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不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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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不良皇后-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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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她终会看到水灵儿失宠的那一天。

没料到,邵景弘竟然得到朴修元的遗迹。

随着岁月的沉积,她拖着残身苟活于世上,而水灵儿却依然如珍似宝地被护在那人的手心上——明明是她先遇上,先爱上,先嫁给他!

而这世间与自已唯一算得上有一丝血脉关系的邵政熙竟遇刺身亡。这在这个时空,她不生不死不老不灭地孤单苟活,这样的结局,实在令她无法释怀。

“来,那边有一个轮椅,我行动不便,你推我去,我带你走秘道,这里可通往大殿的佛脚下,那里才是真真的风水宝地,东西放置那可百年不腐!”

凤四依言小心翼翼地扶着那女子在轮椅上坐定,她美目缓缓扫视一周,最后目光落到一个佛佗的画像神龛处,正是机关所在,她的目光对着凤四一闪,道:“扭转那画轴。”

凤四依言,上前一转,佛佗的画像收了上去,露出暗门,她诡异地一笑,用嘴弩了弩暗门,吩咐道,“把夜明珠带上,推我进去!”

凤四依言,将夜明珠放到她手上,微微照亮了暗道里的世界,展现在眼前竟然有五六条巨大的通道,她的美目又转向了凤四,笑道,“若非是我在此生活了四十多年,也难以摸清每条路通往哪里。这寺院,当初建时,就是给那些皇族的人打战打输时跑路用。后来,陆陆续续收留些士兵,通道越挖越多,现在只怕是这里的僧人进来也象是进了迷宫。”

在狭长的通道长,丹宁那混浊嘶亚声音尤其显得阴森。

路弯道虽多,但不长,到了一个狭道口,贺丹宁指指地上一只佛脚,道:“这里有暗门,这佛身有四丈高,是中空的,接了地下的风水宝地之气,在其中放置东西可以百年不腐,你进去找找,看看有没有你要的。还有,你需记得,虽是隆冬,但尸体离开这里,只能保持两三日不坏,你千万莫伤了熙儿的孩子。你找到了,从老路下,从这里往直走,前方三十米处往右拐,换小道就能出去。”

“贺前辈,很感激你这样帮我!”凤四心里又是感慨又是欣喜,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竟全不费功夫。

“也不是帮你,我就是看不惯他们夺人妻子的行径,你要是换回你妻子就远走高飞吧,这邵家的男人没一个好惹。”她轻笑一声,笑靥如花

“多谢前辈!”凤四行了个揖,正要打开旁边的暗门,身后传来贺丹宁略为低沉模糊的声音,带着轻微的哽咽,“你能这样千里迢迢找妻子,想必你也是爱她,公子,我看你的样貌极为不俗,肯定也是极受女子青赖,以前或将来都会有别的女子爱你,若你不爱她们或是不能给她们什么,就不要伤害她们,她们不过是爱一个男人罢了。爱一个人得不到回应已够凄惨,不该反而得到伤害。我的话,你记住了么?”

贺丹宁闭上眼,拼命压抑住半世纪来一直无法开怀的情感翻腾、极速涌动,仿佛要撕破身体冲出来。

想嗷啕大哭,喉咙却似被什么堵住了,眼眶里干干涩涩的没有泪水,唯有酸苦的滋味搅得五脏六腹有说不出的痛。

“凤四记下了!”凤四转首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前辈多加保重!”

“公子”带着浓重的嘶哑哭音,声线颤得历害,“你可不可以,装作那个人,抱我一下,就一下”

凤四轻轻地“嗯”了一声,上前两步,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将她顺势搂在了自己怀里。

贺丹宁紧咬着唇,不让自已发出半丝的哭音,但最终还是忍不住,低低地半哭半呢喃,“景弘,若有来生,我不愿再遇到你!既使是一朵花,我宁愿守着空谷,与风雨作伴,也不愿在你经过的路上任你贱踏”

凤四松开贺丹宁,循着窄小的通道攀沿而上。

突然间暗门打开,屠央满脸笑意对窄道中的凤四伸出手,“凤四公子,皇上在此久候了!”

凤四也不客气,握了屠央的手,借力而上。

夜明珠光下,邵修城坐在一旁,身边除了屠央和鬼东外,还有几个身形矮小的暗卫。

“看到朕,是不是很失望?”邵修城看着凤四的控不住的愤恨神情,冰冷的声音里声音带了一丝兴味,“稍安勿燥,你想找的答案,朕会给你。”

“衣儿呢?”凤四再寻看了四周,没有宁红衣的影子。

“不急!”细微的月明珠辉下,他精致的轮廓被镀上一层微弱的光晕,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这里,有一些记载,有些是你想要知道的答案。你先看,朕在后禅房等你。屠央,我们先走!”

