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谁风露立中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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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谁风露立中宵-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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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东昭将天花送到北陵,他也可以把染了病的人再弄回东昭。  贺兰勤面皮一抖:“你的阴招与东昭颇有不相上下之风。”他做出怕怕的表情,眼底却流露出兴奋的光彩。到时候大批染疫的流民涌到东昭边境重镇,就算东昭人人种了疫痘,不会再染上天花,这些人齐聚一起,稍微一撩拨,也够东昭喝一壶的。  贺兰睿冷冷一笑,想到北陵染疫部落被活活烧死的百姓凄厉的哭号,他的眼神闪过一抹残酷的光芒。  不论是谁的主意,这一次,东昭确实惹怒他了。  北陵与东昭的和谈果然如凤静熙所言,谁都不曾在痘方或疫病上过多着墨,东昭看起来诚意十足,北陵也显得从容不迫。  在谈判上,凤静祈是高手,虽然在见过贺兰勤之后,已经发现他不是个简单的人,当真正走到谈判桌上,还是不大不小吃了一惊。  北陵的贺兰勤看起来像头牲畜无害的胖绵羊,总是笑眯眯的,说话有些颠三倒四,不停擦着汗一边嚷着热一边贪恋着东昭如诗的风景、如画的美人,时不时还要笨拙地闹一些无伤大雅的笑话。只是,从第一场谈判起,再没有人小看这个笑面佛陀一样的人,他像一条藏了毒针的水母,滑不留手、软而无骨,看起来可以任人随便捏圆搓扁,只是不经意间他已经露出含着剧毒的触手连皮带肉狠狠捥下你一块血肉。  和谈进行了两天,东昭没有吃亏,却也破天荒没有占到便宜。  与邻国的和谈一直都是凤静祈主持,多少年来,他只占过便宜,所以,东昭不吃亏对他而言,已经是很吃了一亏,这让凤静祈多多少少有些不痛快,也有些觉得不对劲。  作者有话要说:嗯,最近好像留言里面有点小的争论,简单答复一下吧  四牡的留言有句话说道我心坎上。仁心仁术的女人就不该知道政治。  叹气,是哒,  救人的人,和杀人的人相爱,简直是死棋。  可惜,很多时候,我们爱上的偏偏就是和我们极不同的人。  anni,聪明人才更容易分分合合。糊涂点的傻人,想得少,反而能平平安安。  所以,有时候我也困惑,聪明和糊涂,到底怎么定义?  湘妃竹子同学,容容不是圣母,而是对于一个普通的平民而言,特别是对于一个生长于和平年代的女孩子而言,你让她去理解国家与国家的政治博弈中的牺牲是很难的。  新南瓜饼和lulu同学吧?我记得好像是你们两个,关于散布瘟疫这个事情有很大的争论。其实你们两个都没有说错,你们两个的观点正好代表了我所写的两个人所站的角度。  对于凤静熙的行为和沈容容的反应,我简单说一下吧  凤静熙知道自己的行为是罪孽,但是如果让他重新选择多少次,他都会选择这个路来走,这是他在善恶之间做出的取舍。  他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就算从大局出发,他用小牺牲博得了大生存,是所谓作了正确选择,只是,终究是造孽,作了孽,就要付出代价。

☆、第69章

离开谈判桌;他先去找凤静乾;他开门见山道,“事情确实不对劲;北陵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他们要什么,现在还看不出来。边境不能有事。”  凤静乾懒洋洋道;“我要兵部尚书的职。”  凤静祈只怔了一刹那;微微一笑,笑得如沐春风,语气温和;说出的话却丝毫不客气;“老二,你的胃口越来越大。”  凤静乾依旧懒洋洋的,眉眼斜睨出挑衅的光芒:“你给不给?”  凤静祈语气温温的:“你这两年在吏部和刑部放的狗太多,让我不胜其扰。迫于无奈,我只好到兵部管管有些人的手脚。”  “你的傻狗在兵部乱吠,不懂装懂,如今西北和东北让我忙得厉害,我可没有你那么好的耐性。”再不把兵部尚书那个蠢材弄走,休怪我砍了他。  凤静祈和气道:“扯远了,还是说正经事,西北如果出事,东边那只老狐狸必定穷折腾,你不会爽,我也不会爽,父皇更不会爽。到时候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凤静乾邪邪一笑:“从兵部滚出去。”  凤静祈气定神闲道:“我不走,你也不会放任西北闹起来。”  凤静乾目光一沉,眼底闪过一丝狠狞:“老三,我饶不了他。”  凤静祈淡淡道:“你小看我了。老三不说,我也知道,你不会放任北陵来犯。何况,他确实什么都没说。只是,你这态度反而让我安心,想必你早已有所安排。”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目光复杂地看了凤静乾一眼:“老二,我知道你是什么人。”凤静乾的心思,他一清二楚,只是,他也知道,凤静乾不会拿东昭来胡闹。这个弟弟,是天生的将才,却心太大,让他又爱又恨。  