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狂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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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狂任心-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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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觉得好玩,怎么会知他是疯子?

“哎哟,人家姓孔的,姓孟的,姓庄的,都可以叫孔子、孟子、庄子,风自儒自然也可以叫风子。”

风自儒闻言,吃吃笑道:“呵呵!没想到我这个酒国狂人,碰上你任小赌,就变成酒国疯子,不简单,不简单。”

杨威也凑趣道:“碰上小赌,而能不被改名的,世上只有二入,一个已经死了,一个还没出世吶!”

小赌不服道:“二哥,你这么说就不对,像大哥,我不就没改过他的名字?”

四平笑笑道:“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他的真名为何,而不是不改。”

杨威、三宝和小飞雪三人,忍不住大声地嘲笑小赌。

小赌揉揉鼻子道:“他奶奶的,说的也是,居然连自个儿的大哥,姓啥名谁都搞不清楚,还有啥好混的。”

其余四小,异口同声道:“差,真差,一路差差差到底!”

这次,小赌可吃到一只大瘪。

挥挥手,小赌不在意道:“品酒品酒,不提那事!”

于是,轮到酒中之仙的崔一桂,他徐徐饮下温玉酒杯中的梅花酿,任那佳酿,由口至喉,一路滑下腹中。

崔一桂静静地回味梅花酿那股子芳香甘美的余韵。

众人都仔细地瞧着他,想看看这个酒国之仙,能尝出什么样的特殊风味来。

半晌之后,崔一桂道:“此酿应是以梅花中,极其珍贵的绿萼梅所酿制,酒龄五十九年,所以它芳香而色泽碧绿,清爽之中略带甘腻,能抓住人口,余韵不绝。这是它不如红梅所酿之酒那般圆润之处,却是它独一无二,别种梅花酿所没有的特点。”

小赌睁大眼睛道:“哇塞塞!壶底仙,你真不是吹的,连哪种梅花酿出来的酒,都能分辨的出。”

崔一桂傲然茨道:“喝酒,若不能喝到此种境界,凭什么称仙,哈哈……”

小飞雪也瞪大眼睛好奇地道:“壶底仙,难道你曾喝过这种梅花酿?否则怎么分辨的出呢!”

崔一桂笑道:“栖梅馆正宗的梅花酿,我是第一次尝到。但是,过去我有爱梅的朋友,曾用腊梅酿过花酒,味道和栖梅馆的梅花酿差太多,关于对各种梅花所酿制成酒后的特殊风味,也是他教我的。”

小赌道:“呵呵!我说壶底仙,哪天给我介绍介绍你这位朋友如何?”

崔一桂爽快道:“那有什么问题!”

小赌纵情大笑道:“就这么说定,待我老人家红尘俗事俱了时,非得和你这朋友友好好来场论酒大会,来,吟诗'吟诗。”

崔一桂轻笑吟道:“冷香疑到骨,琼艳几堪餐半醉临风折,清吟拂晓观。赠春无限意,和雪不知寒。桃李有惭色,枯枝记井栏。”

接着,杨威品着酒道:“我的酒技太差,只分得出,这酒有四十年份,看它酒色殷红,就像波斯的葡萄美酒一样,可是劲道却比葡萄酒强过太多。”

随即,他以掌拍桌,高声吟着道:“忽惊林下发寒梅,便试花前饮冷杯。白马走迎诗客去,红筵铺待舞人来。歌声怨处微微落,酒气熏时旋旋开。若到岁寒无雨雪,犹应醉得两三回。”

轮到风自儒,他却端着酒杯,离座走向厅前,望着屋外飞雪,闻着屋内花香。

他心情好顺畅,人生能得酒伴知己,在此种寒雪飘飞,万梅盛开的时节,品酒吟诗,悠游自得,终此生夫复何求!

于是,他潇洒的仰首,饮尽杯中美酒,拋去酒杯,顺势拔剑,就在温玉酒杯轻巧落回桌上的同时,他已经弹剑纵声高歌:

“我曾泊棹西湖滨,千树万树梅花春。

孤山月照一蓬雪,十里湖光如烂银。

兴豪对客酣清宴,达旦赓吟骋雄健。

灯前索纸呵手题,霜兔铿锵冰满砚。

年来浪迹随西东,看花多在驱驰中。

纵有香醪对明月,浑无好兴酬春风。

只今书剑来京国,欲访梅花杳难得。

亭馆多栽逞艳姿,山林谁重凌寒色。

春来未几薄雪余,蹇驴偶过城西隅。

疏花寂历三五树,中有一室幽人居。

室中幽人广平后,旅寓看花为花瘦。

窗横古影神愈清,杯吸寒香骨应透。

相逢休言一事无,邻家有酒须胜沽。

趁取楼头未吹角,莫教地上鱼鳞铺。

我因看花狂兴发,花应笑我生华发。

曲逆长贫岂足论,冯唐已老谁能拔。

怜君与我同襟期,看花酌酒情相宜。

百年一任世所弃,寸心独许花相知。

我家君家隔江浙,一水相通吴与越。

此夕何妨对榻眠,梦魂还醉西湖月。

此夕何妨对榻眠……

梦魂还醉西湖月……”

铿锵龙吟的剑鸣,和着激昂澎湃的歌声,唱出这位仗剑流浪江湖的豪士,他那逍遥狂放的心声。

歌声剑鸣,逐渐索绕飘散,众人才从激动的豪情醒来。

尽情的,像要解放因为这歌声所引发的热情般,大伙儿拼命地鼓掌。

许久,掌声方歇。

小赌甩着手叹道:“哇塞塞!不得了,了不得!我说酒国的疯子呀!难怪你敢自夸,是酒国中第一狂人,够格,确实够格!”

