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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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阁-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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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蛇国了?”

十一微微一笑,笑还没浮上嘴角,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道平阳侯有没有服下蛇皇的胆,“自然是不回的。”

月娘低头一想,明白过来,刚才十一是演了场戏给平阳侯看,高兴得险些落下泪。

平阳府。

平阳侯坐在书案后,手中把玩着十一留下的小玉瓶,望向站在案前的凌风,“她当真走的是蛇国的方向?”

凌风点头,“出殡的那家人,我打听过了,是葬在青果山。”

平阳侯墨玉般的眸子阴晴不定,青果山附近确实有一条路是通往蛇国的方向。

昨晚还以为她对他是有心的,结果今日所见却如一盆冷水当头淋下。

她如非记起什么,绝不可能知道方法破去他布下的结阵。

既然想起什么,却仍执意弃他而去,是何等绝情。

至于她投身蛇侯那套说辞,他根本不信。

她这么做,不过是想让他对她死心,二人从此成为陌路。

握着玉瓶的手慢慢攥紧,指甲陷入掌心。

他笑了笑,她对他本是如此绝情,他早该想到。

一直以为,已经看开,不会再为她的绝情痛苦,结果仍是一次次痛入心髓。

仿佛看见她立于熊熊烈焰之中,含笑看着他,“夫君,我要你此生,想我一回,痛苦一回,却又不能忘,不能不想,即便是死,也不得安宁。”

平阳侯心底猛地一抽痛,却浅浅地笑了。

既然如此,那就一同不得安宁便是。

看模样,他依然云淡轻风,但凌风却能感觉到平阳侯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丁勇他们没能将十一姑娘截下来,恐怕……”

平阳侯不觉得意外,十一虽然失了功夫,但斗智,丁勇斗不过她。

如果不出他所料,十一和她母亲,这时会在燕京。

既然她如此绝情,这游戏,他会陪着她玩下去。

他会让她有后悔的一日。

凌风等了一阵,不见平阳侯回答,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丁勇是凌风的得力手下,居然没能拦下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凌风实在觉得没面子。

平阳侯拨开装着蛇胆的玉瓶瓶塞,淡淡道:“无论我是生是死,出兵,铲平蛇国。”

十一演这一出戏,给了他再次出兵蛇国的借口。

如果他死了,二皇兄自然会回来,接下他的位置。

如果他有幸仍在这世上活下来,他可以接着把想做而没有做完的事,慢慢做完。

他眼角闪过一丝邪魅笑意。

青衣,我们很快会再见。

平阳侯幽幽醒来,睁眼就对上凌氏兄弟焦急的眼眸,撑坐起身,勾唇一笑,“看来阎王不肯收我。”

凌氏兄弟见他醒来,双双长松了口气。

凌云递了杯茶给他,“总算是过了这劫。”

平阳侯中毒已深,而蛇皇的胆药性又极为霸道,平阳侯服下蛇皇的胆,竟人事不知道一天一夜。

这段时间,愁坏了,也吓坏了凌氏兄弟,这时见他醒来,卡在噪子眼的心,才算放回胸膛。

凌云把了把平阳侯的脉搏,面露喜色,存在平阳侯体内已久的毒果然散去,笑道:“恭喜侯爷。”

凌风一听这话,即刻眉开眼笑,自从平阳侯中毒以来,心里存下的阴郁瞬间消失,“总算是解了,十一那丫头……咳……青衣姑娘果然是有心的。”

平阳侯听到‘青衣’二字,心口却是一痛,淡淡一笑,岔开话题,“人马可整顿好了?”

凌风道:“整顿好了,随时可以点兵出发。”

平阳侯披衣下榻,“你去点兵,我进宫向皇上请令,等我回来立刻出发。”

凌风视线在平阳侯身上扫过,担忧道:“侯爷的毒才解……”

平阳侯绕过屏风洗漱,“毒已经散去,无妨。”

凌风又看向凌云,凌云清了清喉咙道:“毒确实散去,不过侯爷被邪毒蚀染已久,气血上会较常人旺上许多。”

“那会怎么样?”凌风听说还是有后遗症,头又开始痛。

“寻个姑娘风流快活一夜就好,当然,不必再担心姑娘在身下化成枯骨。”凌云心想,在他身下承欢的女子,定是快活得yu死yu仙,死在他身下都愿意,以后,平阳侯的闺房之乐,比常人不知道快活多少,这么算下来,也不知道平阳侯算不算因祸得福。

凌风微微一愣,瞪大了眼,“行军中,岂能招女子yin乐?你这不是在坏侯爷的规矩和名声?”

平阳侯的军队向来严谨,绝不允许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发生。

凌云撇嘴,“就算没姑娘,自yin或者忍忍也是能过的,侯爷惯来极能忍,你担心个什么名堂?”

平阳侯听着,险些噎死,对凌云口无遮拦的话,却又无可驳,苦笑摇头。

凌风又怔了怔,怎么就没想到这点,“谁叫你不把话说明白?”

凌云嘴角撇得更低,“三十几岁的人了,男人的事,还用得着我教你?”

凌风恼羞成怒,“你懂,你怎么到现在还是光棍一条?”

