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贱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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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贱奴-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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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流云担忧地回望我,眸光暗沉下来,终于点头,“好吧,我叫人去牢犯身上割块肉。”

白慕风制止道:“不可。天莲花是有灵性的,不可沾染奸人之气,不可沾染不洁之气,亦不可沾染孱弱之气,这些都是晦气,会让天莲花失去功效。”

“就是说一定要从好人身上取得这块血肉?”司空流云蹙起眉宇。

“是的。而且,生命力越强的血肉越好,恢复得快,也恢复得好。”

“行,肉的事交给本王,本王这就命人取。”

“王爷无需费心,草民已经选定了一块生命力最旺最好的肉。明日就可以为冰月治疗。”

——————————————————2012年1月30日20时25分59秒

于是次日,白慕风就给我做治疗,说实话,我心底挺害怕,坐在躺椅上,看着白慕风将准备好的药膏和工具一一摆放在我面前,尤其是看到他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刀拔刀出鞘的时候,锋利的刀片令我不自觉地颤了颤,手握成了拳,指头都在发抖。司空流云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也显得坐立不安,临手术之头仍不忘提醒白慕风:“小心着点,有一点差错本王都要你的命!”白慕风的表情十分严肃,轻轻地问我,“月儿,会很痛,怕不怕?”

我蠕动了几下嘴角,诚实地点了头:“但是我相信你。”

白慕风眼底滑过丝丝怜爱,温热的手掌轻抚过我的脸颊,“那我们就开始了。”说完就让人来拿粗粗的绳子将我的身子结结实实地绑在躺椅上,并让司空流云过来按着我的头,“一会儿剧痛之时,唯恐月儿承受不住会挣扎乱动影响落刀的准确性,请王爷务必固定住月儿的头。”白慕风此话一出,我清晰地感到司空流云固定我头部的手腕在轻颤,看起来比我更紧张害怕,仍试图做一次劝说:“双双,我看还是别做了,这没有麻药支撑的手术简直是活受罪,万一你承受不了会要命的!大不了弄几张人皮面具,恢复不了容貌就恢复不了吧,别人嫌弃你我不会嫌弃你,别人不要你我要你。”最后那两句话字字铿锵坚定,我让动容。

我叹了气,其实我最在意的不只是一张脸,我是不想认命。这段时光我看过的大夫不下上百个,每个大夫都说我的脸没治了,外面那些看不起我的人时时刻刻都在冷嘲热讽,我很心灰意冷,可我就是不想相信我没治。现在白慕风有方法能治我,给我希望,我为什么不试一试?如果只因为怕疼而放弃,我不愿意,那岂不是太孬种?我可以不在乎容貌,因为我本来就不是美人,可我不甘心逆来顺受地认命。为了苟活我装疯卖傻自贱自尊只图一席生存之地,天下人都讽刺着把我看扁了,我不甘心。我也是个有志气的人,我要证明给人家看,在面对困难的时候我乔双双没那么完蛋!

我笑了笑,感慨地讲了那个我特别喜欢一个关于老鹰的故事,每当我碰上了仿佛过不去的坎,都会想到这个故事,“老鹰是世界上寿命最长的鸟类,它一生的年龄可达七十岁。但要活那么长的寿命,它在四十岁时,却必须作出困难然而重要的决定。当老鹰活到四十岁时,它的爪子开始老化,无法有效地抓住猎物;它的喙变得又长又弯,几乎碰到胸膛;它的翅膀变得十分沉重,因为它的羽毛长得又浓又厚,使得飞翔十分吃力!此时此刻的它只有两种选择,要么等死,要么历经一个十分痛苦的蜕变过程——一百五十天漫长的操练。

在这一百五十天里,它必须很努力地飞到山顶,在悬崖上筑巢,停留在那里,不得飞翔。老鹰首先用它的喙击打岩石,直到喙完全脱落,然后静静地等候新的喙长出来。然后,它要再用新长出的喙,把指甲一根一根地□。当新的指甲长出来后,它们便再把羽毛一根一根地拔掉。五个月以后,新的羽毛长出来了,老鹰终于开始飞翔,重新再过得力的三十年岁月。在我们的生命中,有时候我们也必须作出困难的决定,开始一个更新的过程。我们必须把旧束缚狠狠地抛弃掉,才可以重新飞翔。

我的脸也一样,只要能恢复它,痛一痛算什么呢?”有了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为了整容就算把脸上的骨头都挖出来我也得上啊!

司空流云深呼吸一口气,咬牙闭了闭眼再睁开,把着我头的手用力固定住,白慕风给我的脸涂抹了一层特殊药膏,刚抹上我就感到满脸都着了火似的火辣辣地在燃烧,灼肉一样疼痛无比,然后我听见脸部发出沉闷地腐蚀血肉的声音,体内不寒而栗,继而如万只蚁虫在脸上剧烈啃咬,让我发出一丝难忍的呼叫:“啊!疼!”白慕风纠结着沉重阴郁表情拿过那只锋利的刀,提醒司空流云:“我会尽力迅速落刀,按住她的头!”下一秒利刀下落,犀利地向我被药力腐蚀的脸上果决地刮来,我浑身猛然抽凛,迅猛地痛觉恶劣的刺激了我紧迫的神经,发出声嘶力竭地叫喊!全身霎时无法自控地挣扎鼓动,丫鬟们上来按住我激烈扭动的身体,我的大脑嗡嗡作响,反射地耸、动,被司空流云压制住,一刀刀刻骨般地刮下,我便一声声尖锐欲死地呻、吟尖叫,感觉到自己的脸已经血肉模糊,有血流顺着下颌滑落濡湿了襟领……

