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倾城,暴君的孽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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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倾城,暴君的孽宠-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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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浅未再理会身后二人窸窣的言语与笑声,只是径直朝着宿冷离所在的厢房而去。

    这纳兰冲必是那日元盛与宿冷离交谈中所提及的纳兰将军,这人既是他前往月风国的接应人,又将伤重的他安置在府中疗伤,想来这二人的关系,必然不浅。

    自来到府中,已有三日。纳兰冲还未曾出现过,但眼下二人却恰巧在一起,极有可能是与宿冷离的计划有关。

    思及此处,女子瞥了食篮中的汤药与饭菜,暗暗叹了口气。

    她若是秘密前往,只怕是还未靠近,便早已教这二人中的任意一人发现。

    如此,她的处境将会更难,但这光明正大的送东西,总不算是偷听的。

    眼见就已到了宿冷离所在的厢房门口,为了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淡然一些。清浅稳了稳情绪,轻叩了雕花木门。

    随即,便听见房间内传来了沉稳的男声,“进来。”

    清浅挽着食篮,轻缓的将木门推开。瞬间映入她视线的,便是一名身形魁梧,眉目凛然的男人。他正坐于软榻旁的椅子上,与斜倚在软榻上的宿冷离说着话。

    “既然你已住进了我这将军府,便大可放心。不是我吹嘘,以我部属的防卫,外人想要混入府中,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清浅将目光落向软榻上男人,从她的角度看去,他敞开的衣衫内,胸前已裹上了厚厚的纱布。

    不禁忆起那夜,他往外渗血的伤口,想来他身上其它各处,恐怕也是如此。

    那一夜,他究竟因何而受了这样重的伤?

    几乎是在她进来的一瞬,宿冷离便已将目光投了过来。他只是淡淡的回应着身旁男人的话语,而目光却是一刻不离的追逐着她,且唇角还噙着一抹浅笑。

    教他这般毫不避讳的盯着,清浅只觉浑身透了丝寒意。

    心一横,她咬了咬牙。只要他不开口让她出去,她便装作不知道。

    不再看对面的二人,清浅硬着头皮,行至了圆桌旁。放缓了手中动作,她将食篮内的饭菜置于桌上,开始不紧不慢的摆放餐具,以及布菜。

    纳兰冲轻皱了眉,继续道:“过几日,待你伤势好转一些,我便领你去见她。这几日,王上正为两国和亲之事颇为伤神。”

    “这四王爷,宇文浩谦便是个胆小怕事之辈,也不知那瑞景帝究竟是给了他什么好处。他竟煽动群臣跪在大殿外三天三夜,恳求王上不要出兵援助幽黎国三十万大军。”

    “为表月风国的诚意,他甚至还提议两国结为姻亲。”

    宿冷离凝了眼在桌前忙碌着的清浅,转而看向纳兰冲,低声道:“宇文浩凌因是长子才得以继位,在继位前,他在朝中的名望便不及宇文浩谦。”

    “宇文浩凌偏又处事优柔,且胸无大志。看来眼下,只得商议过后,再做打算。”

    纳兰冲拧眉,微叹了口气,“以你之见,若是和亲,王上会选哪位公主?

    宿冷离轻凝眼眸,嗓音沉幽低哑了几分,“若是料得不差,定然会是宇文浩谦上奏,请求让宇文心萝前去和亲。”

    纳兰冲眸光一顿,狐疑道:“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宿冷离轻笑,看向了仍在布菜的女子,“不可说。”

    纳兰冲喃喃道:“我估摸着,前去提议和亲的使节,此时已到了苍玄国的帝都。”

    这时才想起方才有侍婢端着汤药与饭菜进来,转而看向另外一边的女子,他怒斥道:“早就送来了,动作却这般磨叽,当心军法处置。还不快将药给公子端来,伺候他服用。”

    清浅一怔,端起了桌上的汤药。眸光一转,她看向了一旁的宿冷离。这男人正神色淡然的看着她,并未打算解释什么。

正文 292292。迁怒连彦

    *******

    两日前,金銮殿之上,瑞景帝因兵部马匹供应不及之事大发雷霆。 将亲管此事的兵部郎中一干人等直接罢免。

    因目前的局势随时都有可能开战,所以军备上,容不得任何延迟。虽说兵部郎中确实办事不利,但是被罢免职位这样的惩罚,显然有些过重。

    早朝之上,大臣们都知道皇帝盛怒之下,还是少惹为妙。但这九王爷连彦,却是在此时上奏,为兵部郎中求情。

    如此一来,皇帝必然大怒,他甚至还未将奏折看完,便直接将之砸在了跪于地上的连彦身上,随即愤然离去辶。

    其实,大臣之间早已传遍。九王爷连彦,之前因铲除权臣助瑞景帝亲政,故一直都深得皇帝重用。

    在皇帝亲政之初,他便受封为裕宁王爷。但如今,他竟因求情一事,而受到了如此重的责罚,只怕这其中另有缘由。

    而这皇室中事,大臣们亦不敢妄加揣测澌。

    就在这五位大臣正犯难之时,池宋眸光一转,看向了已行至殿前的秦暮云。恭敬道:“伶妃娘娘,皇上吩咐此时任何人都不见,娘娘还是请回吧。”

    秦暮云瞥了眼半掩的殿门,轻轻一笑,“本宫尚未表明来意,池总管怎就知道皇上肯定不见呢?”她不紧不慢开口,言语中满是笃定之气。

    听得她所言,池宋微微一顿,随即开口道:“娘娘若是有何要事需要禀告,可以告诉奴才,奴才将代为转达。”

    女子微低了头,淡然的从衣袖的暗袋中拿出一样锦缎包裹的东西,轻声道:“今日本宫前去给太后娘娘请安时,太后她老人家因时时刻刻都挂念着皇上,便让本宫亲自将这个转交给皇上。”

    见池宋大量着自己手中的物件,秦暮云莞尔一笑,“池总管莫不是连太后娘娘转交与皇上的东西也要查验一番?”

