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苦逆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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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苦逆乱-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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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风子道:“你这么大的年纪,抢个小孩做什么,快把孩子还我,你要想较量,待我把孩子交给旁人,咱们再打过。”

那老者笑道:“你过来取孩子吧。”

神风子上前一步,那人却将孩子又紧了紧,脸上只是不怀好意的笑,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神风子怒道:“你倒是给还是不给?”

那老者横臂将屈之舒凌空架到江面上,道:“你一过来,我就松手。”

神风子与屈之舒相处数日,对这孩子已然生了感情,自然不愿他受到伤害,便道:“你也是江湖前辈,和一个小孩子过不去做什么?”

那老者道:“我不和你多说,把东西交出来,我自然放人。”

神风子奇道:“什么东西?我又没拿你东西?”

那老者道:“这小东西是不是屈之昂的崽子?”

神风子道:“你管他是谁的儿子,总之咱们没拿你任何物事,你要来峨嵋山生事,可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

这孩子要是有什么闪失,我保你出不了四川。”

那老者道:“铁胡子拿了我家主人的物事,他受人之托,却不能忠人之事,这怕是有违你们名门正派的侠名吧?

现在屈之昂跑了,我只好找他这小杂物算帐,孩子既然在你身上,那东西也一定在你身上,交出来。”

神风子被他说的头晕脑胀,莫名其妙,他怕那裹着孩子的包袱松脱,将屈之舒跌入水中,当下不再多说,大喝一声,右手成勾手点向那老者的太阳穴,左手木将一递,平着去接屈之舒。

那老者见神风子忽的出招,忙低头闪躲,可是头只压低了数寸,神风子勾手便至,只得左手翻出去格神风子手腕,右手猛的向前一挥,屈之舒脱手而出。

神风子一见他躲闪的动作,便知对方武功不算甚高,当下右手手腕微偏,压在那老者的前臂,左手木浆向后一摆,轻轻搭在屈之舒背上,反手一挑,便将屈之舒身子带向了老者的身后。

那老者身子后纵,反手去抓屈之舒,右手从囊中摸出数根毒针,对准神风子打去。

神风子左手木浆横过,将几根毒针拍落,也随之纵身起,呼的一掌,直击那老者前心。

踏江子等人此时已到了自己的船上,见那名留守弟子双臂已断,正躺在舱中呻吟,舟子吓的抱住脑袋缩在舱里不敢作声。

忽见屈之舒被神风子抛了过来,踏江子忙纵身上前将包裹接过,身在空中,左掌一划一拍,与那老者对了一掌。

那老者反背发掌,本就力弱,掌力又弱于踏江子,左肩咯啦一声脱臼,身子一晃,运转不灵,被神风子一掌正印在胸口。

神风子心中暗叫糟糕,怪自己一时情急,出手太重,不待那老者跌落入水,忙一抓他肩头,反手将他向那条小船掷去,自己则抛去木浆,与踏江子携手落入大船中。

哪知双足刚一沾地,空觉子叫道:“师父小心!”

神风子也听到身后嗤嗤声响,忙一拍踏江子肩头,两人两下里分。

他向右急纵,落入水中,却听踏江子哎呦一声,紧接着听到屈之舒哇的一声哭将出来,心中便知不妙。

神风子双足不住的踩水,待浮出水面,那老者已然划着小船出去数丈,这人只剩单手,却左一桨右一桨,将小船划的又快又稳。

神风子要待去追,却见踏江子面色铁青,忙舍去敌人,上船救护徒弟。

踏江子肩头中了一只毒针,外面只余数分,大部都射到了肉里,伤口四周肤黑高肿,可见毒性甚强。

再看屈之舒时,神风子眉头便是一皱,原来屈之舒胸口中了一针,幸好这一针是斜斜射入,贴着他的左乳下穿过,另一端露出尖来,这才没伤到心肺。

但是屈之舒左半边身子都已发黑,皮肤黑亮无比,呼吸急促浅弱,鼻翼煽动,显然是没的救了。

神风子破口大骂,从怀中取了瓷瓶出来,倒出解毒的丹药,喂踏江子和屈之舒服下。

哪知屈之舒口唇紧闭,不会吞咽,神风子只好将丹药咬的碎了,一点点抿屈之舒的嘴里,再在他颈侧天突、人迎两穴上忽轻忽重,忽快忽慢的点按揉捏。

过了多时,屈之舒才将口中丹药咽下,但神风子将耳朵贴在他胸口,却听不到下咽之声,显是只停在食管里,却不得入胃。

神风子不敢再过多逗留,叫众弟子划船靠岸,再去准备快马,须得速回峨嵋。

空觉子领命,正要转身划船,眼角余光忽见乐山大佛的身上有异光发出,光线虽然并不甚强,但还是可以见到。

空觉子向乐山大佛看了一眼,道:“师父,大佛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

神风子心中焦躁,道:“这时候还有心看风景?快快划船。”

空觉子不敢多嘴,道了一声是,便带领众弟子划船。

大船开动,一走一过之际,神风子也觉大佛胸口有异光发出,这时船驶过了一个角度,这光便看的更强。

神风子心中奇怪,扭头仔细看了看,那光就是从大佛的胸口射出来的,并不是佛脑后的佛光。

神风子回忆适才下佛时的情景,心道:“难道是我双脚力蹬,将大佛的身子踢的毁损了?

