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和他的"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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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和他的"顾问"-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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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是兵士们的自发行动,不管指挥官如何认为是破坏秩序而加以禁止,这种兵士的自发行动“胜利地支持了这一战争”,也从此产生了散兵战术。

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在最发展的国度里,资产阶级代替贵族而成了统治阶级,资本主义也逐渐走上帝国主义的最后阶段。这时帝国主义各列强之间,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之间,以及宗主国与殖民地之间的矛盾,逐渐尖锐化起来,而产生帝国主义时代的三类战争:

(一)帝国主义国家相互间的帝国主义战争;

(二)无产阶级革命或保 卫社会主义国家反对帝国主义的进攻之无产阶级的革命战争;

(三) 被压迫民族反对帝国主义的民族革命战争。

这时,在帝国主义国家 内生产力是高度发展了。随着机器工业的进步,自动火器发达了,运动性加大了,这使得散兵线式战术进而为纵深战术。又随着航空工业与造船业之发展,民用飞机变成军用飞机,由曳重机而发明坦克,由汽车而有装甲汽车,由火车而有装甲列车,由战艇而生潜艇,由飞机而生炸弹……,所有这些,又使陆战与海战,由平面战争变成立体战争。这些都还是过去的事情。最近,为对付钢骨水泥的坚固工事,发明了特种炮与特种炮弹。机器工业与汽车工业之高度发展,推动了军队的机械化摩托化;铁路、公路的发达,便于广大军队的运动与集中;航空工业之发展,是巨大空军的基础;电器工业之发达,又保障了广泛无线电指挥的可能^所有这些生产方法上的进步,才产生了最近德国的闪击战。

由上述这些历史事实中,可以看到作战方法基本上是由生产方法决定的。因此战争基本上是依据于经济基础之上的。我们要研究任何时代的战争,都必须先研究该时代的经济状况。由上述这些事实中,可以看到在生产工具与交通工具的进步的基础上,才产生作战工具的进步,而作战工具又是由前两者转化而来。这种转化,都是离开人们的意志而发生,开始时由于偶然的试用或临时的应用,然后才逐渐转到有意识的使用与改造。社会生产力发展了,作战工具也进步了,战争也发展了(特别是各国经济的联系,帝国主义的战争不可避免地要扩大与持久)但是战争不能毁灭全人类,相反地其发展的前途只有毁灭其自身。恩格斯早已说:“这种军国主义本身也包含着自己毁灭的萌芽。各国之 ;间的相互竞争,使它们一方面不得不每年在陆军、海军、火炮等方面花费更多的金钱,从而愈来愈加速财政的崩溃,另一方面不得不愈来愈严格地采用普遍义务兵役制,结果使全体人民学会使用武器;这就使人民有可能在一定时机反对军事长官而实行自己的意志。一旦人民群众一农村工人、城市工人和农民有了自己的意志,这样的时机就要到来。”(同上书第210页)帝国主义时代的战争更是这样,我们试看最近各帝国主义国家里政治之法西斯化,经济之战时化,巳成普遍的现象,所以这种时机更快要到来。我们进行革命战争,正是促使 敌寇及一切帝国主义国家的人民起来实行“自己的意志”。

资产阶级的军事理论家及其将军们,不了解或不愿了解军事上 的一切进步最基本的原因是生产力的发展,他们总是把兵器之发展 和战术之进步,归功于科学的进步。表面看起来,也有它浅近的道 理,但是他们的理论,为的是说明一切军事上的进步,都应归功于资 产阶级的科学家,其实连科学本身的进步,也还依靠于生产方法,首 先是生产力之进步。这种最基础的进步,是劳动阶级的血汗造成的。 唯心论的撒谎,绝不能掩盖铁的事实。

日人吉永说:“作为近代武力战的担当者的兵器,是存在于近代 科学的基础之上的事,是不待言的……兵器实在是代表当时科学发 展的最高峰。……不论是一枝步枪一把大刀都是随着科学的进步而 进步而改善的。”(吉永义尊:《近代战争与兵器》,原文见曰本《改造 杂志》1939年11月号,译文见《新军》第二卷第五期)虽然他也懂得 “……平时的化学工业就可变为战时的国防化学,……机械化部队 之所以能奋其淫威,也不外是汽车工业政策的成功”,但他不愿意把 生产力进步为军事以至其他科学进步的根本推动力的本质与事实, 指明出来。

白崇禧将军谈到抗战与军训时,也仅仅指出战术随科学的进步 而进步。他说:“作战之要求又随着科学而日益进步,无论古今中外 可说是一致的,至于战术方面,则随时代的进步而革新。科学既曰益 进步,而兵器的科学化影响于战术的改变甚巨。譬如:过去的横队战 术变成纵队战术,密集战术变成疏开战术,平面战术变成立体战术, 都因兵器革命装备改良的关系……”(《抗战三年来之军训》,见《中 苏文化》抗战三周年纪念特刊)

