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倾城,暴君的孽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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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倾城,暴君的孽宠- 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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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要用膳?里面请。”

    青年将手中的银子一抛,壮汉眼疾手快的接了下来,随即便听得青年吩咐道:“你既收了我的钱,便把这老伯搀扶进去。顺便在替我们备上一间干净清雅的雅间,送上最好的糕点与茶水。”

    这见钱眼开的看守壮汉即刻便走向老伯,将之搀扶而起,赔笑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老伯快里面请。”

    在醉雪楼小二的热情招呼下,青年与老伯进入了一间颇为雅致的厢房。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青年,老伯缓缓开口,“年轻人,老朽身上并无足够的银两支付这里的所有开销。”

    青年轻笑,“老伯,不碍事。此处的花费你不必担心。外面的雪一落地,便化作水。街道上颇为湿滑,只怕老伯徒步难行。方才我见你一人坐在屋檐下,可是扭伤了脚?”

    他此言一出,老伯便拧眉应道:“正如这位公子所言,只是老朽所住之处,离此地尚有一段距离。眼下老朽扭伤了脚踝,在这湿滑的街道上,只怕是更难行进。”

    微微颔首,青年忽的起身,恭敬开口,“老伯,在下对医理略懂一二。若是老伯信得过,可否让在下为你瞧上一瞧?”

    “老朽感激,有劳公子了。”

    片刻后,在青年的一番针灸治疗下,老伯红肿的脚踝果是消减了些许。在留下了治疗用药与给店小二雇佣马车送老伯回家的银两后,青年便牵着长久来一路伴着他的青骢马,朝着城门方向而去。

    缓步行在喧闹繁华的帝都街头,他两旁满是小贩叫卖吆喝的声响。伸出手摊开掌心,那轻柔如羽的飞雪飘落而至,刚一触及他肌肤的温度,那璀璨的冰晶便化作了一许清泓。

    而那穿过指间的轻风,则一点点的将温度卷带而走,只留下丝丝透骨的凉意。

    扬起头看向那天幕纷繁而落的雪花,唇角微凝几许。她终是在阔别了一年之后,再度踏上了这里的土地。

    秦暮云,回来了。

    收了小手,女子随意地将掌中融化的雪水擦拭在衣衫上。轻轻整了整头上扣戴的斗笠,她继续朝前行去。

    在远离帝都去到远方游历的一年中,她洗尽铅华,褪去了柔美的衣裙,身披粗单朴素的衣裳全心全意的见习医术,免费为穷苦百姓看病解疾。

    正如那人所说,她应该尝试着去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人生。或许现在的生活,便是她常年以来隐藏在心底深处最渴求,最想去安心追逐的状态。

    一路踏至城门处,她视线前方的街市旁,正聚集了不少围观的人群,似在热烈的议论着什么。可她却无心观之,只是眉眼淡淡的牵着马儿径自朝前行去。

    但当她经过那群伫立而论的人群时,他们的交谈内容却是让她忽的顿住了脚步。小脸轻转,她目光穿越众人看向了那道刚刚由官差张贴而出的皇榜。

    她曾以为,这一年以来在外历经的风雨苍凉,与看尽人间冷暖的磨练与游历,足以将她所有的痴妄与爱恋都染成一片清沉的海洋。可这皇榜上的每一字每一句,竟还是如针刺般生生的扎伤了她的眼和心。

    ———————————

    。。

正文 314。最终章——守你百岁无忧(6)

    或许她用尽毕生之力都无法忘记在那女子难产,诞下一对龙凤胎后。自己提着为那个男人准备的膳食,倔强地守在重华殿外三天三夜,才终是求得了见他一面的机会。

    她依然清晰的记得那一夜,曾经那个她尚不知真实身份,仅有一面之缘便爱上的男人,就站在重华殿院外的海棠木下,负手而立背对于她。

    看着男人清冷决绝的背影,那压抑着呼吸,如履薄冰般随时都会崩裂的气氛,让她不由自主握紧了早已沁出薄汗的小手。

    然而,一番长久的等待换来的却是,这男人用着极尽冷凉苍漠的言语告诉她,自经历了因难产,而以为自己会失去那女子的锥心噬骨之痛后。他再也没有自信还能再承受一次这般生不如死的挣扎。

    因而他要杜绝一切可能会伤害到那女子的事发生,所以那一夜,他给了自己两个选择轺。

    是离宫,去寻找真正属于她的人生;亦或是死在这里。

    街市中,不知是谁路过之时,轻撞了一许秦暮云的肩头。那突如其来的晃动,让她止住了所有回忆。

    转眼看向皇榜前已四散的人群,她微垂下头,扬起小手缓缓拭去了凝在眼梢的泪珠,随即轻轻一笑肮。

    连澈,你为了她竟是如此决绝冷情。那往后,你也会为了她六宫无妃吗?

