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狂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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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狂任心-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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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的确不愧是整治鸡仔的老祖宗。

等一碗酒灌完,野鸡巳经熏熏然。杨威将它放开后,这野鸡就在地上颠三倒四地打起醉拳。

小飞雪几时见过这种事,忍不住呵呵直笑,还一边拍手为它助兴,至于小赌,他也在笑,只是不知道是在笑鸡的表演,还是笑小飞雪纯稚的样子。

等另一只鸡,也将灌醉了之后,杨威便用刚才从山涧里,提来的水和着地上的泥土,搅出一大团的稀泥,再将泥巴一层一层厚厚密密地裹着野鸡。

小飞雪看得瞪大了眼睛,奇道:“小威哥,你怎么把泥巴抹在鸡上,脏死啦,待会儿要怎么吃呢?”

扬威笑笑道:“我们做叫化子的人脏惯了,东西不沾点泥巴,吃起来就觉得不是味道,如果你怕脏,待会你的那一份让我帮你吃。”

小飞雪本想说些什么,忍了忍没说出口,只是看着杨威玩泥巴。

等涂好了泥巴,杨威小心地将两个泥巴鸡,放在火上,仔细地烤了起来。

小赌等人见状,全都撑着下巴,望着杨威烤鸡。

闪烁的火光,动跃在每人的脸上,仿佛替众人戴上一副神秘的面具。

小飞雪可爱的脸蛋,有些着迷惑,微侧着头,就像一个想问尽天下为何的稚龄赤子。

小赌的冲天马尾,在夜晚中不安分地飘动着,那张清纯的娃娃脸,在阴影的刻画下,像极了一个隐世已久的智者,自然地散发出一种深邃与智能的气质。

周遭突然地沉静了下来,夜虫也好象忘了鸣叫。

每个人心里,兀自转着不知名的思绪。

眼见包住野鸡的泥团,由湿渐渐干透,慢慢地龟裂,一缕若有似无的酒香,悄悄地钻入众人的鼻中。

小赌耸耸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兴奋地叫道:“好香啊!”

顿时,几人都活了过来,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大战一番。

终于,扬威取过准备好的破布,抓起熏烤成黑炭的泥团,轻轻一剥,连泥带羽毛剥得一干二凈。

露出了香喷喷、白嫩嫩、肥喷喷的野鸡来。

“哇塞塞!赞!乞丐王子有你的。”

“废话!你以为乞丐王子干假的。”

众入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怪,只要是看得顺眼的朋友在一起,好象没事就会笑上两声,真他妈的怪哉!

不多时,一张大油纸上,两只花子鸡,五个小酒杯,整整齐齐地摆着。

小赌等大家都各就各位之后,端起了小酒杯,敬向众人,口中却道:“敬花子鸡!”

“敬花子鸡。”

大伙儿的默契不是盖的,毕竟,月余的相处并没有白搭。

小赌非常做作地以袖掩脸,仰头把酒喝下。

“豪饮也可,小酌何妨,酒伴知己,举杯共觞。”

杨威见小赌出口成章,顿时也诗性大发,唱道:“寒风起,吹皱武林江水;谈笑酒壶乾坤里,与君相共醉。击掌为歌传意,君且随情一醉;他日岂知身何在,相见无尽期。”

歌声浑厚豪放,唱出一个江湖中人的洒脱,更唱出与小赌相处相投的情谊。

“兄弟,干杯。”

“干杯。”

小飞雪轻轻地啜了一口梅花酿,觉得眼眶有些湿润,是眼前的气氛,也是那份浓浓的情感,令她感动。她深深地觉得自己有幸,能够是这群中的一份子。

三宝和四平也有感于此时的气氛,一向难得正经的两兄弟,也低低地和声唱着……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

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

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

巳闻清比圣,复道浊如贤。

贤圣既巳饮,何必求神仙?

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

但得醉中趣,勿为醒着传。

二人低沉的嗓音,幽幽地诠释着一代诗仙独酌时的乐趣,竟也是如此合宜。

正如小赌所言,豪饮可也,小酌何妨。

此时,明月当空,众星辉映。

如此幕天而席地,不亦快载!酒伴知己相对饮,豪饮也罢,小酌也罢,醉人的岂只是醇酒而已。

小飞雪不知自何处,取出一支短笛,横笛就口,朱唇轻启,一缕笛音,悠悠而响。

仿佛传自恒古的笛音,袅袅缠绕,忽忽幽幽,犹如青梅竹马的玩伴,携手同游青山绿野之中,不知忧愁何物。欢乐时光短暂易逝,顿时年少远去,时光匆匆,成长后的两人,却要分道扬镖,依依活别,难舍难分,只怨造化弄人,难续前缘。分手后,有长长的相思,相思又有何用?终会化成遥远的回忆,埋藏心头,日月流转,花谢花开,蓦回首,已是秋霜染白双鬓,青春安在。忽地,闹市街中,却见伊人芳踪,欢颜笑。回忆昔日年少。且长谈别后多少琐事,如痴如醉。几疑在梦中。待绕膝孙儿娇唤,方始醒悟,凭添惆怅几多!

一曲吹罢,众人仍沉醉在余韵之中。

良久,大家不约而同地拍手叫好。

“哇塞塞!小飞飞,看不出你暗杠还蛮多的嘛。”

“这笛子是谁教你吹的,我的乖乖,真不是盖的吶。”

小飞雪第一次公开演奏,得到如此热烈的反应,高兴得不得了。

扬威眼尖,瞄见短笛在月光之下,发出眩目的七彩光芒,不禁脱口惊呼道:“噫!

