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佳人情倾天下:妃舞帝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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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佳人情倾天下:妃舞帝殇-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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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别急,我这就去找王爷!”

“不要!”死死揪住荆远的衣袖,咬牙厉声,“不要找他,我不想见到他,谁都不许拦我,否则我死给你看!”

身子骤然一轻,那人竟不由分说将我横抱入怀,转身便朝来时的路走,他用雨氅下摆将我牢牢遮住,我一身的水渍浸湿了他的衣衫,他却仿佛毫不在意,大步走在雨中。

荆远疾步跟上前来,语带惊惶,“殿下,可使不得……”

“荆大人也一起来罢,二嫂身上许多伤痕,又淋了雨,正好帮她看看。”

他唤我二嫂,这声音……

是他,他回来了!

再度睁开眼睛,我只觉浑身冰冷,额头却一片滚烫。荆远坐在床边忧心忡忡地看我,见我醒来,忙道,“你醒了?哪里不舒服?”

我摇头,将脸转向内侧,泪水悄无声息滴入绣枕,只闭了眼睛一声不吭。

“这么些日子未见,怎么就闹成了这副模样,小两口平日里打打闹闹也是正常,闹了误会解释清楚不就成了,何必折磨自己?你是这样,王爷也是。师傅老了,搞不懂你们年青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在哪里?七殿下呢?”

荆远一愣,叹道,“这里是殿下的府邸,殿下此刻正在门外守着,王爷几番硬闯,都被他拦住了,师傅平生阅人无数,真是没见过固执如七殿下这般的!”

我侧眸看他,冷冷道,“他也来了,现在外头?”

荆远见我问得突兀,也明白这个“他”指的是谁,点了点头,“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爷不说,你也不说,想把人活活急死吗?”

我黯然闭目,心字早已成灰,恍惚之间幽幽开口,仿佛自言自语,“我做错了什么,他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我?”

脑中一片纷繁错乱,心如刀绞,忽地翻身起床,赤脚披了衣衫直直便往外走,脚步踉跄,没走几步便接连撞翻凳子,扑倒桌上的茶盘,急得荆远一叠声地嚷嚷,“慢点慢点,身上还有伤呢!”

门外的人听见动静赶忙推门进来,见到眼前情形愣在当地,我抬头冲他轻忽一笑,淡淡道,“多谢殿下,我这便回去了。”

漓天烬向来沉默少语,特立独行,闻言也不问我原因,我说要走,他便点头道,“那我送你回王府。”

我忙摇头,“不,我不要回去,送我回项府!”

美人如花隔云端(4)

荆远上前扶我,我感激地冲他轻扯嘴角,面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王爷如今还在外头,你这样出去,岂不……不若等身子好些再走也不迟。”他低声劝慰我,语带无奈。

我怔了怔,忽而自嘲一笑,一瞬间,心中已闪过无数念头。该面对的总是要去面对,逃避不是办法。这样想着,推开他的搀扶几步走至门边,挣扎着将身子靠在门上,两眼定定望向外头。那一刻,仿佛连空气都凝住了。

漓天颀的目光满带穿心刺骨的疼痛,隔着不远的距离,一瞬不瞬与我相视,白衣广袖迎风猎猎招展,乌黑长发斜落眉前,薄唇紧抿,下颚紧绷,面容有些许憔悴,衬得其人狂傲不羁,却依旧那般俊美无俦,摄人心魄。

此情此境,恍如隔世。

“伤口还痛不痛?”

一开口,却只问我的伤势,我失神地看他,胸口揪心地痛,堪堪便要落泪,却还是强自忍住了。

“不及心痛!”

短短四个字,淡漠疏离,竟叫人听得脊背生凉。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跟我回去,我会解释给你听……”

“都抱在一起了,还没有什么,你叫我如何相信!”

这是他的话,我一字不漏地还给他。

漓天颀身形一僵,深邃眸中漾满震惊,不敢相信地沉沉看我,抿唇无言。

我亦愣住,这话乍一脱口,便如万箭穿心一般,刺骨地疼痛。爱之愈深,责之愈切,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竟然如此互相伤害。不可以的,这样下去便是覆水难收啊,我们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我回侯府小住,这段日子,我们都好好冷静一下,你……不要来找我,该回去的时候,我自会回去……”转身疾步退回门内,砰地关门,倚着门框跌坐下去,一点一点抱紧膝盖,将头深深埋在里面,多怕再看他一眼,我便会崩溃,狠狠咬住嘴唇,已然泪落如雨,无声地哭泣。

身前两人亦是无声,却已从我的话中猜出事情的大概。荆远深深叹息,不知要怎样才能劝慰我,漓天烬始终沉默,冷峻的面容些微松动,目光深沉,看不出一丝的情绪。

那天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他。荆远将梅家姐弟接出了宫,直接送来项府,偌大的府邸,除了少许几个打杂的,就只有我们四人住着,一切显得是那样的平静。

一天中的绝大部分时间,我都会在书斋里静静坐着,煮一壶花茶,捧一卷诗词,消磨漫漫时光,日子过的看似悠然惬意,我却一分一分憔悴清减下去,霁雪他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间,却也无能为力,只有变着方子的为我煮来可口的饭菜补品,想尽办法哄我开心。面对他们,我除了强颜欢笑,便再也没有其它。

师傅偶尔过来要我陪他下棋,每次来时,身边总是跟着一个漓天烬,我知道他碍于叔嫂之嫌不便单独前来探视,怕有损我清誉,亦或者是受漓天颀所托,谁知道呢,只是每次看见漓天烬那与他相似的眉眼,我便止不住地心痛。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那一次,我问他,“你从来都没有恨过我么?”

