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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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唐- 第4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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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自己的身份与地位,就是韦氏为她袒护王画不开心,还是十分喜欢她的。

这也是有一定历史背景的,韦氏为了李显生了懿德太子李重润、永泰公主李仙蕙、永寿公主、长宁公主和安乐公主李裹儿,李重润被老武逼死了,永泰公主英年早逝,永寿公主在李显到房州时也死了,她只剩下两个女儿,长宁公主与李裹儿。不要说李裹儿,就是长宁公主也宠爱得不得了,要什么有什么。更不要说李裹儿,是在他们夫妻最落难时,出生于房州,那一段时间因为抚养李裹儿成长,夫妻俩得了多少乐趣,可以说李显一直坚持下来。固然是韦氏劝说他不要放弃,也因为是李裹儿幼年带给家中的欢乐,才使他们坚持到最后。

所以李裹儿才得到异乎寻常的宠爱。

但宠爱过头了,养成了她骄纵霸道的性格,这也是王画最头痛的地方。可也因此,她敢做敢为,敢爱敢恨。

王画也知道这一点,一个堂堂的公主,因为喜欢他就发花痴,也不知醋,对他百依百顺,甚至还主动地连小妾都愿意做,这可能么?就是李持盈也不可能。这要慢慢地开导。

所以李显一把抱着李裹儿说道:“裹儿,你要做什么?”

脸上表情是三分责怪,却是七分地担心,连武三思一看李显的表情,心想完了,别指望在这件事上扳倒王小二了。但他脑袋瓜子反应挺快的,扳不倒王画,他就想到了另一件事,有可能王画掌握了他炮制榜文的一些证据。一旦王画将这件事公开,会带来什么影响。

李裹儿生气地在李显怀里挣扎着,说:“父皇,你为什么要抓王画?”

李显指着武三思说:“你看看他,腿都让王画在天津桥上打断了,听说他还将李承嘉扔到洛水里,如果不是他会游泳,都将他淹死,朕只是抓他询问一下,没有将他立即处死,这都是朕看在你的面子上。”

“父皇,这是我下的命令,武三思这个老匹夫没有对你说吗?”

“你下的命令。”

“裹儿,休得胡说,这事关国体。来人啦,将公主带下去。”韦氏沉声说道。

李裹儿恨恨地看了一眼母亲,心想,你要“性”福,我不要性福了?她将佩剑往脖子上一架,说:“父皇,母后,你们今天不让我将话说完了,我就不活了。”

这把剑剑锋还真锋厉,李裹儿激愤之下,没有掌握好分寸,用力过度了一点,剑锋居然将脖子割破一些浅皮,有些血花儿流到剑刃上。

李显一看慌了手脚,连忙小心翼翼地说:“裹儿,我让你说,你别急。”

“好,我先说宋之问。”李裹儿将天津桥上王画与宋之问的对答源源本本地说了一遍,然后问:“父皇,你现在是皇上,王画有没有因为你是皇上,马上就顺从你的意思,对你拍马阿奉?我都是公主,王画有没有因为我是公主,事事就对我奉从?依然是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寸步不让。况且一个小小的张易之,他会不顾一身臭脾气,做他们的党羽?”

好象这样一说也有道理。

“还有,我问你,宋之问本来是戴罪之身,返回京城,是谁下的圣旨,为什么父皇不追究此事?如果都象他这样,一个个罪民从岭南逃回来,国家律法还要它何用?就算王同皎有罪,什么人可以告发,也轮不到他们告发,父皇,你知道为什么王画在滑州弄了那个剧团,那是帮父皇教化百姓的。请问,这种忘恩负义的人,你不但没有处罚,反而重赏,你如何教化天下百姓?”

其实李显对宋之问的事,还真没有注意,毕竟一个小人物,这都是武三思的安排。于是他说道:“好,裹儿,你将剑放下来,我听你的,马上将他撤职查办。”

这样就完了,武三思睡觉还笑醒了,李裹儿大声说道:“且慢。”

又将王画与李承嘉的对话说了一遍,又说:“武三思你这个老匹夫,如果王画想谋杀李承嘉,何必要问他会不会游泳,果然能颠倒黑白,当着我的面都敢颠倒黑白,我看你就想做一个让父皇指鹿为马的赵高。”

原来还有这回事?李显回过头来,看了武三思一眼,眼光有些不善。扳五王,杀王同皎,李显本身也不反对。但王画他目前还是有好感的,就是处执了五王,还觉得愧于王画。但为了朝堂的和平,他说道:“好,裹儿,我不追究王画的责任了,就让他向德静王道一个歉,这总行了吧。”

“道歉,这还没有完。”李裹儿将王画与武三思的对话再次也源源本本地说了出来。然后指着武三思问道:“你弄垮五王,我不反对,王画也不反对,甚至还刻意闭门不出,就是怕有一些大臣找他为五王说公道话。但你为什么攻击污蔑我的父皇、我的母后,还有我。我问你,你看到我与那一个侍卫胡来了,就是你那个窝囊废儿子,孤都不看不上一眼。还有,上官昭容是父皇的妃嫔,她到滑州是做什么的?是为你说好话的,让王画收手,好让你下台,而且上官昭容这几个月,为你说了多少好话,居然你同样也污蔑她!我再问你,滑州不要说上官昭容与王画是清清白白的,就是他的两个小妾,因为孤的霸道,都没有让她们上王画的床。什么时候来了一个六女同床?要不要证据,王家那个小娘子,以及那个波斯郡主至今还是处子之身,要不要派宫里的嬷嬷去验一下身?还有上官昭容是父皇的女人,不是你的女人。你真以为你是皇帝了?”

