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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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太子妃-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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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

殷青阳的心微微的一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慢慢的涌出来,在没有化成一滩水的时候被捧起。

百里奕伸出手,抚上她的脸。

少女的脸蛋光滑如玉,百里奕轻轻地呢喃,甚至连话语也有些颤抖:“青阳,今晚我们一起吧。”

殷青阳的心一跳,脸上飞上点点云霞,然后有些东西渐渐地晕染开,激动,兴奋,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对上那一双眼睛,那常常看着也是深沉平静的眼睛,在这个时候竟然如阳光反射的波光粼粼的湖面,跳跃着,晃动着,让人的心也跟着跳跃和晃动。

她微微的低头,然后道:“嗯。”

百里奕一把将她抱入怀中,眼里晦暗莫名。

便是做一回小人吧,他还有足够的时间,在她的心里驻扎进一个完全的自己。

——我是为百里默哀贞操的分界线——

风雪依然侵袭,南沉瑾站在石阶上,目光沉沉的看向远处。

樊少英从旁边的小门出来,然后对着南沉瑾道:“殿下,陈国和平阳国的事情有了变动。”

南沉瑾却没有回应这句话,只是问道:“她怎么样了?”

樊少英看了南沉瑾一眼,见他神色间并没有任何的焦躁之情,便道:“太子妃,嗯,没什么大事,只是身子有些弱,可能要再等几天才能醒来,而且醒来之后要好好的调理一阵才能恢复。”

“哦?是吗?”南沉瑾淡淡的回答,一双眼睛看不出丝毫的喜怒。

樊少英心中微微的异样,南沉瑾却问道:“陈国和平阳国发生了什么事情?”

樊少英道:“陈国,祁慕顺利继位,但是三天之后,皇帝传出病逝。与此同时,平阳国的长孙风逼宫,但是失败了,现在被关在死牢之中,看来不是被斩首就是贬为庶民。而显然已经把握住朝政的三大家族,正在发兵前往陈国,现在已经到了平英山一地。”

南沉瑾的目光看向墙角那开的正好的梅花,勾了勾嘴角:“祁慕一见倾心的丫头被老皇帝要了做皇妃,呵,听说那个丫头和东珠皇后长得有几分相似,进宫之后不久就自杀了?真是料不到,祁慕也真忍得下来。想要骗人,就必须先把自己给骗了。现在皇位终于到手,就将自己的父亲逼向绝境,一方面固然是为了那个小丫头,但是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彻底清除那个皇帝和那一当党羽的根基吧。也不知道,他这个皇帝,还能坐多久。至于长孙风……”

南沉瑾的眼前浮起那个面色冰冷的少女,最后叹了一句:

“如果是斩首,尽我们最大的可能,将他救下吧。”

樊少英有些奇怪的看了南沉瑾一眼,救长孙风,殿下又想干什么?

他恭敬的低下头,道:“是。”

南沉瑾问:“雍国有什么动静?”

樊少英摇头:“并没有什么动作。”

南沉瑾的目光看向他,然后道:“你的那个,汀儿怎么样?”

樊少英脸色微黑,然后默不作声。

南沉瑾唇角一勾:“那个丫头,你可以试一下苦肉计。”

樊少英的双眼立马“刷”的一亮,然后道:“真的可以。”

南沉瑾只是微笑,然后回头看了一下房间,道:“我有事必须要先离开翼城一趟,派周岩带着三百个精兵将这个院子给我好好的围起来,将皇宫之中所有的珍贵药材全部送过来,我不在的每一天,每一天都给房间里的青瓶中插上红梅。”

樊少英回答道:“是。”

南沉瑾看着一片片飞舞的雪花,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没有多久了,终于,到了现在。

——分割线飘过——

风声穿过,在寂静的世界里慢慢的流走,一轮明月弯弯的挂在天上,澄净的将竹影糊在地面,斑驳。

白衣文士站在玉阶上,轻轻唤了一声:“澶微。”

后面跟着的男子全身一颤,然后诚惶诚恐的道:“义父。”

白衣文士微微的转过自己的头,然后看了他一眼,那张和南沉瑾一模一样的脸,他突然转过了身子,伸手慈爱的抚上他微微低下的头,澶微垂下的脸上,那双眼睛立马亮了起来。

这是多少年了,多少年了,他从来没有这样主动伸手碰过自己,到了现在,他终于肯,碰一下自己了。

他的身体因为这个念头而微微的发抖,他涩然的开口:“义父……”

白衣文士轻轻叹了一声:“澶微,我都快记不得,你原来长得是什么模样了。但是在我的印象里,我见到你的第一次,就在这样的月色中,你抬起头,那双眼睛太过澄澈,和沉瑾的目光完全不同,于是,我成了你的义父,而成了沉瑾的师傅。”

澶微微微的有些哽咽,他的手动了动,他是多么想抬起自己的手,去触碰一下他,这个在自己如神祗一般的人,但是,他不能,现在他的手,如此丑陋和肮脏,如何能触碰这人如此洁白的衣服?

