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再为君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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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再为君妇-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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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菲儿几不曾把自己娇嫩的唇瓣咬破,《女戒》拿在手里犹如攥着一把刀,刀刀割疼她的身子。

“呦,姑爷回来了。”吴明瑞一指天上缺月,打趣道:“姑爷今儿个哪里安歇?”

钱金银一笑,“先去内院瞧瞧。”

吴明瑞心照不宣的拱手相送,这一瞧怕就是不回来了。

国公爷虽定了初一十五,可也不好强制不是,免得伤了小儿女的夫妻感情。

这一番寒暄,吴明瑞再转头时就不见了孙菲儿,他便准备回去复命。

彼时,洛诚脚步轻飘的走来,径自越过吴明瑞往院子里去。

书房里,洛文儒正在伏案疾书,被赶出房门睡冷榻后,夜里寂寞,他便将白天没处理完的公文都带了回来。

半响儿,洛文儒停笔,扭了扭酸疼的脖子,不禁感慨道:“读书便知红|袖添香四字,如今竟混到独自一人度凉夜的地步,唉,可悲可叹啊。”颇有些苦中作乐的味道。

伴随着吱嘎一声,洛诚走了进来,叫了一声,“大伯。”

洛文儒头也不抬便道:“怎么又来了,不是告诉你晚上不必来我这里请安。你这孩子啊,说你多少次你都不听,与其把心思用在歪门邪道上,还不如静下心来用功经营自己的前程。你小时候粉妆玉琢的,一张小嘴又会哄人,谁不疼你,还以为你能长成栋梁之才,怎么就长歪了呢。”

“大伯,您要立洛谦做世子。”他用了肯定的语气,气质难得的沉静了下来,不在似往常一样,总是想方设法的“彩衣娱亲”。

洛文儒笔下一顿,抬起头来,一见洛诚高高肿起的脸,先是讶然,顷刻厌烦道:“你又和谁打架争戏子了?你别指望我会出面帮你摆平。”话落又低下头看公文。

洛诚搬了张四脚椅子坐到洛文儒对面,黑沉着眼睛盯着忙碌的洛文儒,“大伯,如若我是你的亲儿子,亲儿子在外头受了委屈,您也视而不见?那阿瑶呢,阿瑶辱闺誉败坏后,你为何又接受了她,是因为她是你亲生的女儿吧。”

“我可没纵容她,都是你伯娘纵容的,你伯娘那个性子,阿瑶就是她的命根子,我哪里犟的过她,要不想睡冷榻啊,只能妥协。”洛文儒给自己找了个原谅洛瑾瑶的理由。

洛诚的心彻底凉了,他突然发现无论他再怎么扮丑装孙子都战胜不了血缘这个奇妙的东西。

呵呵一声,游魂似的离去。

月光下的牡丹园,仿佛一位蒙着白纱沉睡过去的美人,令人不忍惊扰。

呜呜的哭泣弥漫在空气中,在这样的深夜让人听见,还以为真的遇见了出来勾魂的花中鬼。

只是这世间哪有那么容易碰见鬼,自然这正在哭泣的也不是鬼,而是人。

“谁,谁在哭?”花丛里一道男音猛然低喝。

孙菲儿如泉涌的眼泪一下就被吓没了,“你是谁?”

那男音却仿佛消失了似的,任凭孙菲儿怎么追问都没人回应。

孙菲儿把自己蜷缩到花丛深处,继续悲伤,但这会儿却没有眼泪了,她心里委屈,想和人倾诉,正好有黑夜遮掩,她便自顾自说起来,“我是个没廉耻的女子。来国公府之前,我自以为姿容绝世,这天下只有我不想勾引的男人,没有我勾引不到的,可进了国公府之后我才知道自己的狭隘。”

花丛的另一边传来微微的声响,孙菲儿也不管,继续道:“且不说被千娇百宠着的二小姐,只说大夫人的容貌我也是比不过的,大夫人雍容华贵,那通身的气派不是我这种市井出身的女子比得上的,还有国公爷,国公爷和我见过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样,他洁身自好,待大夫人一心一意,也、也像父亲一样训诫我,在国公爷面前,我竟觉得自己肮脏无比。”

孙菲儿哽咽出声,“我见过了国公府的富贵,我好怕回到家后又没日没夜的做针线活,我厌恶做针线活!我的手……粗糙又僵硬,我想要有二小姐那样的手,那样白皙那样细滑。我想要留在国公府,就要想方设法勾|引国公爷,家里的弟弟还等着做官,可、可我实在觉得羞耻极了,我不想的,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凄然的哭声再度传来,花丛那头的人半响儿才道:“那就不做。”

孙菲儿伤心的暴露自己最直白的野心,“可我想要过富贵的日子,我再也不想回到那个破败的家里,买一罐盐都要和商贩讨价还价,争吵的眼睛发红,还要被轻薄,被羞辱,我也不想成为弟弟的垫脚石,为了他有个好前程,母亲可以把我卖给任何人,我真怕、真怕当我一事无成的离开国公府后,等待我的将来是一片黑暗,我好怕,谁来帮帮我。”

孙菲儿把脸埋在交叠的双臂里,哭的稀里哗啦的道:“我也想做一个冰清玉洁的好女子呀。”

花丛那边的人握紧双手,难过的只能抱紧怀里的书本,仿佛整个世界只有怀里的书本能拯救自己的前程。

莲花灯下,歪在钱金银怀里的洛瑾瑶愁眉苦脸道:“有什么法子让爹娘和好呢?”