其实这仅能一般说明战术的时代性一点,至于民族性革命性阶 级性等则都不能说明。在科学水准差不多的诸国家间,其战术为什 么也有不同呢?科学的进步又从何而来呢?我国科学又为什么不进 步呢?为什么同一时代同一国家又有不同的战略战术呢?这种问题 之解答,需要看战争的性质,战争的政治目的,各该国家的经济状况、 政治状况与自然条件等等具体条件,即敌对双方有关战力诸因素之 对比。则敌方的战略战术而定。所以战略战术(作战方法)改变的基础,一般说来应向生产方法(包括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中去找寻。 否则却不免同杜林等一样,陷入唯心论的错误中。

但是在同一时代,同一民族,同一国度内,还会因战争性质的差异,及进行战争的军队机构与领导阶级的不同,产生两种极不相同的作战方法,因而也产生出两种极不相同的战略战术的思想与理论。一种是旧的没落的反动的统治阶级的战法,另一种是新的新兴的革命阶级的战法。这种新的革命的战略战术,有两个阶段两种形式:初期阶段,是游击战;较高阶段,是正规战。列宁在论《莫斯科起义的教训》中提到这个名词。他说:“……因为莫斯科巳经着手提出‘新式的巷战战术’,这个战术就是游击战的战术。……”我们党的领袖毛泽东同志在说到中国共产党的武装斗争时,也说到游击战争的概念,他说:“…… 我们能够运用过去……武装斗争的经验,能够运用武装斗争形式和其他各种必要的斗争形式相互配合的经验。这种武装斗争的总概念,就是游击战争。游击战争是什么呢?它就是在落后国家中,在半殖民地的大国中,在长时期内,人民武装队伍为了战胜武装的敌人,创造自己的阵地所必须依靠的因而也是最好的斗争形式”。

但是游击战争不是独立的战争形式,“它是战争中的一个形式 与一个阶段,而且从基本上说来是革命战争中的一个形式与一个阶段”(《抗日游击战争的一般问题》广当革命力量生长壮大到一定程度时,革命战争也随之发展到新的阶段。用新的形式即正规战(以运动战为主)的形式,配合以游击战,来同敌人作战。但在有些革命战争中,正规战与游击战同时存在,如现在的抗日战争。

这样革命阶级的作战方法,不但依据于原有的社会生产力,同时 更依据于新的革命的政治。唯心论者强调精神的作用,他们错误的 主要来源是忽视或害怕民众力量;所以他们不能真正了解革命战法 的基础。机械论者也不懂得这一点,“潜在武力”论者的错误,基本 的从这里发生,在思想方法上它是片面地了解经济与战争的关系,而 忘记与抹杀其他重要的因素,特别是政治的因素。

当第一次帝国主义世界大战后,在讨论所谓“军缩”的强盗会议中,对于“军备”的定义,及随之而生的“潜在武力”(或译“战斗潜伏

力”)的定义与界说,引起了许多争论,以后于1931年由“国际议会联盟”发表了一本由资产阶级将军、经济学者、化学家、评论家们,集 体写作的《未来战争的性质》一书,里面有三篇专门关于“潜在武力”的论文,作者为法国经济学教授威廉瓦尔特(Willim Ovalld)、德国孟塞尔(Max de Montgelag)将军。此外还有其他同类的著作。在苏联 莎维兹基的《战争经济学》序文中,巳给予了基本上正确的批评。莎氏说:“对战争之社会的性质之完全无理解,对各战争之个别的政治 目的之无视,问题之具体的历史的剖解之缺乏,——这一切,实际上不单只鲁士比尔特个人的著作中的,而正是所有一切‘潜在武力’论者的著作中的共同的特征。”

这些潜在武力论者,各站在各该本国资产阶级统治的利益上,站在各该本国的帝国主义目的上,争论什么是战争现实的因素,什么是潜伏的因素,什么应该在裁减之列,什么不应列入裁缩之内。这种群盗之争,我们且不去管他。单从他们的立论上说,他们都是不愿在分 别不同本质的战争的观点上去看问题,他们不愿或不敢看到过去苏联在反武装干涉与国内战争中所表现的情况,他们根本不能分出那 些被看作“战斗的潜伏力”的诸因素,以至现实的战斗力之在正义战与不义战中,其作用之大小,将有怎样的不同。他们不了解每种因素的变动,都将或多或少地影响其他因素,特别是人的因素变动时(如反战)。瓦尔特不敢也不愿提到正义战中与不义战中,政治因素对于经济与军事将起怎样的影响。他把政治因素看成不可逆料的东西,他说:“我们愿意执著这一问题的技术与经济的方面,而不欲涉及不可逆料的政治与精神的背景……”(见《将来战争的性质》第142页)。他形而上学地制定时间空间的界限,把各个国家单独分开来:“计算”其潜在的力量,他以为在应用时,可以“把任何一方面策动的潜势力,相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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