他奇怪地看我一眼,冰蓝色的眸里若有所思,随即简简单单地回答道,“你很好,没理由恨你!”

“没理由么?”我扑哧笑出声来,眼角犹有泪光闪烁,“你跟他一样,都太傻,那么多的理由,你们却都不恨我,叫我情何以堪呢,过不了几天,只怕又会多出一个来,到时候……”

语声一滞,说不下去了,漓天烬微眯起眼睛细细打量我,正色道,“我只相信事出有因,好人都有好报,反之亦然。你散尽万贯家资救了定州数千将士的性命,我还没有说过一个谢字,何来恨一说!”

“钱财不过是身外物,死了亦带不进棺材,拿来做善事就当是买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抿唇冲他笑笑,语带自嘲。

忽而兴起,浅笑空灵,“好久没去长乐坊了,这个季节,那儿的‘荷花清酿’想来也该上市了吧?”

人生长恨水长东(1)

他挑了眉,淡道,“莫道有酒终需醉,酒入愁肠愁更愁。你想借酒浇愁?”

我无奈摇头,啼笑皆非,“你这人,不说话的时候像个闷嘴的葫芦,一个字都懒得说,一说起话来,偏偏字字珠玑,一针见血,真不知该拿你怎么办才好。这便是古语所谓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罢。”

漓天烬清寂的眸中掠过一抹笑意,面色依旧冷隽,语声淡漠,“你也不赖!”

我勾唇笑得戏谑,“不错啊,至少还会打趣别人,我看你呀,根本就是外冷内热,只是干嘛整天一副人家欠你几百万的模样,没事也多笑一笑,不然天底下哪还有什么美女敢对你投怀送抱!”

他闻言冷冷瞪我一眼,别扭地侧过脸去,转眸的瞬间,分明见他的颊上浮起一丝淡淡红晕,衬着他冷硬紧绷的侧颜,可爱至极。

“我说真的,咱们的七殿下好歹也是锦都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风度翩翩,一表人才,想当初连我亦差点对你一见倾心……喂,我还没说完呢,你别走啊,还去不去长乐坊了……”

望着漓天烬几乎落荒而逃一般的高大背影,我笑得眼角都湿润了,险些没背过气去。

梅影恰在此时端着一盅炖品走来,远远听见我久违的笑声,惊喜万分,没留神漓天烬大步流星迈出门槛,两人一时没刹住脚步,撞了个正着,一盅炖品便全撞翻在了地上。

梅影急得忙不迭地弯腰道歉,伸手用自己的衣袖不停为他擦拭衣襟,口里一叠声地道,“殿下恕罪,殿下恕罪!烫着了没?瞧我真是笨手笨脚……”

漓天烬一把扣住她忙乱的手,蹙眉厉声,“还不下去重新做一碗端来!”

梅影抬眸呆呆看他,一张俏脸涨得通红,一只手被他狠狠攥住,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见梅影委屈得泪光盈盈,我忙上前打圆场,面上故作一沉,“还不放手,你吓着她了!不就是一碗补品么,什么时候吃不得,值得你这样凶她?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我要去长乐坊了,去不去随你!”

转身头也不回便朝门外走去,背后立时响起沉稳的脚步声,我没回头看他,一面不紧不慢走着,一面幽幽叹道,“还记得去年的冬天,我们几个人齐聚一堂把酒言欢,不过半年光景,物是人非……时间让我们每个人都变了,变得再不是原来的那个自己了,自从遇见了他,我便也再不是原来的那个我了。你说人要是永远都不长大该有多好,长大了,烦恼太多,不堪重负,活着多累……”

忽又低头扑哧一笑,“你说多奇怪,面对你这么一块木头,我却总有说不完的话一般,只怕你该觉得烦了。”

他不说话,也不知听进去多少,我就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话说完了,自己反倒低头笑个不停,眼角泪光隐隐。

耳边,若有似无的叹息声传来,漓天烬不知何时走到我身边,两眼直视着前方,硬声道,“不烦,你爱说多少便说多少,我听着!”

闻言心头一暖,偏头冲他淡颜笑道,“我们把十三也一起叫来可好,好久没见着他了,怪想的。”

漓天烬的唇角噙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冷硬的表情些微缓和,“说到喝酒,他比谁都积极。”

晚来风起云涌,天色晦暗,沉沉欲雨,风哗哗地吹着树响,落叶残花扑面而来,气氛越显沉闷诡异,仿佛下一刻就要狂风大作,暴雨倾盆。

漓天烬抬头望了望天,微微蹙起眉头,“要下雨了,不如改日再去罢!”

几个下人低头躬身慌慌张张跑来,想是怕被暴雨淋着,正自寻找躲雨的地方,擦身而过的瞬间,身侧忽然吹起冷风,一道寒芒形如闪电迎面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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