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日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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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日天劫-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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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脸面,露出一双翦水瞳眸,全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玫瑰花香,对众人一一施礼,敛衽道:「蘼芜宫教下武瑶姬,见过各位大人。」劫震和颜唤起,正待开口,才发现全厅的目光都集中在另一名娇叱法绛春的少女身上。

劫兆的眼光是对的。如果女子娇躯纤细无比、却又瘦不露骨的话,必然美到了极处。眼前的白衣少女便是最好的证明。

少女约莫十六七岁,肤质白皙润泽,身穿雪绸胡服,月牙白的系带,珍珠白的尖翘缎靴,颈间挂了串晶莹光润的珍珠,发饰也多采珠贝。

她鼻梁高挺,长发带着波浪般的微卷,似有极北之地罗刹族的血统。即使身材娇小,但纤腕、细腿都有着完美协调的比例,不同于岳盈盈那样结实健美的修长,少女毋宁更接近神话中的海中精灵——鲛人族,只是那条长长的斑斓鱼尾终究化成了人形,变成一双细而直的纤长美腿。

如果说天香楼的莫卿是京里狂蜂浪蝶的美梦,她便是所有贵胄子弟梦中崇拜的女神。只要能让她笑一笑,多看一眼,随时都可以拉出一打以上自告奋勇的某小侯爷、世袭王公,要他们去跳海都没问题。

因为有着如此疯魔的力量,少女又享有「帝阙珍珠」的美名。

「胡闹!」劫震沉下脸,轻声斥责:「大人们说话,哪儿有你插口的余地?」

少女嘟起薄唇,唇上有一片极细极淡的汗毛,娇嫩的肌肤犹如抹了层珍珠粉。

「爹好不讲理!人家说得又没错。祖宗传下来的秘奥,岂能轻易示人?硬是用强索讨,传将出去,必定被天下人所笑。」法绛春被驳斥得哑口无言,恨恨的看了她一眼,居然生出一股自惭形秽之感。

劫震语塞,也拿女儿没办法,却听姚无义呵呵笑道:「咱家怎么听,都觉得小郡主言之成理啊!今天是来谈阴牝珠的事儿,别胡乱牵扯开来。法绛春,你将军箓到底是怎么看?献珠,或是不献?」说到后来,眼里殊无笑意,闪动着阴阴寒芒,法绛春吓得身子微颤,低头道:「我家……我家也愿献珠。」

少女拍手娇笑,对姚无义眨眨眼:「多谢你啦!姚公公。你真是好人。」

姚无义掩口轻笑:「哎哟!多少年没人这么夸我啦?多谢小郡主金口。」

劫震低声道:「英儿快下去,别在这儿捣乱。」少女劫英吐了吐舌,娇笑:「我坐在旁边就好了,绝不捣乱。」踮着轻快的步子踅到劫兆的身旁,两条美丽的长腿一伸,偎入座椅中。紫檀木的铺锦太师椅被她纤小的娇躯一衬,刹那间居然予人变大的错觉。

劫英正是劫震的么女,她的高曾祖母是罗刹族献给皇帝的女奴,因受圣宠,被封为仪嫔,生下一名公主,公主长大后又嫁给朝臣。这支罗刹族的血脉转了几转,最后着落在一位远房郡主身上。先帝见劫震接连死了妻妾,便将郡主许配给他做续弦,因而生下劫英。

劫英艳冠京华,兼有罗刹女子深邃的轮廓,以及南方姑娘的水嫩白皙,倾倒无数王公。幼时由先帝爷作主,认了当时的皇太子为义兄,因此被封为「东海郡主」。劫英跟劫兆相差两岁,两人从小便玩在一起,感情最好,劫兆见她坐到自己身边来,悄声逗她:「嘴巴嘟这么高,都能挂猪肉啦!借哥哥挂一下好不?」劫英别过头,竟来个相应不理。

劫兆不知道她闹什么别扭,此刻也不好问明,只得由着她去。

姚无义见四家均已同意,对那黑衣女子武瑶姬道:「好啦!你快把那个阴牝珠拿出来罢,这里的各位可都等久了。」武瑶姬低头应道:「是。」从怀里取出一只小小的银瓶,瓶身不过比食指稍长,瓶腹圆如花房,瓶颈却比指头还细一些,整个瓶子的形状十分奇特。劫兆看着看着,忽然觉得有些像女子的膣腔,他当然不会见过女子体内的花径形状,只是直觉很像而已。

姚无义接过瓶子,顿觉指触寒凉,随口问:「珠在瓶内么?怎生取出来?」

「启禀大人,取不出来。」武瑶姬回答:

「须等十二个时辰之后,圣珠才能「生」出。」

「生……生出来?」姚无义皱起眉头。

「是。炼此珠如孕育婴孩,若不足胎,瓶破则胎死,终是功亏一篑。」

姚无义眯眼微笑:「这倒是很有意思啊,劫庄主?你怎么看?」

劫震沉吟片刻,问武瑶姬:「这瓶若是让姚公公带入宫中,阴牝珠是否仍能自行孕出?」武瑶姬回答:「这小女子不敢说。怀胎生子,也有不靠稳婆自行诞下的,未必便不成功。」

「若有你在场,阴牝珠便能顺利诞出?」

「是。」武瑶姬低垂粉颈:「小女子有此把握。」

「既然如此,为何不等阴牝珠出世之后再送来?」

「唯恐诸位大人疑我等怀有异心,所以不敢等到圣珠出世。香山左近的大人们对敝门十分照顾,不送大人处,是担心大人们也背负嫌疑,因此送来中京,交由庄主处置。」

这话说得赤裸裸毫无遮掩,却也入情入理。劫震思索片刻,征询姚无义道:「既然如此,便劳烦诸位暂于舍下委屈一日,等待明日阴牝珠出世,再献与朝廷,劳烦公公携珠面圣,详说我等的一片赤诚。公公意下如何?」

