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陌生男子的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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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陌生男子的来信-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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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从外表看来,“织女的爱”和一般的咖啡厅没有两样,照明也许更幽暗些,感觉也华丽许多;但单从外表看,一切都没有什么不一样。

推开了大门进去,才发现有一点很不寻常,里头清一色是女客,许多英俊风雅,气质夺人的男人则穿梭陪侍在各个桌台。

袁丹美独自一个人坐在角边上喝着闷酒。她点了乔的台,但他吃香,每个女客都抢着要他;她坐了快四十分钟,他才蜻蜓点水似地过来转了一圈,随即又被拉走了。

她晃晃酒杯,睇了那些女客一眼,全是些蜡皮黄脸的老女人!她可是这里头最年轻,最有姿色的女客!

有几个牛郎自动趋过来,殷勤地为她添酒、敬酒,她也不拒绝,而且大方地签了他们每个人各两节的钟点。

反正她今晚就是来找男人的,她要给黎北潇好看。

黎北潇在外头女人一直不断,娶了她之后也未曾收敛过。从前她还是那些女人之一时,还时而能享受到他的温柔;但和他结婚后,他却连她的手指都不沾一下。

她想不通黎北潇为什么会娶她。他似乎是为结婚而结婚,根本不在乎娶的对象是谁。他把她娶回去,摆在家里当装饰品,甚至连正眼都懒得看一眼。

从黎北潇公司那些职员口中,她知道他最近又姘上了一个教跳舞的女人,对方听说是艳姿国色,黎北潇对她很是倾倒。

她以为坐上“黎太太”的宝座,一切就安稳妥当;她没想到却比从前更槽。她只是得了一个空名,比守寡还不如。

最叫她难以忍受的是,黎北潇竟将他那个宝贝女儿黎湘南弄回家。不知为什么,黎北潇在外头风流不断她尚能闭眼忍受,独独对黎湘南她却妒意满胸。她受不了黎北潇对待黎湘南的态度——哪像是父女——根本是在对待情人!

虽然黎湘南一直对她客客气气的,但她知道她在嘲笑她,她内心在鄙夷她,而那种客气的态度根本就是冷淡排拒。

她嫉妒那个黎湘南,厌恶那个黎湘南。她吵、她闹,强迫黎北潇要黎湘南离开,黎北潇竟然冷冷地说没有人能赶走他最爱的女人。她是他的妻子,却连他前妻生的女儿还不如!

黎北潇既然对她视若无睹,她就自己找乐子,花他的钱找男人,养个小白脸也行。她眯了眯眼,看看侧对着她,坐在另一端桌台的那个舞男乔。金玲瑜想“包”他,却被他甩了;她来了几次都点他的台,他还是一副不生不熟的姿态,一点也不买她的帐,姿态相当高,架式也很强,不像一般黏皮的牛郎。

她只眯了眯眼看着那人。那个叫乔的舞男和黎北潇有点神似,不过气质比较冷;他没有黎北潇那种霸气,更没有黎北潇那种侵略人的气宇。那舞男看起来较阴沉,不过长得英挺,不比黎北潇差——她就是看上他那一点。

她身旁的牛郎殷勤非常,但她只是紧盯着叫乔的舞男,然后心电感应似的,他起身朝她走过来。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舞男乔微微含着笑说。

袁丹美含笑起身相迎,示意其他的舞男离开。

“你终于来了,乔,我可是望穿秋水!”袁丹美将半个身子贴在乔身上,紧挨着他坐下来。

乔静静将她推开,为她斟了一杯酒说:“敬你一杯,表示我的歉意。”

袁丹美独自喝了将近一瓶的闷酒,已经有三分醉了,她不肯接过乔递来的酒,睇着眼,媚笑说:“我不喝,我要你含在嘴里喂我。”

乔只是微微一笑,随手把酒放在桌上。

“你不肯喂我吗?”袁丹美乳白的膀子勾上乔的脖子,荡着低沉的声音说:“你这个没良心的,我来找你好几次了,你达一个吻都不肯给我。”

乔在心底冷笑,但他气质本来就冷,所以也只能从脸上的表情察觉出一抹隐约的淡漠。

袁丹美突然认真地看了他一眼,放开他,点根香菸,吞云吐雾几口后,夹着菸,横着胸,睨了乔一眼说:“说吧!要怎样你才肯跟我上床?”她弹弹菸蒂,凑近说:“我知道Lina送了你一部宾士——事实上那还是她向我老公讨的。尽量开口,只要你能令我满意,我绝不会让你失望。”

“我并不需要车,搭计程车很方便。”乔的脸上样着笑意,但声音很冷。

“那你说你到底要什么?”