“裹儿,你不要再说了。”李显说完后,问武三思:“那篇榜文是不是你写的。”

“陛下,冤枉臣啊,臣那有这个胆量?”武三思忍着痛叫冤。

“没有这个胆量,一箭三人,射落李子,血河再起,止戈重立,你马上就要代替我父皇做皇帝了,这个胆子为什么没有。好,你说不是你做的,王画在天津桥上当着那么多的人面说过,只要父皇给他一个月时间调查此案,马上水落石出,你可有胆量向父皇进谏,让王画主查此案?”

李显刚要同意,韦氏却在一旁说道:“三思,裹儿说得对,王学士都闭门不出了,那个什么问的,为什么还要招惹他?不过裹儿,虽然那个问的诬陷了王画,可王画在天津桥也做了过份的事,如今都让德静王重伤到这种地步。两下揭过,互相就算了吧。况且你始终是武家的媳妇。”

李裹儿一看母亲明显想此事不了了之,当然了不追究王画是一件好事。可她还是不甘心,因为王画潜移默化的影响,她对贞操观念也重视起来。这段时间,虽然王家还对她客客气气的,但自从榜文的事发生后,王家上下看她的眼色多少有点不对,就是百姓看她的神情,都有些暧昧,这让她感到很恼火。

她说道:“这件事怎么就算了?母后,他也诬陷了你啊。而且出了这种事,你还想我认为自己是武家的媳妇,我马上要休亲!!!”

最后是灵机一动的想法,正好自己与武崇训这个虚名挂得很难受,这都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裹儿,你喜欢王画,但也不能胡闹。王画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就是德静王派人写的榜文?而且会不会是他伪造的证据?这件事已经过去了,那就让它算了,如果越理越深,皇家的脸面也会越丢越丑。”

最后一句话让李显又再次心动。

“而且,三思罪行未必是真,但王画的罪行都是立即可以立案,众目睽睽,重伤朝中三员大臣,肆无忌惮地污陷攻击殴打,按照律法,不管三思有没有罪,都能将王画一家上下处斩的。难道你不明白吗?我让他们双方就此揭过,以后安心辅助你父皇,你还不满足?还有,你作为武家的媳妇,从公公到丈夫对你的胡闹从来不过问,你还不满足?”

那意思只能争这么多了,顶多不追究王画。但这个条件就是王画也不要追究武三思。

李裹儿气得一跺脚,说:“父皇,母后,我恨死你们了。”

说完了扭头就跑,跑回了她的寝宫,将她所有的心腹婢女侍卫全部喊上,将所有行李一起搬了出来,这是要离家出走。李显在后面苦劝,劝也没有用。一大群人,不是少人,是几百号人,全部来到王家。

见到了王画,将事情一说,说完了又说:“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王迤夫妇一听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松了下来,连忙烧香拜佛,武三思现在弄五王如反掌之易,自己儿子将他的腿当着那么多大臣的面打断了,换来的结果却是平安无事。这不知道是王家十八代祖宗一起显灵,才有这个好结果的。

满足了,很满足。还想找人家继续算账?知足吧。

但王画却看着李裹儿的身后问:“你搬到我家,我很开心,但你能不能少带一点人?”

这几百号人,再加上无数的行李,王家虽然宽敞,也没有办法安置,事实上李裹儿现在心情气愤,没有顾得了许多。而她带的人手与行李一起困在王家的外面,还有几十匹皇上赏给她的进贡战马,至于各种行李,更是不计其数,在外面人喊马嘶,乱成了一团。

这个都疏忽了,李裹儿又疯疯火火地带着一群侍卫离开,王画都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去。

李裹儿来到了户部,命令侍卫哗啦散开,那架势是有可能想暴揍这批官员的样子,弄得户部各个官员心中忐忑不安。李裹儿看着户部各个官员说道:“立即给孤十万缗钱。”

她要钱还不是一句话,可十万缗钱不是一个小数字,一个户部度支郎中大着胆子走了过来,命手下给她倒茶,又施行然后询问原因。实际上他让手下进宫禀报,你要钱向你父亲要,然后让你父亲下旨,这才符合手续嘛。因此拖延着时间,但李显接到这个消息后,正在气头上,他怒喝道:“她要钱就给她呗,难道她不是朕的女儿了?”

户部官员一听,得,立即给她吧。

李裹儿命令手下抬着钱,又来到了将作监,将作监将作大匠宗晋卿正在办公,其实也没有心思办公,他同样在思考着今天这件事带来的后果。李裹儿进门就是一杯冷水泼在他脸上。

宗晋卿季屈地说:“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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