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诱敌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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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诱敌深入-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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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我很必要给爷爷奶奶恶补点安全常识,这有事没事就把自家老底往外爆算怎么回事!
    可是不对啊,我什么时候来这里住跟他有什么关系!正欲反驳,眼尖瞅到他神色有些严肃,本就出色的眉眼被这月光一照,竟显得凌厉起来,我缩缩脖子,心里暗骂一句没用,连个孩子都怕。
    但转念一想也是,他刚刚抽烟那副寂寥样子,定是有烦心事,我突然蹦出来打断他,论谁都会不高兴,出言抵我几句也在情理之中。
    算了,毕竟只是个小孩,“好了,去吃饭。”
    我越过他,还未走两步,他声音就从背后追了过来,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庄照照,你跟你父母关系不好对不对。”
    他说的掷地有声,连点疑问语气都没有,我自己都不敢肯定的事,他凭什么这么言之凿凿?
    我平生最不喜欢两件事,第一件是不知悔改,第二件是自以为是。很好,他占齐了!
    我猛地转身,怒瞪他,他立在月光里,眸色清冷,抬着唇讽刺的笑着,气场强到我一活了二十多年的人都压不住。
    心里强而快的略过一个念头,几乎是瞬间就闪了过去,来不及抓住。
    “走吧。”他一步跨过来,双手插在口袋里,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刚才都是我一个人的自导自演。
    我还沉浸在愤怒里,“去哪?”
    “你不是来找我吃饭的?”
    我:……
    这孩子思维跳跃的速度快的不是一点点。
    #####
    我爸性子淡,对于家里突然住进一个人的事没多大反应,裴渡性子冷,对于家里突然回来一个的事也没多大反应。
    家里除却爷爷奶奶跟打了鸡血样,剩下的也算相安无事,爸爸本来打算待一个晚上就走的,回来才知道奶奶眼疾犯了,左右放心不下,就多留了一天,带奶奶去乡里那家老中医那又检查一遍,买了几盒药,被责备一通才安心回来。
    隔日晌午,爷爷掐着点给做了顿丰盛午饭,再舍不得宝贝儿子也不能不让人回去了。奶奶提了几罐子酱菜千叮万嘱一番后,又催着我去送送我爸,自己收拾收拾情绪去厨房刷锅。
    我打着哈欠,倒是没有太大情绪,这种离别,前世已经不知体验了几万遍。
    哪一次父亲回家,不是还没待上个两天,又一声不吭的走了。我想于父亲来说,比起家,那栋房子更像是旅馆。
    我出门时,见着裴渡站在大屋门边,手里隐约夹了根烟。
    我愤愤地踢了脚窝在我脚边的小黄,它委屈的哀嚎一声,摇着尾巴可怜巴巴地跑到裴渡脚边窝着。
    我一口心血呕在胸腔里。
    这乡里小镇,最不方便的就是坐车,这附近只有一条公路,每天会有来回市里的班车,没有站台,只要站在路边蹲点就行。
    “照照,你想不想回家?”
    我百无聊赖踢着石子,闻言顿了顿,又换了姿势继续踢,“我在这里挺好的。”
    久久没有声音,却是预料之中。我想,没有哪个父亲会如此漠不关心。
    八月底暑气虽然还是浓烈,可今天却难得的刮起了大风,眼眶有些酸涩,我揉揉眼,没揉到砂砾。
    经过这里的车不多,2003年,私家车在这里还是很罕见的奢侈品。所以,跟这些车相比,大型公车显得破败许多,又大又破的公车离老远都能看清它正往这边驶来。
    父亲接过我手里的酱菜罐子,往前走两步,想了想,又退了回来,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塞我手里,说:“省着点花。”
    那年头的两块钱还是有纸币的,绿油油的颜色,皱巴巴地躺在手心里,承载了唯一仅有的父爱。
    以前,他也经常给我钱,红票子比这绿色喜庆顺眼许多,可没有一次我拿的比这次心安理得。
    他扶着公车门的把手,望向我的眼神还是那般欲言又止,司机大叔不耐烦地催了两遍,他才走进去坐下。
    公车喷着尾气,傲娇地晃悠走了,我这才松开死咬住的唇,想问问不出口的事情全数堵在嘴边。
    有些事,不问不念不想,是不是比较好。
    我不想那么快回去,就悠着步子换了个方向往田野走去,这个时节,油菜花像稻草一样疯长,灿黄色铺了满地,空气里染着淡淡地油香味,心情也跟着舒缓许多。
    五年了……
    从两岁那年妈妈和奶奶闹翻后,我毅然决然选择跟着奶奶来了乡下,就再也没有见过妈妈。哪怕是逢年过节,妈妈都不曾回来过。
    我承认我很没用,前世选择沉默,今世选择逃避,无声地推波助澜。
    呵,连抱怨的资格都没有,自作自受。
    我长叹气,泄愤似地踩踏几株油菜花,又用脚尖使劲碾了碾,烦躁的心情才算好一点点。
    百无聊赖地往前走,隐约感觉前方花丛里蹲了团黑影,正卖力地采摘着什么,那背影好像有点眼熟。
    我眯了眯眼,轻手轻脚靠过去,瞄准,发力。
    “啊!谁特么的敢踹老子!”沈剑啃了嘴泥,屁股有来不及揉,跳起来就左右张望。
    “你!!!”
