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曜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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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曜权臣-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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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鸣鹤话音未落,便已消失不见。

片刻之后,鸣鹤再度出现,手中多了一个麻袋。他将麻袋口解开,露出里边老鸨的一个脑袋,此时老鸨双手双脚被绳索捆绑,口中塞着布条,一脸惊恐地四处张望。

当看见伶舟的脸时,她瞬间睁大了眼睛,瞪着伶舟“呜呜呜”地不知想说什么。

伶舟在她面前蹲下身来,笑眯眯地看着她:“想说话吗?”

老鸨更加用力地瞪着他。

“我可以帮你把布条松开,但是你不能大声喊叫,否则你身后那位……”伶舟指了指站在一旁的鸣鹤,“他会立即拧断你的脖子,明白了么?”

老鸨果然瑟缩了一下,想必之前已经被鸣鹤折腾得狠了,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伶舟于是将她口中的布条取出,然后指着自己的鼻子:“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伶舟。”老鸨恶狠狠地看着他,“你这名字还是我给你取的呢,你就算化作灰我也能认出来。”

伶舟挑了挑眉,看来周长风并未将他的那套说辞告知老鸨,所以老鸨还是将他当做伶舟本人。

“之前跟你说过的吧,”伶舟道,“因为被你的人打至重伤,我的记性变得不太好了,所以有件事情,需要跟你确认一下。”

老鸨狐疑地看着他。

“我想问的是,在小倌馆的那段时日,我的身子有没有被人碰过?”

“你连这个都记不起来了?”老鸨感到不可置信。

“所以说,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老鸨一脸的鄙夷:“如果不是因为你死活不肯开苞,我犯得着这样跟你过不去么?”

伶舟露出恍然的表情:“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还没有被开过苞?”

老鸨被他反问得有些困惑了,重新打量了伶舟一番:“你……你真是伶舟么?”再次见面,她发现伶舟除了这张脸没变,浑身上下再也找不着伶舟的影子了。

“好了,我问完了。”伶舟站起身,心情似乎不错,“你该庆幸之前我没有被开苞,这让你现在可以少受许多罪。”

老鸨听出了一丝希望,试探着问:“你可以放我走了么?”

“放你走?”伶舟失笑,“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你只是在简单和复杂两种死法之间,争取到了前者罢了。”

第二日,有人在城门口发现了老鸨的尸体,她的胸口插着一把短匕,身上所有值钱的首饰全被洗劫一空。

同一时间,原本在周长风家中养病的人贩子阿隆不知所踪,他所住的那间屋子里,所有值钱的东西也都不翼而飞。

人们自然而然地将老鸨的死与人贩子的失踪联系了起来,认为极有可能是两人在脱逃期间因分赃不均而起了内讧,从而引发了杀人命案。

于是周长风越发忙碌了起来,因为他要调查的案子,又增加了老鸨这一宗。

第三十六章

第二日,周长风直接找到了韶宁和家,说要请伶舟跟他去一趟廷尉府,做个笔录。

韶宁和立即警惕起来,问道:“找伶舟做什么笔录?”

“小倌馆老鸨被杀的事情,想必你们已经听说了吧?”周长风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虽说现在最大的嫌疑人是消失无踪的人贩子阿隆,但依照办案流程,与老鸨有些过节的伶舟也必须接受调查,希望你们能够理解。”

韶宁和还欲再说什么,却被伶舟抢先接了话:“如果只是去做个笔录的话,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相信公事公办的周大人,也不会对我这种无辜百姓公报私仇,对不对?”

“公报私仇?”周长风冷笑,“你得罪我什么了,我竟要公报私仇?”

“哦,没有吗?”伶舟淡淡挑眉,“那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望周大人不要见怪。”

看着两人夹枪带棒地你来我往,韶宁和甚是头疼,于是寻了空当打断道:“如果只是做笔录,我应该可以陪同前往吧,毕竟伶舟和我一起住,我可以帮他作证。”

“本来也是找你有事。”周长风歪了歪头,“走吧。”

周长风带着两人进入廷尉府之后,便直接往审讯室走去。

审讯室就在刑房隔壁,由于隔音效果不怎么好,他们时常能听见一声声惨叫透过墙缝传入耳中。

周长风请二人坐下,偷眼观察了伶舟一番,发现他从进门到现在,神色一直很镇定,并未因为隔壁传来的诡异声响而出现什么慌乱。

“看来你对来刑房这种地方,倒是很沉得住气嘛。”周长风忍不住出口调侃。

“我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为什么不能沉住气?”伶舟反唇相讥,“更何况,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屋子外头挂着的牌子是‘审讯’,而非‘刑房’,不知是我的眼神不太好使,还是周大人的眼神不太好使?”

“咳,”韶宁和眼看着两人又要掐起来了,忙清咳一声道:“长风,有什么话便赶快问吧,这地方太晦气,问完我们还是早些离开为好。”

周长风于是招了一名属下过来做笔录,自己往椅背上一靠,看着伶舟漫声问道:“昨晚亥时到今晨丑时这段时间,你在什么地方?”

