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山公司野蛮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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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梁山公司野蛮成长-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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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政和八年(公元1118年),因朝廷实施宏观经济调控,公司资金链出现危机,位于云龙岭的在建工程“商战大本营”被迫停工,成为人们关注的烂尾楼。宋徽宗宣和二年(公元1120年),李师师以情色公关,朝廷开始向公司注入资金。公司也因此被改制为国有企业,《水浒传》称之为“招安”。

宋徽宗宣和三年(公元1121年),公司与江南方腊展开竞争,方腊大败。公司亦因此损兵折将,大伤元气。

宋徽宗宣和五年(公元1123年),“混江龙”李俊请命开拓南洋市场,建立第一个海外子公司。

宋徽宗宣和六年(公元1124年),宋江被朝廷调任楚州安抚使兼兵马都总管,不再担任公司董事长。与此同时,“玉麒麟”卢俊义被调任泸州安抚使,“智多星”吴用被调任武胜军承宣使,“大刀”关胜被调任大名府兵马总管,“双鞭”呼延灼被调任御营兵马指挥使,“小李广”花荣被调任应天府兵马都统制。公司随后进入破产清算程序。

“小旋风”柴进也被调任为横海军沧州都统制。这个职位看似军权在握,其实是个闲职。好在事少钱多离家近,柴进有的是闲情雅致,把自家的庄园伺弄得欣欣向荣。他曾经向林冲讲述的鬼故事,后来又有了一个新版本。有所不同的是,故事的主角从王伦变成了宋江。

故事说,宋江年轻时酷爱登山运动,某女与之要好,也相伴在身边。这是一支八男一女的登山队,充满了蓬勃的朝气和青春的活力。然而,当来到一个山坳时,他们遇到了极其恶劣的气候。经过讨论,留下某女看守营地,其他人按原计划继续攀登。某女在营地上等呀等呀,等到第七天,人们终于回来了,同时也带回来一个噩耗—她的情郎宋江在出发不久就遭遇了不幸。

算起来,已经是宋江的头七了,按照中国民间的说法,死者的鬼魂会在头七的晚上回来寻找他的亲人。于是人们围成一个圈,把某女放在中间,唯恐她遭到鬼魂的惊吓。时间漫漫地到了午夜,宋江突然出现,浑身都是血光,一把抓住某女就往外跑。某女吓得哇哇大叫,极力挣扎。宋江只好紧紧地抱住她,告诉她说,在出发的第一天就发生了山难,除了他之外,所有的人都死了……某女再一次毛骨悚然,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应该相信谁。

究竟谁是鬼?是宋江还是他的七个同伴?这个问题变成了故事的悬念。但据柴进说,宋江的那位女友名叫赵元好,青春而又美貌,长相与李师师颇是相似,受了这场惊吓之后便一病不起,直至凄然逝去。宋江之所以很长时间没有妻室,便是因为他对赵元好的愧疚,直到他遇到阎婆惜。

李师师的故事也有了新的情节。多年以后,她已经年老色衰,不仅失去了皇帝的宠爱,也遭到了顾客们的冷落。就在此时,“浪子”燕青找到了她,表示要娶她为妻,与她共享人间的真爱。这可太令人意外了,作为一位资深美女,李师师此前几乎从未觉察过他的存在。

这有点像一出老套的言情剧:①地位卑微的少年郎第一眼便爱上了风姿绰约的贵妇,但在此后暗恋她的漫长岁月里却一直无缘向她表白;②后来贵妇落难了,苦恋多年的他风尘仆仆地携着毕生的积蓄前来救援,扮演了“白衣骑士”的角色;③贵妇欣然接受了他的雪中送炭,但在她心里,这位痴心的老粉丝不过是一个乘人之危淘了便宜货的破烂王。

后来,燕青带着李师师定居在杭州钱塘江畔。他们是否生活幸福,我们已经不得而知。又有人说,燕青本性施,定居杭州以后改名施青,号耐庵。和“小旋风”柴进一样,他也经常满怀激情地向人们讲述起当年在梁山创业的故事,并因此成为深受人们喜欢的书会才人。讲来讲去,便讲出了一部《水浒传》。

祖花先生曰:

《水浒传》流传于民间,原有各种话本。自明朝嘉靖年间经郭武修订刻印以来,又有二十多种版本,如百回本、百一十回本、百一十五回本、百一十七回本、百二十回本、百二十四回本等,不一而足。至于明末清初金圣叹“腰斩水浒”,又有七十回评点本。今我选料而水煮之,则仅剩二十个章节和这一篇尾声。

本书以高俅踢而始,以宋江与高俅切磋艺而终。以王伦的鬼故事而始,以宋江的鬼故事而终。以林冲悲愤离职而始,以林冲悲愤离世而终。以美女张氏离婚而始,以美女李师师结婚而终。如此,以文学的方式演绎人性与管理,也算是我自《水煮三国》以来,又一次实验性的创作吧!

