烟你这个坏女人,快放我出去,不然,等我恢复妖气,我要将你大卸八块!”

怒吼咆哮,焦急眼泪欲滴,声音如小孩子抱怨般不起任何威压,怜烟淡扫了他一眼,“有本事日后单挑也行……”

手将那琉璃玉佩握得紧紧的,指甲几乎都掐进了肉里,琉璃玉佩能互相感应其主人危险,同时以发热的信息传递给双方,一直那般从容,就是因为琉璃玉佩没有反应才放宽心,但这一会,随着那树林枯竭起,琉璃便开始不安着,唯一的解释,便是那女人命在旦夕,刻不容反,而他,竟让这女人像关逃犯一样,囚在一处动弹不得……

红莲的铃铛对于瘴气的作用并不大,正皱着眉头,一脸隆重,注视着匪夷所思的那一幕,这黎明前的黑暗,失了众人的分寸,瘴之源依然如同迷雾一样,毁灭了根据地的举动,引起了一片哗然,消息不径而走……

真的像个笨蛋一样,她不知道自己这番意气用事,究竟是在怨怼命运还是自残结束一切,希望如来时那般悄然无声回到未来,可以不惜生命抱头鼠窜,只不过是以为这条命的游戏一旦结束,她生活又将奇迹回归轨道,只当一切不过是梦而已……

所有的身体折磨也是虚幻般感同身受罢了,她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但这即将夺走她呼吸的力量导致肺部闷胀是怎么回事?

那黑色的气息像有生命般禁锢着她,像双手掐在她脖子上一样,天地之间,像某人暴怒到最高点一样,周围点上鬼火的树木上的枝杆似被吸干了一样,与她处境无任何区别,是不是她死了,尸体也像那干枯的树枝一样,只留下分辨不清皮包骨的身体?在这荒郊野林无人问津,N年以后化为尘土,连落叶归要都不行……

人果然在意气用事之时,毫不计算后果,就算这是唯一回去的机会,又怎能保证一定能回,若是回不了呢?那活着的希望便永远消失了?此时此刻,生死关头,心思却如明镜般无言嘲弄着她幼稚可笑一意孤行的举动,原来,就算死了,也要反省着活着时自己的粗心大意,她忽然间恐慌了,不能就这样死掉………

拼着全力,灵气却再也没有出现,这才明白,她这新手,之前太浪费过多的灵力,最后紧要关头,一切都枉然,左手使劲揉着脖子,想将那一切阻碍去除,黑色气息的间隙缝中,她看见那渐渐发白的天空,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重,伸着手,想穿过这一片死亡,跨过那黑洞,回到太阳的身边,最后这一刻,她还期待着,有那么一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带着她离开这鬼地方,她再也不要来了……

脑海里闪过某妖孽与她初识的一幕幕,朱知晓眼角的泪浸了出来,无声的骂着自己,朱知晓,你真是个笨蛋,这时候了,想着的竟然是那家伙……

身体在她无助控制不了时,本能的往后倒了下去,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她感觉到自己慢慢地……慢慢地往下,自己的灵魂渐渐轻了起来……

朦胧中,快眨上的眼,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发丝凌乱,衣衫摆动,有些狼狈的向着她冲了过来,黑色的妖气无法进他的身,似被他身体周围的风隔离了,怎么张牙舞爪也只能在他周围,简直像一落难王子,来救他被困的公主一样的场景,朱知晓酸涩的眼,还有那紧闭的唇,不知不觉扬了起来……

原来阎王爷人还不错,在她死之前,还能看到这样的幻影……

对!只是幻影而已……

那妖孽的身影,一直都是高高在上,从容不迫,身上连半点灰尘都丁点不沾,即使沾上了某些东西,也会因洁癖而换掉,头发顺得比打了护花素还要柔顺,脸上的表情要么是笑里藏刀,要么是冷若如铁,寒气浸骨,要么就是没有表情……

从来没有这般过,沾染上泥土的鞋,被杂草划破的衣衫,被风吹乱的半银半黑的发丝,这种模样虽然狼狈,却比平时所有的样子更让人备感温暖,连最后恐慌着的心也随之淡然,她那昙花一现、漾着幸福的笑容,如渐渐初升的太阳,久久未散去……