“昨晚我很早便歇息了,”伶舟道,“少爷比我晚些,他可以为我作证。”

韶宁和点头道:“是的,伶舟昨晚回去之后便早早睡了,我看着他进屋的。”

周长风又看向韶宁和:“那么你呢,你是什么时候睡下的?”

韶宁和想了想,道:“我和万木大约是在子时不到的时候睡的。”

“子时?”周长风皱了皱眉,“这个时点可不算早了啊。”

“的确不早了,昨晚……”他顿了一顿,似是想起了什么令人不快的事情,眉心微微一蹙,接着道,“我的一位同僚来找我叙旧,我陪着他喝了些酒,后来他喝醉了,我与万木便一起将他抬进屋里去,所以晚了些。”

“你们喝酒叙旧的这段时间,确定伶舟都在自个儿屋里呆着?”

“我们就在院子里喝酒,伶舟若要出门,势必得经过院子,所以我很确定,他不曾离开过。”

“伶舟的屋子里难道就没有别的窗户了?”

“北面倒是开了一扇窗,但是窗外便是一堵高墙,”韶宁和说着,看了伶舟一眼,“他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我看不像是能翻越高墙的人。”

伶舟对于“手无缚鸡之力”这个评价十分不满,但又无话可驳,只能无声地翻了翻白眼。

周长风又问:“那么从子时到丑时这段时间,伶舟有没有可能离开屋子呢?”

“不可能。”韶宁和想也不想地回答。

“这么确定?”周长风眉眼间透出一丝意味深长,“那时候你不是已经睡下了么,你不会是在院子里堵着大门席地而眠的吧?”

面对周长风的调侃,韶宁和却没有立即反驳,他欲言又止了一下,转头担忧地看了看伶舟。

伶舟知道他在顾虑什么,于是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少爷,为了能洗脱我的嫌疑,看来也只能将那件事情和盘托出了。”

“哪件事?”周长风向前倾了倾身,表现出了旺盛的求知欲。

韶宁和暗中握了握伶舟藏在袖间的手,似是在安抚。然后他看向周长风,将昨晚伶舟遭遇的非礼事件简单叙述了一番。

周长风听罢,问伶舟:“你半夜起来做什么?”

“如厕。”伶舟面无表情地回答。

“你是在开门的时候遇到了李往昔?然后他对你……”

韶宁和一脸不悦地打断他:“长风,这种事情有必要问得如此详细么?”

“我只是有些好奇,”周长风道,“据你方才所说,伶舟出门时遇到李往昔,说明这时候他还没有如厕。随即李往昔对伶舟施行非礼,从而惊动了你,你出门救下伶舟,将他护送回房,这段时间伶舟应该一直没有解决过吧?”

韶宁和怔了一下,有些不太确定地看了看伶舟。

伶舟倒是神色不变:“是啊,没有机会如厕了,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周长风一脸执着,“这样一来,你的需求还是没有被解决,你难道不想再出去一次吗?”

伶舟眼神微闪,已经猜到了周长风此问的意图。其实当时他并非起来如厕,而是想出去与鸣鹤碰面,如今胡乱找了个如厕的借口,倒是被周长风逮住了把柄。

他叹了口气,道:“我倒是想再去一次,但是茅厕在院子的斜对角,实在太远了。我刚受了一场惊吓,怎么可能还敢出门?”

周长风皱起眉,用非常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他:“所以……你就一直憋着?”

“对,一直憋着。”伶舟面不改色。

“一直没有再如厕?”

“我在床上躺着,一直捱到了寅时,实在憋不住了,才小心翼翼地出去上了一次茅厕。”伶舟说着,朝周长风歪了歪头,“那个时候,我记得天边已经微亮了。”

周长风深吸了一口气。早知道之前就不该先问他亥时到丑时这段时间在哪里的,现在倒好,竟被这小子钻了空子。

但他依然板着一张脸:“不管怎么说,这段时间,没有人能证明你一直没有离开过。”

“但同样也没有人能证明我离开过。”

伶舟说着,站起身来,淡淡看着周长风:“周大人,请问像我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如何能瞒过你们廷尉府值夜守卫的耳目,将一个比自己肥胖了不知多少倍的女人掳出来,又将她杀死在城门口?你难道不觉得,从一开始,你对我的质疑就参杂了明显的个人喜恶倾向么?”

第三十七章

伶舟一气说完这番话,便转身欲走。

韶宁和沉默地看了看伶舟,又看了看周长风,叹了口气,也跟着站了起来。

“别走啊,”周长风拽住了韶宁和,“我还有事要请你帮忙呢。”

韶宁和一怔,随即又好气又好笑:“你这是求人帮忙的态度?”

“公是公,私是私,一码归一码啊。”周长风笑得十分无耻,“我之前不是说过了么,对伶舟只是例行调查,盘问几句做个笔录走个流程而已,何必这般当真呢。”

韶宁和无语了,之前看他如此刨根究底地跟伶舟硬杠,他可一点也没看出来这哪里像是仅仅走个流程而已。

“行了行了,别板着脸了。”周长风起身将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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