    秦暮云并未多言,只是静静的看着一脸犹豫的池宋。

    幸亏有所准备,她早就知道,如今要见连澈必是不易。自她回宫后,便一直不曾见到过他。

    这段时日,他几乎没再踏足过后宫,而是一直都在重华殿处理政事。

    因此她今日在来重华殿之前,便先去了趟永宁宫,向太后请安。她深知这段时日太后一直都忧心连澈的身子,因而她便将手中这开过光的舍利子进献给了太后。

    太后见得此物后,自然是欢喜,便让她拿来转交给连澈。

    池宋思虑了片刻,终究是退了几步,朝她一揖,“即是如此,伶妃娘娘请稍等,奴才进去禀报一声。”

    看着池宋离去的背影,秦暮云轻凝了眼眸。虽说近段时日,连澈与太后的关系不甚融洽。但是连澈向来孝顺,必然不会驳了太后的一番心意。

    果不其然,不久后,池宋便踏了出来,宣她觐见。她缓缓跨入重华殿,慢慢的走向了那个神色冷然的男人。

    大殿内弥散着淡淡的龙涎香气息,她目光所及之处,那精致的香炉内,正盈盈的盘绕着薄烟。

    地面上,几本奏折凌乱的散落在龙案四周。而那个男人,则是慵懒的靠坐在龙椅上,轻阖着眼,似在养神。

    心里一紧,秦暮云不觉放缓了脚步,轻轻的朝男人行去。

    一步一步向他靠近,男人的容颜渐渐清晰的展现在她眼前。他轻阖的眼眸下,是一抹浅浅的青黑之色。而那微凝的眉间,则是蕴着一许淡淡的阴郁。

    他秀挺的鼻下,唇角漾出的弧度,并不轻松。

    在男人身前站定,她目光落向了他干净修长的手,正恣意的轻搁在膝上。

    略过心底的那抹情愫,秦暮云轻转眼眸,看向了一旁的龙案。那层层叠叠的奏折,正毫无秩序的堆放于上面。

    正中间,是一本倾展开来的奏折,锦布上的朱砂笔迹,只落下了一半。

    她很早前便知道,他的字写的极好,苍劲有力,且笔法流畅。

    但他不知道的是,山中的那一次偶遇,并非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儿时在宫中的上书房,他被爷爷罚抄诗书,而后被其他皇子欺侮时,隐忍固执的模样,她至今都记得。

    或许对他的在意,便是从那时起,就悄然开始了。

    微叹了口气,她从衣袖中掏出了用锦缎包裹着的舍利子。

    将锦缎轻轻打开,凝着金色华光的舍利子便呈现在了眼前。在龙案上寻了一处较为空当的地方,她欲将之轻放而上。

    但令秦暮云不曾想到的是,她的小手还未触碰到龙案,身旁男人便忽的将手擒上了她的手臂,用力一拽。

    突如其来的力道,使她手中的舍利子瞬间从掌心滑落,跳跃着滚向龙案的边角处,停了下来。

    慌乱的转过头,她看向了连澈。而这男人则是微眯了双眸,正审视着她。他狭长的凤眸中,亦凝着点点血红之色。

    秦暮云一惊,瞥了眼他擒在自己手臂的大掌。想必从她进来开始,这男人便已知道。但他却一直都未动声色,更未阻止,他只是在静静的等待她的反应。

    仍然坐在龙椅上的连澈并未去看掉落在地的东西,亦不关心。

    松开了擒在女子手臂的力道,他眼梢一挑,不再看她。只是沉声道:“朕已许你更换身份,成全你与萧逸枫。你为何又再回来?”

    他淡淡的道着言语,字句中没有丝毫情绪。但她知道,这男人已然怒了。

    看着眼前略有疲惫之色的男人,秦暮云咬了咬牙。

    那日,他在回帝都前,曾找她一谈。他说,既然她已出了宫,便就利用这次机会,对外宣称伶妃在宫洺府遇袭,被敌军所杀。

    而她亦可以更换身份,从此与萧逸枫隐居山林。往后世上便再无伶妃,秦暮云。

    若是如此,那么她与这男人之间便再无任何关系。即便他们现在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但至少秦暮云是瑞景帝的伶妃。

    因此,她以关心为借口,骗了萧逸枫,亦骗了自己。

    待她回宫后,那一切所见所闻,才让她笃定。他果然过得不好,因为那个女子。

正文 293293。心中的份量

    此时,大殿内的气氛压抑而沉闷,那空气凝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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