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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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弟"不好惹- 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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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落夭唇角抖的厉害,也不至于说这样的话来咒她么,她干笑了几声,极尽讨好之事的伸手捋了捋梅老邪的雪白长胡须儿,道:“爷爷,什么风儿把您吹来了?”

“什么风也把我吹不来,是气,对,是气风将我吹来,教训你这不孝弟子的!”梅老邪一双清明的眸子瞪得老大,活活要吃了她似的,满脸的皱纹都气的在颤抖!

“师伯,她……最近身子刚有好转,您先放开她罢。”舞挽尘见着梅老邪以老鹰抓小鸡的姿势拎着云落夭的衣领,他虽然巴不得她死了的好,却也……心疼得很!

“哼!”梅老邪吹了吹胡须,气还没消,却是将云落夭放下,一双眼不停在她身上瞅来瞅去,问:“怎么,哪儿伤着了,我不剁碎了他,你有什么事儿,怎么不找爷爷说,就见着满城的皇榜贴着要抓你了,急的爷爷我……都发了江湖通缉令了!”

云落夭皱了眉,这不是,不仅朝廷的人在抓她,连江湖的人都在追她么,她尽力的安抚着老头子的情绪,笑得格外的甜美,道:“爷爷,我不是故意不来见你,可我实在分身乏术,我被通缉着呢,来见你岂不是连累爷爷么!”

其他的男人,全都唇角一抖,这个女人,说起好话来好听的要命,此刻笑的这么谄媚,怎也不曾对他们如此甜腻腻的,显然梅老邪听得十分受用,自然,他心疼的小徒儿说什么,他都无条件的相信,所以他很开心,永远都没什么烦心的事儿。

所以云落夭也格外的喜欢他这个简单的老头子,当他也如亲爷爷一般,那么爱戴与亲昵,只是她确实不可能时时陪在他身旁,她说:“爷爷,因为北戎通缉着我呢,我或许……要离开北戎了,以后便不能常见着你……”

梅老邪眉心一皱,心中生出些感伤来,扁着嘴巴,眼眶泛红,跟个小孩子似的,委屈模样,瞅了她一眼,闷闷的说:“那还会回来看爷爷么?”

“会的,一定会的,只要逮着机会,一定!”云落夭心里也有不舍,但总不能让一个老人家跟着他们东奔西走,在那皇榜还没解除的时候,她依旧是奔波的命。

梅老邪哇的一声,就不顾形象的大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他未有子嗣,一个孪生哥哥却是与自己样样不对盘,好不容易有了个乖巧的徒儿,却硬生生的要离开他,以后,谁给他买糖面人儿吃啊,谁让他带着四处向人得瑟自个儿的徒儿多么聪慧讨喜,以后的生辰,谁给他送那么大的礼啊,她这一走,竟然要将楚钰、景陌洛和凤家人都带走,他的名人字画,他的蚕丝羽衣,他的雨露苍衣啊!

他哭得惊天动地的,马车外赶车的杜卓也不由得浑身一颤,这就是江湖人称梅林二仙的古怪梅老邪,简直……不可理喻,不可理喻啊!

他哭得眼泪干了,抽泣了几声,斜眼看着舞挽尘,哽咽的苍老声线,让人动容,他问:“你这小子……也……也要跟着娃儿走么?”

舞挽尘眉宇间染了些羞赧的红晕,瞥了云落夭一眼,才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梅老邪错愕了片刻后,便突而破涕而笑,心情大好道:“好啊,好啊,老夫就知道你逃不过娃儿这娇滴滴粉嫩嫩的模样,哈哈……梅老邪也无人送终啦!”

除了听不懂的墨墨,所有人都眼角狂抽,云落夭好意的提醒了一句:“爷爷,不是我娇滴滴粉嫩嫩,是师兄他娇滴滴粉嫩嫩呢……”

梅老邪颇有兴致的哦了一声,尾音上扬的厉害,凑过耳畔到云落夭跟前,问:“当真尝过鲜了,舞挽尘这小子销魂么,小五娃儿赚大发了,北戎上下,哪个女子不喜欢他的……”

这句话,舞挽尘听着,却完全不觉得有夸奖的意思,俊脸通红,对着梅老邪这老不休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是,他何时又有过什么办法!

“以前是娇滴滴粉嫩嫩的,现在么……黑乎乎丑丑的,脾气也拧得很,爷爷你说,怎么办吧?”云落夭眯着眼儿,凑在梅老邪耳边,状似小声,却实实在在是能让整个马车内的人听见。

“都黑乎乎了,那还要来作甚,拿去黑市卖了,娃儿还不知道吧,在黑市有个美男底价榜,舞挽尘可值钱了,卖给那些皇亲国戚的,啧啧,这辈子……发达了!”一老一小说的热火朝天。

车内的各个男人却是神色不同,都好奇着,梅老邪说的那个美男底价榜是个什么,他们怎么就没听过,也好奇自个儿在榜单上是多少钱的价位,只有舞挽尘,憋的一肚子气,却又有些担忧的偷偷暼了一眼云落夭,他这个性子不是不想改,而是改不了,他以后,一定认真做饭,指不准,哪天她嫌弃他脾气不好了,就不要他,把他给……卖了。

马车驶出城门的时候,侍卫们见了杜卓,依旧没有多加为难,楚钰的神色十分淡然,关于司徒迁,他不能说他十足的衷心,但在他得势的时候,却是绝对忠诚的,如今楚离这幅模样,司徒迁也必定以为他有机会登上皇位,所以做起事儿来,也格外的卖力,自然,也不排除他就是个衷心无二的人。

许久,才到了悬崖的边上,马车无法再前行了,杜卓出声吁了一声,马儿走得缓慢,也就未有嘶鸣,一切都安静的如同此时此景,竹林深深。

云落夭已经再次沉睡的靠着墨墨了,梅老邪也说的累了,早就自个儿打起酣来,听上去,还相当的有节奏!