白衣文士的目光突然静静地抬了起来,然后将自己的手从澶微的头上移开,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来:“沉瑾。”

澶微的身体一僵,然后转过去,只见玉阶之下,南沉瑾一袭紫衣,站在月下,渺远的仿佛一幅淡开的水墨画。

南沉瑾轻轻的微笑:“师傅。”

白衣文士从玉阶之上慢慢的飘下,然后来到南沉瑾的面前,道:“今日一月一,是祭祖的日子,亏你还记得。”

“沉瑾不敢忘。”南沉瑾淡淡的道。

白衣文士道:“跟我来吧,我一直在等你。”

南沉瑾道:“是。”

白衣文士率先离去,南沉瑾微微的抬头,就看见站在玉阶上那僵硬着的身子,他缓缓的笑了起来:“澶微。”

澶微,仅仅只有这两个字而已。

澶微的目光一颤,然后默默的避开自己的眼睛,南沉瑾也没有在意,背负双手进入大殿。

天心月轮随着天上的月光的而发出淡淡的光,玉石之上,随着转轮盘旋着一朵朵的曼陀罗花,还有密密麻麻的浮纹。

白衣文士看着那个月轮道:“这个月轮之上,从它存在的时候开始,就只有一个人的名字曾经被他照耀,这个人的名字就是千年之前的你,所以,你的出生便意味着天道,没有谁能阻止,这一世,从现在开始,当你的血从这里流入的时候,就意味着,如果你选择背弃这条道路,你将受到天罚。这点,我想你应该知道。”

TTTT 南沉瑾的目光沉沉的落在上面,然而话语却是没有丝毫的波动:“沉瑾知道。”

“你想清楚了?”白衣文士轻轻的叹。

南沉瑾的目光落在那密布的咒文之上,道:“想清楚了,很早之前,就想清楚了。”

很早之前就想清楚了,从当他决定要为了谢子晴放弃一些东西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回头。

“开始吧。”白衣文士道。

南沉瑾的手伸了出来,掏出匕首在自己的手心一划,然后将自己的手按到了那天心月轮中间。

鲜血立马沿着他的手掌蔓延开来,那个天心月轮仿佛具有生命一般的吸着他的血。

鲜血慢慢的渗透进去,然后汹涌的吸取他的鲜血。

南沉瑾的唇在片刻之后变得白了起来,又过了一会儿,等到他的名字慢慢的在那些浮纹之上出现的时候,南沉瑾才收了手,他那双美丽到极致的手也随之萎缩了起来,干枯的贴着指骨,暴露出一股股青筋。

但是他却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只是看着白衣文士道:“师父,徒儿还有一点事情想要处理,可不可以先行离开。”

白衣文士的目光带着淡淡的笑意,道:“休息一下,明日再离开吧。”

南沉瑾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是。”

“下去吧。”

“是。”

南沉瑾说着向白衣文士微微的垂头,然后往后几步,这才转身离开。

白衣文士的眉头快的让人看不见的一皱,他的目光移到他的脚下,看着那看似平静却微微不稳的脚步,有什么东西快的连他都抓不住的闪过。

“澶微。”白衣文士开口。

在远处的男子一下子跃到他的面前,道:“义父。”

白衣文士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水晶瓶子,道:“将这个东西,混在他今晚要喝的圣水中,要他喝下去。”

澶微的目光看着那躺在瓶子中的一点红,伸手接过,不由的问出声:“义父,这是什么?”

白衣文士没有因为他的逾越而有丝毫的不高兴,嘴角露出一丝神秘莫测的微笑,淡淡的吐出三个字:

“我的血。”

南沉瑾躺在冰玉一般的床上,只觉得冷气一层层渗透进来,他抬起自己的手,伤口正在以看的到的速度进行愈合,到了最后,终于完好如初。但是只有南沉瑾才明白,刚才的那一圈,对自己的伤害有多大。

他闭上眼睛,眼前浮起谢子晴的面容来,嘴角微微微微的泻出一丝笑意。

那些冷气也仿佛在瞬间消散。

“砰”的一声,南沉瑾睁开眼,只见澶微站在殿门口,手里端着一碗水。

他直直的走到南沉瑾面前,然后一伸手,将碗递到南沉瑾面前:

“圣水,圣主请喝。”

白玉碗中,清透的水在碗中荡漾出一丝涟漪,南沉瑾的眼睛直直的看向澶微,眼底是温暖的笑意:“澶微,这是你给我的么?”

那样温暖的目光几乎让澶微的手颤抖起来,有什么东西在经年之中慢慢的浮起来,然后又被那一张圣洁的容颜给压了下去,他张口:“是。”

南沉瑾没有说任何话,一手将碗给接了过来,然后一饮而尽,有细微的血腥味在舌苔之上淡开,若是换了其他人,可能察觉不到,但是对于南沉瑾来说,当年的血饮得多了,再也没有比这更了解,但是他一句话都没有说,笑了笑:“澶微,谢谢。”

澶微的身体一僵,然后转身而去。

南沉瑾眼睛一闭,皱了皱眉。

为什么,会有血?

——阴差阳错的分割线——

南沉瑾来到雍国的时候,已经是十天之后了,他戴上了人皮面具,一个人来到起凤楼。

来到这里,听到的最多就是那个最近宠冠后宫的青阳夫人了。

殷青阳。

南沉瑾的手指轻轻地转动着青瓷酒杯,将一杯酒一饮而尽,一边默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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