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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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记- 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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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栈雪䝼准她魂飞天外的刹那,飞快揭开照板,拉着耿照无声无息掠出。

两人跃上最近的一蓬树冠,穿过林叶眺进屋内,见裸裎娇躯的女郎浑身瘫软,兀自闭目喘息,硕大绵软的酥胸不住起伏,情状极是香艳。

◇◇  ◇“没想到……鬼王居然是女儿身。”

耿照一抹额汗,似有几分余悸。

他平生所遇女子,温雅如横、冷丽似雪,却无一人有阴宿冥的放浪,淫具自渎,声势之猛,差点连结实的鸡翅木椅也遭池鱼,落得残断收场,堪称是女子中的异数。

“你被她骗啦!”

明栈雪噗哧一笑,眨了眨眼睛,丽色里犹带三分狡黠。“那小妮子,是未经人事的雏儿哩!头一回若不够怜香惜玉,包管她疼得死去活来,未必捱得住针砭。”

耿照听糊涂了。他亲见阴宿冥把“角先生”插入玉户,摇动之剧、进出之猛,一百个黄花闺女也给弄穿了,岂能是未经人事的雏儿?

“身子虽坏啦,可里头……”

明栈雪玉靥微红,咬唇嘻笑:“却是‘花径未曾缘客扫’。她自渎的样子挺吓人,你可见那‘角先生’只湿了前端约一指节处?”

那“角先生”早已失落,耿照方才热血一冲,她那只酥盈盈的粉蛤虽没少看,倒真没留意淫具的深浅。

“那妮子用手也好,‘角先生’也罢,自始至终,揉的只是小豆儿。纵使纳入淫具,也不过一节手指的深浅,便是坏了贞操,阴中仍如处子一般,不会受过外物。”

耿照仍是不信。

“这……又是为什么?既坏了身子,为何不弄……弄将进去?”

“因为她怕痛啊!傻瓜。”

明栈雪在他脑门上轻轻敲了个爆栗。“瞧她那模样,兴许不知自己还是大半个处子,以为已见过世面啦,索性大肆取乐。看似放荡淫冷,其实也就是个糊里糊涂的妮子。”

她幽幽叹了口气。“想想她也挺难。以女儿身接掌冥主,又不能让手下人知晓,集恶道是奸淫掳掠无所不为的地方,弱肉强食、无日无之,大位本就不好坐。连身边那名异邦老女奴也信不过,这事还能向谁说去?”

耿照笑了起来。

“明姑娘,世上若要选一处毋须同情,我会先考虑集恶道。”

“说得也是。”

明栈雪也笑了一会儿,正色道:“聂冥途不在这儿。阴宿冥那妮子自身就是个大麻烦,守着秘密唯恐人知,夜里若想睡得安枕,断不会把狼首安置在左近。换成是我,就把他囚禁在……-”两人齐声低道:“……娑婆阁!”

语罢相视一笑。

明栈雪道:“这样罢,我去找聂冥途。这活儿一来要闯,二来要救,就算找到了人,总得活着带出来才行。我比你合适。”

耿照是认死道理的,这话说得半点没错,无从反驳,只问:“那我呢?我做什么?”

明栈雪眼眸滴溜溜一转,神情似笑非笑。

“你的活儿才是真重要,你得替我绊住阴宿冥。集恶三道终是一宗,事到临头,难保鬼王狼首不会连成一气,以我现下的武功,应付他二人联手可不成。”

耿照可不是被人哄大的,直指她话中蹊跷:“明姑娘,以我现下的武功,怎生绊住阴宿冥?”

明栈雪嘻嘻一笑:“谁让你打了?你只当那根‘角先生’就好。”

耿照胀红了脸:“明姑娘你……我……”

几欲剖心明志,以示自己对那美艳的混血女郎无非分之想。

明栈雪噗哧一笑,轻轻打了他一记,拿眼角瞟他:“傻瓜!我若喝这坛子醋,没事拿来思心自己做甚?”

偎着他的胸膛,柔声道:“你学轻功点穴,学火碧丹绝,学了‘思见身中’,还得要再学一样,我才放心让你独自行走江湖,不吃别人的亏。”

耿照闻一言一愣,热血上涌:“她竟如此为我着想!”

紧了紧双臂,将玉人搂个满怀,低声道:“明姑娘,你说的话我都听。你让我学什么,我便学什么去,绝不辜负你。”

明栈在他颊畔轻轻一吻,推开他的胸膛坐直身子,正色道:“你知我出身‘天罗香’,天罗香一脉最厉害的,便是合和采补之术。你就学这个。”

耿照大吃一惊。

“采补……那不是江湖上人人所不齿的邪术么?”

“道门双修在江湖上也是人人所不齿,你说碧火神功是正是邪?”

