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血饲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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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血饲养-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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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有些嗔怪,却又带著温柔的笑意,充满迷人的风情,前所未有地吸引人。克雷蒙德第一次见到她如此富有女人味的表情,一时看呆了。

“纳纳……”

“嗯?”

“我可以吻你吗?”

“唔……真狡猾,你不是已经在做了吗?”

他的吻比任何一次都要激烈,侵袭了她的嘴唇不够,又马上转移到她的脖子上。敏感的耳垂被他反复吮吸,纳纳禁不住“啊”地呻吟了一声。

这声呻吟犹如一个信号,让泛滥的情感在一瞬间决堤。她感觉克雷蒙德的手像是突然无法控制力气一般,紧箍住她的手臂,几乎把她弄痛了,而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更是大胆地伸进了她的睡衣。

“等等,克雷……”

“不能再等了。”他深埋在她的脖子间,喘息著,以火热的嗓音说,“我想要你,纳纳。”

纳纳虽觉得浑身酥麻,还是尽可能保持头脑清醒,按照原计划打断他的动作。

“先等等。”她困难地吞咽了一下,认真说,“让我把话说完。”

克雷蒙德不得不忍住高涨的情绪,勉强停手,抚著一头乱发叹息:“好吧,我在听。”

纳纳深吸一口气,羞愧万分地捂住脸,学著电影里的台词说:“这、这是我的第一次,所以,我、我希望你能慎重对待。”

克雷蒙德失笑了一声,重新吻上她的嘴唇,向她保证说:“相信我,我不会令你失望的。”

果然是身经百战之後才能说得出来的话呀!纳纳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见他又重新抱住了她的身体,纳纳抗拒地抵住他胸口,偏过头喊:“等等!”

克雷蒙德懊恼地嘀咕了一句法语国骂,忍气吞声地问:“又怎麽了?”

“我不是说了吗?希望你慎重对待,所以你必须先去洗个澡,这在我们东方叫净身。”

“什、什麽?……净身?”克雷蒙德抚著眉头,隐忍地说,“纳纳,这里是法国。”

“我知道,可是我是东方人。”

“……”他的嘴唇动了动,纳纳觉得他一定是在诅咒东方人,只是不敢直接说出来。

“拜托你嘛。”纳纳开始使用撒娇口吻,“我会在床上等你哦。”

这个承诺果然非常有效,克雷蒙德虽然不悦,却也不再多罗嗦什麽,起身拿了件睡衣。或许是一心想早去早回,他匆匆走出房间,没有再回头多看一眼,因此也就没有看到纳纳在他背後做的鬼脸。

活该,她吐著舌头暗自嘀咕,想要得到她的身体吗?还早得很呢!

纳纳才在床上躺了几分锺,克雷蒙德就回来了。

由於只有极少部分贵族有洗澡的习惯,大部分地方都不提供热水,再加上克雷蒙德没有事先提出要求,临时根本找不到沐浴的设备,所以最後他只能洗了个仓促的冷水澡。从这方面来说,倒是真的像是在净身了。

为了不至於用冰冷的身体去碰纳纳,他又在壁炉前逗留了几分锺,待全身都温暖了,才大步向床头走去。

“这一次,”他丢开睡衣,露出健壮的身体,弯下腰和纳纳近距离对视,“就算你喊一万声‘等等’,我也不会停手了。”

温存的亲吻下,稍稍冷却的欲火又重新燃烧起来。激烈接触过後,他突然发出粗重的低吟,意犹未尽地啄了啄她的嘴唇,翻身坐起,开始在衣服里摸索某个东西。

那是个木质的圆盒子,散发好闻的清香。纳纳知道那是什麽东西,也知道他在干什麽,转了转眼珠,悄悄拧起自己手背上的肉。

没过多久,克雷蒙德又向她俯身,正要把欲望付诸行动时,冷不防又听她喊:

“等等!”

再一次听到这个该死的字眼,克雷蒙德被她气得说不出话,翻了个白眼,决心不理会她的叫喊。

“等等,我说等等啦!”

“女人在这种情况下应该说‘不要’,而不是‘等等’。”

“我是说真的,克雷!”纳纳正面向上,让他清楚地看见她红红的眼眶和湿润眼角。因为手背被拧得实在太疼了,她的表情既哀怨又痛苦,看来十分逼真。

克雷蒙德气喘吁吁地垂下头,一脸挫败地问:“怎麽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不知道为什麽,突然头痛起来,大概是感冒了。”

“……头痛?”咬牙切齿的声音。

“是啊,後脑勺有根筋一直在跳,好痛哦。”

“……真的很痛?”极其不甘心的声音。

“是真的,这个大概叫作偏头痛,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纳纳眼里含著泪,楚楚可怜地看著他,“所以,今天就到这里吧。”

“什麽?”克雷蒙德以为自己听错了,呆呆凝视她的脸十秒锺,气息不稳地说,“可是……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你要我怎麽……”

“对不起嘛,我也不是故意要头痛的呀。”

“你……”

“好了,如果你没事的话,我要先睡了,你也早点睡吧。”说著,纳纳若无其事地转过身背对他,闭上眼睛作昏昏欲睡状。

“你……”克雷蒙德气得浑身冒烟,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纳纳,胸口就好像被塞了一团烂棉花一样让他心痒难挠。

可恶,在最关键的时候喊停,现在该叫他怎麽办啊?!睡觉?这种时候谁还睡得著啊!

