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时空--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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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时空--间谍-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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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算了算时差,然后拿起铅笔,对照着电文,耐心的做着加减法,半个小时以后,在他桌面上出现了另外两张写满一组组数字的纸。

接着,布来恩教授起身走到屋角,打开保险柜,取出两本书:一本是牛津1914年出版的《布列颠年鉴》,另一本也是牛津出版的《布列颠年鉴》,但版本是1915年的。教授拿着这两本年鉴回到桌前,自言自语道:“从谁开始呢?”接着叹了口气:“唉,格林姆,你更让我担心,还是先从你开始吧!”

随着教授不断对照着新写出的一张密码上的数字翻动1915年的年鉴,这张纸上的一组组数码下面不停的被标注出单词,又过了半个小时,教授标注完最后一个单词后终于放下年鉴,拿起已经被翻译好的格林姆的来电仔细阅读。

看完格林姆的最新汇报,教授抬头看着对面墙上贴着的托马斯·莫兰特的照片,微笑着感叹道:“孩子,你又给了我一个惊喜,没想到你的身手居然这么好……你大概又要说这一切多亏了你少年时经受的贵族式家庭教育了吧?……唉呀呀,我怎么忘了,还有伦敦大学的运动场生涯和‘独眼铁钩射击俱乐部’可以当借口……嗯,还是没有什么破绽……”他有点失望的随手将这张纸抛到一边,开始翻动那本1914年版的年鉴,解译起保罗·波特的秘密报告。

又过了差不多15多分钟,布来恩教授克制住自己想提早阅读的冲动,认真的,不带任何理解的解译完了来自保罗的报告后,这才急不可耐的阅读起报告正文:

到达香港后和本地中国武术界的人士初步接触,正如出发前预计的那样,中国的武术界和传统医学界的关系很密切,但是关于Liu Buyi医生的最后行踪还是没有收获。我们期待几天后在到达Foshan的Baozhilin制药厂时能获得意外惊喜。

布来恩教授看完信,皱眉又翻看了一下刚刚用过的那本年鉴最后的索引,然后他放心的舒展了眉头:1914年的《布列颠年鉴》上Wushu这个词出现了7处呢,不用担心因为某个位置的词汇过多重复使用而被别人锁定密匙。要是涉及到极其怪僻的词汇,按照规定再麻烦也要用一个一个字母来表达。

布来恩教授看着密件上的Liu Buyi字样,轻轻笑起来。他从自己办公桌抽屉内取出一本书页发黄线装版的中文书,这本书的封面上用隶书题写着书名《豫西奇人录》,然后下面是楷体的作者署名:“洛阳大嘴真人”,封面的最右下角还有很小字体的一列“同治三年洛阳常记书局承印”的字样。他熟练的翻到其中一页,从右至左,自上而下,用发音有点生硬的中文开始轻声念起这页被铅笔标注过多处的文字:

“……柳如风,自号轻候,洛阳之万安桥人氏,本为书香世家,三世单传。轻候年十九,父母染疾,有庸医误治皆丧,讼之,因庸医姻亲为朝中某大人故旧,并复以阿堵物使阴人,轻候家财散尽而不得之,愤而欲习歧黄之术,本邑医者惧某大人之威皆拒授之,遂大笑而行,远履澳门习夷人之西洋医技,十二年乃成。后赴京兆,为三贝勒愈多年隐疾,声达贵胄官绅。轻候诊问间神色甚蔼,唯其言必称西洋医技,不可与之语华夏歧黄之术,否则大呵。时逢某大人侧室疾急,屡遣人请轻候,轻候皆以事由谢,某大人遂布衣小轿亲赴请之,乃应,乃医,乃愈。其后月余,昔年之庸医于洛阳因它事致枷栲五日,毙。其年,轻候子十岁,则异名“布衣”,携子归洛阳,出城西居。凡官绅请医,皆遣子出迎而其掩隐不见,屡之,官绅悟其子名义为“不医”,遂罢。但凡寒儒农贫之辈请医,则携子出,医则必尽其技,坊间皆曰其子名义为“布医”。发逆势初巨,流民过邑者众,轻候携子昼旦奔走,集善款而济膳食,需医者皆医之。一日,流民有鄂男股折,家人担之求医,轻候视之则断为骨裂日陈无治,告之,大号而去。复月半,轻候惊见鄂男趔趄行城西,问其,则告有医僧挂单白马寺医之。轻候携子即赴白马寺与医僧舌论医技三日,后共赴城西流民聚处各医之,围观者众,其间有皖女颊于途有流兵马伤裂骨,其状不堪,医僧以手捏之柱香间,皖女大号,视之颊则正,轻候惭服之,欲留僧而不可以,遂遣子柳布衣师僧而去。轻候余年行医如故,言及华夏歧黄术则面慎而语敬。同治二年正月初一夜,西城外火起,天明则曰轻候因匪祸而亡,坊间多有流言而不敢述此。今闻柳布衣于粤桂滇黔间医名甚誉,盖尽得轻候与医僧绝技矣!”

