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倾城,暴君的孽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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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倾城,暴君的孽宠-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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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目前虽说是能进得这殿,但却是郁郁不得志。官职只是屈为监察御史。不满沈溢的做法,不去攀附迎合,他便一直被压制在其之下。

    如此的话,他恐终身都难有出头之日。而如今皇上既有意处之,眼下将会是他唯一出位的机会。

    成败在此一举,心下一横,他跨了出去。

    跪在两行列队中央的道上,胡光衍微颤着嗓音开口道:“皇上,臣胡光衍有本上奏。”

    将奏折举过头顶,他终是抬起头,看向了高座上的男人。连澈正微垂了眉眼,淡淡的凝着他。

    待池宋取走奏折后,他才发现自己衣摆遮挡下,跪着的双腿竟在轻轻颤抖着。

    迎上连澈审视的目光,胡光衍扬声开口,“臣上奏,弹劾沈相八宗罪。”

    他此言一出,殿内的众人大惊,这小小的监察御史竟然敢弹劾丞相。

    而此时,高座上的男人却是轻轻一笑,“众卿是否想要听听?”

    眼梢轻轻挑向一旁的池宋,他薄唇轻动,“念。”

    池宋忙倾展开了奏折,朗声念道,“经臣查核,沈相的八宗罪如下。

    第一宗,结党营私,谋集党羽。

    第二宗,任职丞相,出言怨诽。

    第三宗,蒙恩委任,挟私怀诈。

    第四宗,贵为皇亲,离间挑唆。

    第五宗,位高权重,私党圈地。

    第六宗,逆理昏乱,肆意刑赏。

    第七宗,诡托矫廉,私相授受。

    第八宗,诱官为己,谋串后宫。”

    待池宋念完,大殿内原本窸窣的声响竟是瞬间消失,此时,只剩一殿的沉寂。

    连澈从池宋手中接过奏折,轻轻翻阅着,“沈相,这列举的八状是胡光衍污蔑,还是事实,你应该最清楚。”

    眸光一冷,他手腕轻扬,奏折便被重重的甩到了沈相脚边。

正文 258258。要定了她(2)

    太庙的大殿中,那高悬的横梁,悠远得的教人似乎看不到顶。即便是在白昼之时,殿内的光亮也是极为昏暗的。

    一物一影,都须依靠烛台上燃烧的火光来映衬。诡橘的烛火笼上墙壁悬挂的巨幅帝王画像,那一张张端肃的容颜,似在注视着殿中的一切。

    四下,一片沉寂,众人生怕有稍显粗重的声响惊扰了存于这殿中的灵,皆是连呼吸都强迫着自己吞吐的异常轻柔缓慢。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殿中一袭浅粉衣裙的女子身上。她正低垂着头,黑暗隐去了她的容颜。不哭亦不闹,她只是那么静静的站着。

    死亡的气息,混合着太庙内常年充斥的香灰之气,顺着那袅袅的青烟,蜿蜒盘旋而上,一直缭绕至大殿的顶端,直至再也看不见辶。

    沈如月瞥了眼台案上正焚着的烛香,心中暗暗计较着。太后与三位老臣已商议好,今日要在早朝上拖延时间。并暗自下令封锁了消息,而后又将苏清浅转移至了太庙,以备不测。

    如今在这太庙之中,即便是那人得到了消息,罢朝而来,也是无计可施。此处供奉着苍玄历代皇帝的灵位,即便是连澈,也不得携带刀剑入内。

    为以防万一,她又另做了部署澌。

    沈如月眸光一转,看向了殿中的女子,轻轻一笑。待殿门再度开启之时,苏清浅便已是个死人了。

    看着清浅,她已略显微微不耐,正想开口之际,却看见那女子忽然抬起了头,看向太后,神色镇定的开口道:“太后娘娘今日大费周章将奴婢带来此处,便是要取了奴婢的性命。如今离三日之期尚有四个时辰,纵使奴婢有罪,皇上曾在重华殿当着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和众大臣之面,许诺三日之期一到,便会将奴婢交由慎刑司论处。”

    她不想死,也不能死。经历无数的波折,她好不容易才与那人交心,二人终是能相守在一起,她怎会甘心就这样死去。

    眼前那名往昔和蔼可亲的妇人,从她踏入这太庙之时,便一直背对于她,未曾看过她一眼。

    她想和那人一起孝敬他的母亲,更不愿因自己的原因,导致他们母子之间,生了芥蒂。

    他总是暗中为她做了许多事,在他的庇护下,自己却似乎什么也没有为他做过。因此,这次她想试着靠一己之力,化解他与太后之间的矛盾。

    可让她未想到的是,一切竟是眼前这番景象。

    那人发现自己不在重华殿后,势必会寻来。只要她能拖延住时间,便还有一线生机。

    沈如月看了眼太后,随即将目光转向了清浅,嗤笑道:“苏清浅,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拿皇上来压太后娘娘。可惜,这后宫之事,皆是由太后娘娘做主,皇上也不宜干涉。你一个小小的永宁宫掌事,莫非太后娘娘还没有处死的权利?”

