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苦逆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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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苦逆乱-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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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老弟这两套功夫和魔教功夫并不相同,难道魔教为了颠覆华山,急切间硬生生创出了两套上乘武功么?”

谷天虚道:“神风掌门有所不知,这两套武功的招式和华山本门武功确属同种风范。

但内功心法却大大不同,我们经那位高人指点,这才知道原来这两套功夫的内功心法,便是由他们魔教里一位长老燕在野所擅长的童心功里化出来的。”

屈之昂今日连遇变故,昨晚的事情此刻早忘到脑后了,猛一听到燕在野三个字,初时尚是一愣,但立时想到那五龙帮的长老周全,曾叫自己将这包袱送到回头崖燕在野手里。

屈之昂虽然和云霁华成亲,但两人婚后甜甜蜜蜜,屈之昂很少问起天圣教中的人物,云霁华也不愿多说。

是以他对燕在野的名头倒不十分熟悉,只是知道有这一号人物,至于相貌武功性子如何,那是一无所知了。

厅中有些人和闻天宇是同辈份的,在江湖上行走的时日较长,一听到燕在野的名子,都不禁“咦”了一声,脱口而出道:“原来这人那时还没死。”

屈之昂心中奇怪,什么叫“那时还没死”,难道这人应该早就死了么,既然死了,周全老东西为什么又叫我去送包袱。

屈之昂不经意的将手中包袱又紧了紧,只觉那仍是一根铁棍而已,真不知有什么重要的。

曾有人说这是什么七苦剑,从没听说江湖中有一把神兵利器叫什么七苦剑的,叫这名子好不难听,一根棍子如何当成剑来用。

谷天虚坐在位子上说了一大通,神情姿态颇有一派掌门的风范,俨然是将自己已经当成了华山第十四代掌门人。

谷天虚见自己每一句话都能在在座众人当中掀起一阵议论,将闻天宇气的面色铁青,周身颤抖,将叶之荣气的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而冯之遇和刘之远则是低头不语,丝毫不见气势,这场仗那是胜定了的,谷天虚见一切都和事先预料的大致相同,不由得心怀舒畅,满心的欢喜。

待众人语声渐弱,谷天虚又道:“在座的各位晚辈弟子或许不知,但各位掌门和武林中的前辈,对这燕在野却都是知道的。

这人几十年前便名动江湖,武功狠辣,做事更是狠辣,曾被江湖上的名门正派人士视为人魔。

他原是魔教的长老,听说因夺教之位不成,一怒之下,竟是跑到西域去了。

当年我派还曾向昆仑一派递送过书信,叫昆仑派上下小心防备,想来这事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当时就连我都还是个年轻人。”

昆仑派候普中坐在下面一直冷口冷面的不说话,这时听到话头扯到了自己头上,便道:“不错,当年是有这回事,我派掌门接到信后十分的感激。”

他面相冷,说话也冷,说了这一句客套话后便闭嘴不言。

谷天虚略感无趣,忙接上话茬,道:“可是燕在野怒走西域之后,却再也没了踪影。

有人说他和魔教中的众长老争斗受了严重的内伤,便死在了西域,也有人说他在西域遇到对头,被人打死。

总之是众说纷纭,但无论如何,这人当时已经六十多岁,就算不被人打死,也没有几年可活,真要是活到现在,怕是年过百岁了。

和他同辈的魔教首脑大都死去,活着的也不再在江湖上出现,嘿嘿,说句掉书袋的话,这些人那是风流尽去了。

可是当时燕在野却是恶名昭著,最叫人痛恨的便是他的童心功,各位一定都知道,这童心功之所以叫做同心功,那是因他练习之时,必定要以未成年的童男子来练功。

燕在野为练这功夫,不知杀伤了多少童男,实是武林一害,他还曾扬言道,要专门去偷来练武人家的孩童来练,说那更能提高他的功力。”

下面神风子等年岁大些的便纷纷咒骂,足见这燕在野当年的名头太恶,所做的坏事不知凡几。

谷天虚说到这里,坐在下面的广通镖局的夏远老镖头已经哭出声来。

广通镖局分号几十所,一执北方各省会镖局的牛耳,夏老镖头今年已经将近八十岁,生意早已交给了自己的儿子。

广通镖局建号百余年,是夏老镖头的父亲夏震北手创,夏震北是少林亲传弟子,练得掌刀暗器三绝,又有两个武功高强的兄弟相助,镖局的旗子立了几十年不倒。

广通镖局传到夏远手里,那是更胜乃父,二十年间开了二十家分号,纳收了十余家别号镖局,只要是秦岭以北的地界,便是广通镖局的生意。

可是武林当中的老辈人物都知道夏家有一件大惨事,那便夏远老镖头的亲孙子,他二儿子的唯一一个儿子,就是被燕在野抢了去的。

第二章 华山之颠9

燕在野用这小儿练功,后来夏家发现尸体的时候,小儿的尸身惨不忍睹,夏家发誓要报此仇,招集了百余名江湖好汉,可是后来燕在野却跑到了西域,从此绝足不旅中原。

夏家也曾三次远赴西域寻仇,却都空手而归,这件事在夏家是一件大惨事,夏家要找燕在野的子侄辈报仇,那燕在野练的是童子功,却是没有子嗣。

此刻一听谷天虚提及旧事,夏老镖头不由得触动心事,一大把年纪再也忍耐不住,在众人前大哭起来。

众人不住的劝慰,夏远擦擦眼泪,道:“这燕在野无恶不作,万死不足惜,可惜没能抓住他,将他碎尸万段,这童心功确是一门邪功,我至今思来仍是切齿的痛恨。”