    小手轻抚上身旁的青骢马,她拉住缰绳朝马蹬上一踩,随即骑上了马背。双腿轻夹马腹,她朝着城外而去。

    飞雪轻舞中,这身着一抹素白衣衫的女子,竟是多了几分清爽飒然之气。

    此时,一辆马车缓缓驶出了城外,朝着西南方向而去。高耸的城墙外,一条倚着湖畔而建的道路绵延展向了不远处的一座山林。

    而那里,正是靠近帝都近郊的一所寺庙,正因如此,那庙宇虽不大,却也是只供皇室御用。

    马车行进了一段路程后,终是在靠近寺庙的一颗大树旁停了下来。马车前方,牵拉着马匹缰绳的女子灵巧的从上面跳跃而下。

    摘掉沾染了湿凉的斗笠,她掀开车帘,轻声道:“主子,已经到了。芙映搀你下来。这路面有些雪落积水,主子下来时,还需小心些。”

    这说话之人,正是同清浅一道出宫的贴身侍婢芙映。搀扶着女子缓步踏下马车后,她便撑开了手中的油纸伞。

    目光敏锐的看了眼四周,待她确定了方位后,便开口道:“主子,请随芙映来。”

    眸光转向身旁女子,清浅微微颔首。这一次的出宫之行,是她瞒着连澈,私自而来。因此她务必要在未时赶回皇宫,否则又会是将整个云熙宫闹得天翻地覆,且让奴才个个惊如麝鹿。

    在门口扫地僧侣的招呼下,她与芙映一道进入了寺庙。绕过正中的大殿,二人经过一条小道,来到了庙宇的后山。

    将四周略略打量了一番,清浅疑惑道:“芙映,你确定她就在这里吗?”

    芙映点点头,随即指了指隐于一颗高大树木后的屋子,“主子,已经到了。”

    一步步靠近那所外观看上去颇为简朴但却干净的木屋后,她才发现,这四周竟有数名看守。而当芙映亮出了暗卫独有的那枚令牌之后,这些看守便很快的退居至了两旁。

    犹豫了片刻,清浅并未伸手推门而入,而是站在了木屋外的窗棂旁朝里看去。目光轻轻一凝,她便瞧见了静坐于床榻上的女子。

    而这女子,正是在连曦死后,失了消息的夏竹烟。

    她苍白的容颜上,双目早已失了往昔清婉灵动的神采。而那涂抹了浅浅胭脂腮红的小脸上更是干瘦得嶙峋不已,模样甚是突兀。

    相较于从前,她身形已清瘦单薄得让那件普通的青衫仿若挂罩在她身上般,已然撑不出任何形状。

    仅也是在不久前,清浅才从连澈处得知,十七年前,正值当朝权臣张全趁先帝身患有疾欲独揽朝政之际。而当时朝野上下,并无一人能与其势力竟相抗衡。

    当年,时任户部尚书的苏柏年,因不满张全独大,便开始与幽黎国潜伏在苍玄境内的细作往来勾结,以为借助幽黎之力助自己发展壮大,有朝一日扳倒张全。

    却不想,在苍玄秘密潜伏多年的细作之首严广书,在为官的第十一个年头被暴露了出来。而当时负责追查此事的钦差,正是苏柏年。

    在寻到了得知消息后秘密逃亡的严广书后,这男人竟是私下要挟苏柏年收养自己在苍玄与一女子所生的独女竹烟。

    只因之前苏柏年所有的消息都是通过严广书传递回幽黎国,故他亦掌握了苏柏年所有的串谋证据,并托亲信将之带回了幽黎国。

    因恐自己所做之事败露人前,苏柏年便应允了此事。与此同时,他反利用竹烟的安危,逼迫严广书认罪不再潜逃。

    在此次事件中,苏柏年后顺藤摸瓜将另外十一名潜伏在苍玄的细作一网打尽。

    正因立此大功,他在同年被先帝任命为当朝左相。

    蓦地,房内传来了一名陌生女子的嗓音。隐约中,她正对着夏竹烟说道着些什么。

    心中一凛,清浅眸光轻转,看向了那名说话的女子,不想她竟是一副宫人模样装扮。

    细细听了几句女子所言,清浅竟是微凝了眉。看着她脸上随着宫人所道之言愈发震惊的神色,芙映微叹,随即凑近她耳畔轻声道:“娘娘莫要惊讶,这正是皇上所下的圣旨。”

    “夏竹烟终其一生都不得离开这里半步,且每日到此时便会固定有一名宫人前来此处,将她过往所做过的一切,都重复着对她说上一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如这般。而除此之外,便不得再与她说一句话。”

    听得芙映的言语,清浅将目光再度落向了竹烟。视线微微一滞,她看见放置在那女子膝上,被其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撕扯着的明黄锦缎,正是今日所公示的皇榜。

    虽然那女子只是一副眉眼淡淡的模样,但她小手上微微泛白的骨节,与手背处教指甲轻划而出点点红痕,却无不彰显着,她实则并不似表面看上去那般淡然从容。

    这道皇榜,乃是清浅亲自与连澈一道拟定内容并昭告天下的。那明黄锦缎上的每字每句,就如花雕印记般,深凝她心。而内容便是: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以钦承宝命,诞敷庆赐。朕与懿宸贞敬皇后的第一皇子祈,年方周岁,端雅聪睿,温良敦厚,太后赞之有加。朕特封皇子祈为太子,立为苍玄储君。第一皇女心,亦逢周岁,诞钟粹美,性资敏慧,特封为云嘉公主,赐之金册。

    则承太子与公主周岁之诞,朕与皇后心感甚悦,故望吾民与以同祈,圣佑康泰。而今,朕特昭示广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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