墨墨却是醒了,侧目看了一眼在自己肩头靠着的云落夭,有种他说不清的情绪在心中蔓延,虽然说不清,他却觉得想笑,所以他真的那么做了,勾着唇角,浅浅一笑。

他打横抱起她,动作竟然是出奇的细微温柔,直接下了马车,带着她很快的就往山谷中而去,身后的男人们有些不满,但这畜生,跑的太快了!

更气的跺脚的是刚刚才醒的梅老邪,他这才一打盹儿,他的娃儿就被妖怪带走了,想跟着下山谷去,楚钰却说:“梅老邪,你不必跟来了,一把年纪也不适宜奔波,早些回去和梅老佞团聚,两人一起安享晚年。”

其实,他说的,全都是很关切的话语,只是他从来就不太擅长于关心除了云落夭以外的的人,以至于,听上去,十分的不讨喜,梅老邪怒瞪了楚钰一眼,这个混账东西,长得那叫一个好看,却混账的一点儿不分长幼,咒他老不说,还要她回去抱着枚老聍一块儿死!

杜卓也下了马车,曲起一条腿跪在地,恭敬的沉稳声线似乎有些颤抖了,道:“主子,如若有差遣,记得……来鄞城找杜卓。”

楚钰微微颔首,虛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跪了,这男人们之中不乏轻功不太好的,例如凤孤云与凤殇止,凤孤云是样样会一些,拿手的没几件,凤殇止则是常年只想着经商,武功属中等而已,他本琢磨着,将北戎中的店盘出去,留些钱财从此逍遥呢,只是那些店早就被楚离给封了,他连套现都麻烦。

这山谷虽然并不是深不可测,却也着实是非常之高了,好在有像凤雁枭,楚钰一般的人在,众人扶持,却也轻巧,崖边上,就只剩白衣白发白胡髯的梅老邪,与一身铠甲的杜卓,两人都在崖边伫立了许久,明明都有能力下去,却都是安静的,如同与世隔绝。

梅老邪的眼眶再次的红了,看得杜卓心生不忍,这么一个老人家,是该享享清福不再奔波了,梅老邪且望着崖壁下的山谷,咧着嘴咒骂了一句:“死娃儿,你若是不来看我,我便咒你死,咒你死!”

杜卓,再次的浑身抖了一抖,不可理喻!

几人刚到了谷底,远远便见墨墨与云落夭并没走远,而是伫立在凤锦迟的坟前。

墨墨皱着眉斜了云落夭一眼,她到底是睡了没睡,怎么一到了这儿就醒了,他还想多抱一会儿呢!

几人都缓缓的走到坟前,静静伫立着,云落夭俯身,将坟头的杂草清理干净,再捧了一手心黄土叠在土丘之上,很是平静的动作,只是淡淡的说:“这几日,给爹和姨娘们立个字碑罢,暂时还是不要迁坟了,别打扰了爹安睡,这儿也是个鸟语花香的好地方,长眠于此,也不错。”

“嗯,今日就着手做。”凤孤云回应着,眼中,总有一种温润欲要夺眶而出。

辞别了凤锦迟,几人才回了阁楼,就见云霆斜倚在门处,似乎有些犯困的微眯了眼,却在感觉到脚步声后,紧张的抬眸,眼巴巴的看着云落夭,眸底的情绪很复杂,形容不出,但有一点,一定是安心!

他小小的身子还裹着不合身的宽大赭红流云袍,从门外走来的时候,几次绊着长长的衣裙,险些摔倒,却次次只是虚惊一场,他稳稳的踏着小脚步儿,向她走来,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

那一刻,她看到他如羽的睫有些微湿,小手紧紧的攥着她的腿根儿,着实让她疼得天翻地覆!

————

云落夭百无聊赖的趴在窗棂上,内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红霞肚dou,绣着几朵玉瓣檀心梅,一身纯月白色纱裙,恰好露出肚dou的花饰边缘,羸弱的小蛮腰儿上系着一条烟罗水粉束带,长发一边绾起一个懒散的美人髻,斜插了一支红玛瑙芙蓉花簪,另一边的发丝则长长的垂落下望着窗外的景致,她肌肤晶莹剔透,略施薄淡的脂粉,长睫微微卷翘,右眼角下的梅花印记,点缀的她愈发美的让人心醉。

这个房间,打理的十分细致,chuang前有一屏珠帘,水晶的珠子褶褶流光,十分漂亮,地上铺着雪白的狐毛地毯,窗前,放了一只小小的鱼缸,游着几尾粉色的不知名鱼儿,这一切,却是出自云霆的布置,好生柔和。

窗外,是粉色的细雨飞花,现下已经是时值中秋,秋雨却连绵不停,道是秋色无限好,花飘香,风微凉,思绪长。

几朵不知名的粉色花瓣翩然飘落到她的肩头,她随手拂起去了,指尖沾染了点点的花香,不知名,却好闻,从北戎来移花宫里住着,已经有好几日了,苏无白见了她,跟陌生人似的,几乎是避而不见,这倒也无所谓,她也未想在此久留,只是没想到几个男人竟然会同意先来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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