安静了好一会儿,他发出无奈的叹息声,轻轻抚摸了一下纳纳的头发,悻悻然走下床。

寂静中,纳纳听到了一个瓶塞打开的声音,随即有液体从瓶中流出,倒入了玻璃杯中。而後,她听见克雷蒙德的喝酒声,一杯接著一杯,她能够想象他此刻脸上的表情,却故意不去理会。

她的计划成功了。不,与其说计划成功,还不如说,是阴谋得逞了。为了报复他风流的过去,她使了点小小的手段,让他体会到了被女人拒绝的滋味,也让他记住了一件事: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倒贴,她纳纳也会是最不容易搞定的那一个……

没错,事情就像她计划的那样,她守住了贞操,也维护了她的自尊,用矜持向克雷蒙德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可是,为什麽她却没有报复之後的快感,甚至连一丝喜悦都没有?

为什麽,听见克雷蒙德的叹息声,她会那麽难过呢?

───

翌日早晨,纳纳悠然醒来,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

克雷蒙德坐在书桌前,搁下笔,淡淡问她:“头还痛吗?”

“诶?啊……基、基本上,好很多了。”纳纳心虚地嘀咕。

瞄了他一眼,发现他穿戴得整整齐齐,领结、腰饰和靴子一样不少,不过整个人看起来却没什麽精神。

“你……睡得好吗?”她可不是故意讽刺他哦,只是从道义上问候一声罢了。

本以为心高气傲的克雷蒙德会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想不到他居然很诚实,直截了当说:“完全睡不著。”然後又埋头於他手边的工作上。

纳纳摸了摸身边的床单,果然是冷的,原来他一个晚上没睡……糟糕,内疚的种子好像开始发芽了。

见他一直摆弄手中的蝙蝠,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纳纳不想自讨没趣,便到另一间房里洗漱更衣。这期间,有人来敲房门,听声音似乎是罗密欧,於是她匆匆换上日常便服走了出来。

“好消息!”罗密欧一看见纳纳便挤了挤眼睛笑道,“六个分身中有一个已经进入消隐会总部了,在她被拆穿之前,你可以相信自己是安全的。”

纳纳向克雷蒙德投去询问的目光:真的是这样吗?

克雷蒙德肯定地点头:“只要罗密欧的巫术还在,他们就会把注意力放在人偶上。毫无疑问,这是好消息。”

他虽然口中说著安慰人的话,表情却不是这麽一回事。纳纳疑惑地看他,不明白他在想什麽。

罗密欧代替她把疑问说了出来:“怎麽了?你还在担心消隐会吗?”

“不,跟消隐会没关系,只不过……”他垂下睫毛,看了眼手中的蝙蝠,“从昨晚到现在,我一共发出三次消息,堤法一次也没有回应。”

“堤法?”纳纳惊讶道,“可是你说过,那种程度的战斗伤不了他的。”

“应该是这样,不过……”

克雷蒙德禁不住皱眉,神情紧张。每次他用蝙蝠传递消息时,堤法的回应都很积极,为什麽这次却这麽迟?发生什麽事了吗?

他越想越觉得不安,决定立即动身回亲王府。

纳纳隐约察觉到他的焦急,不由地也跟著紧张起来:“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纳纳,你留下来。”

“可是我也担心堤法呀。既然我的分身已经成功骗过消隐会,我暂时就不会有危险了,让我去吧。”

克雷蒙德定定看了她一阵,随即把她揽进怀里,摸著她的脑袋说:“好吧,待在我身边我也比较放心。”

纳纳感觉到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与其说是在安抚她,倒不如说他更像是那个需要被安抚的人。

她知道,他非常疼爱两个比自己小很多的弟妹,毫无血缘关系的西德拉如此,同母异父的堤法更是如此。西德拉的死已经给了他一次沈重的打击,让他痛苦了七年,如果堤法再有什麽万一的话……

不,不可能!她连忙在心里大声否定,拒绝去想那麽可怕的後果。

堤法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

回到空荡荡的查亲王府,克雷蒙德第一件事就是去堤法的房间找人,纳纳则因为帮不上忙,被独自留在了底楼大厅门口的会客室里。

在等待克雷蒙德的消息时,她坐立不安地在门口踱步,心里琢磨著当堤法从楼梯上下来时,她该用什麽样的言辞来吐他槽。

对了,就用‘笨蛋’这个词好了,在他们之间,笨蛋已经成了一种表示亲切的用语,他总是用笨蛋来称呼她,为什麽她不可以呢?

所以见到他之後,她一定要对他说:笨蛋,真是会教人担心!然後笑著敲他脑袋。

而堤法也会假装生气地躲开,为自己辩解说:我只是睡过头了嘛,有时间担心我,还不如担心你的平胸比较实际一点。

他们的对话大致上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不过,唉,真是的,她为什麽连幻想都要攻击自己的弱点啊?

又等待了一会儿,纳纳有点没耐性地开始踱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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