屈之昂心道:“原来这姓燕的是这等人,也好,我便不将这包袱交于他了,我自己的事情一大堆,哪有功夫理这魔头,只是人到七十古来稀,这人当年便六十多岁,活到现在可不得年岁过百。

就算他武功深湛,又哪能容易活过一百岁,这样的魔头不死,还要他长命百岁,那老天爷可真他妈的瞎了眼了。”

却听谷天虚道:“夏老镖头,你见过那姓燕的用这残忍的邪功,不只是你,江湖上许多年老的前辈都曾见过。

那位高人告诉我,这功夫就是专门练习阴维脉和冲脉的,我回来后和闻天宇告诉我们的功法相互一较,确是大同小异。

我和两位师弟一察觉这事,只觉周身汗出,甚是后怕,若是我们不得高人的指引,将这功夫练的久了,虽不能和那燕在野一样,但必定是要走火入魔了。

幸好当初闻天宇编排这功夫之时,将其中的内功心法改动了好些,好令人一时不能察觉,其间危害便不如何急迫。

他从魔教那里得了这内功心法,在外功方面故意化为两套功夫,好掩人耳目,其实内功的本质实是一套。

他一是为了叫师父见他聪明,好传位给他,二是要用这功法使我们这些人长久练习,到最后走火入魔,他自己练的却是正确的。”

闻天宇道:“照你这样说,我为什么不需要童男来练功?”

谷天虚道:“那燕在野练这功夫需用童男,只是为了大增功力,一旦练上了,便不能停手,否则精血四溢,经脉寸断而亡。

但若不用童男练功,亦可有成,只是威力不那么大便是了,你身为伪掌门,不能妄杀小儿,当然不肯以童男练功。”

叶天荣道:“你说的这般清楚,似乎对这功法十分的熟悉,倒似你就曾以童男练过似的,我们师徒却是不知。”

谷天虚道:“我哪里清楚了,全是一位高人告知我的。”

叶天荣道:“你口中杜撰出一位所谓的高人,可大家到现在为止都不曾见到人影一个。

就算真有这样的一个人,又怎知他说的便是真的?这里又有谁练过这功夫了?”

谷天虚道:“就知道你们定要嘴硬,有闻天宇手书的练功书谱,你们就算不承认,待会我拿了出来,叫大家认认。

这功夫当年在江湖上恶名远扬,大家虽然不会练,但对这功夫的效力却是十分的清楚。

闻天宇,我说几句口诀你来听听,‘阴维聚气起而终,任脉当中转法轮,回环往复不过阳,以阴守正以阳发,双双对对如照镜,己存何息彼亦同。’

这可是你那内功心法中的口诀?我念的可有一点错误?这可是你手书的内功书谱?”

说罢从怀里拿出一本薄薄的册子,打开第一页来向众人一展。

闻天宇道:“你说的不错,这正是开始的六句。这书也确是我写的。”

谷天虚道:“任脉起于上唇,那可否有错?”

闻天宇道:“自然没错,凡是练过内功之人都知道这点。”

谷天虚嘿嘿冷笑,停顿半晌,这才缓缓的道:“口诀中道‘双双对对如照镜,己存何息彼亦同’。

意思是自己如何运力,打到对方身上,对方的真气如照镜般逆传。

你练功是从阴维脉积气,但发功却是在任脉上,你以任脉上唇处为真气的起点,真气打到对方时,对方若是功力不如你,便会被你逼的内力逆涌,反结于上唇,是也不是?

将那童心功打到别人身上,也是立时激引人的内息涌动,真气内攻倒行,结于任脉起点,对方上唇立时破裂,鲜血四溅,是也不是?

这种练功的心法,武林当中十分罕见,你若是自创,怎能这么巧合?你的这两套功夫的内功心法,便是童心功的变化,是也不是?

近几年你将练功心法修改了不少,明着说是修改其中利弊,实则是叫我们练了之后便走火入魔。

我们已经练了许久,并没有什么明显的进步,到现在功夫也不及你,但这番准备功夫你可是做牢了,只要我们再按你改过的功法继续练习,那便是走向一条不归路,是也不是?”

他一字一顿的说出,连问几个是也不是,闻天宇头上已然见汗,虽然心中明知谷天虚说的不对,一时间却不知从何时辨起。

在场众人中有数位年长老者便曾见过燕在野击中他人时的样子,确是上唇破裂。

燕在野这功夫并不是非要将人打的口唇破裂不可,而是他是有意为之。

只因练武之人最重脸面,过招输了,便被燕在野在唇上留下了记号,说出去实是奇耻大辱,其间实是有羞辱之意。

众人原来都是将信将疑,此刻一见闻天宇的神色,便都不由得向不好的方向想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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