    清浅冷冷的看着她,这女子虽贵为皇后,却毫无母仪天下之容。身为大家闺秀,却德行恶劣,满腹算计,且嫉妒心极强。

    今日既是这样的局面,她倒也不必再给这女子颜面了。

    “小皇子之事,在朝中已闹得沸沸扬扬。皇上如今就这一名子嗣,已是关系到江山社稷,如此的话,这事自然应是由皇上来亲自处置。”

    稍稍顿了顿,她继续道:“再则,这事皇后娘娘也是嫌疑人之一,在真相还未水落石出之前,便要奴婢这样不明不白的赴死,奴婢不甘心。”

    沈如月却是轻轻一笑,反问道:“在你的房中发现了毒药,这难道还不是证据?”

    清浅不紧不慢的应道:“这件事发生后,皇后娘娘再派人将毒药放进奴婢的房间,也不无可能。从立场上来说,小皇子的存在,对皇后娘娘的威胁才是最大。”

    此时,沉默许久的太后终是开口,“够了,苏丫头。难道现在你还不明白吗,今日你必须死。”伴着悠悠的回声,她的话语在大殿中轻轻荡漾着。

    缓缓转过身,她看向了清浅。

    清浅大惊,目光落向了她。她眉眼淡淡,眸中看不出一丝情绪。或许是经历了太多,到了她这样的年岁,已能将情绪隐的极深。

    想起往昔那个对自己慈爱可亲的妇人,清浅心中触到了一丝绝望。嗓子微涩了几分,她轻轻哽咽着开口道:“是不是即使太后娘娘知道小皇子的事与我毫无干系,知道沈相结党营私,离间挑唆,危害社稷,却仍是要一意孤行?”

    沈如月将眸中的慌乱一抹而过,随即冷笑,“苏清浅,你如今为了抓住一线活命的机会,竟敢诬陷朝中重臣。是想要拖延时间等皇上来救你吗?不知你究竟用了何种手段,竟是迷住了皇上。”

    “而你,之前离间皇上与太后娘娘之间的关系。如今却还想要挑拨太后娘娘与沈相的关系,这般罪孽,即便是死一万次,也不足以赎罪。”

    清浅的目光一直不曾离开过太后,沉默了半晌,她终是示意一旁的云芳,将毒酒递至清浅面前的方塌上。

    看着置于自己面前的毒酒,清浅不禁苦笑。原来纵使有千般理由,且太后明了是皇后谋害的小皇子,她今日亦不会放过自己。

    刹那间,殿外忽然传来了一番动静。即便是隔着厚重的殿门,众人依然能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和刀剑相抵与盔甲的声响。

    他终是来了。

    围在清浅四周的人,听得这声响,似乎是瞬间慌乱了起来。

    沈如月只觉有一股寒意从脚心而上,太后已封锁了消息,他怎会来得如此之快。那男人真是疯了,竟然带着禁军赶来,他果真是这样爱苏清浅?不惜违背祖制,哪怕是碧落黄泉也要将这女子救出吗?

    那男人向来手段狠辣,心底不由的生了一丝恐惧,她行至太后身旁,微微颤抖着开口道:“姑母,现下如何是好?”

    太后沉了眉眼,看向清浅,不紧不慢的应道:“有哀家在,怕什么。”

正文 259259。要定了她(3)

    一滴温热的液体飞溅到了她的脸颊上,刹那间,她便被连澈揽入了怀中,闪至了一旁。

    待二人站定后,清浅愣愣地看着地上被生生砍下的手臂,那血肉模糊的断裂之处,仍汩汩的往外冒着鲜血。

    由于速度极快,那握着匕首的手,五指似乎还在不停的抽动着。

    不远处,是被连澈丢弃在地的长剑,那剑刃上,仍留有鲜红的血迹。

    方才拿匕首刺向自己的那人,如今正苦痛的蜷在地上呻吟着。浓烈的血腥之气,让男人怀中的女子肩头一耸,身子微微前倾了几分,她竟是捂着胸口干呕了起来辶。

    连澈眸光一沉,将怀中女子的身子扳了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女子白皙的脸颊上,正凝着一抹鲜红的血迹。

    轻抬起手腕,他修长的指触上她的脸颊,将那抹绯艳之色,缓缓拭去。手臂用力一收,他将女子拥的更紧实了些许。

    垂下头,连澈将唇附至女子耳畔,轻声说着哄慰的话语澌。

    看着方才殿中发生的一切,以及这相拥在一起的二人。太后的眸光轻凝了几分。

    他一点也不像他的父皇,他的父亲向来优柔寡断,以至于在那男人驾崩前的最后几年,竟会让权臣上位。

    那男人后宫有许多女人,且他对待女人向来都是颇为温情。一次的露水姻缘,便让她有了身孕。

    但即便是有了孩子,却仍是除了皇宫的宴会或是有国家大事时,她才能见他一面。

    历来,皇子在出生后,便不能养在亲生母亲的身旁。因此她与连澈见面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每次二人见面,她总能从他身上读出超越年岁的成熟与稳重。二人对话之时,他也从来不会对自己说,过得好或不好。

    一个被皇帝冷落的妃嫔所生的孩子,待遇又会好到哪里去。

    可如今的他已长大,羽翼丰满,能独自撑起整个苍玄。此刻,为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他甚至是这般不计后果。

    目光轻扫过地上的断臂,他身后的禁军统领,被撞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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