    我眼一瞪,“我什么!”
    “没什么。”
    我骄傲地扬了扬眉,前世那当孩子王的气势果然还能使用的游刃有余。
    “你在这干什么?”
    沈剑拾掇拾掇被他自己压趴的油菜花,苦着脸看我,“小林老师要走了,我要去送送她。”嫩黄的花瓣零零落落地掉了下来,“她说她喜欢这片花田。”
    小林老师就是上次找上门来的那个女老师。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竟然忘了,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哎,庄照照你跑那么快干嘛,去哪啊。”
    “回家!”
    怎么说也相处了三天,送送他也无可厚非吧。

  ☆、第6章 中秋

(六)
    我气喘吁吁扶着膝盖站在石子路中间,委实觉得自己有点傻逼。
    灰皮汽车喷了一管子尾气洒在我脸上,傲娇的如裴渡一般。我也真是脑残,回家没见着他,还巴巴地跑了大半个村子过来找他,结果还是没赶上。
    沈剑对着车屁股摇了半天手,才依依不舍地垂下招财猫式的爪子。
    他把手搭到我肩上,颇有些遗憾地说:“我也想去市里上学了。”
    我喘匀了气,直起身,顺便拍掉他的手,没有好气,“你去了也只会拉低人家班级平均分,给你的小林老师添堵。”
    沈剑虎着脸,没说话。
    我把目光从汽车屁股上移了回来,才惊觉刚才话好像有点说重了,我摸摸鼻子,用手肘捣了他一下。
    “额,那个……”
    他打断我,叹口气,“唉,也是。”
    我:……
    这般有自知之明,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回去的路上沈剑倒是一如既往的中二,跟我吹嘘他又领着几个娃祸害了哪家的鸡,听到了隔壁家老陈的墙角,知晓了张家裁缝铺里的大妈又背着丈夫藏了多少私房。家长里短,事无巨细,天生的孩子心性。
    我思绪大半还停在裴渡身上,免不了拿沈剑与他比较一番,裴渡好像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想想,这三天他跟我说过的话,还没沈剑这十分钟同我说过的话多。
    比之同龄的孩子,裴渡,却是沉稳太多。但十岁出头的孩子,笑起来像个谜,斩钉截铁地说出我家庭关系不好时,不知,又是个什么样的心性。
    其实,送不送他倒真是无关紧要,只是他给我的好奇太甚,我又是个耐不住好奇的性子,条件反射地想多探究一点。
    不过算了,萍水相逢而已。
    #####
    奶奶的眼疾时好时坏,我便揽了所有家务和农活,得以让奶奶好好休养。
    奶奶闲得发慌,说是快入秋了,逮住我给我量了尺寸,没事就闷房里给我做衣服。我无聊时偷看了几眼后,更加勤奋的早出晚归,那衣服太美,我不敢穿。
    说起来,这时候也到了开学时间,这穷乡僻壤勉强只立了一所学校,三至六岁的孩子一个班,七至十五岁的孩子一个班,资源有限,能力有限,校长也只能这样能省则省。
    乡下不同与城里,上学什么的都比较随心所欲,这时节,恰恰正值秋收,小孩子也被全拎出来帮忙。学校也就顺水推舟的开始放假,校长卷了裤腿下塘里屁颠屁颠的跟我们一起收水稻。
    我也想过上学的事,虽然前世那些知识也够我用的了,但这不上学拿不到文凭,以后还是个问题。
    可是,又不想回城里。
    正心烦意乱间,膝盖弯冷不妨地背人从后面一捣,我重心不稳,直直栽到水稻田里,抓了个满手泥。
    “哈哈哈哈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沈剑笑的猖狂。
    我眸子眯了眯,冷笑,俯着身没起来。
    他见我半天没反应,小心翼翼地靠过来,“喂,这就生气了啊?你也忒小气了吧!”
    我没回话,趁他喋喋不休时,趁机一个急抬身,把手里的泥全数抹到他嘴边,他没设防,一舔唇,满舌尖的苦涩。
    “啊呸呸,庄照照!你还能不能玩了啊!”
    我耸耸肩,抱臂,“想绝交?”
    沈剑气急败坏地转身,掐着腰不停地喘气,隔了半晌,又转了回来,瘪瘪嘴,委委屈屈地说:“不想。”
    我忍俊不禁,我一多活了十几年的阿姨能跟这半大孩子玩得来,大半原因是他太过实诚,长了张看着就想让人欺负的脸。
    沈剑见我笑了,不明缘由,自己也傻呵呵挠着头跟着笑,傻气十足。
    “对了,照照,过几天是中秋节,我爸从城里进了几箱子月饼回来,我偷偷留了几个,你别跟我爸说,到时候记得来吃奥。”
    我心下好笑,沈叔自己进的货又怎会不知有多少,不过是圆了他小孩子心性,没戳破而已。
    “好,晓得了。”
    今年的中秋节天公并没有作美,从头一日的晚上就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约莫到了凌晨,开始暴雨倾盆。
    一场秋雨一场寒,我裹紧了身上的碎花外套,嫌弃地不行。奶奶的手艺不错,就是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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