渐渐清醒的大脑濒临崩溃,所有自制能力都丧去,几乎痛到魂飞魄散,我只知道自己的狠命地挣扎挣扎,全被人死命地遏制住,司空流云紧张慌乱地捂着我疯狂乱动的头颅在我上方不停地叫:“双双,双双……”白慕风抿紧嘴唇,脸上全是刚毅和痛惜,每刀割在我血肉上的时候,他脸颊的肌肉都在抽动,冷凝的眼眸蒙上清澈的水滴,晶莹剔透的眼泪,在我拼命嘶喊大叫的时候,滴落在了我的嘴里,纵使神志已经凌乱,我却清晰地感觉到那两滴豆大的水珠,只有淡淡地咸,却是浓浓涩涩的苦!

“对不起,对不起……”白慕风热泪盈眶,饱满的唇瓣痛苦地开启着,“对不起……”那声音夹杂着无穷无尽的懊丧和悔恨,那深瞳迸射着痛心疾首的伤怜,在这一瞬间,最后清醒的短暂一瞬间,他的两滴滚烫的热泪融化在我的味蕾,震摄了我的灵魂,他低吼:“快拿雪天莲花来!”下人迅速将盛着天莲花的银碗递来,他接过银碗,司空流云急切喊道:“心口肉呢?你不是说你准备了吗?”

但见白慕风嘴角悍然一抿,在众人惊骇的注视中拉开自己的衣衫露出精装的胸膛,手上的刀尖刹那指向自己的心口,在周遭丫头恐怖的尖叫中一刀剜出了一块血粼粼的肌肉!转眼间他脸上血色全无,煞白如纸,却连眼睛都没眨,紧握住那银锤和银碗,活生生地将自己鲜活的血肉和天莲花在一起捣碎!

我眼睁睁震撼地看着这一幕,忽然体内急血上涌入注冲击入喉,一口鲜血狂狷地喷溅而出,溅了司空流云和白慕风满身满脸,灵魂仿佛在此刻抽空,眼前一黑,我的意识消失了……

我的血液融了白慕风的泪,白慕风的心口融了我的血……

“双双!”

“双双!……”

最爱你的那个人,一定是愿意为你牺牲一切的那个人。昏厥前,我第一次深深地羡慕起李冰月,深深地感到李冰月最终放弃了羽天绝选择了白慕风,乃至毫不理智地献出自己不该轻易献出的贞操都是对的,因为白慕风才是真正不顾一切地爱着她的……她没有不理智,也没有错,因为他才是真正爱她的,得到李冰月,白慕风值得……

也是这一秒,我的心脏诡异的狂跳着,我又跌落进那片苍茫的空旷世界,仿佛我的灵魂与李冰月的灵肉融合于一体,我仿佛听到天边空灵的李冰月的声音穿透了我的身体自我的体内散发出来,殷殷地告诉我,“爱他,双双,爱他……去爱他……”

“不,我为什么听你的,他是你的男人,又不是我的……”

“因为他是……”

……………………………………………………2012年1月31日12时23分39秒

(白慕风是……谜题,以后揭晓。)

☆、示爱

“是什么?”我懵懵懂懂地问,可是李冰月的声音却不见了,“喂,李冰月,你回答我啊!李冰月……回答完了再走啊!……”

“双双,这只七彩玲珑玉送给你了,当真爱真正来临的时候,玲珑会发出迷人的光彩,它会告诉你的。”一只泛着七种淡淡色彩的精致玉玲珑飘到我的掌心……

……

唇瓣被温温软软地东西贴动着,一丝丝沁凉可口的液体滑进我的口腔,浇灌了我冒烟的嗓子,哦,舒服!我感觉浑身的《文》细胞仿佛都在着火,急需着大量水《人》分的滋润,决定一口《书》含住那探送水源的温软如那久旱的枯《屋》木般孜孜不倦地大口大口吸允,等待着攒簇力量复苏。而那温软定住片刻,迟疑地远离了我的乞夺,稍刻又重新凑上来送来了又一波甘泉。

干涸的身体和大脑得到了甘露的滋润,渐渐恢复了力气,吸饱喝足地哼唧了一声,那温温热热的软物又粘了上来,我的手动了动,有了知觉,伸手便欲拔除这继续粘着我不放的软物,手臂一动便听见,“王爷乔姑娘醒了!”丫鬟惊喜地叫道。我疲惫地张开眼,眼见两片丰润的嘴唇正贴上我的,还有一张在我眼前五厘米之内放大的脸,心下漏掉一拍,顿时闪开自己的嘴僵直了全身尖叫:“呀!司空流云你干什么!”可是发出的声音一点也不尖锐,反而沙哑的像只被煮过的的鸭子。这一躲才发觉我的身体正被抱在司空流云的臂弯里,身上也只着了单薄敞开的亵衣,和小小的亵裤,光溜溜地被他小心翼翼地搂着,他左臂搂抱着我,手掌穿过我的左腋扣在胸脯的边缘,右手尚端着装水的碗,喉咙一滑,那本来欲渡到我口中的水分被他咽了下去,欣喜不已地说道:“天啊双双,你终于醒了!”

我呆眼瞧了瞧自己身上光秃秃的大好春光先是一愣,接着大脑一片空白,意识好似一下子抽搐了,回手就甩了他一个耳光,“色狼!”扒开了那只摸在我胸侧的大手,拽过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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