第一章 野子求生5

可是大佛胸口里能有什么发光的物事?该不会是什么镜子之类的反光的东西吧?”

此时大船离东岸已远,神风子站在船尾看那闪光虽不甚强,但一闪一闪,弱而不断。

又行了一段,神风子见那老者的小船已然不见踪影,便道:“你们先划船上岸,我再去看看。”

说罢从船舱里抛出几块木板,飞身从江面上蹬踏而过,直跃上岸去。

等到了大佛身下,仰头看时,那闪光却又不见了,想是发光的物事深入大佛胸口的缘故。

神风子不再耽搁,快步上佛,等到了大佛臂上,侧头看时,果然见那闪光化为五色,十分的好看。

神风子心道:“莫非是珠宝?那可与我无用,不过在大佛身子里的东西,应该不会是凡物,左右也是上来,我且过去看看。”

从大佛的手臂到胸口之间,没有太多可借踩踏的落脚处,神风子只得效仿前次,又攀到大佛肩头,斜斜的向大佛胸口滑去。

身子一到洞口,神风子左手倏的探出,正勾在洞口上,微一借力,身子便即跃起,直窜入洞中。

神风子见这洞口原来是有牌封住的,但多半是自己刚才用力的蹬踏,已将这石牌踢向了里面,从中间断为两截。

再看洞里深处,确有一物正在闪光,一时也看不清这物事的形状。

神风子小心翼翼的一步步向里探去,足下都是一些修建大佛时所遗留的弃物,多是木头、铅皮之类。

等走了约莫一丈五尺左右,只见前面有一颗小小的珠子,是这珠子在发光。

神风子以袍袖遮手,将这珠子拾起,不觉温热,相反还有些冰凉,等珠子一拿到手中,便没了光亮。

神风子怕众弟子出危险,也不多耽,见这洞中不再有什么异样的物事,便转身出来,草草将洞口封了,这才原路返回,到了大船之中。

神风子将珠子放在日光下一细看,这才看清珠子上圆下尖,像是一颗小小的陀螺,不过核桃般大小,质地十分的轻,不像是玉质,但也不是木质,放在鼻尖仔细闻闻,还有一股血腥味。

众弟子谁也猜不出这珠子的来历和用途,看了一会儿也就不看了,众人到了镇子里买了快马,双雇了一辆大车,将踏江子放在车中,这才向峨嵋山驰去。

一路上不再耽搁,不一日到了峨嵋山脚下,神风子的大弟子岁寒子带着门人下山迎接,听闻踏江子师弟中了毒针,都是一惊。

待回到峨嵋山,神风子叫人取来竹罐和铁钳,将两人身上的毒针夹出,立即用竹罐吸取毒血。

手忙脚乱了好一阵,踏江子总算脸色转红,伤口处也黑血转红,神风子这才长出一口气。

可是屈之舒却体弱不耐,吸了一罐又一罐,却始终吸不出太多的毒汁,到了晚上,屈之舒整个身子都呈黑色,只余留手心脚心未变,显然是不活了。

神风子十分伤心,却也无法,割破他伤口挤了些黑血出来,去了也只挤得几滴。

众弟子虽然和屈之舒没什么交情,又见他生的难看,但恻隐之心人皆有之,何况峨嵋派大都是修行有道之士,心地良善,因此也都较为难过。

待到第二天寅时,屈之舒已毫无呼吸,周身冰凉,神风子见技穷不能活死人,也只好看开作罢,抱着屈之舒向观外走去。

神风子打算将屈之舒在观外掩埋,走到旁边一处竹林中,挖了个浅坑,将屈之舒身上的包裹布条一一除了,端端正正的放到坑中。

一弯腰间,怀中那颗小珠子咕噜一声脊滑了出来,神风子手疾眼快,左手轻翻,已将珠子抓在手中,叹道:“你这小家伙才活了这几天,便苦成这个样子,死后也没什么好玩的物事陪你,这珠子能发光,就送给了你玩,你好好的去吧。”

说罢将珠子放在屈之舒怀中,轻轻将土掩上,叹了口气,转身回观。

神风子上华山之行不快,在乐山大佛处又逢不快,心情郁郁,回到居处,练了一遍行功,倒头便睡。

峨嵋山有四座山峰,一众峨嵋派弟子大多住在主峰之上,平时没有仪式大典,很少上万佛顶和金顶。

子时一至,空觉子给踏江子又服食了一颗解毒药丸,只觉心中烦躁,无心入睡,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便起身到外面小解。

空觉子是神风子的四弟子,为人朴实,品性良善,此次随师上华山,倒是第一次出远门。

外面明月高悬,星斗满天,月光洒下,将青石砖的小路照的光白如昼。

茅厕在众弟子居处的东面数十步处,空觉不愿远走,便信步走到竹林之中,解开裤子正要小解,忽然听见旁边有异样的声音。

空觉子十分的警觉,立即提上裤子,凝目细看,只见旁边七八步远的一棵竹子下,微微凸起一处土包。

空觉子这才恍然,知道这是屈之舒的小坟,心中想起这孩子命苦,也十分的感慨。

空觉子解衣小解,提起裤子后正要转身回去,眼角余光似乎发现小土包微微一动,不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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