明栈雪微微冷笑。耿照哑口无言,她目光一变,忽又柔情似水,好书抚慰:“我知道你是守正的君子,教你这路法门,是防你被女子欺骗。

“本门宝典《天罗经》的采补秘诀颇有独到,其理与碧火神功相近,同样足以阴生阳、以阳生阴,只不过碧火神功是同生而互益,天罗经却是自他人身上撷取。”

她见耿照面露不豫,从容道:“这法门除了采补益生、增进功力之外,还有两样好处。第一,若有女子对你施展采补,在《天罗经》之前只是白费功夫——我师姊与我有仇,难保不会对你下手。为了你也为了我,这你不能不懂。”

耿照听她对自己充满关怀,心中感激,凝重的脸色也跟着和缓下来。

明栈雪道:“第二,采、补本是一体两面。只消逆运此法,便能将自身功力反哺给对方,将来你的修为越高,不敢说起死回生,指不定能救人一命。”

耿照再无疑义,点头道:“明姑娘说得是。我愿学这一路法门。”

明栈雪笑道:“这法门你早学过啦!只是未得点破,不明就里。还记得(通明转化篇)的‘汲’字诀不?丹绝秘本中原无此法,是我从《天罗经》得到灵感,藉以推动转化心诀。”

扼要点拨几句,耿照豁然开朗。

“汲字诀你已练熟,法门易懂,难在运用。须找一名内功具有根柢的女子,又舍得自身损耗,才能让你尽情摸索修练。”

一指屋内:“我知你心地仁慈、性子耿直,必不忍如此。这是千载难逢的良机——”

她直视耿照,明媚的翦水瞳眸里迸出利光。

“世上若非得有一个这样的人,你选哪个?”

耿照沉默无语。明栈雪拉着他揭板而入,重回梁上的隐蔽处。

◇◇  ◇短短不到一刻,阴宿冥不知已自渎了多少次,泄了几回身子。

赤裸的下身浆水狼籍,外阴却充血肿大,胀成一只裂缝尖桃,绷紧的果皮透着匀粉似的浅橘,色泽腻润可口。

空气浮挹着淡淡的温黏,隐约有一丝腥膻,如活杀带血的生半肉,又像新鲜马奶装入皮囊,挂在向阳处搅拌,将化成清淡透明、味道酸辣的马奶酒,气味称嫌刺鼻,却洋溢着鲜洌的、青春肉体独有的活力与颓靡。

躺椅上沾满爱液,不久前才从“少女”变成“女郎”的三道冥主倦乏起身,边回味着体内的余韵,一边支着身体歪歪倒倒地走向衣箱,极富肉感的一双长腿几乎难以撑持。

她奋力从箱里翻出一条黑绸短肚兜,两条乌青绞缠的薄罗汗巾子,所剩的力气就差不多用完了。她还得自己回到床上去。

阴宿冥并非总是这样放纵自己。

她刚击败了与师尊齐名的“狼首”聂冥途——虽是靠着师尊秘传之法——事实摆在眼前:师尊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最后终于在她手里完成,无论以何种形式。这是她今晚想好好犒赏自己的原因之一。

另一个原因或许更直觉也更强烈。她的月事昨天才刚结束,今天正是肉体欲望最旺盛的时候。她拖着疲软的身子回到了舒适的躺椅上,以清水布巾抹净腿间的狼籍,试着用随手翻出的三条布片遮掩胴体和欲望,好让自己歇一歇。

寻常肚兜都是先裁菱形,顶端截去一小块成狭长五角,上半部形成的四角缀上系带,分系于颈后背心。那黑绸兜子却是拦腰裁成一半,呈一个底宽顶窄的长条梯形,没有了下半截的布面压平胸脯,恰好兜住一双沉甸甸的圆乳,上头以金、青两色绣着对称的花纹,两边乳上各撑开一只巴掌大的精致绣蝶,随波逐浪,活灵活现。

阴宿冥大半天里都用缠带束住饱满的双乳,不则以她玲珑浮凸的姣好身段,谁也瞒骗不过;回到寝居还要换上压平胸脯的肚兜,气都不打一处来。鬼嬷特地为她将肚兜裁半,改成了这样的短兜。

她将其中一条乌青色的细罗汗巾子系在腰上,另一条却沿着股间一兜,两端分系腰巾前后,两条细细的汗巾子便成一个“丁”字。这穿法亦是从海外传来,在南陵沿海颇为风行;女子以之保护娇嫩的私处,尤适用于骑马,避免在鞍上磨破了皮,故称“骑马汗巾”她一身细白雪肉,被黑巾一衬,更是妖艳动人。

耿照看得目眩神迷:这混血女郎浑身透着奇异的魅力,非是刻意造作,而是她全身、全心渴望交欢,举手投是俱是引诱,她自己却一无所觉,迳烦恼着其他不相干的事。

阴宿冥才穿好了汗巾,手指无意间从小腹滑过,顿觉薄罗之细,隔着它更能品出肌肤的腻滑;摸着摸着,指尖又哆嗦嗦地探入股间,皎唇呜咽几声,覆着阴阜的黑巾面上渗出更深浓的液渍。

明栈雪不禁笑了出来:“这妮子天生奸淫,没药救啦。你且与她周旋,我去去就回。”

耿照又听出蹊跷,忙问道:“明姑娘,我须与她周旋多久?”

明栈雪忍着笑,板起俏脸一本正经回答:“最不济也就到天亮啦。天明前我若未回,你还乖乖待在这儿等死,我也没法子了。”

耿照还待追问,明栈雪柳眉一竖,低声笑骂:“烦死啦,忒婆妈!”

裙底飞起一只纤纤玉是,猝不及防将他踢了下去!

耿照狼狈落地,使个鲤鱼打挺跃起,脑中一片空白,顿时有些手是无措。

阴宿冥正美得抬起一条玉腿,扳平了趾尖一迳抽搐,忽闻一物自梁上滚落,猛地弹了起来;落地时膝弯一软,些许花浆渗出黑巾,差点栽了个跟头。

她信手将几上布包一翻,连剑带鞘擎出了降魔青铜剑,银色的百锻软甲“御邪”遮护胸前,忙乱中裹住剑甲的绿绸蟒袍猛被一扯,铁笛、面具等细琐物事“哗啦!”

四散开来,一时难以召唤禁卫,咬牙沉声道:“你是何人!胆敢闯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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