PS:十一很快会脱去杀手的身份,接下来的情节会轻松许多,没有这前面这么纠结了。

106 ‘熟人’

(国庆快乐)

凌云不以为然地道:“我四处游走,何等快活,如何能弄个女人和孩子来绊手绊脚?”

凌风气得发笑,他居然把传宗接代说成绊手绊脚,”如果娘还在世,听了你这话,生生能被你再气死过去。”

凌云笑得越加的云淡轻风,“我非长子,生儿子这种事,有大哥你撑着,娘地下有知道,也是瞑目的。”

凌风被他气得跳脚,却拿他一点办法没有。

平阳侯在屏风后听着二人斗嘴,摇头一笑。

平阳侯亲征,意料中的被燕皇许可。

平阳侯心知肚明,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对他只是表面和气,不过是碍着父皇当朝赐于他的免死金牌,不敢动他。

其实大皇兄是希望他在外头征着征着就毒发身亡,再不用回来。

在燕京要租房子,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找到合适的。

十一和月娘进了城,选了家临街的客栈暂时住下。

她选这间客栈,一来是因为越是显眼的地方,反而越不容易被人注意。二来可以及时得知燕京动向,从而得知道平阳侯的消息。

平阳侯亲征蛇国的消息很快在京里传开。

十一混在欢送平阳侯大军的百姓里,目送一身铠甲的平阳侯带兵出城。

或许等他归来,她和母亲已经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安居下来。

这遥遥一眼,已是她与他的决别。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对他有男女之情,但心底最柔软处蓦然刺痛。

前来寻她的月娘,看着她这副模样,既心痛,又担忧,上前拉住她的手臂,“平安。”

停在十一不远处的一辆奢华的马车车帘突然抛开,一个声音从车里传来,“你是平安?”

十一和月娘一同随声望去。

车里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锦衣华服,相貌堂堂,任谁看了,都会直接认定,他是身居高位,使唤人惯了的。

中年男子将十一从上到下仔细打量,满面喜色。

十一不认得此人,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警惕地打量着面前一脸和气的中年男子。

而月娘却整个人僵住,脸色瞬间转白。

十一察觉母亲异样,不经意地向前一步,将母亲护在身后,重看向来人,表面上仍没有任何表示,袖中却挽紧了凤雪绫。

中年男子见十一无意接话,微微一笑,将视线转向月娘,和声道:“月夫人,原来你没有死,真是太好了。”

十一见他一口喊出母亲的真名,而且脸上欢悦也不象装出来的,看样子真是母亲的旧识。

月娘向中年男子微微一拂,“先生认错人了。”说完拉了十一就走。

中年男子急道:“月夫人,这些日子,楚国公寻得你好苦,也想得你好苦,好好的身子垮得不成样子,我这旁人都看不过眼。月夫人有什么误会和难处,为何不摊开来说个明白,以楚国公对夫人的情意,哪能不为夫人做主。月夫人这么藏着躲着,岂是办法,何况平安也快到婚嫁年纪,月夫人真忍心她这么漂在民间?”

他一席话说完,不等月娘回话,对护在身边的护卫道:“赶紧去请楚国公,就说寻到了月夫人,让他赶紧亲自来接。”

十一见母亲不管怎么否认,对方仍一口咬定,可见以前与母亲是极熟悉的。

再看母亲,母亲眉头紧锁,眼里拢着寒意,不由得眉头微皱,看来母亲是不愿承认这身份的。

但她不记得过去的事,不知这里面的纠葛,不好自作主张,静立在原地,任母亲自己决定,如果执意不理会此人,她拼着伤了这人,带母亲离开就是。

到了这时候,月娘渐渐恢复了冷静,在燕京撞上了他,他执意不放过她,想要与女儿一同离开,根本没有可能。

拢了拢耳边被 风吹乱的发缕,转头对十一道:“平安,娘和这位先生有些话说,你先回客栈等着娘。”

十一好不容易才救 了母亲出来,怎么敢把母亲交给一个她完全陌生的人手里,拉着母亲的手不肯离开。

月娘轻拍十一的手,柔声道:“这先生与你爹相交多年,娘不会有事。”

母亲除了刚陷身蛇国时,编排说她的父亲是一个海外商人外,绝口不提她父亲的事。

现在,母亲承认中年男子是父亲的旧认,也就承认了楚国公夫人的身份。

但既然是楚国公的夫人,却宁肯在蛇国踩着刀尖苟且偷生,也不肯回到燕国,必有难言的苦衷。

十一摇头,这种情况,她越加不放心将母亲一个人留下,“我陪着娘。”

月娘知女儿不肯弃她,心里软软暖暖,有女如此,她还什么不能忍的,抬手将被风吹到十一额头的一缕碎发绕到她耳后,微笑道:“娘躲得太久了,不能再躲。有些事,娘确实要向这位先生问个明白,等问明白了,就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你。你先乖乖回客栈等着,一会儿,我们怕是要回家了。”

十一微张了嘴,眼里闪过诧异,“家?”

月娘点头,“我们一会儿再说,这街上不是说话的地方。”

十一不放心地瞥了车上中年男子一眼,“真不会有事?”

月娘轻点了点头,低声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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