原来铜壁上记载了很多上古神物详细的来历和作用,其中包括半缘。

凤四离开时,天已微亮。

元宝寺地处四面环山,四季如春。

禅院后的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院,清雅幽静,乱竹摇疏影,四处遍布凤尾森森的青竹。

在这样的冬日,却晨风和煦,明媚的阳光拂照于小院,万物生机盎然。

凤四低视纵横交错的星盘布局,静静地沉思。

邵修城告诉他,宁红衣身上没有魂魄的气息,幸而她身上佩有半缘。

想唤醒她,必需将在安置在灵魂脱体之处,即是他和宁红衣的大婚之房,而后按朴修元朴记上所载的施以元神凝聚之术,并在她身体边点上七盏长眠灯,需静等七七四十九日,方能让她元神归位。

如今还和邵修城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共同商良对策。

两人虽交锋几次,但这一次,却是凤四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着这个如神祗般的男子。若非是因为神情气息显得过于清冷,邵修城的五官精致到应用倾城绝艳来形容。

凤四心海生潮,凝眸死死盯着,一眼眼毫不客气地审视着面前的邵修城,他很想找出一些言辞去打击他,偏偏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男人,虽年过三十,却没有一点配不上他的衣儿。

邵修城淡唇紧抿,苍白脸上呈现一抹凝重神色,冷冷地回视着他,“凤四,你必须答应朕,让屠央守在宁红衣身边看护,朕对你身边的人不尽放心,长眠灯只需灭一盏,所有的一切全盘落空。”为了红衣,二人各自退了一步,凤四助他元神固位,而长眠灯之事由凤四全权负责。

邵修城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又何偿不知,可以宁红衣的安危为由,他连找个拒绝的理由也没有!

一想及他日邵修城再与宁红衣有所交集,他墨玉般的瞳仁便急剧收缩,那股沉笃的黑色一点一突地聚集,恨不得目光化刃将邵修城剁成肉碎。

原来,妒忌真的会把一个人生生地逼疯!

邵修城似乎明白凤四所想,突然诡异地一笑,只是前几日刚回到自已的身体中,神情有些僵硬,但,饶是此,他的笑容依然如绽开了一朵惊艳绝伦的花,“衣儿是在你手上,你若再弄丢,你就得愿赌服输!怎么,没有信心与朕较量?”

凤四淡淡一笑,如清风拂面,“较量?言重!先帝爷,朕看你还没有搞清状况,衣儿是朕的皇后。”笑容未下,手指遽然发力一弹,指尖上的一枚青竹叶如针芒射向邵修城。

邵修城察觉不对想微微侧首时,奈何这身体整整有半载一直处僵直状态,只听得“嗖”一声刮过耳际,左颊已被划出了一道淡淡痕迹。

凤四往后轻松一靠,白色的宽袍流泻而开,眸中带着浓深的讽笑,心虽忌怒成顷天的海洋,谈笑却不急不缓,“衣儿曾对朕说过,在她的心中,敬重你如父亲。何况,这清平公主的身份亦是皇上的遗诏,算来,朕还得随衣儿唤你一声父皇!”

如今他这样的身份,实不该说出这样刻薄的话。

但一想到衣儿和邵修城曾经十年相伴,而且宁红衣几次离开都是投奔邵修城而去,他的心就控不住的妒忌。

皇帝怎么啦?皇帝也是男人,皇帝也会妒忌!

一丝细细的血流在邵修城苍白的玉脸上蜿蜒而下,邵修城缓缓地抬起眼睛,那原本是一双冰雪萦绕,冷漠而古井无波的双瞳,听闻到那“父皇”两个字,如噬魔咒,刹那之间,他双眸盛光,太阳穴处急暴而胀,青筋划过额际,完全失去了方才修兰玉竹般地气韵。

“别气坏了身体,老皮老肉不经折腾。”凤四冷笑。

若说他元神回归之时,最悔莫过于赐宁红衣华清公主之身份。

原本,这一世想放她走,来世,他会凭借着情牵的气息,在她含苞欲放之际找到她,宠她一辈子。

谁知天意弄人!

如今,如此尴尬痛恨的伤疤被当众揭去。

尤其,衣儿清醒后,能否接受这样的关系?

邵修城快速起身,抿着略为发白的紫唇,目视旭日东升辉映的漫天霞红,复转过首,盯着凤四,破颜一笑,满院美景都为之失色,面容如雪后山峦映了白云的瑰丽,他近乎一字一句道,“听清楚了,朕不说第二遍。否则,朕便是舍了这方法,亦能寻到她的灵魂所在!”

凤四一惊,在非人力能挽回的情形下,除了借助于邵氏皇族隐在的力量去唤醒衣儿,他别无选择。

二人目光紧紧交缠,最后,凤四俊美冷漠的脸微微松动,像是打碎了浮冰,终于启口,“好!”

邵修城见他如困兽不得不服软,轻嗤一声,斜挑长眉,“父皇二字,朕看你下次就不必喊了,你没这资格!”

凤四将所有的情绪又重新隐藏在冰冷的面容下,为了衣儿,他没有什么不能忍的,只要她能活!

他方才的怒气缓缓敛下,自嘲一笑,都两世为人,与这后生有何好计较?

一世的倾天权势,一世的富可敌国财富他都得过,如今也唯有衣儿是他最在乎的,若真的有一天,世间谤毁,最多,他带着衣儿遁世。

邵修城阔步往内堂走,凤四眉峰一拧,身形晃动跟随了上去。

这两日来,两个人倒象有默契似乎地形影不离,他盯着邵修城,邵修城亦盯着他,其实目的不过是不让对方与宁红衣有单处的机会。

两个身份都是权倾天下的帝王,自知这行径亦是相当的幼稚可笑,但谁也管不住谁,更管不了自已的心。

邵修城蓦然止步,眸光森冷,“明日你便带衣儿离去,朕今日想清清静静陪她一日,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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