风自儒淡笑道:“比起你来,还算不差就是。”

狂!

够狂!

小赌只是眯眼直笑:“呵呵!才说你胖,你就喘啦!我告诉你,你是占弹剑的便宜,在气势上稍稍比我大些而已,若我手中有剑……”

小赌故意一顿,瞄眼四周,强调又道:“嘿嘿,你这个狂人之王,就得下台一鞠躬!”

光凭这话,就比风自儒狂上三分。

风自儒他何尝不知,自己是仗剑而胜。

老实说,要比狂,风自儒早就自认不如,否则,他也不会在壶底仙崔一桂面前,如此推崇小赌。

风自儒承认道:“不错,我年已将届三十,却仍要靠着一柄剑,才能狂过年仅十五的你,这个狂人之王的位子,确实是该让给你!”

寒朗月也有感而发道:“想我十五岁时,仍在山中悟剑。而你,小赌,年仅十五岁就拥有此等气势,纵横江湖,若你到我这般年龄时,真难想象是何等局面。唉,果真是江山代有能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

小赌虽然得意,但也颇有分寸地客气道:“哎哟!寒老爸,你没有听人家说,一代不如一代,你这代不如我,将来我这代不如下一代,这是老古人早就告诉我们的道理,你又何必叹气!”

寒朗月闻言,哈哈一笑,点头称是,倒也称自己失态。

最后,剩下冷云一人,尚未品酒、赏雪、吟诗。

他难得一见地幽默道:“终于轮到我表现,等的真是辛苦!”

众人都被他这几句话,逗得呵呵大笑。

冷云轻呷酒中醇酒评道:“四十余年老酒。”

众人都等着他的下文。

“完了。”

没想到冷云的表现,只有这一句话。

三宝瞪眼谑道:“哇塞塞!苦脸的,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四平也搭腔道:“你是不是还有另外一鸣?”

冷云自在道:“一翦梅影映春意。”

三宝又间:“又完了?”

冷云淡笑点头。

“哇塞塞!我服了!”

三宝和四平两人,夸张地昏倒。

这一逗趣,又引得众人轻笑不已。

就这样,一切又从头开始。

开始第二轮的品酒、赏雪、吟诗。

时问悄悄地溜走,不知何时雪已经停止不下,映着白雪照亮大地的,也换成了月光。

随着一轮一轮的赛酒,那些量浅的,诗才差的人,都被淘汰出局,如今只剩下小赌、寒老爸、崔一桂和风自儒四人,在较酒、较诗。

其它人,全在一旁凑趣,各自为他们的偶像加油。

夜!

好深。

第二天。

天刚亮。

有微微的雪在飘。

听雪阁的一隅。

寒朗月正在以树枝代剑,演练寒风飞雪绝技精华。

一旁,只有小赌和小飞雪在看。

寒朗月的身影,忽而飘动如风,忽而沉静如山,不论如何,他手中的树枝,总是如刺、如削、如劈、如挑的旋舞在身边四周。

他身边一丈方圆内,居然看不到一片雪花落地。

而自天空飘落的雪花,更别想沾到他的身上。

终于,他收势而立,仿若一尊雪地之神。

良久,他才收去心中的剑神,散去毕露的肃杀之气。

直到此时,小赌才吐出一口长憋已久的大气,名家剑法,果然不凡,他不由赞道:

“哇塞塞!寒老爸,你的剑好神、好飘逸,简直让人难以捉摸。”

寒老爸微微一笑:“寒家剑法,本就是悟自风雪之中,寻求的境界,自然也要有风的轻灵飘忽,凄厉刺骨;或是如雪的绵密、冷酷,剑气与心意合,心意与天意通,如此寒风飞雪三大式,方有威力。”

小赌恍然道:“难怪这寒风飞雪的第一招叫漫天飞雪,使出来时,就像满天雪影落个不停,而寒风凄厉,就像冬天刮大风一样;至于风雪交加,呵呵!就是又有风又有雪的要冻死人,所以是杀招。”

小飞雪赞笑道:“哇塞塞!小赌,你的贼眼真是厉害,把我家的绝招看得一清二楚了嘛!”

小赌道:“还不是你平时没事时使出来我看到,而且动作慢,技术又差,想不看清楚,还真难。”

“小赌……”

“干嘛?”

小飞雪恨的猛跺脚。

小赌却乐得哈哈直笑。

寒老爸出来打圆场道:“小赌,你的资质确实不差,不过你要记得,寒风飞雪三大式,重的是神,不是招式。

也就是说,这套剑法寻的是无招的境界,心之所想,剑之所至.不拘泥于任何固定的出手路线,方能悟出剑法中的精髓。”

小赌一面用心体会,一面点点头。

小飞雪却觉得奇怪,为什么她爹今天会突发奇想,去对一个外人解释自家剑法的精髓内涵。

而这个外人,又是如此的贼,只要让他听过一次,只怕他已经悟透寒家的剑法了。

这两个小娃儿怎么会想到,寒老爸有心帮着老天爷,来算计他们二人。

远处,传来三宝和四平的呼叫声。

“小赌,你在哪里?”

“小赌,快来呀!好酒的等着你吶!”

寒老爸丢开手中树枝,微笑领首,迎上前去。

三宝一见三人出现,愉快的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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