李贽曰:“《水浒传》文字原是假的,只为他描写得真情出,所以便可与天地相始终。”我如今选料而水煮之,看似戏谑,却也有许多复杂而难以言说的激切之情在其中,故曾有意名之曰《激情水浒》。

金圣叹曰:“笔有左右,墨有正反。用左笔不安换右笔,用右笔不安换左笔。用正墨不现换反墨,用反墨不现换正墨。”此才情天构之说也。想我乃一小小书生,没有什么天构的才情,也不懂什么左笔右笔正墨反墨,却在此大涂其鸦,只怕有辱了斯文。因此于苦心著书之后,又多了这许多的惶恐。

我很激情(后记)

我首先要感谢方希。她是《水煮三国》中文简体字第一版的策划编辑,亦可谓是我的老师。按照她的计划,《水煮三国》之后,就应该是《欢乐水浒》了。

每次看《水浒传》,都会联想到今日的商业社会和民营经济。充斥于其中的暴力和权谋,也会让我联想到今日流行的狼文化。我感到难受,却又找不到解决方案。我接受了方希交给我的创作任务,勉为其难地写了三四万字,心情便已经陷入了极度抑郁之中,只好一个删除键将所有的心血付诸了灰飞烟灭。

其次我要感谢汤杰。她是《职业女性》杂志社的编辑,前来向我约稿。我于是又想起我的任务,便答应一边写一边连载,直到全书完稿,便可向方希交差。没想到我的心情依然无法调整得很好,只写了四期,便再也写不下去。值得庆幸的是,这四期的稿件却好像火种似的保存了下来,直到七年后重新点燃我的创作激情。

在这个过程中,《水煮三国》所引发的“三国热”也把我裹挟了起来。一时间,“说三国,论管理”蔚成风潮,涌现出许多慷慨激昂的大师,发表出许多哗众取宠的言论,即所谓“大师放屁,非同凡响”是也。而这些大师们所鼓吹的,却正是令我这只小山羊惊骇的狼文化。他们极力赞美曹操的暴力和权谋,把他包装成一位雄才伟略的领导者。他们批判《三国演义》,说它虚构了历史,并以此为借口给曹操翻案。在某一个场合,我因为质疑某一位教授的学术道德问题,遭到网民们铺天盖地的谩骂。在这个宁做真小人的年代,我成了万夫所指的伪君子。

我不愿意做伪君子,也不愿意做真小人,而希望自己做一个知错就改的真君子。我于是三省吾身,我究竟做了什么?什么是我应该坚持的?什么是我应该翻然改正的?我从此陷入了越来越深刻的沉思中。

事实上,我们争论的不是历史,也不是文学,而是我们各自的价值观。某教授指责说,“桃园结义”的故事情节是虚构的。但他是否知道,《三国演义》为什么要虚构这么一片桃园,而不是杏园、竹园、梨园?赤兔马也是虚构的,又有谁能够看懂赤兔马的文学意义?诸葛亮被称为“卧龙”,而今又有谁能够懂得“卧龙”的典故由来?《三国志》是一个论据库,《三国演义》也是一个论据库,学者们不过是在采用这些论据来论证自己的价值观,玩弄着一种自圆其说的学术游戏。

这是一个浮躁的时代,也是一个难以言说的时代。错综复杂的利益冲突,无处不在的不公平,使得强者需要暴力和权谋来控制局面,也使得弱者需要暴力和权谋来改变命运。与此同时,纯真、善良和被中国人奉行了几千年的道德却遭到了怀疑和鄙弃。盛行于中国社会的批判性思维和肆行无忌的价值观,使得那些曾经被目为民族良知的知识分子,也已经丧失了应有的学术操守。他们不思独善其身,反而在为人性的恶寻找各种合理化的解答。我们可能已经没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学者,而只有被包装的大师。

我们需要的不是批判性思维,而是理解性思维。曹操需要的也不是翻案,而是理解。只有良知能够穿透历史的迷雾,看清其中的真相。奇怪的是,居然有那么多人认为历史与良知无关。我不明白,若是没有良知,那些大师们究竟用什么来研究历史?在我们这个时代,多元化的价值观最终演变成了众说纷纭。在众说纷纭中,历史早已丧失了引以为鉴的价值,而沦为了现代人自作聪明的谈资。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当所有纷飞的思绪像大雪似的覆盖了我的世界,将我置于千山之外、万径之外,我便突然获得了孤舟蓑笠翁一样的宁静。喔,不,我甚至连孤舟蓑笠翁也不是。我是那位观照着千山、观照着万径、观照着孤舟蓑笠翁的诗人。我停止了跟这个世界的争论,静静地观照着它。

这个世界需要的也许不是争论,而是观照、理解与幽默。我又想起了搁置已久的创作任务,就像我当初创作《水煮三国》那样,嘲笑又重新浮上了我的嘴角。我把昔日的《欢乐水浒》更名为《激情水浒》,然后把它写成了一部小说。作为一种被命名为管理文学的创作,这部小说显然比《水煮三国》更具文学性。

巴尔扎克说:“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所谓《激情水浒》,亦可作如是观。这是一个意味深长的书名,它观照着我们这个少有欢乐、却充满了激情的年代。甚至于在整个创作的过程中,我的心中都充满了复杂而难以言说的激切之情。

最后我要感谢潘岳、李英洪、王强和舒婷,他们是《激情水浒》的第一读者。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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