「也好。」姚无义把玩了银瓶一会儿,交还武瑶姬。武瑶姬敛衽告退,带着银瓶返回锦春院的处所收藏;往后的十二个时辰,她将严密看守银瓶,在明日功成取珠之前,不会再在人前露面。

时过正午,劫震吩咐总管在偏院设下筵席,款待姚公公与三家代表;开席以前,众人便在花厅品茶闲聊。劫英悄悄跑了出去,却给劫兆眼尖瞧见,三步并两步追上曲廊,缠着她说话。

「好妹子,怎的不睬我?」他涎着脸逗他:

「是了,准是看上了哪家情哥哥,心里就没我这个亲哥哥啦。」

劫英停步转身,珍珠缎裙甩开折摆,露出一双裹着雪白绸裤的纤细美腿,膝胫笔直,说不出的好看。「你还敢说!」她怒眉腾腾,雪白的玉靥微微胀红:「你又跑去窑子找姑娘了,是不是?这回是谁?天香楼的莫卿,还是丽红院的小肠姑娘?」

劫兆轻抚她的手臂,往自己怀里拉,劫英用力一挣,狠狠瞪他:「别拿碰窑姐的脏手碰我!你平日玩也就算了,前天是什么日子?枉费人家特别给你准备了一桌子的菜……你死到哪里去啦?」越说越怒,本想拿东西扔他,发现廊间空空如也,气得往花栏一坐,脱下软靴劈头扔去!

劫兆不敢躲,硬生生挨了两下,劫英扁着小嘴斜睨着他,兀自气呼呼的:「你睡窑姐睡傻啦?怎……怎不会躲了?」劫兆挨着她往花栏一坐,劫英忙向旁边挪开;一连几次,劫兆索性盘腿坐地上,随手拾过她雪白的珍珠缎靴,劫英这才不再闪躲。

「我没去窑子,真的。」

这种时候还坚持说实话的男人,完全是死不足惜。劫兆把昨日遭遇四兽的事挪前了两天,加油添醋一番,硬生生掰成了一段长达三天的遇劫逃生历险记。劫英没等听完,睁着浅褐色的美丽瞳眸,拉着他迭声惊呼:「你有没有怎么样?他们有没有伤了你?」

劫兆乘机握着她细小的柔荑,轻轻抚着,笑着说:「你四哥福大命大,怎么会有事?我长这么大头一回杀人,没想到杀得还挺顺手的。话都说开啦,你别生气了,我的好妹子。」

劫英嘻嘻一笑:「你没去烟花地这么乖,本姑娘自然不同你计较了。」劫兆抬起她赤裸的右脚,剥葱似的玉趾白腻无比,沾尘反显出白里透红的肌肤娇质。纤圆的足踝与姣美的小脚,彷佛等比缩小的精致玉器,明明脚掌还没有他的巴掌大,却丝毫不觉得腴短,比例修长,令人爱不忍释。

他抚着抚着,实在狠不下心把软靴套上,不安分的魔手沿浑圆的脚踝细抚,摸进轻软的细绸裤管里,顺着细长的足胫向上游移,充分享受小腿上那没有一丁点儿硬梆梆的肌肉触感、完全摸不到毛孔粗皮,如婴儿般细腻的肤质,轻轻摸到了敏感娇嫩的膝弯里。

劫英仰头娇吟,浑身颤抖,赶紧伸手扶住栏杆,死死抓住他的手:

「会……会给人看见的!别玩儿啦!」夹手夺过软靴套上,劫兆去搂她的细腰,劫英咯咯娇笑着闪开。劫兆益发心痒,裤裆里肿得发疼,低声道:「赶快回房洗香香,一会儿哥过去找你。」

「才不要!」劫英扮了个鬼脸,大眼睛滴溜溜一转,促狭似的笑容有着说不出的媚:「我才不回房里洗。要洗,就到锦春院去!」背着双手,纤细的蜂腰美腿款摆错落,蹦蹦跳跳的去得远了。

◇◇◇

劫兆心想:「死丫头!你真以为你哥哥不敢上锦春院?」还在想她是不是信口胡说,还是真想玩得这么大,不知不觉已回到了偏院,正好遇上开席。姚公公与三家代表依序入座,劫震是东道主,由劫家三兄弟作陪,席间觥筹交错、宾主尽欢,自不待言。

劫兆满心都是绮想,饭菜没吃几口,便找了借口溜出来,潜进锦春院。锦春院离大嫂隐居的霜心居只隔了座小小的人工湖,平日连府中男子都不能接近,所以安排蘼芜宫的使者入住。若劫英那小丫头只是存心戏耍,一旦在锦春院里撞见武瑶姬,劫兆恐怕得有很好的理由。

怀着忐忑的心,又隐约觉得刺激,劫兆悄悄进了锦春院,他从前带过丫鬟来这里偷香温存,还算是熟门熟路,三两下便潜入寝居。偌大的房里垂下卷帘,却空荡荡的没有人影,寝居西侧隔以琉璃屏风,屏风里就是浴房,此际却热气缭绕,蒸得琉璃上一片雾蒙。

「这下可好。」劫兆不禁苦笑。

如果屏风后是武瑶姬,那事先准备好的五个理由就通通派不上用场了,恐怕只有被扭送父亲面前法办一途。他把心一横,随手拿起几上的琐物扔向屏风,「铿」的一声,只听浴房内传来一把清丽喉音:「谁?谁在外头?」语气颇为惊惶。

劫兆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满腔虚悬全都化成了淫念,大方的踱到屏风前,笑着说:「还有谁?自然是你亲哥哥来瞧你啦。」随手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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