多么奇异的复仇心态和复仇过程!多么神奇的中国传统整形医学技术!每次读完这段拗口的中文,詹姆斯·布来恩教授都要在心里感叹赞叹一遍。然后他又翻了翻抽屉内搜集到的关于神医柳布衣的报道资料,这些公开资料都只是截止到1890年代初期的,其后的就没有了。

“真的很有意思,对吗?老托马斯。”布来恩教授摘下眼镜,用麂皮擦拭着镜片,有点疲倦的靠在椅背上,眯眼看着墙上托马斯·莫兰特的照片低声说道:“你的脸当年是不是也被神奇的柳布衣大师或者他的某个弟子捏过?……除了我和死去的苏珊,谁都想不到你有多聪明!可我一定会揭穿你的,孩子。”

谍变 恐惧(3)

一觉醒来感觉腰没事后,托马斯决定去锻炼一下身体,于是这天早上他在7点半钟便起身,换上昨天下午从游行示威现场逃离后去买的运动服装,下到酒店大堂准备出去运动。他出客房门的时候,住在这套豪华套房另外一个客房里的谢苗还在酣睡。
托马斯知道谢苗今天凌晨3点多才回来,当时自己刚好上完洗手间还没回到床上,就穿着睡衣出到客厅给谢苗打声招呼。

浑身烟味的谢苗诺维奇副局长站在客厅的小桌前倒酒喝,看见托马斯穿着睡衣出来便疲倦的向他打起招呼:“亲爱的托马斯,你还没睡?……我今天都快累死了……你要不要也来杯?”

在给托马斯倒酒的时候,谢苗想起了什么:“啊哈,我忘记了,今天是你们的圣诞节,我竟然没有向你祝贺圣诞快乐!”

“你不说我都忘了,”托马斯接过酒杯,笑着说:“你讨厌的中国有句话是入乡随俗,我看我还是跟着你在路上过俄罗斯人的圣诞节吧!”

“你倒是对宗教不太虔诚……呵呵,我忘记你是在印度出生的了……我算算日子……还好,我们可以在图拉过圣诞。这可能是我这几天焦头烂额工作的唯一回报了,要不圣诞就得在中亚过了……”

喝了口杯中的白兰地,托马斯好奇的问:“今天……昨天我碰见你们处理游行的场面了,不是很快控制住局面了吗?”

“抓到的全是小虾米,大鱼没逮到几个……”谢苗说着又开始给自己倒酒:“……在激进分子的圈内,地位都还没有前天咱们在阿尔巴特街逮住得那个高!”说罢他仰头又干了一杯酒,接着又倒起酒来,托马斯伸手轻轻的盖住谢苗的酒杯:

“我亲爱的谢苗诺维奇,睡觉前不要喝得太多,这是我的保健医生给我的忠告。”

谢苗被说服了,将装酒的水晶瓶放回小桌上,盖上雕花水晶瓶塞,恨恨的说:“这帮大学生,哼!迟早有一天要把整个莫斯科大学赶出市中心,最好赶到麻雀山上去!……还有莫斯科警察局这帮蠢货……”

“莫斯科警察局怎么了?他们的局长将军不是你的好朋友吗?”

“我的好朋友?呵呵,”谢苗将外套脱下来,拎在手里走向自己的客房:“这位警察少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两天和我说话的时候神情古怪……接着睡吧,博士。”

“做个好梦!谢苗。”托马斯说。

“对了,托马斯,”谢苗已经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又转过脸给托马斯说了句:“顺便告诉你:我们一起在阿尔巴特街抓得那个俘虏,2个小时以前在莫斯科警察局的地下室里自杀了!谁都不知道他从哪里搞到了一个小刀片……”谢苗厌恶的用手指在另外一只手的腕部比划了一下,做了个鬼脸后便进房了。

托马斯站在小桌前,发了大概半分钟呆,然后下意识的喝干了杯中的酒,接着又倒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随后便慢慢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米歇尔……”就在托马斯边想事边向大堂外天还没亮的莫斯科街头走去时,酒店的大堂副理,一位四十多岁的俄罗斯男子用法语叫住了他。在俄罗斯,法语还是被认为是用来进行上流场所交际的合适语言,英语是商业活动时的标准语,至于汉语,只有在与科学技术相关的场合中才会听到。

“什么事情?”托马斯也用蹩脚的法语回复道。

“您如果是需要健身的话,可以去酒店的后花园……”大堂副理犹豫一下后接着说:“……天没完全亮以前,您最好不要到大街上去,否则我们无法保证您的安全。”

托马斯想了想,也就在大堂副理的引导下温顺的去了酒店的后花园。

这家酒店街对面是一大片建筑式样精美的多层居民楼,这些6、7层高的巴洛克风格公寓楼据说是当年为了庆祝皇太子大婚,由罗曼诺夫皇室出资,专门从维也纳请来建筑设计师为莫斯科的下层贫困市民设计的。建成以后,沙皇政府将整个小区600多套房子都公开分给了那些没有钱在莫斯科购房的工人家庭。当年半个欧洲的报纸都曾经大肆赞扬了这一善举,认为这是沙皇政府逐渐走向民主与文明的象征,只不过在托马斯入住这酒店的时候就知道:对面的这一大片房子早就成为莫斯科的小店老板们、政府机构的小职员们,还有那些在莫斯科定居的普通外籍人员的居住区了。

在早上9点,天色刚刚亮起没多久的时候,就在这片居民区最靠近酒店这一侧的某个房间内便神秘的聚集了5个人。

这间空荡荡的屋子面向酒店大门的那面窗户上挂着厚厚的窗帘,在窗台上放着一只德国生产的“蔡斯”望远镜,还有一个塞满了烟头的啤酒瓶。此刻一个小伙子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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