“难。”把玩着洛瑾瑶葱白的小手,揉揉捏捏的,钱金银道。

“夫君最聪明了,你想想嘛~”娇软的语气,酥的他心头发痒。

帘勾一扯,樱草色纱帐遂即缓缓垂落,声线低沉魅惑起来,“你求我。”

“哼,你想得美。”傲娇起来语气都转成不屑了,遂即娇呼笑嚷一声,香舌就被吞了。

此夜,温暖入髓,缠绵烙骨。

☆、第79章 笨人蠢计

廊檐上的画眉鸟在笼子里跳来跳去的啼,嗓音清脆欢快。

芭蕉叶上的露珠映照着雕梁画栋的屋宇,在太阳升起的时候,消散。

内室里,层层帐幔垂落,掩映着蜡炬成灰尤剩下的一豆灯光。

钱金银早已醒来了,已环抱的姿势搂着洛瑾瑶,鼻腔里都是她的体香,幽然暖长。

一夜爱过,那□□在他手掌下的圆润肩头有一颗吻痕。一头青丝散着,两头青丝绞缠。

他静静的瞧她酣甜的睡颜,眼角眉梢情不自禁便化开一腔温柔。

小唇肿肿的,红滟多情似的,他禁不住低下头衔住。

“嗯~不要了。”蹙起黛眉,软软的小手盖上那张俊美的脸。

他轻笑,把热气呵到她的脖颈里。

眼睛不睁,便嬉笑出声,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去。

“痒~”

语调又娇又糯,带着清晨的慵懒。

“你这些日子都忙什么啊,早出晚归,我早上睁开眼就不见你了,晚上月上中天才回来。”眼睛闭着,整个人窝在他的怀里,伸出食指,晨曦下透亮粉嫩的指甲轻戳钱金银的下巴。

他攥住她作乱的手,道:“武举将近,这不是去安排了吗,再忙几天就清闲了。”

“真要考武状元不成?”洛瑾瑶睁开眼看着他,促狭道:“你的武功行不行啊?”

“我这就让你看看我的‘武功’行不行。”说罢就要抓她,洛瑾瑶彻底清醒了,清亮的笑起来,“懒虫,懒虫,快起床了。”

“谁是懒虫?谁是?”

“你,是你。”

欢快的笑声传出屋外来,站在门口打了个哈欠的秋梦听到,微微一笑,转身去喂画眉。心想,在杭州的那段日子,二小姐心里还有赵筠的时候,几乎天天的以泪洗面,现在好了,瞧着他夫妻二人如此情热,仿佛一切都拨乱反正了似的。

瑞华堂,天亮之后,伺候的下人们都起来了,按部就班,有条不紊的各做各的,有的在扫院子里的落叶残花,有的在擦洗栏杆,有的在浇花。

屋里头,周氏早起了,心里正归拢着今日要做的事情。

守门的婆子按着时辰把院门打开,顿时吓了一跳,原来是一个人倒了过来,婆子定睛一看,却是洛诚,忙道:“大爷,您怎么在这儿?这不合规矩。”

洛诚扶住地面,顶着一身露水缓缓站起来,扫开婆子径自往屋里闯,婆子不敢大意忙大声呼喊道:“夫人,大爷来了。”

屋里的周氏一愣,心中却不以为然,只道:今儿怎么这么早就来请安了?

“诚哥儿来了,别进来了,伯母未曾梳妆不便见你,你的孝心我领受了。”

“大伯母,我进来了。”洛诚却自顾自闯入。

周氏心下不悦,却也不能扫了孩子的一片孝心,虽然这片孝心带着极强的目的性。

“磕个头便回吧,我这里还有的事情忙。”周氏抬头,不免轻讶,只见洛诚双眼凹陷,青影浓重,下巴上也长出了青青的胡茬,又是衣衫不整的,仿佛市井街头那些落魄酒鬼,不复平日的纨绔习性。

“你这是怎么了?”

洛诚望着美丽端庄的周氏,心头火热,“咕咚”一声跪倒在地,他以为他会说出深藏在心底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没曾想出口的却是,“大伯母,请过继洛诚为嗣!”

话出,洛诚反倒是松了口气,他虽纨绔,却也不想自己混账,原来自己心头一直翻涌的火热,并不是如他自己所想的是存了那种该死的心思,而是想要一个如同周氏一般强势周到的母亲。

他的亲娘和大伯母比起来,简直令他不忍直视。

周氏前倾的身子落定,略有不屑的瞥了洛诚一眼,端起桌上的燕窝吃了一口才慢条斯理的道:“不是大伯母打击你,你也别怪大伯母狠心,国公府是万万不能交给你的。”

“为何?”洛诚跪在地上,眼中尤有希望,孺慕的看着周氏。

他在周氏面前瑟瑟发抖,像是一个知道自己做错了却希望母亲宽容胸怀原谅的孩子

周氏却没有看他一眼,一边用勺子搅动着黏稠的燕窝粥,一边漫不经心的道:“你自己说说,你有什么本事,读书,读书不行,习武,习武不行,逛青楼包戏子赌博,这也就罢了,哪家王族权贵没有你这样的子孙,你却有一样我最是看不上的,你小子竟然和你爹学了个十足,打老婆。”

周氏冷笑,“我最看不上打老婆的男人,你却还不如你爹,你爹至少还知道自己是一个父亲,自己的孩子自己要爱护,你竟然连茹姐儿也打,虎毒还不食子呢,你这样的人,纵容表面上表现的如何孝顺长辈,又让长辈如何不斜着眼睛看你。”

洛诚大痛,涕泗横流,他往前想要抱住周氏的腿,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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