哪怕是幻觉也好,梦也罢,有那么一个人,不畏生死朝着她冲过来,没有顾忌,没有迷惑,纯粹一心一意为她着想而奔了过来,而后自己放心的落在他怀里,一切交给他,不再费心,一直想要的……也只不过是一生一世,有那么一个人,爱自己如爱他自己一样,不会将她一个人,丢在这让人害怕胆颤会吃人的地方……

如童话一样的节奏,她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而后被王子偷袭了……

唇瓣上的温暖,将禁锢她一切的压力吹散开来,几近狂怒的将周身邪恶气息冲向云霄,朦胧中,让她看到那初升的太阳,心满意足的瞌上了眼,几近羞涩的唤了声,“澈……”

声音嘶哑干涩,轻之若蚊,却让那人一颤……

从来没有发现过,男人的胸膛这般暖和,与母亲身上的味道完全不一样,却让人舍不下……

梦也好,幻觉也罢,一切都不重要了……

此时的天空,黑色的雾气渐渐稀薄,禁忌之夜已过,瘴之源瞬间安静了不少,无底的旋涡,也被那一缕初起的阳光温暖化了,暗黑了三天的日食,终于……终于过了……

那人的手,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竟然抱着那女人紧紧地……

半银半黑的发,也在阳光落下之时银丝飞舞,那睡得安祥至极的人,丝毫看不出刚刚是在怎么的生死之间擦过而不知……

立在瘴之源外的皓月,也在那日食刚结束之时,力量如清泉一样冒了出来,轻而易举的将怜烟定身咒攻破,小孩子般的身体如破茧而出,一下子恢复平日高大威猛的身子,没有任何停留的朝那瘴之源而去……

《人在妖檐下》愚愚英子 ˇ初醒事后ˇ

无边无际的黑暗,看不到尽头,没有一个人的世界,是阎王殿吗?

她什么也看不到,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温度,看不到一丝景物,难道魂被勾错了地方了吗?终是逃不过命运呢……只是,没听过地狱这般黑漆漆不见五指,再穷,买灯火的钱应该不缺吧?怎地吝啬到这地步了?给点光线瞧瞧才是,对死人的灵魂丁点也不尊重,强烈鄙视,她这新来报到的孤魂野鬼,莫非阎王爷嫌贫爱富么?将她魂勾来了,朱头马面什么的,都死哪去了?该善后时找不着鬼影子……

一想到自己死了……说不出的叹息呢,原来人死了就是这样的感觉……

不知道这阎王殿有几个,如若只有一个那该多好,哪天趁阎王爷会小秘期间偷偷回家看看,朱知晓有些恍惚,她落下水后,究竟是一直在这黑暗里沉睡着,还是真如惊悚画面一样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还是……一切只是自己的梦而已?

想想看,妖怪什么的,哪是她这种凡夫俗子能遇上?还有那美得惊人的巫女们……

大概是让那大水冲进河里撞了脑子,摸了根草绳误识成蛇,从而产生了虚幻象,当年一朝与蛇同床而眠,弄得她十年怕草绳,历历在目,穿越会么的太虚幻了,宁愿相信世间有鬼,也没相信穿越到过去,彩票中奖的机会,期期都有幸运者,她那所谓的十七岁啊,够呛了……

“那蠢女人,睡觉跟个白痴一样,多大了还流口水,睡了这么多天还能睡得跟猪一样,死又没死,在那躺尸占地方,再睡让你永远都醒不过来!”

欠扁的声音幼稚的齿音,音频在黑暗中来回波动着,是哪个缺德小鬼说话一副欠揍的声音,寻音方向望去,微弱的一丝白色光亮隐隐约约在那前方不远处,沉浸在黑暗许久,看到亮光,拖着那乌龟速度的身体缓缓前行,YD,莫非是哪个混蛋将她扔进乌黑的洞里自生自灭来着?这种不见太阳的日子,见鬼去……

就算到了地狱阎王殿门口,让鬼欺侮了,也得抬头挺胸还回去,那欠扁的声音怎地那般耳熟?

“啊……”一声孩子的尖叫,刚刚恶里恶气的某小孩痛得大叫,将变成人形的小狼连人一起扔了接近门口处,小狼机灵的转了个圈,安全着地,星知掀桌子而起,怒道:“大的咬主子,小的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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