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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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的伤痕-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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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岛抬头望着昌子,不愿失去昌子的强烈念头在他心底翻腾。如果M当真是男人的姓名缩写,那么他绝不愿意将昌子让给那个男人,绝不——
昌子白皙的纤指就在田岛的眼前,他感到一股强烈不安,仿佛此刻若不立即握住的话,昌子的纤纤玉指便会从此消失。
他用力握住昌子的手。
昌子霎时羞红了脸。
田岛顺势搂住她的娇躯,她并未抗拒,稍有重量的身体整个倒向田岛的臂弯。
昌子闭上双眼,微微张开樱唇,浑身飘散出淡淡的香皂味以及酸甜掺半的女人体香。
田岛感到自己臂弯中的娇躯正在微微颤抖,到底是因为喜悦的期待,抑或因为害怕,田岛也说不上来。然而,这种颤抖让田岛感到浑身亢奋及欲望高涨。
田岛冷不防地将嘴唇印了上去,昌子闭着眼睛发出娇喘声,四片嘴唇分开之后,昌子的嘴唇泛出了淡淡的血红。
昌子睁开眼睛望着田岛。
“我怕。”她轻声说道。
“怕——?”
“我觉得好象会失去你,所以——”
“傻瓜!”田岛答道。然而,不安却袭上心头。
“我怎么会离开你?”
田岛低声说道,然后更加使劲地抱紧昌子,他的手隔着毛衣握住昌子的侞房。
“啊!”
昌子低呼了一声,然后将自己的身体紧贴过去,她的呼吸变得急促。
“我愿任你摆布——”
两人的手交缠在一起,双唇彼此紧贴。田岛伸手将昌子裙子的拉链往下拉,昌子闭着眼任凭他摆弄。
田岛并非不曾和女人亲爇过,他曾和风月场所的女入上过两、三次床,只是他的技巧仍属幼稚,只知狂暴使劲。
昌子是处女,恐怕并未享受到块感,她紧闭双眼,紧紧地攀附着田岛。
云雨过后,田岛瞧见泪珠从昌子紧闭的双眼中流出。
这泪珠代表什么意思?
“你后悔了吗?”田岛问道。
他知道这不是适当的时刻,这也不是适当的问话,然而,见到她被泪珠濡湿的脸颊,便不禁脱口问了出来。
昌子轻轻摇头。
“我是高兴。能献身给你,我真的很高兴。”
“我们结婚吧。”田岛说道。
“结婚?”
“没错,结婚。我不是因为跟你有了肉体关系才开口。当我第一次见到你,我便有了结婚的念头。你刚才说好象会失去我,其实我才害怕失去你呢。你很有魅力,就算除了我以外另有其他男友,我——”
“别再说了!”
昌子用强烈的语气说道。
“拜托,请你默默地抱着我——”
3
大清晨。
天上飘着雨。
田岛悄悄起床。昌子还在睡梦中,脸上仍残留着泪痕。
起床后,田岛记起今天是星期日,他得上班,但不想惊醒昌子的好梦。
田岛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房间。
他冒着雨步行到车站。昌子嘴唇泛出的淡淡血红、白里透红的侞房以及汗湿而闪闪发光的大退……这些景象在田岛的眼前挥之不去。
(然而,自己真的能完全拥有昌子吗?)
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即使跟昌子亲爇过后,他心中的不安仍未能消除。并非他不相信昌子对他的爱意,如果没有爱意,昌子应该不会以身相许。昨夜的缠绵并非机械化的肉体接触,而是一种爱的行为。
然而,似乎缺少了些什么,有某种事物让他感到心神不宁。
田岛想起记事本上的那行字。他在小田急新宿站下车,在徒步前往地铁车站的途中,他看到一个公用电话亭,于是入内拨电话。
他从口袋里掏出十元硬币,但随即想到如今的电信系统已经取消局名,而全部改为局号了,四谷的局号到底是几号呢?
田岛向一0四查号台查询。
“已经没有四谷这个局名了。”
接线生用官式的腔调答道。
“这我知道。”
田岛低声说道,语气因为不安而变得有些粗暴。
“所以才要问你以前的四谷现在是几号。”
“光凭四谷是无法晓得号码的。”
“不晓得?为什么?”
“以前的四谷已经分成好几个局号,三五一、三五二、三五三、三五四、三五五、三五六、三五七、三五九全都属于以前的四谷局,只有三五八号例外,所以我只能说不晓得。”
接线生的声音变得冷漠起来。
“若知道对方的姓名,还有可能查得出来,否则就没办法了。”
接线生丢下这句话后,便挂断了电话。
田岛一睑茫然地步出电话亭。难道“四谷一8296”并非电话号码?若不是电话号码,那又会是什么呢?
田岛怀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心情走进报社。
“怎么了?”总编辑劈头问道。
“没什么。”田岛慌张地回答。
田岛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将心思放在工作上,只要埋首工作,那些莫名的不安便会消失,记事本里的无聊记载自然就会抛到脑后了。
“我要查下去。”田岛大声说道。“要借重警方的嗅觉追查下去。”
“你可别过分逞强喔。”总编辑笑着叮咛。
到了午后,指纹鉴识报告送来了。拆开封口阅毕后,总编辑脸色凝重地望着田岛。
“报告上说只采到田熊金的指纹。我跟你都没有直接用手触及牛奶瓶,而送牛奶的人应该也是戴着手套,所以只采到田熊金的指纹是很合理的。”
“请让我看看报告。”
田岛从总编辑的手上接过报告加以研读。的确,报告上所写的正如总编辑所说的,可是报告上还有一项注记,就是仅发现右手的指纹。
“我也看了注记。”总编辑说道。
“瓶上没有左手的指纹,这有些奇怪吧?”