彩玉引凤笛?”

“小威哥,你也知道这是彩玉引凤笛呀。”

杨威接过小飞雪手中的短笛,迎着月光凝目注视。

只见短笛七彩虹光流动不已,煞是迷入。

“我在江湖上听说过,有这么一支短笛,是由整块的七彩玉雕而成。据说,以内力逼出笛音,可以引来彩凤,不知是不是真的。”

杨威说完,顺手又将短笛还给小飞雪。

而小赌、三宝、四平等人,争相取来观看。

“没有那回事啦!不过,这笛子是前古先辈所制,如果以内功吹奏,倒是能散出一种自然和谐的笛音,可以用来平顺心火,平静人的暴躁、急怒就是了。”

四平不禁咋舌道:“哇塞塞!好厉害的玩意,如果碰到敌人,只需一吹这笛子,不就连架也不用打了吗?”

小飞雪这次倒也点点头称是。

小赌觉得好奇,便气纳丹田,以内力吹响笛子。

可惜技术太差,五音不全,只让人觉得笛音刮人耳膜,甚是叫人难以消受。

三宝、四平纷纷掩耳,大叫受不了。

小赌揉揉鼻子,将短笛送还小飞雪道:“呵呵,小飞飞,如果灌以内力,吹出五音不全的调子,倒可以治敌。这是我为它新发现的功用,以后你可以多试试。”

众人闻言,不禁哈哈笑骂小赌道:“好糗!好糗!好糗好糗好糗。”

于是,这顿晚餐有鸡、有酒、有诗词、有配药,吃得小赌等入,眉开眼笑,其乐融融,赛似神仙。

夜凉如水。

“一只螃蟹爪八个,二头尖尖,这么大个儿……”

“举杯邀明月,对影战一人!”

“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嘻嘻……”

“哈哈……”

醉了!醉了!

醉人的岂止是醇酒。

清晨,小飞雪在阵阵悦耳的鸟叫声中醒来。

昨夜,她最先睡下,所以不知道小赌他们闹到何时方休息。

醒来后,往小赌他们睡觉的地方一看,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只见他们四个大男生,交头叠臂地缠作一堆。

小赌的头,横搁在杨威的肚子上,杨威的手搂着小赌的脖子,三宝一脚搁在小赌的腿上,人成大字地趴着睡,四平的头就侧架在小赌和三宝二人的腿桥上,一脚跨在三宝的背上。

我的乖乖!好一幅纠缠不清的醉卧黄陇图。

小飞雪悄然地提起鞍上的水囊,到河边漱洗清洁去。

顺便将水囊装满,来到小赌他们睡觉的地方,提起水囊咕噜咕噜浇了下去。

“哇……塞塞!怎么下雨了?”

小赌等人一个个惊跳而起,抬头一看,睛空万里,哪里有什么雨。再看小飞雪双手背在背后,一直呵呵窃笑,便知又是她捣的鬼。

四人一使眼色,分四个方向扑向小飞雪,将她逮着,点住穴道,像举圣火般,高高地抬起小飞雪,往山涧行去。

“小赌,你要干什么?小威哥放开我嘛。”

任是小飞雪如何求饶,就是没人理会她。

来到山涧边,初升的太阳,已经在树林间投下些许暖意。

可惜,这抹暖意没有进人小赌他们眼中。

也没投入山涧之中。

“哗啦。”水花四溅,小飞雪被拋人山涧里。

小赌临空,便以穿云指解开小飞雪被制的穴道。

只见小飞雪一身湿透地自水涧跃出,我的乖乖!湿透的衣裳贴在身上,可真养眼!

又见她冷得牙齿上下在打架,小赌这才脱下外衫裹住小飞雪,呵呵地教训她道:

“小飞飞,下次你可得注意点,千万别轻视男子汉的联盟,那是会要你好看的。”

小飞雪冷得直打颤,哪有时间回话。

回到昨夜烤鸡的火堆旁,杨威再次吹燃余烬,好让小飞雪烤火取暖。

小赌也提着满滴一壶珠梅花酿,硬要小飞雪灌上几口,这才止住了小飞雪的冷颤。

待小飞雪换过衣服,湿衣烤干收拾好,再上路时,天色巳经大亮。

五人又再度快马加鞭,往王屋山方向而去。

王屋山,山险陡峭。

五人寻着山径而上,不免要捏把冷汗。

好不容易,越过山头,远远一处较为平坦宽敞的山坡,遥遥在望。

“乞丐王子,咱们到那片山坡休息休息,吃过午饭再继续上路如何?”

“没问题。”

“小赌,这一阵下来,可巅得我腰酸背痛,待会儿可不可以多休息一下。”

“少废话,你别忘了,老乞丐还在等着我们回去救他,如今路都还没走上一半,你就受不了,我看你干脆往这山谷一跳,永远休息算了。”

三宝舌头一伸,不敢再开口。

忽然,远远处传来一阵叱喝声,好象有人在动手过招。

杨威回过头看看小赌,那意思是:要不要管?

小赌皱皱眉,说道:“算了,如果没碰上,就假装不知道好了。”

待一行人转过山径,眼前平缓的山坡上,正有两帮人在打斗着。

其中一方,赫然是穿著补丁装的花子帮兄弟。

另一方却是一式黄色衣衫的人物,显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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