乔凝笑不语,手指轻轻抚摸袁丹美光滑的膀子,从腋窝一路滑到腰间,然后落下她的大腿,滑游进她的腿跨间。

袁丹美腰部一挺,发出浪荡的呻吟。

她闭着眼,看不见乔脸上那种又冷又鄙夷的阴沉。乔冷冷盯着衰丹美脸上神态的变化,极突然地抽回手,面无表情地喝着酒。

“你——”袁丹美睁开眼,微微喘息,脸色潮红。

又是一头发情的母猪!乔冷冷盯着袁丹美,阴沉里带着一丝鄙夷;但浑身被欲火烧得火热的袁丹美,愚蠢地察觉不出那鄙夷。她喘息着说:“快说!你到底要怎样的条件才肯——”

“我什么都不缺。失陪了!”乔嘴角微微一扬,绝情地转身走开。

“乔!”袁丹美绝望地喊叫一声。她被他挑起满腔的欲望,满身的火热;他却这样丢下她,令她无法忍受克制满腔的欲火。

她随手招了一个体格壮硕的牛郎,买下他整晚的钟点,将他带出场。

随后,乔换了一身装束出来。他穿过马路走向收费停车场,不一会,硕大的“火鸟”缓缓驶入车水马龙的街道。

它始终维持平稳的速度,奔向它经常停泊的巢;但在它应该转弯的角落,它却呼啸掠过,多绕一个街道,潜入和本巢相对的大厦停车场。

大概过了一刻钟,“火鸟”又悄悄飞绕出来;漫无目的地先过几条街后,才悄悄、缓缓地归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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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更深了,大厦的灯光,一格一格地熄暗。高日安放下看了一晚的资料,揉揉眼,伸个懒腰,然后关掉灯离开。

他走到地下停车场,找到车,开了门,将公事包丢到后座。倒车的时候,他觉得引擎有点奇怪,但他没放在心上;他才刚刚将车送厂保养过,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车上了道路,运气很好,一路遇到绿灯畅通无阻;等上了高架桥要下桥时,他踩煞车想减缓速度,车子却不听他指挥,越下越快。前方大十字路已红灯亮起,横向的车子来往窜动,高日安拚命踩煞车,但是完全没用;当前面的车子后照灯亮起,缓缓煞住时,他的车子就那样失控地撞了上去——

他只觉得眼前一暗,失去了知觉……

第六章

“什么时候再打电话给我?”

舒晴和黎北潇并肩走出饭店大门时,勾着黎北潇的膀子问。

她仰着头,白嫩的粉颈上戴着一条熠熠发亮的红宝石项链。

黎北潇抽开手,招了辆计程车,将舒晴送上计程车,说:“再说吧!你知道我很忙,有时间我就会找你。晚点我会叫人把你刚刚看上的钻戒送去给你。”

他丢张票子给司机,司机将引擎一踩,很快驶离饭店。

舒晴回头留恋地张望一眼,脸上表情复杂,魇足中掺有不满。她玩着颈上的红宝石项链,又皱眉又得意地微笑。

她并没有看错,黎北潇的确是个慷慨的男人;只要她开口要什么,他就给她什么,比高级应召女郎还值钱。但黎北潇对她的态度好像也就是如此。

她并没有傻到想去征服他,或试图绑住他,因为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甚至她怀疑这世上是否有那个女人能征服黎北潇。

她跟黎北潇之间只是一场游戏,彼此遵循游戏的规则;等游戏该终了的时候,她又回到正轨,当她的“高太太”。她太了解黎北潇那种男人,那是匹没有人驯服得了的野马,永远不会受女人的束缚。

她摘下红宝石项链放入皮包,取出红宝石戒指戴上。好些天没见到高日安了,她得记得待会拨通电话给他。

到了舞蹈学苑,舒晴正想打电话给高日安,助理小姐就急忙对她说:“舒晴老师,医院打了好几通电话找你,一直联络不到你!”

“医院?”

“是啊!你不知道,高先生出车祸了!”

“日安出车祸了?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清楚。”助理小姐摇头递给她一张便条纸说:“这是医院的地址和病房号码。护士小姐说高先生没什么大碍,请你放心。请代我们问候高先生。”

“谢谢!”舒晴接过纸条,急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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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到医院时,黎湘南已在高日安病房里,正和他聊天谈笑。

“舒晴小姐!”黎湘南先看到舒晴,礼貌地招呼一声,同时站起来。

“怎么回事?怎么会出车祸的?要不要紧?”舒晴故意忽略黎湘南,直接走向高日安的床畔,担心地问。

舒晴的神态又埋怨又心疼,完全舍不得高日安受伤的浓情蜜意。黎湘南一旁看着,嘴角扬了扬,露出那种要笑不笑的嘲弄。

“我没事,只是一些皮肉之伤和一点轻微的脑震荡。”高日安淡淡地说;但他看的却是黎湘南。

“疼不疼?医生怎么说?怎么不早点通知我?”舒晴心疼地抚摸高日安绑着绷带的头。

高日安轻轻闪过舒晴的抚摸,令舒晴愕然一下,他对她歉然微笑说:“有点疼,你别介意。”他解释着。看见舒晴脸色一缓,又说:“医生说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怎么不早点通知我?”舒晴再次嗔道。

“通知了啊!只是一直联络不到你。”高日安语气又淡下来。

事实上,当他醒来,院方问他该通知谁时,他第一个想到的竟是黎湘南。他不确定黎湘南是否会理会医院的通知,只是抱着期望;而她竟真的来了。那让他欣喜若狂,压根儿没想到舒晴。后来黎湘南提醒,他才请人通知舒晴。

舒晴是他受感官吸引后面对性灵之爱所必须处理的现实问题。他了解黎湘南的感情观。她说他浊,那么她所要求的是精神绝对的纯洁。

“既然舒晴小姐来了,那我就不再打扰了。”黎湘南说。

“再多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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