凤静乾风流邪气的气质有刹那间的一敛,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复杂,他放下手里一直把玩的茶盏,淡淡道:“你也不用太得意,这笔账我早晚要讨回来。”  凤静祈摇摇头:“把你吏部的人弄走,和谈一完,我便上书保举赵守疆做兵部尚书。”  凤静乾眸孔一缩,赵守疆是他一手带出来的骠骑大将军,可惜五年在西北一战为了替他的突袭争取时间蛊惑敌人,孤军死守城池,受了重伤,虽然救回一命却从此再上不了战马,他是文武全才,养好伤后,凤静乾有心让他在朝中站住脚跟,既是不辜负这个忠臣也是替自己培植势力,这几年赵守疆果然不负他的期望,越发受到父皇的器重,他有心扶他进兵部,只是凤静祈一直从中作梗,如今,他没想到,凤静祈竟然愿意举荐他,甚至直接送出兵部尚书的位子。  凤静乾心思快转,风流的桃花眼撩出一抹似狠似邪的笑意,懒洋洋道:“大哥对收买人心的把戏还真是信手拈来。”  凤静祈摇摇头,深深看着凤静乾:“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凤静祈断不会夺人所爱。”  凤静乾闻言哈哈一笑,目光中流露出一抹奇异的神采,他笑道:“老大,你惯会做人,这一点,我是远难望你项背的。”  凤静祈不想多做解释,只是摇摇头,对他正色道:“不说闲话了,说正事。”  凤静乾挑挑眉,终究没有纠缠下去,对着凤静祈比了个“请讲”的手势。  只是,凤静祈喝口茶,刚要说话,凤静乾的近侍太监忽然在门外有些焦急道:“静王殿下,我家殿下正同太子殿下议事,请容老奴通禀……”  话音未落,书房的门已经被推开。  凤静熙由他的近侍太监常德推着进来。  他一进门便开门见山对二人道:“我已让梁佐成带京畿十六卫封锁城门,二皇兄,我要你一队人马到皇都周围搜人。”  凤静祈与凤静乾皆是一怔,二人皱眉看着凤静熙,他看起来和平日一样,表情冷漠、语气也是一贯的冷淡,除了脸色比平日更苍白了几分。只是他说出的话,却没头没脑得让人无法理解。  不等二人提问,凤静熙静静道:“容容失踪了。”  凤静祈与凤静乾二人皆是脸色一变。  凤静祈立刻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凤静熙冷静道:“容容至今未归,慕容黄芪说容容未时过半便已离开医馆。我放在她身边的人一个都联系不到。”  凤静乾抬头看向漏刻,已经接近戌时末,他眼神一冷:“已经三个多时辰。”  凤静祈脸色大变,立刻道:“我马上让梁佐成带人搜城,挨家挨户的搜!”说罢扬声叫书房外的近侍太监:“胡世德……”  太子的近侍太监胡世德应声的同时,凤静熙道:“慢。”  凤静祈脸色又是一变,目光刀一样扫向凤静熙,厉声道:“老三!”  凤静熙闭上眼睛,硬生生咽下心口剧痛激至喉间的一口腥甜,握着轮椅扶手的手指紧了紧,强迫自己调匀喘息,睁开眼睛,哑声道:“不可打草惊蛇。”  “我已让人去探夷邸。”他转头对凤静乾道:“取地图来。”  凤静乾立刻回身自书架上取出皇都京畿地图,凤静熙推动轮椅上前:“皇城已经封锁,外围派人立刻去搜。”他指着地图上几处位置果断道:“这里、这里、这里,让人守住,天明前不许放一个人出去。”  凤静祈道:“城内的搜捕让暗卫来做。”他将一块玉牌递到凤静熙手上:“朱雀街42号。”他将自己暗卫的联络点直接告诉凤静熙。  凤静乾对窗外扬声道:“庞鲁,你带人也跟着静王的人去,都去。”说完他也取出一块玉牌递给凤静熙:“老七的暗卫你也带走,我相信他不会反对。”  凤静熙接过来,召萧凉出来:“你带着人去城里搜,找到王妃后,”他目光一沉,冷冷道:“格杀勿论。”  凤静祈与凤静乾闻言,皆是心头一跳,不自觉对望一样,在彼此眼中看到相同的意思,他们互相递个眼神,凤静乾看着地图思索道:“不足四个时辰,但若脚程快,他们有可能已经出了皇城。”他指着皇都周边的地势:“神武军驻兵西山,让他们去这几处拦截。”  凤静祈蹙着眉道:“不够,你给西北消息,让他们也跟着严加盘查,就算离了皇都,也断不能让他们出国境。”  凤静乾简洁道:“我立刻派人给庞将军送消息。”  达到目的,凤静熙也不废话,转动轮椅扭头便走。  凤静乾迟疑了一下,按住凤静熙的肩,沉声道:“老三,他们要的是弟媳本人,她不会有事。”  凤静熙嘴唇动了动,一开口却“哇”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捂着心口,身子直直倒下去。  凤静乾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他,一身锦袍上全是斑斑殷红。  凤静熙靠在凤静乾怀里,面如金纸,却硬是没有昏过去,捂着心口,另一只手颤抖着试图去拾腰间悬的素囊,嘶声喘息道:“药……”  凤静祈业已上前来,见了立刻从那只素囊里取出一个瓷瓶,自里面倒出一颗龙眼大的药丸送进凤静熙的口中。  凤静熙颤抖着将药丸吞下,待狂跳的心脏终于不再仿佛要跃出胸膛,他勉励支撑着自己从凤静乾怀里起身。  凤静乾忙扶持着他,几乎半抱着将凤静熙重新扶回轮椅。  凤静熙看着凤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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