“不错,有一种造假的感觉。”
“你看到田熊金用左手喝牛奶吗?”
“不,确实是用右手喝牛奶。”
“这样不就没问题了吗?她收拾空瓶时应该也是只用右手,不是吗?”
“喝牛奶及收拾奶瓶或许是这样,但在饮用之前,必须先打开瓶盖,而且纸盖上头还加封有一层玻璃纸。我也是每天早上喝牛奶,但仅用右手却无法打开瓶盖,通常都是用左手握住牛奶瓶,然后用右手取下纸盖。死者应该是惯用右手,所以空瓶上应该会留有左手的指纹才对。”
“这么说来,可能是凶手将瓶子调了包喽?”
“没错,凶手犯了错误,田熊金果然不是自杀而是死于他杀。我认为这跟久松实遇害有关,因为死者生前未曾与人结怨,那么她遇害的唯一理由只有三角山命案了。”
“如果你的臆测正确,那么片冈有木子便不是杀死久松的真凶了。”
“没错,搞不好我们会比警方抢先一步。”
“或许真的能抢先呢。”
总编辑露齿一笑。
“因为警方目前似乎已经触礁了。”
 第七章 底片
1
中村副警部感到自己碰壁了。
他无法忽略笔迹鉴定的结果,虽然他明白笔迹鉴定并非绝对可靠,因为有时在法庭上,检方和辩方会同时提出不同的笔迹鉴定报告。尽管如此,也不能轻忽了科学研究所的报告。
在三星银行上野分行出现的戴太阳眼镜的女人不是片冈有木子!如果采鉴定的结果,这就是唯一的结论。然而,对于坚信片冈有木子就是凶手的搜查当局而言,此一结论无异是一道难以突破的铜墙铁壁。
而且,也不能轻易放弃片冈有木子这条线索。她有把柄落在久松的手上毕竟是事实,而且也确实曾遭到勒索。问题是,六月五日的三十万元是否切断了她跟久松之间的关系?如果她用这三十万元向久松买回了那封信,而久松又未留下副本的话,那么片冈有木子便有杀害久松的动机。她之所以逃跑,并非是因为杀了久松,而是误以为警方知道她在沼泽的那件事。问题的关键在于副本。
“我认为他留下了副本。”矢部刑警说道。“因为久松不像是那么干脆的男人。他很可能先用那封信换得三十万元,然后再用副本继续勒索。”
宫崎刑警也表达了相同的意见。可是,若是找不到那张副本,搜查工作恐怕就要回到起点了。
为了谨慎起见,警方再度赴青叶庄彻底搜索久松的房间,这次的搜索行动总共出动了三名刑警。
但是,却找不到那封信的副本。反倒是矢部刑警找到了一张奇怪的底片,并将它带回搜查本部。
据矢部刑警说,那张底片是装在一个蓝色的普通信封中,夹在一本杂志的书页间,信封正面用红笔写着下列几个字。
A.B.C.
中村对这几个英文字母端详良久,弄不清楚究竟是代表什么意思。他觉得可能是针对信封内的底片所做的一种注记,于是便取出了底片。
这是用三十五厘米相机所拍的底片,总共只有一格。
中村将底片拿远一些加以端详。
底片的正中央有一个身穿和服的女人影像,另外还有一座像是校门的建筑物,那女人正要穿过那道门。
这女人会是片冈有木子吗?
中村眯着眼仔细审视,但因为底片的尺寸很小,再加上只拍到那女人的背影,所以实在无法辨识。
“总之,先将它洗出来再说。”中村说道。“只有一格底片,而且又特地装在信封内,依此判断,应该是另有玄机的照片。”
“或许这张照片也是久松用来勒索的法宝。”
“我也这样认为。”中村赞同道。
2
约过了一小时后,底片放大成八乘十的相纸送了回来。
“这已经放大到极限了,若再放大,影像反而会变得模糊。”摄影室的技师说道。“看起来像是在急忙中按下快门,所以影像有些晃动。”
技师说得没错,即使已经放大到八乘十,画面仍然有些模糊。
虽然经过放大,但仍无法辨认出穿和服的女人是否就是片冈有木子。虽是背影,但中村觉得照片中人的年龄似乎比有木子略微年长,但这也许是因为身穿和服的关系。
那座门看起来像是用水泥盖成的,门的两侧有矮墙,建筑物大概是学校或医院,但因为影像模糊,所以门上的字无法辨识。
画面的右方有一座矮山。
“看起来像是郊外。”矢部刑警说道。
“附近看不到其他建筑物,而且这女人脚下的马路看起来又没有铺柏油。”
“问题在这个女人。”中村斜眼着照片说道。
“光凭背影看不出是谁,如果真的是片冈有木子,那就解决了。既然这是她的新把柄,那么就会产生新的动机。”
“拿去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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