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剑皇- 第110部分

与蓓姬相恋后，基思亚伯爵努力的去了解过很多魔法的书籍，也渐渐的养成了为她收集魔仗的习惯，《傀儡之城》是他了解的第一本魔法书籍，是由帝国极有威望的魔法师隆索所写，感叹的是法师信仰的失去，他认为真正的魔法师该离群索居，为了追求魔法的奥义舍弃世俗的权利与情爱享受，这有点类似清教徒的意味，当时的基思亚伯爵并不知道，这给爱人带来了怎样的影响，他记忆更多的是隆索的一生与传闻，传闻他不仅是个出色的施法者，还精通布阵领军，耿迪二世用兵的谋略以及执政才能全是由他教导，为了追求自由，隆索很早就离开了皇室，以至于很多人对其的来历知之甚少，他将自己教导的魔法学徒，后来成为帝国传奇的魔导士斯迪安·缪杰尔留在了君安。与其老师同样，斯迪安的过去人们所知不多，关于斯迪安的传闻最有意思的是，有人说他是出身北方伊塔克家族的奥兰德诺与《元素魔法知识手册》的编写者魔导士尤兰的后裔。

“《元素魔法知识手册》与《雪境编年史》里的秘密我想总有一天能够顿悟，你最近没时间陪我，我只能看书打法时间了。”爱人昔日的音容犹在耳畔，回忆起往事基思亚伯爵苦笑着，再次将新倒的酒一饮而尽，自以为了解爱人的全部，实际根本不懂她的心思，在一起以后就没有像初逢那样觉得每时每刻都应该陪在她的身边。

若时光可以回到过去，基思亚伯爵难过的想，触及腰畔亚特雷魔剑冰冷的剑柄，感觉到危险的骤然来到，是多年来在外经商遭遇袭击刺杀培养出的直觉。

砰！

双剑在半空对砍，基思亚伯爵起身抽剑同时转身，刺客用的是长剑，锋利无比，装扮成了贵族的样子。

突来的对杀引起周围贵族的紧张，在座的毕竟出身高贵，有人已经拔剑决定帮助伯爵解决掉这个家伙，经旁人提醒又收剑冷漠的退开。

刺客大师杀人喜欢一击致命，一剑不能得手逃走再寻找机会。

擅于刺杀的人一击不能得手，将犹如猛虎攻势迅猛出手毒辣，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达成自己的目的。

普通的杀手只知道主人的委托，即便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也只有等到形势不利自己时才会选择逃走。

短暂的交手，基思亚伯爵就知道刺客的实力，属于擅于刺杀的人，在格挡他的剑刃同时，呼喊侍从。他们皆以不醒人事的倒在酒馆的角落里。

“什么人派你来的！”基思亚伯爵边走边挥剑，刺客没有回答，这样拖延住时间刺客的行刺总归会失败，不该是这样。

基思亚伯爵正犹豫的时候，感到冰冷的器物穿过他的背心，另外一名刺客犹如鬼魂悄无声息的靠近，刺出短小哑光的黑色匕首。鲜血从胸口涌出，泪水模糊了双眼，此时此刻基思亚伯爵竟然发现自己不惧怕死亡，难过的只是临死也没不能再见蓓姬一面。他痛苦的倒在地上，刺客留给他的只有削瘦的背影，以及隐隐生风急速踏动着的双脚。

第二名行刺者披着斗篷，兜帽拉低遮住脸的线条，没人敢阻挡他的去路，第一名行刺者准备与他一起离去时被一剑封喉。

有人惊恐的喊出了韩符的名字，因为他可以用风助跑。【御风术】是韩符·丹托的成名法术，传闻他年少时曾刺杀过斯迪安，他出现的地方总能引起一阵恐慌。

第十一章　莫隆与伊斯特

英魂平原。

君安。

古城承载了无数家族荣光的过去，斑驳的石块以及风格古朴的长路无不透露着岁月的痕迹，重重高墙上飘扬的旗帜更跌不休，不变的是奥德家族的玫瑰旗，刀光剑影权利争夺的残忍隐藏于家族荣光的背后，野心驱使着后来者前仆后继的踏上先辈走过的道路。大开的城门也曾经迎接过无数的英雄以及如虎狼凶猛、不畏生死的勇士，他们终归永夜的国度，后来者仍旧会有。

荣耀即是吾命，那是先辈不屈的呐喊，激励着后来的贵族荣光赴死，也成为战士守护故土的信仰。

站在寒风冷冽的城头，今日的天气特别冷，莫隆将手中的白鸽放飞，站在身旁的好友伊斯特微笑，说道：“你不打算中立了，你不是常说，只有这样才能让家族长久的延续荣光，赴死以及勇力从来与商人无关吗。”

“韩符丹托没出手致命，你认为是谁的授意呢，我的老朋友，主教的神术固然厉害，可出手的是他，如果不是别有目的，不可能留下活口。”莫隆手按着灰旧的砖块，君安的城墙经过数次重修，始终无法抵过时间的摧残，帝国近几任皇帝都较为英明，将财政的收入大部分花费在了边境整顿，没有为了所谓的美观去巨资装点自己的住所。神圣纪元三千年的兽族大军进攻荣光要塞，守军在亨利伯爵战死的情况下仍能长久的顽强抵抗，说明当年耿迪二世的政策有多么明智，霍奇三世能够遵循父亲的意志不为虚荣浪费国库里的金币同样难得，而马恩则要比父亲更具野心，先于迷惘海峡战役试探矮人的实力，那群远东的领主还自以为大赚了一笔，实际这个当时年轻的帝国掌权者已经在心里埋下了复仇的种子，作为君安的商人代表，莫隆知道很多皇室的隐秘，他知道马恩最喜欢的一句话，敢于侵犯玫瑰帝国的人，即使再远也一定要杀掉他们。是当年“焚心”李查德王挥师抗敌前所说。因而马恩于墓室追忆先辈荣光时，常常不自觉喃语此话。每逢那时，莫隆总是沉默站在一旁，绝不擅自说话，马恩固然对澎胡列斯家族十分信任，但是莫隆知道这些帝国掌权者的心思最难猜测，生杀往往在一念之间。就像当年保护了李查德王的奥尼斯卡，最终却落得凄惨结局，历史的记载固然是说耶鲁家族有意谋反，可是谁能保证那就是真相，历史从来谎言重重。

莫隆喜欢看古书，那些古老的历史把一个帝国，一个王朝，一个家族，一个英雄命运的轨迹展现在人眼前，让他从中学会何时该前进，何时该退步。莫隆常常想起和马恩在墓室秘密相见时的情节，烛光昏黄，地上的影子随着马恩的移动改变，澎胡列斯家族既是影子，那些忘记自己是影子的人总有天会因为自己主人陷入黑暗的处境而消失于世。

“谁知道呢，也许是他们的一场完美演出，也许是那些想让雷格西躺进坟墓的贵族老爷，也或许是陛下想起自己的儿子曾经漂泊在外，动了恻隐之心，我只知道你让艾穆塔家族重回君安，会给自己惹来**烦，听说格雷西的支持者中有人是艾穆塔家族的血脉，艾穆塔家族的三个儿子皆不幸病逝，那年幼的孩子势必成为艾穆塔家族唯一的希望，把自己的立场过分明确的商人，会树立起太多的敌人，这总不是好事。”

“如果主人坐于黑暗，影子也必然归于黑暗，伊斯特啊，我们是依附皇室才能有今天的地位，向往更好的收益是每个人的本性，可是我们不该忘记过去。帝国如果生乱对我们来说绝对没任何的好处，至少从长远的角度来看。你是佣兵可以趁着混乱发笔横财，若是异族入侵，蓝蝴蝶王朝挥军北上，仰或海族背信盟约，我们的故土如果陷入无尽的战火，你比谁都清楚这样的处境佣兵战死的可能性有多大，你们将长久的驻守边境。而胆怯不仅败坏自己的声名，也将让佣兵联盟蒙羞，骑士信仰固然日渐被人淡忘，可还有很多人记着勇力的重要，尤其是像你这种身处高位的人来说，一言一行会有很多人在意，我知道你从来不喜欢战争，也对死亡敬而远之。最重要的是你看城头这些飘扬的旗帜，代表的家族在三千年来兴衰取代，不管我们怎样争斗，奥德家族始终是这帝国的主人，人们心目中正统的皇位继承者，一个皇帝倒下他还有儿子以及远亲，他们的复仇不死不休，何况马恩执政多年深得子民爱戴，我只是想说这是一个拥有狮心蛇牙的男人，如果不能将其一击击倒，其复仇的烈焰必来势汹汹。”莫隆看着白鸽飞远，将视线收回。

伊斯特的笑容不变：“听得我差点动心了呦，如果不是知道你是商人，又和你认识多年。”

“你打算反对格雷西成为远东的领主。”莫隆盯着好友的双眼。

伊斯特回答：“当然不是，我不会这么愚蠢，不过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中立能够让雷霆公会荣光不衰，同样会让我们躲过权力的刀剑、刽子手的杀戮。”

“你难道没有感觉到起风了么。”莫隆叹息。

“那又怎么样。”伊斯特深吸口气，感受冷风刮脸，望向天空的远方说道：“谁会愿意轻易与灰色国度的子民为敌呢，只要光暗同在我们生生不息，他们需要我们这样的角色，如同皇帝的身边除了耿直的忠臣以外，还需要惹他开心的弄臣，我们这群人能够让他们互不相让时根据眼前的形势理智的做出退步。”

“你什么不懂啊伊斯特，像当初我们认识的时候一样。”莫隆有千言万语，最终话到嘴边只能这样说，岁月带来的不仅是容貌的改变，回想起过去年少的时光，他们笑了出来，并肩站在城头再次一起远眺白鸽飞去的方向，那是帝国多雨的南方，数千年来盛产美人及浪漫诗人的南方，也是被战火摧残过的帝国南境，他们的故乡梦开始的地方，曾经发誓要成为帝国优秀的指挥官，要为帝国荣光战死，多年以后满面沧桑，再回想那时的豪情壮语，觉得有趣又自然变得安静。

“如果我死了，把我的尸体带回南方安葬。”莫隆沉默了很久，突然说道。

伊斯特回答：“这正是我想说的话。”

“傻瓜。”两人大笑。

第十二章　辛勒与白发武者

没有一个父亲会不想自己的女儿，看着她成长嫁人那种高兴又失落的心情很难用言语表达。

回忆往事年老的艾穆塔家主内心充满了悔恨，整夜坐于篝火前无法入眠，尽管已经赶了很多天的路，他仍旧不想睡去，只有在最疲倦时才自然的合眼休息。

商队选择避开湖泊在山林休息，夜晚的风冷，守夜的人披起外袍佩剑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